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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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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至始至终,他没有惨叫求饶,更没有怒骂愤懑,只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地来,平静地死去。
  而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他的名字。
  会馆里还有不少客人,此时围过来,有的默不作声,有的隐有不忍和愤懑,有指指点点、低声说笑。
  外面的长街上自然也是有人注意到的。
  万花楼皱眉,道:“死没死?”
  他问的,当然是宇文晟同。
  “咳咳,还。。。还有口气儿。”宇文晟同喉咙里出声,费力将身上那只是嘴里冒血的人推了下去。
  对方的手松开了,可他的胸前仍是齐柄没入着那把匕首,而当然是没有刺进心窝的,他虽然是饭桶,可方才那下意识地抬臂和躲闪总归是救了他的命。
  就算富家子弟里真有废物,但也只是相对来说,废物是慢慢变成的,在很小的时候,也总是学到了一些底子,烙印在记忆里,化为了本能。
  而这就是与接触不到层次的寒门之人的最大差距。
  苏澈轻缓自会馆门前过,目光过来,看到了那仰面而没了声息的青年,看到了劫后余生而又恢复一脸傲慢嚣张的宇文晟同。
  宇文晟同嘴里咳出血,从腰间取了药粉洒在伤口处,哪怕疼得直抽冷气,却依旧笑容猖狂。
  “就凭这些废物,也敢来杀我?”他朝一旁死去的人吐了口血沫,骂道:“狗东西,等我查出你是谁,杀你全家!”
  校场那边的官兵很快跑过来了,一阵嘘寒问暖,连忙小心架着宇文晟同去就医。任凭宇文晟同如何谩骂,他们都只是赔笑,不发一言。
  “这些怂包。”苏大强不屑道:“都是兵马司的腌臜玩意儿。”
  当战事消停之后,除却仍驻在边防和要冲等地的军队,大梁腹地其他的官军已经呈现糜烂之相,而这距离三国休战还不过三十年。
  其中,大梁京城因为处于天子脚下,虽然军纪涣散,可也有收敛,贪墨等事虽有,也是数额虽大而次数不多,可其他地方上便不止如此了。
  山高皇帝远,有些军户,便成了那里的土皇帝,与匪类无甚区别,反而导致治理各地的并非是官府,而是当地的世家和门派。
  当然,这些苏澈是不知道的,甚至于是说,除却那些地方上的百姓和同流合污的官员外,莫说是远在京城的人,就是那一州、一郡之地的上官,都不清楚这一点。
  苏大强眼前看到的,只是京城兵马司的糜烂之状,因为他是平北军的出身,最见不得这种享受的兵。
  而他也知道,自家将军如今在做的,便是有意治理军方,重整大梁官军,只不过这很难,太难。他看着眼前的人,知道这些事还不到跟对方说的时候。
  万花楼似有所感,目光同样看了过来。
  苏澈与之淡淡相视。
  万花楼笑了笑。
  苏澈没理他,一夹马腹,走了。
  “少爷,那万花楼和宇文晟同是一丘之貉。”苏大强说道。
  苏澈点点头,“我知道。”
  “刚才那小子,怎么敢杀人的?”苏大强疑惑道。
  “颜面全失,前路无望,他只能这么做。”苏澈说道。
  “可这搭上自己的性命。。。。。。”
  “因为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苏澈看着前方,想到那个青年万念俱灰的眼神,心中凛了凛。
  何等的境遇才会让人变成那样,他握剑的手微微用力,只有自己变强,才能不落得这般无奈下场。
  “不过他也算是为少爷出了口气。”苏大强笑道:“宇文晟同即便是捡了条命,也得老实好一阵子了。”
  “恶人不死,其恶不止。”苏澈目光幽幽,轻声道:“而且,该死的不止一个。”
  苏大强莫名打了个冷颤。


第29章 起因内情
  武举放榜,苏澈未进前三甲。
  回府的路上,苏大强一直在小心看自家少爷的脸色。
  武解元是被一无名之辈所摘得,当然,今早之后,那人必然名满京城。解元虽比不得状元,可谁就能说他不会连中呢?
  与此相比,第二的亚元是谁及排名之后的人,便显得没那没重要了。
  当然,像只排名前十的易长月、乔芷薇和尹莲童等江湖名门正派的子弟,少不得会引人茶余饭后地说道。
  自然是调侃和揶揄的。
  苏澈同样是前十,是因为他十场擂台比全胜,而在内试一科上,他未得分。
  换句话说,是有人直接点去了他内试的成绩,若没有擂台比的获胜,他此次,便落榜了。
  府门前,苏澈下马,早有家丁小跑着过来牵缰绳。
  苏大强连忙追上去,道:“少爷,您可别动怒啊。”
  苏澈没说话,只是往府里走,脚步看似不紧不慢,却走的挺快。
  苏大强看着身边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下无奈,当即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便也不再跟着。
  书房里,苏定远正在练字。
  门没关,苏澈顿步,敲门。
  “进来。”苏定远眼底意外一闪而逝,随口道:“来看看为父写的字,如何?”
  梨花木的桌案上,上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苏澈眸光沉了沉。
  “唯战而已。”苏定远搁笔,“写的,还不错吧?”
  “父亲有话就说便是,不必这般羞辱我。”苏澈目光直视,说道。
  这宣纸上写的字,不就是自己内试时所写的答案么。
  苏定远看着他,淡淡一笑,“你知道,你在考卷上写下的这四个字,份量有多重么?”
  本来还有些忿然的苏澈略一皱眉,心有不解,但还是摆正姿态,认真倾听。
  “你的答案,会被别人当成是我的态度。”苏定远笑了笑,说道:“你是没看到啊,兵部里阅卷的那些人,在看到你这份试卷的时候,一张张老脸都笑成什么样了,可算是找到了能给我做章的借口。”
  苏澈还是疑惑,“为何,这考题,不就是父亲跟军方和兵部的人商议出的吗?”
  “你还真信了?”苏定远道:“谁敢拿三国战事来轻易说笑,这往大处说,便是在破坏当今三国的平衡,妄图颠覆天下安稳。”
  苏澈嚅了嚅嘴,“所以说,这考题”
  “是宫里递来的。”苏定远平静道:“我与禁军的萧方一并得到的吩咐,不然,武举那日我为何会去?”
  萧方,时年知天命,三十万禁军上将统领,官居一品,有辅国大将军之称。
  苏澈没想的这么深,当日他还以为是自家父亲心血来潮,或是想看自己的比试。
  “朝堂诸公,没有人想打仗,因为战事一起就要死人,就要花钱,就会有损他们的利益,能发国难财的又有几个?”苏定远语气平静,淡淡道:“宫里出这么一道题,试的不是你们这些孩子,试的是我,是萧方,是赵良玉,是陈兆元,是横九,是高默奇。”
  苏澈默然,眼前人说出的这几个人名,都是军方现在名望最重,曾久经沙场的老将。
  阳山侯赵良玉,荡寇将军陈兆元、逢战便为先锋的大将横九、儒将高默奇,再加上萧方和几人中年纪最小的苏定远,这几人都是在三国战事中功勋卓著且活下来的将领。
  他们在军中的威望很大,只不过如今也或多或少为派系和后辈所累。
  苏澈一点就透,这些人在外面不说朝堂战事等事,可在家中,自然多少会跟重视的后辈交付些什么。而就算是没有,在这场内试里,只要其后辈选了新题,那就是有。
  有的,就是这些百战老将未熄的心思。
  比如对战或是不战的态度。
  所以这一次得解元的是无名之辈,而这些老将之后多是落榜,与那些勋贵一样。
  “是宫里,不放心吗?”苏澈犹豫道。
  “赵良玉和陈兆元的儿子不争气,近年来为家中后辈闹得焦头烂额,哪有闲工夫管军中的事?横九好酒,高默奇好色,四十多岁的人了,官职一降再降,跟原来的嫡系早就越来越远。我又在京城,与玉龙关大帐相隔数千里,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定远的话很是不客气,而又像是发牢骚,将积压多年,所有的沉闷全部宣泄出来一样。
  不满、怨怼、失望、愤慨等等,在这个从来都散发着强大和自信的男人身上,苏澈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失态。
  但也只是这么一次,很短的时间里,苏定远便恢复如常。
  他说道:“点你下去的,是兵部尚书宇文嵩。”
  苏澈默默点头,然后有些担心地问道:“那,这会不会对您造成影响?”
  “无所谓。”苏定远却是一笑,“让我意外的,是那些答了新题的年轻人,无一例外,俱是言战。”
  苏澈一怔。
  “我大梁男儿,还未失了血气。”苏定远笑得开怀,“不管是为了应试还是真心实意,这都值得高兴。”
  苏澈心中一动,有心问眼前人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对这考题的答案。
  可他最终没问。
  苏澈算是释怀,只不过对宫里,对兵部的那些人,仍旧意难平。
  但他还是沉默,只是回了院中练剑。
  及到傍晚黄昏时候,素月来寻他。
  “大少爷领了个人来,说是要找你。”她说道。
  “是什么人?”苏澈收剑,平复呼吸。
  素月把毛巾递给他,想了想,“一个瘦瘦的书生,穿着打扮倒像是官宦人家,该是跟他一同科举的。”
  苏澈明白过来,这应该是苏清的那几个朋友了。
  “他们在哪,我这就过去。”
  校场上,是在拿枪棒比较着的两个家丁,舞动倒也虎虎生风。
  边上不远,靠着回廊站着两人。
  “我跟你说啊,我弟对玉器什么的真的没兴趣。”苏清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可就给你领这一次,要是碰壁,你以后就别打这个主意了。”
  一旁,是一脸笑意的郎仁,他拍了拍身边的书篓,道:“君子如玉,说不定他就感兴趣了呢。”
  苏清却是撇撇嘴,“你少来这套,他是武夫,除了剑我还没见他对其他东西感兴趣过,你不就想鼓动着他买玉么。”


第30章 赠玉
  听得苏清的话,郎仁脸上不见尴尬,“没办法,我素来囊中羞涩你是知道的,你又存不住银子,只能找志趣相投的友人了。”
  苏清冷哼几声,他没说自家弟弟虽然不缺钱用,但手里也是没钱的,银子可都在那大丫鬟手里。
  素月对府里的人包括自己都异常吝啬抠门儿,可对她那二少爷可紧的很,从来都是有求必应,这银子从不缺了。
  这让苏清嫉妒在心里啊,哪怕苏澈也不花什么钱,可每当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他都恨不得抢过来。
  这天理何在啊,有的人给他银子他都不要,而自己却拿不着?
  苏清总是会郁闷。
  这时候,苏澈遥遥走来。
  “你弟来了。”郎仁笑了笑,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衫。
  苏清撇撇嘴,靠在廊柱上。
  “哥,郎公子。”苏澈抱了抱拳。
  “叫得这么生分,你是苏清的弟弟,就是我的兄弟啊。”郎仁笑容和善,加上他一副书生模样,更显亲近。
  但苏澈对此并不在意,他直接道:“听说郎兄是特意来寻我,不知有何要事?”
  郎仁闻言却是意外,对方说话未免太过直接了些,竟都不先寒暄两句。
  当即,他将原本寒暄的腹稿略过,伸手摸进身旁的书篓,从中取了个精致的木盒出来。
  “苏兄弟可还记得,当日在燕来楼为兄说过的话吗?”郎仁一边打开木盒一边道:“这就是我想给你看的物件儿,昨夜刚收拾妥当。”
  苏澈点点头,小心接过木盒。
  里面是一尊手掌大的玉佛,玉质晶莹,色泽温润,哪怕他对玉并不十分懂,但也知道这是上好的玉石材质。而这雕工也是一样,浑然天成,看不到一丝动刀的痕迹,显然是精细打磨过的。
  雕刻是考校耐心的活计,还要心细。
  苏澈看着手里的这尊玉佛,没拿出来把玩,只是道:“郎兄的手艺没的说,这玉佛就算是放到市面上,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价值千金。”
  话里自然多是恭维了,在还不知道对方目的的情况下。
  “什么千金,苏兄弟也会开玩笑。”郎仁话是这么说,可眼中的笑意是掩不住的,显然他也很满意自己所雕的这尊玉佛。
  苏澈将木盒递过去。
  郎仁接了,斟酌一番后,试探着开口,“苏兄觉得这玉质如何?”
  “挺好。”苏澈道。
  “那,苏兄弟手上可有这种玉石?”郎仁希冀开口。
  一旁的苏清见此,翻了个白眼,直接道:“你把话挑明了说不就得了。”
  说罢,他看向苏澈,道:“老三喜欢雕玉,在西坊市那边有家自己的铺子,生意好坏还两说,就是这原料有些难搞。”
  他这么一说,苏澈便明白了,这是缺银子啊。
  而郎仁则脸色微红,目光躲闪道:“那个,要是苏兄弟喜欢玉器的话,赶明儿我从铺子里让人捎带几件,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
  苏澈笑了笑,“巧了,我手上倒是有块玉石,一直想要雕个物件儿,就是寻不到好的雕玉师傅。”
  郎仁眼神一亮,生意什么的他是不甚在乎的,他想要的是能雕刻好玉,于他来讲,没有什么比将一块好玉雕刻成品来的重要。
  “什么玉?多大?在哪?”他连忙问道。
  苏澈说道:“莫急,郎兄不妨先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取来。”
  “也好,也好。”郎仁搓着手,一脸期待。
  苏澈点点头,转身走了。
  苏清摇头,他知道自家弟弟不喜麻烦事,更不想招惹跟修行无关的东西。此番,却是他有些后悔将郎仁带来,以及让两人认识了。
  “前年城外庄子里挖到的那块玉石呢?”
  房里,苏澈找了几个地方没找到。
  “你找那东西干嘛?”素月问道。
  “送人。”苏澈道:“不过应该能换个物件儿回来。”
  素月惊呼一声,“你傻啦,脸盘大的玉,你说送就送?”
  苏澈回身,笑道:“看来是你藏了。”
  素月噘嘴,“有好几个老师傅来求那块玉,我都没给呢,你是想给谁?”
  说着,她一蹙眉,“是不是大少爷蛊惑的?你可不能被美色诱惑了呀。”
  “你想到哪里去了。”苏澈说道:“是大哥朋友,喜欢雕玉,既然找上我了,于情于理都不能折了大哥的面子。”
  素月轻哼一声,“有一就有二,这回你把这玉给他,下次再求上门来呢?”
  苏澈淡淡一笑,“那玉的珍贵,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我把这玉赠他,他心里明白。”
  “是了,你是不想他再来打搅你。”素月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取来。”
  不过走到门口,她却回头,眨眨眼,“这玉我保管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有我的一份?”
  苏澈一笑,“当然。”
  校场,回廊旁。
  “怎么去了这么久?”郎仁来回走动,有些着急。
  苏清打了个哈欠,在想晚饭吃什么。
  “说不定被他随手丢在哪了,急什么。”他吧嗒吧嗒嘴,觉得今晚是不能再吃那清蒸鳜鱼了,哪怕苏大帅跪着求他,也不能再买来吃了。
  自己荷包里的银子都不剩几两了,而又早在素月那将下个月的银子都支了出来,若是再吃燕来楼那坑人的鱼,自己在外耍可就只能吃西北风了。
  “郎兄,久等了。”苏澈抱了抱拳。
  身旁,是抱着一个檀香木盒的素月。
  她一身朱色长裙,本又生得美艳,此时更加娇俏,苏清只是看了一眼,就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郎仁却也因她容貌一愣,但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那檀香木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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