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1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那么一瞬间,余小晚甚至怀疑那日在地下暗室所见,不过是一场梦。
“晨之……”
她低声轻唤,耶律越却并未应她,转而起身将她拉起,牵着便入了厢房进了内室。
采薇没敢跟进,规矩的帮他们关了内室的门,又关了外室的。
耶律越立在床边,解了狐裘,随手挂在床头,又探手帮她解掉同样雪白的狐裘,这才撩开锦被,同她一起躺下。
“陪我小睡片刻。”
余小晚没有做声,任他将她搂入怀中,枕着他的心跳,不过片刻,他的呼吸已然绵长。
睡得这般快,看来的确是累坏了。
余小晚抬头,望着他不过短短几日便微微有些塌陷的脸颊,有心疼也有惶惶不安。
即便她不知晓外面发生的一切,可猜也猜得到。
耶律越能从驿站莫非手中将她带回,又能让原本已被查封的国公府解禁,还能安然无恙的重回竹园,已然说明了一切。
新帝驾崩,皇子年幼,耶律越雷霆手段,定会推那不过五六岁的年幼皇子上位,自封摄政王,如今怕是大权在握,这几日必然杀了不少反对者,朝中再无人敢置喙。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时晟与玄睦的精兵都在城外驻扎,他是如何应对的?不怕他们一举攻入吗?
还有那日养心殿大火,为何近万名御林军无一人上去救火,反而嚎啕大哭?
再来便是那日在地下暗室所见,耶律越这般重罪之人,不管在防守重重的天牢,却关在养心殿皇帝的脚下,她勉强还能理解,毕竟他是这全天下目前而言唯一会制蛊之人,皇帝想利用他也是在所难免,可为何暗室之中不见侍卫看守?
即便他们有什么话要单独与耶律越说,也不该半个守卫都没有。
还有,耶律越又是如何在身带枷锁镣铐的情况下,成功反扑了玄睦三人?
她心中有太多疑惑,可眼下都不重要,她如今最关心的是……
玄睦可还有命在?
耶律越已睡熟,身上浓重的草药味昭示着他的伤还很严重,这几日不过是勉强撑着,可他说了小睡片刻,便是一会还要走的意思,如果他走了,再回来还不知又要几日,若眼下她不问个清楚,只怕还要继续忧心忡忡。
她想把他唤醒,问上一问,又心疼他伤重疲累,又怕吵醒惹怒了他,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睡不着?”耳畔突然传来沙哑的嗓音。
余小晚一怔,再度抬眸望向耶律越,耶律越双眸紧闭,并未睁眼。
“晨之……”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自己几乎都听不到。
“若是要紧的事便说,若不是要紧的,便等过几日再说。”
余小晚可不想再这般整日惶惶不安,咬唇说道:“明日便是除夕,你不回来吗?”
“明日便是除夕……”耶律越喃喃着,仿佛方才意识到般,“那我明晚回来。”
“你……再忙也要顾惜身子……”
这是真心话,也是她不敢直接问玄睦的托词。
耶律越将她的头按在胸前,淡淡道:“忙完这阵子便好了。”
“嗯……”
“可还有事?若无事我便睡了,顶多半个时辰,刘子便会来唤我。”
问了半天,还没问到重点,余小晚如何能让他睡?
“晨之……”
“嗯。”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谁?”
明知故问。
余小晚伏在他胸前,心悬到了嗓子眼,“时晟,莫非,还有……玄睦,你打算如何处置?”
没有预想中的愤怒,耶律越的声音依然平淡无波。
“时晟与莫非都是任务主,不是不能死吗?”
“欸?”万没想到,他竟还惦记着这个,“那……玄睦呢?”
“他不是任务主,是生是死又有何干系?”
余小晚心头咯噔一下,“你答应过我的,不杀他!”
“那么你呢?”
耶律越张开了眼,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几抹疲惫的血丝,若是往日余小晚绝舍不得再继续追问,只想让他好好休息,可今日……
她忍着心疼,问道:“我怎么?”
耶律越突然探手抚上了她的脸,细细的摩挲着。
“你答应我的,又做到了多少?”
“我……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吗?那我来问你,你答应我绝不离开竹园,你做到了吗?”
余小晚搂住他的手臂,慌忙解释道:“当时情形,我若不走,他们必然会与赵元打起来,赵元仅有一人,便是武艺再如何高强,双拳也难敌四手,倒不如我束手就擒,给赵元逃走之机。”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而是当时确实对方人多势众!”
耶律越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信我。”
余小晚眼神微一游移,“难不成……你还有后招?”
耶律越道:“我既那般嘱咐,必然不会让旁人轻易便将你带走,你可知我的竹园中藏了多少条冬眠竹叶青?”
余小晚愕然,“即便真有,你不在,也无人可操控它们。”
“无需操控,只消让它们发疯便好。赵元手中有特配的药粉,只要你不愿,他撒下那药粉便能刺激沉睡中的竹叶青,届时群蛇疯魔,赵元自然能带你安全逃离。”
竟是如此……
“那你为何不事先告诉我?或者让赵元告诉我?”
细腻的指尖游移到她的唇上,淡淡的描绘着她的唇形。
“我若告诉你,又如何会知晓你究竟对我撒了多少谎?”
余小晚微微睁大眼,一股寒意在心头缓缓蔓延。
“你……不相信我?”
琥珀色的眸子,无波无澜的望着她。
“你让我如何信?你说我的任务早已完了,却又突然蹦出了一个新任务,这任务需要我没有怨恨,需要我爱你,还需要我亲口说出心悦你。你往日里为做任务可以丝毫不顾虑我的情绪,如今突然对我这般好……换作是你,你会如何想?”
她本是怕他疑心才和盘托出,没曾想正是因为和盘托出,反而更增加了他的疑心。
耶律越又道:“若是没有任务,你会嫁给我吗?”
“会!我会!”
“呵……”耶律越低笑一声,指尖擦在她唇上,一遍又一遍,“那你便当真是个银妇了,夫君方才出事,你便迫不及待的要嫁给旁人。”
“那是因……”
耶律越打断:“因你心中之人本来便是他,你只是想在我这儿完成任务,加之身中蛊毒不得离开我超过两日,所以才迟迟没有离开,如今你的意中人回来了,还带着去蛊之法,你自然再无顾忌!”
他这一连串波澜不惊的指责,彻底惊呆了她。
她知晓她当年骗狠了他,从未奢望他能全然的信她,却也不曾想过,直至今日,他们成了夫妻,日日形影不离,夜夜切肤缠绵,不再对他说谎,也从不拒绝他什么,哪怕是她身子吃不消,只要他要,她从未不给,却依然没能换来他哪怕丁点的信任……
第261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62)
余小晚抓住他抚在唇上的手; 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即便明知道解释无用; 还是忍不住解释。
“晨之,你相信我; 我真的不是因为任务才嫁你,我是真的心悦你!我嫁玄睦也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救你,你信我!”
“呵……”耶律越淡淡一笑; 明明笑得云淡风轻,却偏让她觉得无比的讥讽,“真的心悦我?”
“真的!”她抓紧他的手搂在怀中,搂得紧紧的。
“那你告诉我; 那日你为何追着我到府门前,当着诸人的面让我说出那句‘我心悦你’?”
“我……”
余小晚瞬间哑口无言。
他必然以为她早与玄睦勾结,这才赶在他入宫前非要他说出那句“我心悦你”,确保自己完成任务!
怎么办?她该如何同耶律越解释立flag必死这种玄之又玄的事?
正在绞尽脑汁想代名词,耶律越已再度开口问道:“我是你的糖?”
余小晚怔了一下,含泪点头:“是,你是我的糖!甜在心里,永生永世不忘。”
“那么他呢?他是什么?”
“他……他是朋友; 是可怜人; 我不忍心伤害。”
耶律越缓慢却坚定地抽出她抱紧的手; “你可知; 我不仅能控蛇控鸟; 我亦懂鸟语。”
“鸟语?”眼泪凝在眼中,余小晚诧然。
耶律越又道:“虽只懂小呼呼一个,可也足够了。”
余小晚眼神微一游移,心中陡然一颤!
耶律越是糖,这句话不久之前她方才说过,正是在时晟府上,说给时晟听的。
【毒我两世的是王爷,甜我的是耶律越,而再度让我动心的,却是玄睦。】
难道……当时小呼呼在场?!
可它又如何能懂人言?
“你是想问他现下如何了吗?”
耶律越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这种状况下,若继续玄睦的话题,不仅会更加深他的误会,更是会惹他伤心,可不问……又不行。
余小晚脑中已乱作一团,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狠心开的口。
“他……他还活着吗?”
“他若死了,你是不是要杀了我替他报仇?”
“晨之……”即便不信她,可说出这种话也太伤人了,然而此时的她根本没资格不满,“你明知道我不会。”
耶律越的声音始终淡淡的:“我不知道,我如何会知道?你的手段太过高端,当年的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如今……又能躲得到哪儿去?”
含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的心隐隐抽痛,“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
耶律越微微勾了勾唇,笑意浅淡,却透着一丝讥讽,“为何要哭?怕我不放过他吗?那我便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他,可也不会那么痛快便让他死。”
顿了下,他又道:“那个小院儿,你不是探过了吗?我不杀他,我让他下去陪那毒妇,如何?”
什么?!
余小晚脑中嗡的一声,“你,你想做什么?”
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琥珀色眸子晕着冰冷的薄光半敛着睨视着她。
“那毒妇一人呆在地下,做了个我五百多日的蛊人,似是有些孤单,若我废掉他的内力,挑断他的手脚筋,让他既能四肢完好不影响试蛊之效,又能解我心头之恨,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一席话不啻于腊月寒冰,余小晚心底一阵发寒!
她勉强保持着镇定,道:“城外不是有时晟与玄睦的精兵在吗?若他们攻进来当如何?”
“只要烧一座殿宇便好。”
“烧殿宇?”余小晚陡然想起付之一炬的养心殿,“那近万御林军,难不成是因那殿宇焚燃才痛哭不止?你在火中加了什么?”
“巫族秘药,蛊毒双修,并非一种药或一种蛊,说起来颇有些麻烦,想来你听着也是无趣,你只消知道,这是我钻研而成,中者情绪失控悲痛异常失去战斗力,若再添数味药,还能让他们哀痛至极,甚至可能……自残自毁。”
“可……它能影响敌方必然也能影响我方,岂不是敌伤八百,自损一千?”
耶律越阖上眼,并未回她。
余小晚忽而反应过来,那日皇宫之中,并非所有人都情绪失控,至少有一人丝毫不受影响,且那人就站在殿前,离那大火可谓最近。
那人便是……御林军统领!
养心殿再如何大,焚燃一夜也必燃尽,若无人管控这些御林军,耶律越如何自封摄政王?
那御林军统领必然是自己人,耶律越定然给他用了解药之类,所以他才能不受火焚影响。
拉拢了统领,照理说便不用再焚养心殿,可玄睦狡诈,耶律越必然是怕有变故,再者,养心殿是新帝寝殿,夜半焚燃,刚好可以让新帝的死顺理成章。
如今大局已定,算上耶律越自养亲卫,他已有了两万多兵丁,人数上已远超城外精兵,加之时晟与玄睦被俘,人质在手,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同理,时晟的大军也好,玄睦驻扎江南的大军也罢,若抓他们主上的是苍帝,他们可以围守城下,逼迫皇帝交出主上,可偏偏抓他们主上的是耶律越,耶律越不是皇帝,甚至根本不是苍人,没有人能摸准他究竟想做什么,自然也无从威胁,为了他们主上的性命,他们如何敢轻举妄动?
如此僵持下去,玄睦长日不回玄国,又无子嗣后妃,随便哪个王爷夺了他的皇位,便会撤回大军。
至于时晟这边,再怎么说也是苍人,有些兵丁的亲人就在这皇城中,耶律越聪慧过人,既能笼络御林军统领,必然也能设法笼络时晟旧部,以时晟之命亲眷之命威逼,再以高官厚禄诱之,招安不过早晚的事儿。
如此想来,消磨不过时间,皇城最不缺的便是粮食,皇宫储备不少,公主小院更是屯了全城百姓坐吃年余都不怕的粮食,便是被围困上个一年半载的都不成问题。
再不济耶律越还有那火焚之药可以应对,即便朱国西夷闻风而来,想脱身也不难,反倒是时晟大军必然得掉转头应付朱国,说不得,在那之前,以耶律越的聪慧,又想出了旁的制敌之策。
这一番细想下来,耶律越基本已是稳操胜券。
再往深了想,大苍落入耶律越手中,他手握重兵,若再大肆使用那火焚之药,想一统天下简直易如反掌。
余小晚越想越心悸,越想越觉得玄睦必死无疑!
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不能再刺激耶律越了,幼帝登基他必然要忙着争权夺势,大抵暂时是顾不得对付玄睦的,只要留了命在,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余小晚没敢再提玄睦,她再度抬眸睨向耶律越,他阖着眼,呼吸轻浅,似是睡着了,她没有开声打扰他,只仰起下巴吻了下他的唇,轻声呢喃在他唇边。
“晨之,我心悦你,你信不信都无妨,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信……”
又轻吻了他两下,她垂首贴在他胸前,不敢太过贴压,他胸口还有伤。
阖上眼枕着他的心跳,淡淡的草药味混着血腥气让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
行尘大师曾言,她与耶律越,不是她死,便是他亡,唯有老死不相往来,方能渡劫。
是真的吗?
她与他,当真是不死不休吗?
那如她这般死了还能还魂者,若死了,耶律越能渡劫吗?
余小晚莫名的害怕,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怕什么,耶律越不会轻易死掉的,要死也是她先,她为何要怕?
正胡思乱想着,身子突然一晃!
耶律越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一怔,“你,你没睡?”
耶律越撑在她上方,长睫低垂,眸光沉沉地望着她,神色带着明显的疲态,“睡不着,头痛,你来帮我。”
“哦,好!”她赶紧探手帮他揉太阳穴,揉了两下又道:“你躺下我帮你揉,你能舒服些。”
耶律越没动,“不是这种帮。”
“嗯?”
头痛不揉还能怎么帮?
耶律越眸光一动不动落在她的脸上,抓住她的手缓缓送到唇边,轻吻了下她的指尖,随即俯身下来,吻在她的唇角。
“这么帮……”
屋内的火盆烧得旺旺的,炭火无声……
屋外,竹林瑟瑟,不时有消融的积雪滑落枝杈,啪唦一声,在这幽静的小院,格外的清晰……
半个时辰后,耶律越走了,难得挤出时间休息,最后反而更累了,何止累,伤口似乎也撕裂了,虽然他没说,可她一向对血腥气十分敏锐,嗅得出来。
临走时,他刻意叮嘱了采薇,不必再每隔三刻钟将她唤醒,让她好好休息。
余小晚想离魂去寻一寻玄睦,可又一想,耶律越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