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身娇体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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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你怎么还在这站着?”姜曦辞快意看着信全部化成灰烬,拍了拍手起身准备喊漪月进来收拾,一回头看到十八惊恐地望着她,轻轻咳了咳,刚刚没控制好情绪,都怪那个恶心的钟离毓。
“郡主,世子殿下让我告诉您,先前答应你去马场的,眼下计划要推迟了。”
姜曦辞失望不已:“为何?”
十八仔细盯着郡主脸上表情,慢慢道:“主上被人打伤脊梁骨,世子殿下派了御医去为主上医治,得有十几天不能跑马,世子说等主上伤好了再一同去。”
皇家马场去一次并不容易,需要提前准备好各项事宜,叶惊蛰身为副统领都尉,按规矩必须在场负责调度和保护贵胄们的安全,以免发生意外,姜朝祁对推迟跑马没什么异议,左右他也不是很爱骑马,主要是为了陪自家妹妹,倒是叶惊蛰的伤他颇为在意,怎么会被打伤了呢?
叶惊蛰伤得骑不了马?
姜曦辞心里突得一跳,失神片刻。
“他的伤严重吗?”姜曦辞急忙问。
十八摇了摇头:“这点小伤对主上来说算不了什么,顶多疼上几天罢了,从前在战场,身上被砍得血肉模糊都是经常的事,都是皇宫里的御医瞎操心,非要说得多严重似的。”
血、血肉模糊是常事?
姜曦辞踉跄后退扶住椅背,小脸煞白。
她娇生惯养,没见过血腥,连王府里犯了事的下人被责打也没亲眼看到过,让她想象战场上惨烈的画面,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十八没明白自己说了主上没事,郡主怎么好像更担心了???
他反思自己的言论,确实言简意赅、委婉生动地描述出了主上现在身体好得很的情况,难道要他直接说“主上好得今晚就能来翻郡主您房间的窗户了”吗……
不过看郡主魂不守舍的样子,十八还是替主上感到欣慰的,郡主明显对主上有心,他可能真的快有女主人了。
还是当朝上安郡主。
主上厉害啊,真是我辈楷模。
“十八,你将这瓶药送过去给他,这是皇上赐给我的清毒化淤膏,专治外伤,让他按御医嘱托好好上药,对了,别告诉他是我送的,就说是世子送的。”
姜曦辞将药瓶塞到十八手中。
她莫名地不想让叶惊蛰知道自己这么关心他。
矫情就矫情吧,也比再次傻傻地被骗到命都丢了好,姜曦辞暗暗想。
可惜她没想到自己早被卖了。
“郡主让属下告诉主上是世子送的药。”十八面不改色、毫无愧疚地汇报完毕。
叶惊蛰颇为欣赏地看着他:“可以啊十八,有长进,不怕郡主知道了罚你?”
“为主上后半辈子幸福,属下心甘情愿。”十八简直要被自己的忠心耿耿感动了。
“今晚你当值吗?”
“是。”
“我今晚去锦王府。”
“是……什么?”十八跳起脚来。
十八苦着脸:“主上您可别做傻事啊,被王爷知道了要死人的。”
叶惊蛰无语瞪他:“瞎想什么呢?我就是去看看她。”
十八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那主上去的时候把我打晕吧,记得下手轻点。”
叶惊蛰拍拍他:“好。”
是夜。
姜曦辞房内烛光摇曳,她捧着绣绷认真绣着手中荷包,这个是给父王做的,等这个做好,再给哥哥做一个,重生一遭让她更加珍惜对她好的人。
绣着绣着,窗户响了一声,接着眼前烛光一暗,姜曦辞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幻觉。
姜曦辞弱小的心灵受到了惊吓,指着他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大晚上的,叶惊蛰突然从窗户翻进她屋子,这简直太惊世骇俗了!
“乖,小点声。”叶惊蛰揉了揉姜曦辞的头顶。
小姑娘长发披肩,面容娇美,穿着厚实的白狐披风,露出里面单薄的粉色寝衣,双腿屈起,一双小脚搭在床上,脚趾圆润粉嫩。
叶惊蛰心中不自觉一动,向床前挪了一步,姜曦辞“啊”一声扔掉绣绷,钻进被窝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连脑袋也没露。
叶惊蛰因第一次见到姑娘家这幅模样而显露出的仅存的腼腆,在看到她慌张逃窜的身形时烟消云散。
少年低低的笑声从被窝外传来,有人伸手拽她的被子。
“阿辞,你不怕把自己闷坏了?”
姜曦辞坚持住与外力的抗争,就是不松手,郁闷地说:“不怕不怕,你这个流氓,快走开。”
叶惊蛰看着床上圆圆的一团隆起,无奈地转过身去。
“我转身了,你出来吧,本来就够傻了,再闷就真成傻子了。”
我傻你还喜欢!讨厌鬼。
姜曦辞掀开被子露出脑袋,被闷得呼呼喘气,见叶惊蛰果真背对着她,才放下心来。
“谢谢你送的药。”
“好用吗?……我没送!是哥哥送的!”
“哦,那替我谢谢世子的药。”叶惊蛰明显憋笑憋得很辛苦。
姜曦辞恼羞成怒:“十八这个叛徒呢?”
“被我打晕了。”
身后小姑娘“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房间里一时间静得能听见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响声。
“我还没上药。”叶惊蛰打破宁静。
“为什么?”姜曦辞疑惑问。
叶惊蛰指了指后背:“够不着。”说完从腰间取出青花瓷瓶,扔给床上坐着的姜曦辞。
他……他几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郡主:几个意思?
叶惊蛰:你猜?
然后被扑倒,被扒干净……
一夜过后……
更的这么早,不来点评论和收藏?
终于搞定签约流程了,以后努力日更!
第19章 上药
“替我上药好不好?”叶惊蛰用近乎拐骗的语气轻轻说。
见姜曦辞无动于衷,叶惊蛰眼中受伤地低下头:“背后很疼。”
大骗子,十八明明说了没事。
姜曦辞嘟起嘴,接过瓷瓶不情不愿地道:“你转过去把上衣脱了。”
叶惊蛰眼眸瞬间亮如辰星,他转过身盘腿坐在地上,方便她擦药。
背上是一片狼藉。
姜曦辞惊讶地捂住嘴。
原来十八说的一点没夸张,虽然现在已经不是血肉模糊,但交错的狰狞疤痕依然可以看出曾经的惨烈。
姜曦辞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没有再忸怩,乖巧地用手指蘸了药膏,在青紫色新伤上涂抹。
少年上身忽然抖了一下。
“是不是下手重了?”姜曦辞问。
“不是……很痒。”叶惊蛰感觉自己真的是自找苦吃,小姑娘下手太轻,像虫子在背后爬似的,实在是痒。
听他语气就知道伤口没多大事,姜曦辞报复地用力一按,疼得叶惊蛰没忍住叫出了声。
姜曦辞眼疾手快一把伸到前面捂住他的嘴,确定睡在隔壁的漪月没有醒,才安心放下手。
“你回去休息吧,我要睡了,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下次别再做这种事了,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把窗户关上。”姜曦辞拉下床前纱帘,躺在床上面向内侧。
走的时候记得关窗户。
像不像偷情的人说的话?
叶惊蛰没敢笑出声,她怎么这么可爱呢?真想抱在怀里亲上一口。
听见窗户合上的声响,姜曦辞闭上了眼,嘴角挂着淡淡笑容。
露晚风清,是个好夜。
翌日一早,姜曦辞被服侍着洗漱装扮完,打开房门,看到脸色不好还打着喷嚏的十八。
“十八,你生病了?”姜曦辞关切问。
被打晕扔在地上吹了一夜寒风,你说呢?十八默默腹诽。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身子也太弱了,要不我还是找个大夫为你调理调理吧。”姜曦辞好心提议,虽然语气里有点嫌弃的意味。
十八脸黑了。
“多谢郡主,我好得很……”
内心却在哀叹,主上你快把郡主娶回家吧,别折腾我了。
“郡主,郭姑娘邀您一同去梨园听戏。”漪月匆匆走来,路过十八身边时仿佛没见到他似的。
“还有旁的人吗?”
“有的,魏乡君也在。”
姜曦辞想着自己自赏花宴后已许久没见过郭蔓了,国公府还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是该去宽慰宽慰她,何况她对魏卿儿也挺有好感的,便应下了邀请,坐马车到了梨园。
梨园一楼是散座,说是散座,其实也只有官家人才能看,平民百姓是不让进的,二楼正对戏台子的三面是包间,非预订不能使用,包间宽敞舒适,居高临下看得又清楚,姜曦辞每次来都会提前订好。
郭蔓自然也是不会坐一楼的,端茶倒水的小厮领她们去了二楼位置最好的包间,推开门,一股百濯熏香味儿扑面而来,静气凝神。
姜曦辞觉得有些口渴,倒了三杯茶准备一饮而尽,魏卿儿拿出一个小木瓶,往茶杯中点了点,收起木瓶对着姜曦辞和郭芜颔首。
“魏乡君,方才加的是什么?好香啊。”姜曦辞举起茶杯轻嗅,清香淡雅。
“郡主,是我调制的香蜜,加了香花、药材与蜂蜜,可生津止渴,安神助眠。”魏卿儿不掀波澜的声音徐徐响起。
“乡君有心了,快别客气了,坐下听戏吧。”郭蔓笑着拉魏卿儿坐下。
加了香蜜的茶水入口,姜曦辞细细品味舌尖上的味道,甜而不腻,香味悠远绵长。
姜曦辞偷偷看向端坐着看戏台的魏卿儿,即使台上丑角儿做出滑稽的表演逗得观众们忍俊不禁,魏卿儿还是神色淡淡,真是个奇怪的人,姜曦辞忍不住想,魏卿儿什么时候才会不那么平静呢?
台上一曲深情悲壮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唱罢,满座宾朋赞不绝口,更有情动者抹起了眼泪。
“蔓儿姐姐可知梁山伯是谁扮的,当真是惟妙惟肖。”姜曦辞鼓掌赞叹不已。
郭蔓奇怪地看她:“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听她口气好像自己认识似的,姜曦辞想再看看是谁,可戏台子已散,人早就下场了。
“这曲梁祝,是程公子风靡全城的作品啊,太尉府程公子,程景湛,你记得吧?”郭蔓好心提示道。
“他不是被关在家里吗?”姜曦辞疑惑。
“据说是太尉大人看他表现良好,提前放出来了,今日是程公子特地邀我们来看他表演的。”郭蔓解释道。
姜曦辞:……
“蔓儿姐姐,魏乡君,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逛、慢慢逛。”姜曦辞揉了揉肚子,仓促行了个礼,提起裙子拔腿就向外跑去,留下房间里二人面面相觑。
这边表演落幕,程景湛高高兴兴卸了妆就要去二楼找姜曦辞,刚走上楼梯,迎面一团粉色身影结结实实撞到了他身上。
程景湛反应迅捷拉住栏杆想稳住身形,一低头看到快要摔下楼梯的人正是自己思念良久的姜曦辞,他面容失色,松开扶栏杆的手抱住姜曦辞垫在她身下。
姜曦辞以为自己要摔死了,害怕地闭上眼睛,落下去后身上却没有传来痛感,只听见一声闷哼。
她惊慌失措地爬起来,看见程景湛捂着腿痛苦低吟。
“程哥哥,你怎么样?”姜曦辞想看看他的伤,又怕自己乱动让他伤势加重,一时间急得团团转。
程景湛是为了救她才摔成这样的,姜曦辞后悔又自责,眼中有抑制不住的酸意。
“曦辞妹妹你别哭啊,我没事,小伤而已。”程景湛看她哭得梨花带雨,顾不上疼,安慰起她来。
楼上的魏卿儿听到响动,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见到两人坐在楼梯口,便知不好,她拍了拍姜曦辞后背,姜曦辞睁着水汪汪一双眼眸哽咽地拉着她:“魏姑娘,你医术那么好,烦请你帮他看看腿。”
魏卿儿微微蹙眉,跌打骨科非她所擅长,程公子这伤还是尽快送到附近医馆救治好,她委婉建议:“郡主莫慌,我不擅骨伤,恐会耽误医治,不如我先在这里照顾着程公子,郡主派人去回春堂请精通摔伤的大夫来。”
姜曦辞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把泪,点头道:“劳烦魏姐姐了,我这就去请大夫。”说完也没喊人,自己向回春堂疾步奔去。
“魏乡君,她一个人不会有事吧?”程景湛脸色苍白,仍担心地问。
“这……”魏卿儿也没想到姜曦辞自己一个人就去了,顿时为难起来。
“卿儿,要不先扶程公子到旁边去坐着?”郭蔓出来寻魏卿儿看到这幅场景,四处望了望,这边是厢房专用的小楼梯,很少有人路过,她们又没带伺候的人进来。
“程公子现在不能动,还是等大夫来了再说。”魏卿儿摇摇头果断道。
“哈哈哈哈。”
楼上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入耳,三人抬头看去,程景湛暗道不好。
“程兄平时不是威风得很吗?还带着人要打我呢,怎么今日变成了瘸子,倒要两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伺候了。”说话人穿金戴银、面容瘦削,眼下两团乌青在皮包骨头的脸上十分显眼,一看就是长期纵欲过度。
此人语气中的调戏之意令魏卿儿和郭蔓反感至极。
“他是冲着我来的,两位姑娘先离开,免得受牵连。”程景湛压低音量对二人说,他今日为了不被父亲发现特意没有带下人,没想到偏偏在腿伤了的时候遇到这人。
孔东,大皇子生母容妃的弟弟,仗着姐姐在宫里受宠,平日里好吃懒做、欺男霸女,之前强抢民女被程景湛遇到打了一顿,两人从此就结下了仇。
郭蔓还在犹豫,魏卿儿却直接将她拉走,到了院子里,魏卿儿解释道:“我们呆在那里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添乱,马车就在门口等着,我们这就去喊人来帮程公子。”郭蔓点点头。
程景湛咬牙:“孔东,小爷不仅敢打你,还敢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孔东慢慢晃到程景湛身边,用力踩了一下他受伤的左腿,得意洋洋道:“省省吧,今天你落在我手上,看我怎么报仇雪恨。”虽然容妃叮嘱过他不准招惹程景湛,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能甘心放过。
孔东小眯缝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抽出腰间匕首高高举起,对准程景湛左腿,匕首银白光芒闪过,却没落到程景湛腿上。
“疼疼疼,放手。”
孔东握着匕首的右手被反剪在身后,随着身后人力气的加大扭曲成诡异的弧度,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光天化日之下意欲行凶杀人,胆子够肥啊。”来人嘴角噙笑,不费吹灰之力仅用一只左手就遏止住孔东。
“你、你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孔东仍不死心想要挣扎。
少年“呵呵”讥讽一笑,空着的右手贴近唇边,以牙齿咬开手腕上缠绕的黑色布条,露出一小段铁刃,刃尖锋利,铁色泛光。
一看就是淬了毒的。
孔东不过是个花架子,哪遇到过敢拿真刀子指着他的,看到少年绑着铁刃的手腕在眼前晃来晃去,承受不住直接晕倒在地。
少年一脚将地上的孔东踢到一旁,拿下嘴中咬着的布条重新绑回去,铁刃再次隐于腕中。
作者有话要说: 年轻的读者,你掉的是这个金章节还是银章节?
元宵节加更,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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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崇拜
“沈先生替我设计的新暗器,没想到除了杀人还能用来吓人。”叶惊蛰自言自语,蹲下准备检查程景湛伤势,却被程景湛牢牢抓住手臂。
他纳闷地顺着抓住自己的手看过去,程大公子双眸那叫一个亮晶晶,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
叶惊蛰:……感觉怪怪的。
短短一炷香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