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身娇体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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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都要没了,还在乎什么形象?
她忍下疼痛迅速爬起向男子身后的木门跑去,却被人一把提起衣服后领,动弹不得。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姜曦辞闭上眼睛,咬牙悲愤道:“你杀了我吧,我、我是决不会当什么压寨夫人的。”
姜曦辞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没这么勇敢过。
即使前世自焚,她也是偷偷地、悄悄地。
现在她居然有勇气求被杀了,大概应该可能也算是长进了吧。
第3章 熟人
叶惊蛰本是应了沈之柏临走前交代他的话而来。
“今天被绑来的两名女子,劳烦叶兄相救,如果可以……希望叶兄能放大哥一条生路,其实大哥没杀过人,平日里最多劫掠些富商的钱财,今天不知怎么竟纵容手下做出强抢民女之事。”
叶惊蛰心中不屑,还能为什么,姑娘长得好看呗。
他看着自己手上提着的少女,因为背对着他看不清相貌,不过观这身形婀娜多姿,想来容貌确实不差,此刻,明明怕得发抖,却偏偏要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像……小时候家里偷藏粮食的老鼠,真是有趣的紧。
叶惊蛰将人拎回屋内,存心要逗弄她一番:“跑有用吗?还不乖乖等着洞房?”
姜曦辞小脸霎时变得雪白,浑身发软,抓着她衣领的力量一卸下,整个人便跌坐在地。
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姜曦辞认命的睁开双眼,仰头看向面前的“夫君”。
少年长身玉立,剑眉朗目,抱臂倚靠在门框上,坏笑地看着她,神态倒像是个真土匪,只是周身气质却与土匪大相径庭。
叶惊蛰心中暗想,的确是个明艳动人的姑娘,难怪刘天虎顾不得其他非要强娶。
就在叶惊蛰观察她的功夫,地上少女的神思已经跨过千山万水、千回百转。
什么叫车到山前必有路。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个少年,是她的熟人啊!
虽然眼前人如今尚是少年模样,但这眉眼,这面容,可不就是前世奉旨送她出嫁的定北将军叶惊蛰吗?
要说她与叶惊蛰,算得上相看两相厌,叶惊蛰一路上对她想尽办法嫁到郸骥国的行为冷嘲热讽,全然不顾及她身为郡主的尊严,姜曦辞亦看不起他寒门出身,从昭华至郸骥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称呼他时也故意在他将军名号前加了个“小”来嘲弄。
如今想来,叶小将军所言确实没错,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不顾大局的无知之人,明知郸骥与昭华局势紧张,却执意嫁给钟离毓,最终成为钟离毓牵制昭华的一枚棋子。
甜言蜜语,实为穿心利剑。
而这位叶小将军,虽对她口出恶言,却在最后关头顾念着她的性命,没有大举攻城。
姜曦辞不清楚现在的叶小将军是什么身份,但她知道,自己绝对是得救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立刻占据了她的心房,姜曦辞腿还在发软,站不起身来,只能手掌撑地,一点一点向叶惊蛰挪动,忽得抱住少年大腿,前世与今生的恐惧和委屈在看到少年时一并涌上喉头,她竟控制不住,发泄似的大哭起来。
“叶惊蛰,你终于来救我了。”
绕是被旁人称赞处变不惊的叶惊蛰,此时也不禁呆愣住了,若仔细看上一眼,会发现他的眼角在不自觉地抽动。
谁能告诉他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姑娘,可是对方怎么一副和自己相熟,甚至在等着他相救的模样?
叶惊蛰还没来得及细想,紧紧抱着自己大腿的那股力道松了开来。
他俯下身子凝视着晕了过去的少女,黑眸中神色复杂,看起来,这位“压寨夫人”身份不简单啊。
姜曦辞是不愿相信自己居然抱着人家大腿哭晕过去这种糗事的,用自家哥哥的话来说,这叫矫情。
但当她躺在床上,对着床前站立的男子眨了十几次眼、而那人还没消失的时候,她长叹一声,该来的总要面对。
久别故人,她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作为开场。
少年清透的声音打破了两人尴尬的场面:“大夫说你只是水土不服外加精神紧张才会晕倒,怎么我看你这眼睛好像也有点问题。”
你眼睛才有问题,小子。
姜曦辞毫不客气地用眼神瞪他,十几岁的时候,说话也是这么讨厌。
心里腹诽,姜曦辞面上却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少年摸着下巴奇怪道:“昨日不是还喊我叶惊蛰吗?今日倒好像不认识我一般。”
那不是,怕你不救我自己跑了吗?
“叶公子,其实小女也来自长宁,此行来临关探亲,不想归家途中遇到劫匪,小女、小女仰慕你许久,日日瞻仰公子画像,故而认得公子长相。”姜曦辞低头,俨然一副见到心上人的娇羞模样。
姜曦辞见眼前的黑色长靴倒退一步,远离了床边,心中暗喜。
这招对付一般男子必定无效,说不准还要欣喜地凑上前来,可对付叶惊蛰,绝对没问题。
只因她前世知道,朝中文武双全、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叶惊蛰,他是个断袖!
吓着了吧?快走快走。
叶惊蛰初时的确被震惊了一瞬,他从小到大没接触过几个女子。
身居长宁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骁骑尉,又无世族背景,他向来是不够资格引人注意的。
可是面前这个明眸皓齿、一身贵气的小姑娘,在与他第一次会面中,就语出惊人。
他不禁思索,难道长宁城的贵女们已经如此开放了吗?
“姑娘好好休息吧,姑娘的那位侍女正在为你熬药,在下有事先离开了。”
叶惊蛰狼狈地匆匆逃离,快步迈入自己房间插上门栓,连到房间门口找他的季鸣都没有理会。
季鸣打招呼的手还未完全抬起,就见叶惊蛰风似的从自己身边经过,回了房间。
季鸣:……
叶哥这是咋了?
他跟着叶惊蛰混了好几年,叶惊蛰什么时候不是从容镇定的样子,看起来有必要去调查调查发生什么了。
季鸣不知道,他心目中成熟稳重的叶哥,已经在短短两天内两次被揭下了冷静的外皮。
“郡主,您快把药喝了吧。”
漪月颇为发愁,要郡主喝药,可是比喝辣椒水还难,在王府时,世子向来要命御医在药中加上甜味药材,再备好蜜饯才哄得郡主愿意喝药,可现在远处临关,诸多不便,郡主若是不愿喝她该如何是好。
然而此郡主早已非彼郡主,姜曦辞就这样在漪月的目瞪口呆中,抬袖遮面,姿态优雅,面不改色将苦药一饮而尽。
第4章 逃跑
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套动作,姜曦辞蛾眉却皱了起来。
上辈子为了讨好钟离毓,姜曦辞下了一番大功夫,不仅磨平了自己娇气的性子,还在出嫁前用了两年时间学习礼仪举止。
明明舌尖苦得发涩,面上还要一副从容的样子,到头来还不是在折腾自己,姜曦辞苦笑。
将药碗递给漪月,避开她探询的目光,姜曦辞关切问道:“漪月,你昨日没受伤吧?”
漪月恭敬答:“不曾,奴婢在柴房醒来就被叶大人唤人救下山了。”提到叶惊蛰时,漪月清秀的脸颊浮上一抹羞红。
姜曦辞无奈摇了摇头,美色啊美色,你太误人。
可惜这俊朗的未来叶小将军,是个断袖,不知几年后长宁城多少美人要伤心难过咯。
“漪月,等会我们就离开这里,你去雇个车夫,我们赶紧回长宁。”
漪月不解:“郡主,为何这么着急?”
姜曦辞认真道:“不能让叶惊蛰发现我是郡主,若是传出去,于我名声不利,父王现在应当还没有对外说我出走一事,我必须在事情闹大之前回王府。”
漪月心中感动,郡主您终于知道利害关系了,终于不再坑奴婢了。
姜曦辞说着说着,发现自己的侍女眼神中越来越透亮,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之色,默默扭过了头。
好吧,她现在知道自己原来有多不靠谱了。
衙门正堂内。
丁知府脸上一改之前的铁色,而是堆满了笑容。
没想到这位骁骑尉有这般能耐,不但安全拿下青虎寨,生擒刘天虎,还找到了刘天虎藏财宝的密室,这差事,办的着实干净漂亮。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少年郎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至于这两位姑娘,知府大人?”季鸣伸出手在丁知府眼前晃了晃。
丁知府忽得回过神来:“啊,请叶大人放心,我会派人送两位姑娘回长宁城。”
叶惊蛰点了点头。
回到房中,之前那名女子带来的不适尽数散去,不管她是谁,以后应当不会再见了。
“咚”的一声,一枚小石子从屋顶坠落。
“下来吧。”
黑衣劲装男子单膝跪在叶惊蛰面前。
“十二,何事?”
“主上,东厢房的两位叫了马车,已经偷偷向衙门后门去了,以及京城密报,王爷私下派人来了临关,似乎是上安郡主离家出走。”
叶惊蛰看向门外,嘴角溢出一声冷笑,他要是还看不出来其中的关联,就真是白混到现在了。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差点就被小丫头骗了。
“阿鸣,收拾东西准备回长宁,还有,想办法引开王爷的人,寻回郡主这个功劳,必须被我们拿下。”
“是,叶哥。”季鸣拱手应下。
姜曦辞拉着漪月避开衙门众人,一路直奔后门。
漪月上气不接下气:“郡主,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不让,让叶公子护送回去啊。”
姜曦辞不是爱锻炼的人,身体虽比娇弱的漪月好些,但小跑了一路,也气喘吁吁:“等他宣扬出去,我可就完了。”
“哎,郡主慢些。”漪月其实想说,叶公子不像是会嚼舌根的人,可是郡主谨慎些也没有错,毕竟名誉乃女儿家大事,郡主之前为郸骥国二皇子做出种种出格举动,如今能悔悟已是幸事,断不能再出现差错。
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人迹,姜曦辞纤手抬起,推开衙门后门。
一早叫好的马车果然如约停在门口,将包袱安置好,姜曦辞提起裙摆,绕着马车转了一圈也没见车夫,她只好转头问在为她收拾座垫的漪月。
“漪月,车夫呢?”
“车夫在这呢。”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马车门框上,束起的长发在北风吹打下肆意飘扬,少年持剑而立,清晨暖色的朝阳照在他周身,仿佛被镀上一层金光,俊逸脸庞上露出淡淡笑容。
姜曦辞又做了一件很蠢很丢人的事。
她居然看呆了。
直到叶惊蛰的声音清晰落在她的耳边,她才慌乱地回过神来。
“你、你刚刚说什么?”姜曦辞一脸迷茫地微微仰头看他,脸侧发丝滑落,露出柳娇花媚的一张容颜,叶惊蛰见状唇边笑意更浓了,只不过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说,既然同是回长宁城,姑娘请上车吧,我和季鸣正好可以保护二位的安全。”
姜曦辞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由漪月搀扶着进了马车,她们来时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选择了普通的马车,不仅空间狭小还设施简陋,坐着十分不舒服,现在坐着的这辆,与之前相比算得上华丽宽敞了。
漪月颇有些兴奋地摇着姜曦辞手臂:“郡主,叶大人对您真是上心,竟然连瓜果零嘴和茶水都备好了。”
连马车都给换了,这个叶惊蛰,知道她们想从后门逃跑?
姜曦辞按住漪月的手,恨不得敲响她的脑壳:“傻丫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据我了解的叶惊蛰,绝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他想方设法拦住我们一同回京,非奸即盗。”
“啊?郡主,您之前认识叶大人啊?”
认识,上辈子就认识了。
不过她当然不可能这么说,只语焉不详地用“之前听哥哥提起过”之类的话糊弄过去,左右漪月也不是多么聪明警觉的人,并未听出其中的种种漏洞。
“郡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我们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叶大人送回王府,长宁城所有人不都知道郡主私自跑出去了。”
姜曦辞实在有些头疼,都怪自己被美色迷惑,就这么着了叶惊蛰的道,她也拿不准叶惊蛰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是上安郡主。
“漪月,你还是继续唤我小姐,莫要暴露我郡主身份,先回长宁,进城了再做打算。”说完拂开雕花木窗的帘子,一直跟在叶惊蛰身后的那个叫季鸣的正在驾车,叶惊蛰在前方御马而行,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半月之内,她一定要安全回家,让长宁城所有人忘了之前她与钟离毓的事情。
第5章 哭了
为了安全起见,叶惊蛰选择了走官道,对姜曦辞来说,官道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沿路设有驿站,不用风餐露宿,也不用吃干粮喝河水。
赶路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姜曦辞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这般奔波,待在驿站安置,已经发起高烧来。
漪月看着脸上泛起不正常红色的郡主,急得小声啜泣起来。
“小姐,都是奴婢无能,没有照顾好您。”
姜曦辞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自己的水土不服之症,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本以为没有大碍,没想到愈发严重了。
困意阵阵袭来,姜曦辞在失去意识前呢喃道:“漪月,我困了,先睡了……”
漪月用手背试了姜曦辞额头温度,比之前在马车上降了些许,但还是烫手,她咬了咬唇,不能让郡主继续烧下去了,转身匆忙向隔壁房间跑去。
姜曦辞又梦到了前世的场景。
那时她踏着百里红毯,万人相送,浩浩荡荡地从长宁城出嫁,心里其实是害怕的,怕自己不得钟离毓的喜爱,怕再也见不到疼爱自己的父王和哥哥。
彼时十九岁的叶惊蛰,就那样一路跟在红缎软轿边,跟她说军中打仗的事,姜曦辞不喜欢他,也不喜欢听这些,她嫌太过血腥,但是叶惊蛰每次说着说着,就绕着弯嘲讽到她身上,姜曦辞便常常气得满脸通红,顾不得学了许久的仪态,掀起车帘跟他理论,骂他“没规矩”“大胆”。
她从那时候就知道,叶惊蛰从来不是个守规矩的人。
可是有了他的陪伴,她一路上真的再也没担心伤怀过,而是花了许多心思同讨人厌的叶小将军斗嘴。
叶惊蛰,叶惊蛰,谢谢。
恍惚间,姜曦辞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
“怎么还哭了,真是个麻烦精。”
翌日天刚明,姜曦辞缓缓睁开了眼睛,抬手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烫了,就是喉咙干涩得发疼。
嗓间发出沙哑的声音:“漪月,帮我倒杯水来。”
漪月向来起的很早,按吩咐倒了温好的热水,递给姜曦辞,却在看到姜曦辞红肿的双眼时,怔了一下,惊讶问道:“小姐怎么哭了?”
姜曦辞迟疑片刻,抚上脸颊,眼泪早已干涸,她没摸到什么,昨晚……她好像梦到了叶惊蛰,还听到了他的说话声?
难道昨晚叶惊蛰来过?
“漪月,我的病怎么好的?”
漪月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她没忘记郡主之前说过要提防叶大人,支支吾吾道:“您高烧不退,奴婢没有办法,只能去找了叶大人过来,是叶大人……照顾了您一夜。”
叶惊蛰?姜曦辞没发觉自己把下唇瓣咬得嫣红。
眼神瞥向漪月,漪月瞬时跪下不敢抬头:“小姐,漪月知错了。”
姜曦辞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跪在地上的漪月,漪月从小跟在她身边伺候,太过于天真烂漫,是该让她长长记性了。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姜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