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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将军急急如律令-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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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回都的消息本非绝密,王公大臣皆知,只因他回都意义非凡,各家心腹此时都如闵秋这般,在观望着,只求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皇上已然是强弩之末,却仍然没有下诏立储,反而诏了秦牧回都,这意思很显然,皇上需要秦大将军坐镇,方可立储。
  因此秦牧的态度,对于接下来一触即发的诸皇子夺储,至关重要。
  五千人的行动,声势浩大,闵秋在城楼上还未见其人,先闻铁蹄之声。他再往四周看看,此前他觉着应该是探子的几人,已经走了几名。再等上盏茶功夫,闵秋才终于看见秦牧的身影。
  “秦州大将军秦牧,奉旨回朝。”城门下的守卫正要上前盘问,秦牧已先自报家门。他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示与看守,看守便立刻退至一旁作揖行礼道:“拜见秦大将军!”
  秦牧点点头,随后朝秦赋道:“你率众驻军于此,等候差遣。”
  “是。”
  最终秦牧只带了小队人马进城,闵秋见状即刻从城楼下退下来,快步赶往薛府。
  城楼上剩下那几个探子,大多反应也跟闵秋相似,最终只留下两个贼眉鼠眼的,依然在上头观望着。
  只见秦牧率人走后,从军队里,一名眉清目秀,穿着军士衣着的人走出来,驭马径直到了秦赋的身边。
  “哥哥。”那人道。
  秦赋看着父亲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城内,才转过头,有些埋怨地看着那人道:“你啊,就知道找麻烦。”
  “哥哥这话可不对,”那人却笑了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姝儿在秦州早就腻了,这次来王都,父亲竟然不带姝儿,哥哥若是不帮姝儿一把,岂不是要把姝儿闷死在秦州了。”
  “我就是拿你没办法。”秦赋闻言,宠溺地笑了笑,伸手在那人发丝上轻轻抚摸片刻,又正声提醒道:“你切莫在都城内换下衣衫,以免有人对你起了歹心。”语罢,他朝身后微微扬声道:“洛安,你跟着大小姐,贴身保护。”
  那名叫洛安的士兵即刻驭马上前,拱手作揖:“属下领命。”
  “哥哥,不用人跟着!”
  这人便是秦牧的女儿,年方十七,名为秦姝。
  虽然秦姝如此说,但秦赋万万不愿拿她的安危开玩笑,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独自出行。秦姝敌不过兄长的强硬,只好下了马,带着洛安一同进了城。
  城楼上那两人对视一眼,一齐下了城楼,一人快步往着皇宫的方向去了,另一个人便隔着几丈距离,遥遥地跟着秦姝。
  秦牧在王都并无府邸,因此住在宫外招待外臣的聚贤阁中。他率亲兵二十人前脚才入聚贤阁,还来不及沐浴用膳,先消消一路的疲惫,外头便差人来报了。
  “启禀大将军,二皇子求见。”
  “消息倒是快。”秦牧不屑地冷哼一句,“先让他在外头等着吧,命人弄点膳食过来。”
  “是。”
  可亲兵退下,还没等膳食上来,又换了个亲兵进来禀报:“启禀大将军,三皇子求见。”
  秦牧烦躁地“啧”了声嘴,本想还是回绝,可转念一想,外头现下两位皇子过来求见,万一等会再来两个,他都不见,似乎也有不妥。毕竟他为人臣子,总是为皇家所用的,皇子前来都不予接见,难免有些矜功恃宠之嫌。
  “先请二皇子进来吧。”秦牧道。
  “是。”
  岑黎江手持长盒,跟着亲兵一同进了聚贤阁的正殿。里头刚上了膳食,秦牧也确实饿了,也未曾顾及礼数,正在大快朵颐之中。
  “黎江见过秦大将军。”岑黎江微微一笑,朝他施礼道。
  秦牧放下手中的筷子,连忙上前给岑黎江躬身作揖:“臣见过二皇子。”
  “秦大将军不必多礼。”岑黎江把手中的长盒递上去道,“黎江久闻大将军圣名,仰慕已久,近日恰巧得一宝剑,只
  可惜黎江不善武艺,为不使宝剑蒙尘,特来奉于大将军。”
  秦牧先是看看他,再瞧瞧他手里的长盒。岑黎江见状,立刻解开盒盖。里头果真是把宝剑,单看剑鞘与剑柄,便可知其做工精妙。秦牧拿起宝剑,抽出剑鞘细细查看一番,那剑刃流光回转,凭他多年与兵刃相处的经验,仅凭这一眼便可知岑黎江所言非虚,确实是宝剑。
  看见秦牧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岑黎江也暗暗心生喜悦,看样子他这见面礼当真没有选错,能入了秦牧的眼。
  可下一瞬,剑已应声入鞘,只听见秦牧道:“谢二皇子好意,不过无功不受禄,如此宝剑,臣下万万不敢收。”
  岑黎江还想劝说一二,可还未张嘴,秦牧又道:“若是二皇子为送礼而来,如此好意,臣心领了,若无旁的事……”“秦大将军,该知黎江来意。”听着秦牧赶客之言,岑黎江不免急躁。
  秦牧倒是个忠良之臣,这点朝中上下都清楚。但岑黎江没有想到,他说话如此不客气,到让他接下来的话都没了由头,只好硬着头皮这般说道。
  秦牧对他微微一笑道:“臣世代忠良,一直为国尽忠。二皇子所想之事,恕臣难以帮衬,一切遵从圣意。”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丝毫没有委婉之意,说得岑黎江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却再也找不出任何说辞,能劝其为自己所用。
  “大将军……”
  “恕臣连日赶路,甚是疲倦,就不送二皇子了。”秦牧微微施礼道。
  外头的亲兵听见此言,即刻进来对岑黎江道:“二皇子请。”
  岑黎江没办法,只能悻悻离开。
  他才刚出殿门,便看见庭院中正抬头赏花的岑黎近。得到消息的并不止他一人,此刻岑黎近在此的目的,该当跟他一致无二。
  “三弟。”岑黎江轻唤一声,岑黎近便转过身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原来是二皇兄。”
  “三弟前来求见秦大将军,相信目的该跟我一致。”岑黎江微笑着道,“不过可惜啊,三弟晚来一步。”
  “二皇兄此言何意?”
  “三弟该明白的。”他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岑黎近闻言并不气恼,反而朝他的背影轻声问了句:“那为何秦大将军没有收下皇兄的美意?”
  他指得自然是岑黎江此时依然抱在胸前的长盒。
  岑黎江转过头,正要发难,突然有个亲卫上前,走至岑黎近身边道:“三皇子,大将军请您进去一叙。”
  “好。”岑黎近的面上看不出一丝嘲弄,一直带着十分谦逊的微笑,待到他说完这句,收回了看着岑黎江的目光,转身跟亲卫往正殿去了。
  岑黎江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大皇子死了,现下他是嫡长子,岑黎近非嫡非长,凭什么跟他争。
  若是真要与他一较高下,那也简单——杀了便是。
  岑黎江想着,刚被嘲弄的心情稍稍好了些,坦然离去。
  “黎近见过秦大将军。”进了殿,岑黎近便躬身作揖道。
  秦牧抬眼先是打量了他一番,才起身回礼道:“臣见过三皇子。”
  岑黎近看起来,显然要正派得多。他两手空空,神色中也未见阿谀奉承之意,倒像是寻常友人之间,前来招呼一二。
  秦牧本是武将,不惜文臣那些绕弯子的东西,先前接待过二皇子,打搅了他用膳的心情,现下正不爽。
  “若是三皇子与二皇子为同一事而来,那便不必再说了。”
  听到这句有些失礼的话,岑黎近并不气恼,脸上满是谦逊与儒雅,继而道:“黎近只是听闻秦大将军回朝,特来探望。父皇缠绵病榻,秦大将军久经沙场,实乃功臣,黎近便代父皇来探望,若是打搅了秦大将军休息,那是黎近的不是。”
  “三皇子何须如此。”秦牧道,“秦某人效忠宣国,便是效忠圣上,不会为任何人所用。”
  “秦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当真忠义之士,黎近佩服。”岑黎近道,“如此甚好,恕黎近直言,来之前我本有担忧,怕秦大将军误信他人。现下知道了秦大将军刚正不阿,黎近便放心了。”
  岑黎近的来意,跟岑黎江到底是不同的。
  岑黎江有魏家的支持,却还想要手握重兵的秦牧成为手下助力——这本就是不可能之事,若是因为皇帝深知秦牧忠心不二,又怎会一直等他回朝。因而他只需来探探秦牧的态度,而不用拉拢。
  说到底,只要不是兵戎相见,谁能够继承大统,终归还是看父皇的心意。前来笼络重臣,这等狼子野心,反而能让其在父皇心里大打折扣。
  他此次前来,心里头也理得很清。若秦牧真有几分顺应二皇子之意,他便从旁提点,若是无,那就真是单纯过来寒暄罢了。
  想到这里,岑黎近心情大好,脸上笑意更浓几分:“那黎近便不打扰秦大将军用膳了,到大将军入宫觐见之时,我们再见。”
  “三皇子慢走。”


第177章 
  聚贤阁门口不远处,闵秋正低着头站在墙根。他虽然是低着头,但实则视线一直落在聚贤阁的正门口。他亲眼所见二皇子与三皇子先后进去,二人都各自只带了一个侍从,也未坐车马,实在是低调得很。闵秋看着其中一人,总觉得身形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眼下两位皇子才进去不久,闵秋便在门前守着,仔细思考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他在王都见过的生人并不多,若要说真不是他的错觉,那必定是在北方时见过的。可北方军里各个都是将士,任谁也不可能回王都反倒给皇子当了侍从。
  倘若那人就是一直在宫里头的伺候的,能与他闵秋见过的面……恐怕只有已经遇害的大皇子,身边所带的侍从了。他越想,越肯定曾经见过其中一人的身形,可若仔细端详相貌,那人倒真是平淡无奇,没有半点印象。
  想到这里,闵秋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一时半会找不出其中的关窍来。这聚贤阁门口,薛家来盯的人不止闵秋一个,为了以防消息错漏,薛子钦特地安排了一共三个人,乔装打扮把守在聚贤阁的前后门。闵秋趁着四下无人,跟不远处同为监视之人对视一眼,然后悄悄过去到:“你即刻请将军带兵过来。”
  “为何?”
  “你去便是。”闵秋沉声道,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要快。”
  “是。”
  派人离去后,闵秋一改之前监视时的小心翼翼,反倒是大摇大摆起来,从聚贤阁的正门走过去。
  他所怀疑之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并未曾见过他似的,全然没有多余的反应。难道真是自己记错了,只不过人有相似而已?闵秋不禁怀疑道。不过倘若真是从前大皇子的侍从,现在跟着二皇子或是三皇子,那大皇子遇害的真相,恐怕就要水落石出了。
  闵秋这么想着,恐怕要再试探一番才能得出结论。他便往聚贤阁径直走去,朝着门口两个侍从道:“在下是魏大将军派来向秦大将军问安的,劳烦二位进去替我通报一声。”
  闵秋先是拱手作揖,然后放下手往前走了一些。他脚步踏出去,刻意让自己踩空了台阶,当即朝着他怀疑之人扑了上去。
  “我们……”那人说还未说完,便被这突发情况吓住了,下意识伸手去接了闵秋一把。闵秋垂着头,借力站稳了脚跟。待他站稳后,那人立刻收了手,他草草一瞥,只看见那人手上似有伤,掌中裹着厚实的绑带。
  “是在下失礼了,抱歉。”闵秋又道。
  那人随意地摆摆手,接着说:“我们并非聚贤阁的人,无法为你通报。现下里头有贵人,还是不要惊扰了贵人为好。”
  “这样啊,”闵秋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在下过会儿再来,打扰二位了。”
  “无事。”
  闵秋绕到了聚贤阁的侧面,薛子钦会过来的方向,仔细等着薛子钦过来。薛子钦动作倒是快,不到一炷香时间,已带了两队人马赶到。闵秋老远看见他,迎上去把人拦下,生怕动静惊扰了门前可疑之人。
  “将军。”
  “说。”薛子钦眉头紧皱,“可是秦牧有动向。”
  “不是,末将见到二皇子和三皇子先后来了聚贤阁,现在人还没走。”
  “那又如何?”
  “不知哪位皇子的侍从,末将好似在军中见过其身形,但无法确认。”闵秋沉声道,“长相虽然并不眼熟,可身形,确实是有印象。且我刚才去试探了一二,他好像对末将并无记忆。”
  闵秋虽然不知其中的关键,可薛子钦是知道的。此前魏麟跟他招呼过的事情,他也在都城中派人严密调查,却没查到一点蛛丝马迹。闵秋如果不是十成十的把握,确实见过这人,万万不会大动干戈叫他过来。
  想到这里,薛子钦连忙问:“你可看见那人,是不是六指?”
  闵秋迟疑片刻道:“他先前扶了我一把,未见六指,只是他掌上裹着绷带。”
  薛子钦闻言,当即高兴地勾起嘴角坏笑起来:“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走,跟我去把人抓了。”
  岑黎江从聚贤阁出来,将手里的长盒递过去道:“秦牧不收这剑,便给你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下门口的阶梯,往回宫的方向走去。侍从道:“多谢殿下,不过奴才习的是脱身之法,对剑术并无造诣。”
  “那便找个机会送去魏府吧。”岑黎江道,“毕竟魏家一直支持岑黎尚,现下也该我们表表心意了。”
  “是。”
  二人正说着话,身后突然涌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趁着岑黎江回头的功夫,薛子钦带来的两队人,已经快速小跑着将二人团团围住。侍从心下一惊,将抚在盒子上的手往衣袖里收了收。岑黎江一眼便认出了领头的薛子钦,虽然心生惊讶,但还是面带微笑道:“薛将军这是何意?”
  薛子钦笑着,手里拿着他平日缠在腰间的软剑,开口道:“见过二皇子殿下。”他语罢,那软剑便朝着侍从的腰腹刺了过去。
  侍从哪知道对方会突然发难,多年习武之人,反应也极快,当即向后急退三步,不多不少恰好躲过了软剑的攻击。
  薛子钦这一动作立刻就给了其他将士讯号,顷刻间,侍从的四面八方都有长刀出鞘对着他,无论他想从哪个方向走,都必定要先解决眼前的兵刃。
  薛子钦下手果决,手底下的人也训练有素,谁也没把二皇子放在眼里,只当同样是目标,一并以兵刃相对,让其动弹不得。侍从神色有些慌张,立刻抬头张望四周的景致,仿佛在寻找退路。
  就在此时,薛子钦手腕一抖,软剑再次出击,不过并非一剑,而是三剑。饶是那侍从再有能耐脱身,再次绝境之下,也无法躲开攻击。软剑最终在他的腹间割开一条很长的口子,当即流血不止。
  “薛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岑黎江的脸色十分难看,“你若拿不出一个理由,我定要讨个说法!”
  “二皇子恕罪。”薛子钦漫不经心地收了软剑道,“此人轻功了得,善于逃脱,臣只是防范于未然!”
  听见薛子钦的话,岑黎江便知道事情败露。他的袖管里一直带着防身用的匕首,是特意为他定做的,十分小巧,却锋利无比。他紧张的压下手腕,已经抓住了匕首的刀柄。
  侍从受伤,自然不可能再行动自如。薛子钦向前一步抓起他的手,长盒应声落地,露出里头的宝剑。那只手确实缠着厚厚的绑带,薛子钦粗暴的扯开,露出里头并无奇特的五指。
  可在他尾指的后,明显掌侧有个不大不小的新伤。
  “你以为断指便可隐匿行踪了,难怪满城找不到你,原来还在宫里躲着。”薛子钦笑着道,随后将他的手腕一折,竟然生生把他的手腕折得脱臼。
  侍从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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