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将军急急如律令 >

第126章

将军急急如律令-第126章

小说: 将军急急如律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忌膳房也有所准备,没过盏茶功夫,那汤药便送了过来。
  待到送汤药的小太监焦急地走进内殿后,岑黎江的心腹也回来了,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皇帝咳嗽还未止住,小太监急急忙忙端了汤药进来。原稚稍稍让开了些,牧公公走到旁边扶起皇帝身子,小太监赶紧一勺一勺喂给皇帝服用。
  皇帝只喝了两口,便再撑不住,一直往后倒。牧公公小心翼翼地将皇帝放回至榻上,又替他顺了顺气。
  岑黎玊还在哭着,一直喃喃地念:“父皇,父皇……”
  皇帝喘气声越来越大,好像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他还挣扎着,想要把方才原稚没听清楚的话,重复一遍:“立……立……”
  那也就那一霎的事,他最终只说出了个“立”字,然后便合上了眼。
  先前还有些动作的手,瞬间落下,重重地打在榻上,再没了动作。
  “父皇!!!”
  “皇上!!!”
  内殿里三人同时惊呼出声,外头的人都听见了,哭声随之大了起来,一时间殿内外哭声一片。
  岑黎玊望着榻上已然没了气息的人,心头复杂的情绪涌动着。
  茫然又空虚,甚至还带着些不知所措。他自记事起,便独自熬着这不堪的人生,直到这几月,他才跟皇帝真正亲近了些。虽然大多时候他的关心都是假的,可他知道,皇帝对他的感情却是真的。
  若这便是父母之爱,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沉醉其中。
  若他不是皇帝之子,可他又是锦妃所生,那答案便显而易见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明明他刚出生时是皇帝宠爱有加的幼子,后来却被放置宫中,无人问津。
  他做了那么多,现在却告知他,他根本没有与他人相争的资本。
  不!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放弃夺位!他胜券在握,怎可容他人登上皇位!
  ……
  皇帝驾崩,宣国举国上下哀悼三日。
  大殿上,皇帝灵位前,嫔妃们各个垂首低泣,文臣武将们却神色紧张。人数众多,从殿内一直站出到外头的长梯间,全是人。皇帝到最后一刻,也没留下立储的意思。皇位悬而未决,只等着三日丧期一过,几位皇子谁继承大统之事就要明说了。
  原稚心头留着疑惑,皇帝走得急,服下汤药后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去了。废黜二皇子之言他便没有提,只怕现下提了不是时候。
  一种嫔妃以皇后为首,她身着素衣,哭得双眼通红。这里头还是独独缺了锦妃,皇帝在世时未曾赦免锦妃之罪,现在皇帝死了,皇后更不会让锦妃能出了敛霜宫——若不是当务之急是皇位之事,她甚至想提议让薛锦给先皇陪葬。
  今日便是最后一日,魏渊廷站在朝臣之中,魏麟在他身后站定。魏麟看着自家父亲神神秘秘地朝着前列皇后处看了一眼,他顺着目光看过去,便看到皇后半掩着面,红红地双眼,几乎难以察觉地朝魏渊廷眨了眨。
  魏渊廷夸张地抽气,然后从臣子的队列中站出来,哽咽着道:“先皇已逝,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后主持,定下继承人选。”
  原稚跟着站出来道:“先皇驾崩前,心中好像已有确立之人。”他说着,转头看了看牧公公,又看了看皇后,接着道:“不知先皇可有留下遗诏?”
  皇后摇摇头:“先皇最后所见之人是他向来宠爱的九皇子,本宫未曾听先皇提及遗诏之事。”
  牧公公弓着腰也是如是说道:“奴才日日跟在皇上身边,也从未听皇上提及过此事。”
  任桂见此情况,立即附和道:“微臣以为,二皇子人品贵重,又是嫡长子,既然并无遗诏,该当继位。”
  岑黎玊站出来道:“可先皇驾崩之前,已有明言,废黜岑黎江皇子之位,对么,原右相?”他说完,看着原稚微微一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一是为岑黎江被废黜之事而惊讶,二则是因,岑黎玊向来都是宫里可有可无的人,现下却轻描淡写地说出如此重大之事,神情之傲然,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岑黎玊高傲地扫视了众人一眼,事情已经摆上了台面,再没有必要装下去:“原右相?”
  原稚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确有其事,先皇的确说过。”


第184章 
  皇后讶异地看向岑黎江,随即又将情绪压了下来,沉声道:“九皇子与原相可有先皇的诏书?”
  原相面露难色道:“这……先皇临终之际对臣下的口谕,并无诏书。”
  皇后问出这话,也是因她胸有成竹,闻言,她脸上转而泛起不怀好意的笑。岑黎江慌慌张张地接话道:“原相帮着老九这样冤枉我,岂非不臣之心!”
  重臣们面面相觑,此闻所未闻,就算是原稚位高权重,贸然开口说要废黜二皇子,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总是难以令人信服。
  皇后施施然迈出步子,轻巧地略过岑黎江身边,伸手拦住他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淡淡问道:“纵然本宫相信原相不会信口雌黄,可如此大事,若无正当理由,实在难以相信先皇会做出这般决定。”
  “是啊,皇后娘娘所言甚是。”
  好几个大臣便跟着附和皇后的话,不知原本就跟皇后一党而处,还是真心觉得此言有理。
  原稚被这么一问,他心下也茫然一片,又编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犹豫着道:“臣……不知其中缘故。”
  “那便是了,兴许是先皇殡天之际,神智不清才说出些话让原相误会了,也未可知啊。”皇后道。
  皇后话音一落,下头便悉悉索索地就着此事谈论起来。岑黎玊朝四周望了望,最后视线还是落在薛子钦身上。那眼神里包含暗示——现下该是薛子钦发话的时候了,他和秦牧的证词,也是最有利的证据。
  薛子钦会意地点了点头,从列队中站出来,底气十足道:“倘若二皇子弑兄,是不是就理所应当了?”
  这话像是在人群中炸开了一朵烟花,众臣哗然。
  “你说什么?”皇后的目光直直刺向薛子钦,“薛将军休得护眼乱言!”
  “臣是不是胡言乱语,想必二皇子心里很清楚。”他说着,有朝前走了几步,全然不顾皇后的身份,直勾勾地看着岑黎江道,“二皇子命人跟随大皇子到我北方军行弑兄之事,嫁祸臣父,这事……秦将军也知道。”他说着,转过身看了一眼秦牧。
  秦牧本就在边关之地,其实他们也没怎么见过面。可薛子钦却能肯定,现在场景秦牧只会实话实说。若要说秦牧究竟是站在哪边的,众人皆知秦大将军世代忠良,只会往皇帝一人尽忠,他说出来的话,便异常的有分量。
  当下皇位悬而未决,皇帝并无遗诏,若要说他帮谁,便只剩那个已跟他有姻亲之好的岑黎玊了。
  再加之,这事本属实情,秦牧没有理由帮着皇后空白白话。
  “确实如此。”秦牧并没有跟薛子钦对视,自顾自地照实说了出来,“那日正是因为审问二皇子身边心腹,先皇才会因愤怒而病重。”
  “久闻秦大将军刚正不阿,今日却帮着老九诬陷于我!”岑黎江气得伸出手,也顾不得好不好,直指秦牧大声呵斥道,“秦大将军之女昨日才跟老九完婚,自然想帮着老九夺位!你们这是犯上作乱!”
  “皇兄这可是恼羞成怒?”岑黎玊微微一笑道。
  他的泰然处之,跟岑黎江急切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瞧着二皇子情势极为不利,魏渊廷站出来道:“此事若无确凿证据,空口无凭,实在难以令人相信。”
  眼下局面乱成一锅粥,岑黎近一直未曾说话,直到这时,他才神情严峻地站出来道:“可若是实情,二皇兄谋害兄弟,实难恕之。”
  就在此时,魏渊廷跟岑黎近二人目光对视,难分高下之时,魏麟突然站出来,语气轻佻道:“若是要证据,现下人还关在天牢呢?”
  他说完这句,岑黎江的表情变得扭曲可怕,嘴唇都在微微发抖。魏麟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继续说道:“需不需要微臣,去把证人请来?哦,对,还有供词,应该就在安上殿。”
  “魏麟!你在说什么?!”魏渊廷怒斥道。
  可魏麟不以为意,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魏渊廷的表情。他打从一开始就没要当魏家人的意思,所以现在反水,也没什么打不了的。他轻飘飘地道:“父亲见谅,我这个人就是爱说实话。”
  魏麟话音未落,岑黎江显然受不住这等刺激,直接从身边站着的禁卫身上抽出长刀,指着魏麟便要砍过去。事发突然,被夺了刀的禁卫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茫然地看着二皇子直直朝魏麟过来。
  “我杀了你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东西!”他说着,刀已经到了魏麟的面前。
  堂下众人,谁都没能预料到岑黎江会因此在皇帝的灵位前大开杀戒。魏麟反应也是极快的,他甚至没有抽刀,只是拿着刀鞘,接下了岑黎江的攻击。
  事已至此,若不能杀了这些知情者,岑黎江自知在劫难逃。因而更加理智丧失,一刀被接下来,另一刀又接踵而至。
  跟魏麟这种从小被当成将军培养,长大之后又颠沛流离,最终在边境打仗的军士相比,岑黎江的功夫是真的不够看。魏麟丝毫不乱,左一下右一下的把岑黎江的攻击尽数接下,甚至脸上还带着无赖的笑。
  他边阻挡着,边戏谑地说道:“二皇子阴谋诡计玩的不错,就是手上功夫有点弱。”
  二人来来回回过了几招,旁边的人看得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倒是岑黎近最先反应过来,抽出佩剑指天,大声喊道:“岑黎江弑兄、犯上作乱!企图夺走皇位!人人得而诛之!”
  这一言就像是点燃了引线,顷刻间就把矛盾点燃了。
  趁此时机,薛子钦像是跟岑黎近早已经商议好了似的,一声嘹亮的口哨声自他口中响起,宫里各处即刻响起同样的口哨之声,此起彼伏,相互呼应。
  魏渊廷双眼警惕地眯起,当即明白了薛子钦早已经在宫内各处安排了自己的人马。他高声喊道:“禁军!禁军!保护皇子!!!”
  数百名禁卫听见高喊,纷纷拔剑冲到大殿之上。岑黎江怎么可能明知道自己大事不妙,还只身在此。大殿的偏殿之中,早在皇后的协助之下安排了许多亲卫。如今场面混乱,他藏于偏殿的人马也即刻冲出,当即跟禁卫打成一团。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这样像什么样子!”皇后在高台之上大声喊着。
  只可惜各路人马杀红了眼,根本听不见她所言。文臣更是各个吓破胆,屁滚尿流地往殿外涌。
  岑黎近趁着局面混乱,一边躲闪着刀剑,一边逃到薛子钦身边,轻声道:“薛将军一早便有准备?”
  “那是自然。”薛子钦甚至都未拔刀,镇定自若道。待他说完这句不过片刻功夫,外头的文臣便又缩回了门里,他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抖如糠筛,好几人都架不住这局面的可怕,摔倒在地,还在往后爬。
  紧接着,跟着大臣们进入大殿的还有明晃晃的刀尖,以及穿着薛家军服的将士们。
  岑黎近得意地笑起来,紧紧跟随薛子钦身后,以求他的庇护。他轻声道:“岑黎江大势已去,皇位已经是囊中之物。”
  “正如三皇子所言。”薛子钦说着,声音突然拔高,中气十足道:“给我把这弑兄的狗东西拿下!”
  “是!”
  魏麟跟岑黎江过了好几招后,实在是有些烦。岑黎江一刀刀朝他砍,却一刀未中,他还想继续,可大殿上涌入的薛家军,矛头直指向他,他根本招架不住的节节败退。魏麟因此得了空,他高声冲禁卫喊道:“你们,暂时听从魏大将军调遣!”他说完后,便找趁着场面混杂,从偏殿直接出去了。
  只要是厮杀,哪可能不死人,不过一炷香时间,大殿上已经到处沾着血。岑黎玊躲在某根立柱之后,看着眼前人与人的厮杀,心里竟愈发得痛快起来。
  很快这战斗便以岑黎江被抓而结束了。
  两名薛家士兵将其扣押,岑黎江手里的长刀应声落地,被迫跪在大殿之上。
  皇后被这场景惊得忍不住眼泪直冒,跌坐在台阶上,形象全无。
  看着薛子钦的人拿下了岑黎江,魏渊廷终于再顾不得冷静,大声质问道:“薛将军只是公然造反吗!”
  “魏大将军才是,想要包庇这个弑兄,被先皇废黜的皇子么?”薛子钦毫不犹豫地还嘴道。他说完,从怀里掏出当初那份口供,向前走了几步,将其递给了原稚道:“不如还请诸位大臣过目,这份口供上的内容全部已经查实。”
  原稚眉宇紧皱,快速读完后,递给其他朝臣传阅。
  薛子钦继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岑黎江道:“二皇子可还有辩词?”
  “你们!你们陷害于我!”他大声道。
  口供最终递到了皇后手里。她擦了擦眼泪,一字一句仔细看起来。越看她脸色越差,直到看完最后一句,她将那口供狠狠扔在岑黎江的脸上:“逆子!逆子!”
  “母后!母后你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岑黎江还想反抗一二。
  一早就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七皇子岑黎众此时才走出来,扶起摇摇欲坠的皇后,哆嗦着道:“皇兄,大势已去了……”
  皇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反手抓住岑黎众的双肩,不停地摇晃着问道:“众儿!你知道对不对?!你知道对不对?你告诉母后,是不是真是他杀了你尚儿!”
  岑黎众无力地点点头,事已至此,他根本没有必要再替岑黎江隐瞒。
  从小到大,他身为老七,本就对皇位没什么指望。大哥对他淡淡的,他只能依附老二,能跟着老二吃香喝辣。
  可弑兄这件事,真是让岑黎众无法理解,更是时时处于被杀的恐惧之中。倘若为了皇位,岑黎江可以谋杀亲哥,那他继位后,为了稳固皇位,就算把他这些手足兄弟都杀尽,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稚这时才开口道:“奉皇上口谕,二皇子岑黎江,谋害手足,嫁祸大臣,其罪当诛,念及身为皇室血脉,将其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回都。”
  岑黎江看着皇后失魂落魄的脸,再看了看四周大臣的脸色,其中不乏讥讽之意,终究低下了头,颤抖着道:“儿臣,谢父皇不杀之恩……”
  薛子钦接着命令道:“带下去。”


第185章 
  江也正靠在墙上小憩,外头一阵动静吵得他总是无法入睡。他睁开眼烦躁地想出声骂两句,话还没出口,那吵闹声已经到了他牢门前。
  “夫人,可到你出场的时候了。”魏麟带着两队禁卫,嬉皮笑脸道。
  “……谁是你夫人。”江也不爽地反驳了一句,从地上爬起来,“你这是要劫狱啊?”
  “不劫狱你怎么出来?”魏麟道。
  他手里正抓着天牢的狱长,刀尖闪着光,就抵在狱长的脖子上。狱长瑟瑟发抖,一直念叨着:“魏统领饶命啊,魏统领饶命啊……”
  “别吓唬人了。”江也说着,很猥琐地在自己胸口半敞着的衣襟里掏了掏,掏出那个藕色的香囊来。从香囊里,江也拿出皇帝随时佩戴的玉佩,给那狱长看了看道:“这是先皇亲赐的玉佩,劳您放我出去。”
  “……这我也不敢不放啊。”狱长哭丧着脸,又看看颈间的刀,想点头又不敢点头,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抹了脖子。
  “赶紧开啊。”魏麟收了刀,将人往牢门上一推,“里边这人拿着的可是先皇的玉佩,你还不懂这意思?”
  狱长吓得魂都快没了,双手在腰间一阵摸索,半晌才把那串钥匙取下来。好不容易他找到了正确的钥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