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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将军急急如律令-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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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长吓得魂都快没了,双手在腰间一阵摸索,半晌才把那串钥匙取下来。好不容易他找到了正确的钥匙,拿起牢门上的锁,却怎么也插不进去。
  魏麟以为两三下就开了,倒也没当回事,反而隔着栅栏跟江也说起来:“宫里头打起来了。”
  “我猜到了,不然你也不会来接我出去。”江也道。
  “我本来不打算来的,看他们吵得热火朝天,我又没什么好说的……”魏麟说着,贱兮兮地笑起来,“还不如来看看我如花似玉的夫人。”
  “你最近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么喜欢玩夫人相公的游戏?”江也说着,眼睛一瞟牢门,不耐烦地问道:“你行不行啊?还没打开呢?”
  “就是,你会不会插啊?”魏麟跟着问,他说完这句便直接上前,从狱长手里夺走了钥匙串,三下五除二便把牢门打开了。魏麟随手将钥匙朝着狱长一扔,狱长慌慌张张去接的功夫,魏麟已经拉着江也从牢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还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我是奉先皇遗命来接他的,天牢里其他犯人你可要看管好了,尤其是前几天送来那个。”
  “是……是!”
  出了天牢,许久不见日光的江也,霎时被光线照得睁不开眼,他便抬手遮了遮眼。
  魏麟还在他耳边聒噪着:“你可想好了?”
  “什么?”
  兴许是视觉受了损伤,江也一时有些恍惚,竟没有听明白魏麟的意思,也没注意到魏麟身边一队禁卫正在等着他。
  “我是说,你若不去,便是他们争个你死我活,跟我们没有关系。”魏麟轻声说道,“你若是去,就等于是……”
  “我知道。”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江也放下手,睁开眼道,“我已经想好了。”
  眼前日光下,魏麟就在他的面前,他身后是一匹俊俏地黑马。只见魏麟动作利索地上去,然后朝他伸出手道:“上来。”
  江也犹豫片刻后,伸手搭上他温热的掌心,魏麟一发力,便带着江也上了马,坐在他身前。转而,魏麟双手牵着缰绳,反倒像是把江也圈在怀中般,带着些暧昧的意思。
  江也早已没了那种二人稍稍亲昵些就会翻涌不止的悸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安稳感。好似即便下一刻他们就要双双赴死,也同样无所畏惧。
  魏麟手臂一震,随即缰绳便轻轻抽在马儿身上,载着二人跑起来。
  马朝着宫门跑去,一路上,江也却看到了自己从未曾想过的情景——他们策马路过的街市,空无一人,以往的喧嚣烟火气彻底不见了踪影,尽显萧条。明明没有战乱,没有外族入侵,何至于此?紧接着,四面八方传过来的马蹄之声,就给了江也答案。
  他在魏麟怀中探了探头,虽然看得并不真切,但仍可以得出结论:有重兵入城了。从这声音覆盖范围之广,可以知道,并非一家的兵力;再联想宫里头现下的情景,恐怕是三方势力,唯恐谁家来晚,齐齐入了城。那么接下来,他们就应该要涌进皇宫,以鲜血完成他们主子的江山大业。
  “是三路人马进城了么?”江也问道。
  “是啊。”魏麟下意识问道,“现在掉头还来得及。”
  “正因如此,我更要进去。”
  “为了七爷?!”
  “为了天下太平!”江也说道。
  这话平时在脑子里想想也就罢了,如此大声吼出来,江也当即又觉得十分羞耻,做好了准备等待魏麟的嘲讽。
  可是魏麟没说话,他只是拉着缰绳又唤了一声:“驾!”
  ……
  “既然二皇子被贬为庶人,三皇子便是长子,自当继位。”原稚道。
  岑黎江被人带了下去,眼下也不知道薛子钦要怎么处置他,或者说如何处置他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眼前到处沾满鲜血的大殿内,究竟谁才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
  原稚跟岑黎近对视一眼,当即说出这句话。
  没了岑黎江这个劲敌,这大殿上的三位皇子,无论怎么想,都是岑黎近最名正言顺。
  众人手中出鞘的刀剑没有一人收回,却也没人出声质
  疑原稚的话——眼下大殿之上,除了禁军,最多的就是薛子钦预先安插在宫中的人马,二皇子失势,现在谁也不可能打的过薛家。
  魏渊廷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有些恍惚,可又说不出一个“不”字。
  难道还指望那个现下扶着皇后,一直碌碌无为的岑黎众继承大统吗?这话就算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好笑。
  大殿上再无一人说话,岑黎近缓缓走上高台,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且慢。”
  薛子钦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悠然自得地往前走了两步。不远处,岑黎玊也突然有了动作。他高高地仰着头,以从未有过的高傲姿态,走向岑黎近,然后在他身前咫尺处停下,戏谑地问道:“除了立长,还有立贤,皇兄真的能担当如此重任?”
  “九弟这是何意?”
  “这是九皇子更适合继承大统的意思。”回答的并不是岑黎玊,而是薛子钦。恰逢此时,有禁卫急急忙忙地跑进大殿,左顾右盼不知向谁汇报,最后只能跪下朝着立于大殿之上的诸位道:“不好了,外面有大批军队强行入城,先已经到了南宫门!”
  “报——北宫门有大批军队正在往皇宫来!”
  “报——西宫门……”
  第一个禁卫还未说完,后面接二连三地来人汇报。
  魏渊廷当即拔剑指向薛子钦,大声问道:“薛将军和九皇子这是要逼宫吗?!”
  岑黎近也满脸惊慌地看着薛子钦。
  薛家支持他早非一日两日,若不是背后有薛家军的支持,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走上台前,要继承大统。
  可到了这千钧一发之际,薛子钦居然……突然转向了岑黎玊?!
  他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曾有过过多交集的幼弟,却只觉得满脸的陌生。过去种种立刻在脑子里回顾了一遍。
  “你一直在谋划此事!是不是!”岑黎近低吼着问道。
  岑黎玊对他如此激动的样子嗤之以鼻,并不作答,反道:“皇兄如今的表情真是难看,若要继承皇位,至少把脸上的心思收收吧。”
  “你从日日在安上殿侍奉父皇开始就在算计此事!对不对!”岑黎近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皇兄谬赞。”岑黎玊淡然自若,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朝着岑黎近规规矩矩地作揖,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
  “秦大将军,你怎么看?”薛子钦回过头,面带笑意地看向秦牧。
  秦牧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却又明白了许多事。难怪岑黎玊会来求娶他的女儿,只因他早料到会有这一日,先皇会来不及立储便离开人世……若要如此考量的话,那先皇突然驾崩一事,是不是也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想到这里,身经百战的秦牧竟对那个瘦弱的年轻人产生了一丝惧意。
  可就算是这样,先皇没有遗诏,他没有理由不帮着岑黎玊。
  秦牧迟疑半晌后,沉声道:“本将军顺应天意。”
  “这便是天意。”薛子钦说着,突然将手中的刀掷出去,目标直指岑黎近。岑黎近根本没料到薛子钦会动手,还来不及躲闪,那把刀便顺着他的额边擦了过来,订在后头的墙上。
  薛子钦精准地一掷,将岑黎近的头冠划破,整整齐齐的发髻随之散落,一副狼狈之像。
  “长子还在,怎会有幼子继位之理?!”朝臣中不知是谁,如此说了一句。
  这句话不止吸引了薛子钦的视线,还吸引了岑黎玊。二人同时转过头去,只见武将各个站着,面无表情,文臣则是唯唯诺诺,有的跌坐在地上,有的还能勉强保持着站立。方才这句话究竟是谁说的,却根本看不出来。
  这句话却说中了堂下大部分人的心思。魏渊廷看着薛子钦,终究大将军的气韵还在,不可能会怕薛子钦这样的年轻人,他便重复了一遍:“确实,怎会有幼子继位之理?薛将军就是谋反逼宫!”
  “是,我就是逼宫。”薛子钦道。
  时间算得刚刚好,待他说完这句,外头已经响起此起彼伏的动静。薛子钦接着道:“现下我薛家军七千人马就在外面,我倒要看看谁敢跟九皇子争?”
  魏渊廷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这是大逆不道!内宫禁军一万余人,是你薛家军能抗衡的么?”
  “若不是禁军统领相助,我薛家军如何能进得了宫?”薛子钦回以微笑问道,“还要多感激魏大将军生得好儿子。”
  事情仿佛即刻明朗了起来,岑黎玊走上高台,拍了拍岑黎近的肩膀道:“皇兄,你已经输了。”
  魏渊廷脸上写满错愕,可事情仿佛又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魏麟曾在薛子钦麾下当兵,包括跟魏麟纠缠不清的那个男人,也是薛家的人。他魏家的人马自然是魏麟放进来的,以他的性格,把其他人都放进来一点也不奇怪。
  “魏麟!”魏渊廷大声喊道,他视线飞快地在殿内扫视了一遍,却未见到魏麟的踪迹。
  “来了来了!”正当魏渊廷不知道自家这个吃里扒外的儿子去了哪里的时候,殿外传来魏麟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魏麟带着江也快步走进来,还嬉皮笑脸道:“爹,您叫我?”
  魏渊廷指着他气得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反倒是薛子钦先开了口:“魏统领,是否该告诉堂下众人,一万禁卫,究竟是谁的人?”
  魏麟转而看向薛子钦,然后把自己身前的江也又往前推了推道:“他的人。”


第186章 
  霎时间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人听懂魏麟这话的意思。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江也身上。江也有些局促地干咳两声后,又整了整衣襟,故意压粗了声音道:“别误会,不是那个意思。”
  江也身为一个平民,突然之间就跟姗姗来迟的救世主似的,被众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当真有些难以适应。
  有魏麟在他身边,他还真没什么好畏惧。江也不紧不慢从衣襟里再度拿出那个藕色的香囊,魏麟则手持利刃,护在他身旁。那香囊拿出来的那一刻,皇后和原稚,还有几个经常进宫面圣的重臣,都认出来了。
  先皇甚是喜欢这个香囊,时常带在身上。
  难道先皇真的随便找了个人继承皇位,三位皇子争来争去最后竟要目睹这般结果?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江也拿着香囊,朝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原稚身边,先持着香囊朝原稚作揖道:“原相。”
  原稚茫然地跟他回礼,不知他这是何意。
  魏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然后看着他从那香囊里拿出了先前那块玉佩,交到了原稚手上。
  江也继续道:“原相,这是先皇临终前,交给我的。”
  他说完,又从里头拿出细细折叠至掌心大小的宣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原稚先是自看了看那枚玉佩,又递给了旁边的皇后。这玉佩确实也是先皇随身佩戴之物,难以冒充。
  知晓了这点,江也手上写满字的纸张,便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
  江也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并非因为谁是皇帝而叹气,而是因为皇帝去世时,他正身处大牢,并没能见到这位时而捉摸不定,时而慈祥仁爱的老者最后一面。再看见他所写的字迹时,便无法自已地有些唏嘘。
  岑黎玊出声提醒道:“江也,你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吧?”
  江也抬起头,跟他的目光对上。
  原本是极为熟悉的人,在这一刻眼神却陌生得很,好似他们从未相识。江也没说话,倒是魏麟说道:“九皇子,在我面前威胁他,才是错误的选择。”
  他这话是笑着说出口的,在场之人都能从他的笑容里里头看出魏渊廷的影子来。再看看气得脸色发青的魏渊廷,父子二人现下的表现大相径庭,一个镇定自若笑里藏刀,一个显然处在暴怒边缘。
  江也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原稚道:“这是遗诏,我只是个庶民,还是由右相来宣读吧。”
  原稚迟疑着接过来,然后目光才缓缓从江也脸上移开,落在纸上。他首先便看了最下头的落款,和朱红的印章,确实是皇上亲笔所书。
  “先皇遗诏,王儿岑黎近,德行昭彰,勤勉贤德,兹恪遵天命,特传位于岑黎近……”
  原稚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字字铿锵有力。
  无论是岑黎近,还是岑黎玊,亦或是他们身后的薛子钦等一干大臣,每个人面上都只剩错愕。
  谁也没料到先王早已经立下遗诏,还偏偏交给了一个庶民。
  无人能猜到,也正因如此,遗诏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江也带进宫里,带到这个充斥着腥风血雨的大殿之上。
  原稚合上遗诏,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闭上双眼,深深叹息。
  岑黎近当即傻傻地跪道在地:“儿臣……谨遵先皇遗命。”
  若说之前岑黎玊还处于绝对优势,那么这遗诏一出,便彻底将情势逆转。真的逼宫?单单是魏麟手下一万禁军站在岑黎近方,他们便没了胜算。
  岑黎玊看向秦牧,试图求助。
  若是秦牧站在他这边,那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秦牧站在那里,跟他对视片刻后,就别开了目光。然后,他朝着岑黎近,迈出一步后跪倒在地,双手置于身前,行跪拜大礼道:“老臣秦牧,恭请三皇子继位。”
  他这一举动,变成了领路明灯,堂下众城,除了薛子钦以外,统统朝着岑黎近行礼。
  魏麟和江也站在最前列,跟原稚在一起,三人也同样地朝岑黎近行跪拜大礼。
  “恭请三皇子继位——”
  听着堂下齐刷刷的声音,薛子钦仍看着岑黎玊的方向。岑黎玊个子小小的,原本因他身后的薛家军还有秦牧,谁都不敢小觑;可此时薛子钦再看着他的时候,那瘦弱的身躯仿佛气力瞬间散去,让人怀疑是否下一刻他就会倒下。
  虽然好像是赢了,岑黎近此时却还有些发怵,不知是为先前的争斗,还是这结局来得太出乎意料。
  岑黎玊转过身,那双眸子对上了薛子钦的眼。
  见薛子钦没有臣服之意,魏渊廷伏身在地却抬起头呵斥道:“先皇遗命,薛将军难道还要造反吗!”
  薛子钦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好似全然没听见似的。直到岑黎玊看着他,眸子里冒出前所未有的轻松神色,对他宛若吟唱般轻声道:“将军,大势已去。”
  薛子钦望着他,动作沉重而有力,抬腿迈出一步,再跪下,双手置于身前,朝高台的方向行了跪拜大礼道:“恭请新皇登基。”
  兴许只有他跟岑黎玊知道,这跪拜之礼,像是对着岑黎近,但其实是对着岑黎玊的。
  若是岑黎玊开口,薛子钦确信自己会为他拼命,哪怕牺牲身后七千将士也在所不惜,只为实现岑黎玊的野心。
  岑黎玊垂下头,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虽然他未曾跪下,但那也许是个暗示——他认输了。
  输了,一切都结束了。
  “母后累了,来人。”岑黎近干咳一声定了定神道,“请母后与七弟、九弟回宫。”
  “是!”几名禁卫立刻上前,驾住三人,往大殿外走。
  岑黎玊不喜他人触碰,轻轻躲开了禁卫的手,跟来时一样,高傲地仰着头,走
  出大殿。外头站着各路兵马,正等候着自家统帅发号施令,若不是那一道遗诏,兴许大殿外的长阶就会满地尸骨,血流成河。
  他抬眼望去,近日本一直阴天,还曾猜测过兴许今日便会下雨。厚重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飘然远去,恰逢此时日头展露云层之后,金光洒向大地。
  天晴了。
  ……
  登基大典上,岑黎近改年号为韵天,尊生母锦妃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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