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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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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切菜的动作缓了下来,似乎陷入悠远的回忆。
  然而这情绪去的太快。
  “后来学校里都在传我和她谈恋爱……对不起,我本应该和她保持距离。”
  纷纷苦笑道:“但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对我有什么质疑的人。”
  “我不能用不情不愿的性别哄骗她和我当朋友,我告诉她我想变成和她一样的女孩子,化妆,穿短裙,不会因为腿毛更困扰,不会厌恶那副生|殖|器。身份证上写的是女。”
  “你和多少人说过这个?”
  纷纷毫不犹豫,“年纪小一点的时候,有想要和我恋爱的,我觉得有希望成为朋友的,但后来,也没有什么结果,就都不联系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
  “慢慢就习惯了,高一的时候我去酒吧跳舞,听着是不是很不良?我从小就在那样灯光炫目的地方走动,也最知道,只有那种时刻,才没有人能看清你的喉结。”
  “那种感觉很奇妙,总要有什么东西在某个以为习以为常的时刻提醒着,永远不能依靠灯光麻痹过活。”
  “不畏惧世人的眼光,说起来非常容易,可当那些表情变成了行动,干扰到我正常的生活时候,我就不得不妥协于此。”
  孟淮明不经想,就是这样奇怪。
  明明他们并没有影响到谁,不过是短暂的在教室、单位,亦或是干脆大马路上,超市里的那么不多时的共处,甚至没来得及说上几句完整的话,更谈何了解和知心。
  就仅仅是因为那一刻,一眼,就表露厌恶恶心。
  再多一天,一个月,就恨不得让他们在自己眼底消失的干干净净。
  当然这其中不乏过分张扬滋扰他人的情况,可如果没有呢?就好像他们和所谓“正常”不一样,就连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都不配拥有?
  而越贴近寻常普通环境,就越追求共性,孟淮明不爽了能踢人家屁股,背后是能用世家施压,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底气。
  于是需要找理由开导自己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说富贵家多怪癖,常乖张,玩的无所顾忌,浪荡子,不检点。
  嘀嘀咕咕都不让他听见。
  不过满足那么丁点的不甘心,为什么他能和我们不一样。
  “但初七,她在我彻底投降前,让我不要举起双手,向正常的领域臣服屈膝。”
  纷纷看向孟淮明,“也许您会觉得我幼稚,但能够坚持下来,只有一方面的支撑是不足够的,我那时候的确摇摇欲坠。”
  她的母亲嫁人了,而继父的眼神她看的懂。
  身上是痊愈了的疤痕和半旧的创口,抽屉里是被被撕烂的荷叶边的衣服。
  额头有夜里不能消散的烟味,湿漉的误吻和响亮的耳光。
  纷纷向来是最识趣的孩子。
  她很晚才意识到自己是男而非女,鱼龙混杂的地方本就形色聚集。
  但她依然识趣,也用最快的时间,消化了这个造物者拙劣的玩笑。
  在风月场合,识趣就是最高的评价,察言观色,洞察先机,她克制地在一个圆里退出来,避开母亲的新的家庭。
  她穿行在学校空无一人的图书馆,夏日的骄阳染了碧绿的颜色,连飞舞的尘埃都干净明亮。
  好似那些唾骂,否定,绝望,哭泣,都被过滤掉,光块在脚尖拼接成片,像一条打满补丁的裙。
  李纷纷的手指拂过书架,如掠过了黑白分明的琴键,她的裙摆在盛夏的阳光中旋转,荡开涟漪,踮起脚从书柜最高处抽出一本诗集。
  纷纷没有得到过睡前故事,但早起母亲会拧开复古收音机,听一个早间的读诗频道。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
  她闭着眼翻开一页,如果里面有一个代表永远消失意义的字,那么这个荒唐的梦也就该碎了。
  她翻到了初七的手抄诗。
  她的抄纸遮住了诗的全文,那俩处的死地。
  李纷纷叹了口气,将白纸和少女清秀的字迹对着光,好吧……听你的,冷酷的希望只留一节。
  “所以我明明知道,我该识趣的离开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和他们的社交也不会允许一个不男不女的怪胎存在,可初七没有,初七看似莽撞任性,实际上却非常理性和知性。”
  “她是诗一样的女孩子。”
  纷纷这个形容堪称浪漫,但紧接着就是她同样理性的一面,“这很难放弃,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的存在会让她更加遭受不必要的非议……可轻易离开,为了她好我离开,我做不到。”
  “我们还没为了她好,你倒是操心特多。”孟淮明说。
  纷纷几乎是失神的看着孟淮明。
  继而眼底迸发出光彩。
  孟淮明几乎要用脏字儿来掩饰自己的心情,这孩子此刻的神情,宛如冰晶曝雪。
  李纷纷在孟淮明这里住了七天,期间燕灰带他们出了几组汉服和洛丽塔的外景,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
  两个笑容灿烂的女孩穿着华美的服饰,好似能将所谓“大人的理性世界”抛之脑后。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燕灰问起初七,当初是怎么结识纷纷,同样收获了一个关于诗的故事。
  而在初七道讲述中,又多了她的视角。
  她说,我那时候,怎么讲呢,就是典型的低谷。
  情绪不稳定,青春期和痘痘一样澎湃汹涌。
  而且真的非常,非常孤独。
  “那是我第一次对孤独有了恐惧,就好像积累了那么多年,发酵木耳一样。”
  “十几年的盖子终于盖不住了的寂寞,谁也不爱我,我也不爱谁,我所拥有的只有失去,没有离别的意义,因为从来没有归来。”
  “所以我在发现他的抄诗后疯狂的想要找到那个人,想要见一见,让我知道,世界上还有人能和我产生关联,我不是真正的放逐海上,漂泊无定。”
  “我等了半个月,那是我告诉自己的最后一天,最后一次。”
  “而桂花树下,我的女孩儿真的来了。”
  燕灰听后,揉了揉初七的头毛,由衷的为那场盛夏的机缘感到庆幸。
  孟淮明只在家里待了六天就走了。
  他收到了苏曜文约见的短信。
  [我想见你。淮明。]
  作者有话要说:  *北岛《冷酷的希望》《波兰来客》》


第43章 
  多了个纷纷住在家里,这套中小户型的房间就不够了。
  纷纷当晚格外自觉地往沙发上铺铺盖,让客人睡沙发怪不好意思,纷纷却是无所谓。
  隔天孟淮明买了两张军用床,准备让他往自己卧室去,纷纷坚决拒绝,第二天晚上又把铺盖转移到了军用架子床。
  这孩子办事效率高得离奇,孟淮明也就不和他倔,于是初七一间,孟淮明和燕灰共一间。
  他俩关门进屋时,初七就在屋外吹口哨。
  结果还是纷纷喊了她一句:“流里流气!”
  孟淮明在第六天半夜收到了苏曜文的短信,立即侧身去看燕灰,果真见他微睁着眼,呼吸缓慢地如同已然熟睡。
  见孟淮明突然撑坐,燕灰翻了个身,“怎么?”
  “你看。”孟淮明把手机给他。
  燕灰眯着眼敲了半晌才看清,末了把手机递还,有些迷茫,“这……给我看干什么?”
  孟淮明打开床头灯,是燕灰新从网上淘来的款,在月球斑纹的灯下垂着星星形状的铁片,光亮并不充足,照亮这间房却是刚刚好。
  孟淮明没有如他意料地坐靠起,而是反身扑下来,燕灰被他这样一抱抱了个满怀,脖子里都是蹭来蹭去的头发,痒痒的,他推开他:“闹什么?”
  燕灰被热烘烘的被子裹暖了,声线略有沙哑,还很轻,他方才本就迷迷糊糊,此刻尾字里的乡音都冒出来了,软的不像样子。
  孟淮明深吸一口气,燕灰缩了缩脖子,“苏野要见你。”
  孟淮明以为他会说出“你就去啊”的话,但燕灰愣了片刻,没有了下文。
  于是他忽然有些高兴,这种情绪的变化他从前似乎都没能经历。
  因一句喜,因一句忧,提心吊胆和个毛头小子一般。
  “我得和他谈清楚了。”
  他们不会开那种无所顾忌的玩笑,孟淮明谨慎的握住燕灰的手,终于在掌心感觉到几丝的热气。
  “我一定会回来。”孟淮明给他计算着行程:“我明早开车过去,中午能到,但很可能他不会在,我们一开始谈就给你发信息,我晚上肯定回来。”
  “你……”
  孟淮明打断他:“你我都知道怎么样制造误会,女二的亲吻,隔夜不归,低像素的照片,我不是说信任不可以考验,而这些考验完全没有必要,甚至可以规避。”
  燕灰蜷着腿,在孟淮明的诧异中,点了点头。
  迟到许久的半个拥抱终于补全。
  燕灰单手按着太阳穴。
  “好。”
  孟淮明在次日八点出发,门扉无声地关上时,燕灰睁开眼,想要下床去拉窗帘。
  他在着地的瞬间宛如触电,屏住了呼吸。
  他看着那黑帘后隐约的白光。
  徐医生坐在咨询椅里,轻声说:“如果你想起来了……”
  燕灰倒头栽到被子里,好在温度还未消散。
  他把自己裹成个茧,后半句补上上来,“……不要着急见光,你要足够的黑,没有月亮的晚上,是很黑很黑的啊……”
  初七和纷纷购物回来,见燕灰还没起,又在桌上发现孟淮明龙飞凤舞的字条。
  初七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卧槽,今天是怎么回事,水逆嘛?路上遇见那些找事的不说,我叔还去丁香街找姓苏的了,他有没有和燕哥哥说清楚啊。”
  李纷纷读了几遍纸上的留言,“看字面意思是说清了的,不过你那么讨厌苏野,不是没有理由?”
  初七笑了笑:“你知道他用什么来给我示好吗?”
  “什么?”
  “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一份出国留学的申请,以及一位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
  初七学着苏野的样子,他那张脸就是在说:“初七,我听说你逃学、成绩差、没有亲近的朋友,小女孩不是该三两成群吗?这些你收下,都是为你着想,你父亲不就是后期精神状态不好吗?这是有遗传的。你花钱不知道节制,不过我有的是钱,你要出国吗,国外的包容性更好,你怎么能赖在你叔叔这里呀。”
  “这是我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孟初七说,“我十七岁,被甩了一百万,让我看看心理问题,有问题就滚到包容性‘更强’的国外去,他的算盘打得真好。”
  初七讽刺的笑了两声:“他还不知道林爹和我的关系,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当着我的面爬!”
  纷纷剥了瓣橘子给初七,初七气的一口吞了,随即皱起眉,“好酸!”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虽然他爬不了,但你以后应该也不用再见他。”
  “话说今天那些人,都扰了几次了,怎么还没有罢休。”
  路上他们遇见了学校里经常找他们事的几个男生,其中一个想要追求初七。
  大约是受新奇气质女生的吸引,对方多次滋扰她,班主任出面过两次,但由于初七本就顽劣,而那人又是学校的大校友捐助方,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而还有几个女生对李纷纷的男装迷得不行,暗自争风吃醋演了宫斗大戏,结果让个野丫头捡了便宜。
  就是这样几个人还都是世家子抱团,没事就来找一波事。
  “咳,初七,是什么人?”燕灰从房中出来,初七一见他立即跳起来,“燕哥哥,你脸色很不好,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燕灰手里捏着温度计,水银慷慨激昂地飙过了三十八度。
  他摇了摇头:“感冒反复了,别被我传染到,我来拿点药。”
  又对初七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啊初七,今天答应了要陪你们出门的,恐怕要爽约了。”
  这时候初七还管什么爽不爽约,给燕灰拿了药箱就让他再去躺着。
  纷纷决定中午下一碗清淡的面条给燕灰,关于燕灰和孟淮明。
  纷纷也间接从初七的故事里了解不少,起初只觉孽缘难解,眼下又有些疑惑了,不过他不会多问。
  燕灰在屋里睡了一下午,期间烧的浑身骨头疼,在纷乱的记忆里多次坠。
  最终惊醒时,窗外竟已擦黑了天,再一看表,明明才五点多,外面居然就黑透了。
  *
  苏曜文到丁香街时,他的司机暗骂了声鬼天气。
  这也没见着雷,也不知是下雪还是下雨。
  开进车库时,苏曜文一愣。
  孟淮明居然已经到了。
  他俩以前可是一个比一个心气高,都不是愿意做等人的那个。
  苏曜文在心中打了腹稿,这段时间他忙着拍戏,以及和黄恬恬谈恋爱,实在有些分身乏术,也有意避免了和孟淮明的接触,防止黄家那边起疑。
  他挺喜欢黄恬恬的,对方甜美可爱,是在温室里养大的花朵,花瓣嫩的不能经受指甲的掐捻。
  主娱乐圈板块的致星家的独生女千金,和不得掌权的孟家少爷,这没有什么可比性。
  但苏曜文心知他是靠孟淮明的剧本一手捧上来,不能就此撕破脸。
  他当初倒追孟淮明,一来是因为他需要孟淮明的帮助,二来听说长期暗恋自己的人忽然有了稳定的对象,就难免有些不舒服。
  三来他挺习惯有个人能无条件的给他爱,这种坚持很难让人不动容。
  至于第四,就是孟淮明找的那个对象未免太普通了,他怨孟淮明不争气,也好似被比下去了似得。
  冬日的夜晚,能有个人在身边,也是弥补寂寞的事。
  长年收放自如的人晓得怎么控制一个追求者。
  他冷了他够久了,也该吊足了胃口,而那分手,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翻版,爱情游戏,谁先服软谁就输。
  “淮明?”
  苏曜文换了软拖鞋,孟淮明坐在沙发上,见他回来,站起身,让他坐左手单个的沙发上,然后就又坐下来。
  烟灰缸里没有烟头,苏曜文猜想他就是赌赌气,“淮明,抱歉,我就是忙着拍戏,山里信号不好,你不要不高兴。”
  他想靠过去,孟淮明说:“别,今天就说清楚,我们分了吧。”
  苏曜文垂下眼:“为什么?”
  他的样子太楚楚可怜,简直和学生时代没什么两样,是孟淮明最心动的那个后桌。
  以往他只要稍有退步,孟淮明就会因为从前的回忆呼啸而来,从而忘记当下。
  而现在看在他眼里这就只有对当初自己的嘲讽。
  “我说我们不合适,是体面的理由,我希望终止在这个理由上。”
  苏曜文脸色一变,强行曲解了他的意思:“这么多年了,你终于累了吗?淮明。”
  “不。”孟淮明摇头,“我醒了。”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谣言?”
  苏曜文敏锐的察觉出孟淮明态度不对,那套撒娇怀久就搪塞不过去,“你不相信我?”
  “信或不信,有或没有,你心里清楚。”
  孟淮明看似说的平淡,但心里不痛是不可能的,可长年累月的脓,不扎破不挑破,就永远不能好,也永远不知内里已恶化腐烂。
  苏曜文飞快的说:“我是明星,你应该最知道我每天要面对多少双眼睛,我也身不由己,也有防不胜防,淮明,你说过,我可以大胆去闯,你会是我的后盾,可现在,你已经走远了?这么多年,你执着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在耍我?”
  “我以为好不容易才遇见的爱,是假的吗?”
  苏曜文皱眉,“是你有了新欢?还是以前的旧爱要和你旧情复燃?是燕……”
  “苏野。”
  苏曜文的话硬生生被截断,亦或是他自己消了声。
  这是孟淮明第一次叫他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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