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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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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那么容易,满足这基本的条件都开始变得微乎其微,因为近乎完整的组合几乎不能存在,而不论是哪个身份的人,想要的都未免太多。”
  “在剧组里,谁没有那个希望,因为我的存在,这部剧能更好,可希望的深处是空荡的,希望这个词本身就被捏造出了不切实际的寓意,一次次的教训会告诉我们,这不可能,在哪里都不可能。”
  “但是燕灰。”孟淮明说:“我想试一试,试一试这个不可能。”
  “我不会打扰你的融春的创作。”
  他弯了弯眼睛,那该是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写你想写的内容,说你想说的故事。”


第60章 
  《你来我往》电影上映后票房一路走高,荣登同期排档第三。
  作为低成本电影有此成绩,可称得上绝地杀出的一匹黑马。
  而这与它的宣传技巧密不可分。
  孙导大价钱请来的团队宣传,恰好其中就有楚鹤的死忠粉。
  这下可是豁出去了要把《你来我往》捧出名头,文案内容字字泣血,一个标点一个断句都要反复斟酌。
  杜绝了所有被骂吃人血馒头的嫌疑,蹭热度的言论统统被压下。
  宣传用少量的宣传博得了观众的心。
  而由于电影本身就涉及言论的攻击,在关爱艺人身心健康,杜绝网络暴力的大环境呼吁下,即便并不感兴趣电影的内容,也想因为这次演员自杀事件,去贡献张电影票。
  在原本的线下宣传活动中,孙导计划将请剧组人员重聚。
  本着能请来几个就请几个的心态,让他们讲述在拍戏过程中的“趣事”和“感动事”,制造点噱头,增加关注度。
  如今人是无论如何都聚不齐了。
  可当孟淮明带着燕灰到达现场时,除了永远无法到场的楚鹤,所有相关演员都已经在席。
  这盛况在孟淮明参与的线下宣传里少有出现。
  高三步的台阶周围簇拥着白花,栀子的淡香笼着白玫瑰,楚鹤后援会的人搬来了一大捧的排草。
  排草的花语是青春永驻,永恒又坚韧的象征,听者皆落下眼泪。
  出席的衣襟前全都别有一朵白雏菊,女士穿着黑色庄重的长裙,男士则都是肃穆正装。
  这已不像是一场宣传,而是声势浩大的葬礼。
  什么是死亡?
  孟淮明在开车的路上发出这样的疑问。
  这不是属于他年龄层次该有的质疑,或者本不该被问出口。
  一如现在有人问:“什么是生命的意义?”就会引来满座的哄堂大笑。
  与现实相去甚远,是没必要思考的空洞问题。
  古人云“未知生焉知死”,孟淮明并不认为楚鹤这样做是懦弱的表现,虽然他也在网络上看到过类似的发言。
  燕灰说也许很多最后选择用极端方式结束生命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我终于无法努力活着,请祝福我的死亡。
  “我不知道。”
  燕灰摇头,“今天早上在楚鹤的微博下面,有一个女孩说她已经两个礼拜没有感到快乐,她发了张图,就那以前火过的跳跳乐小游戏,小人在边缘站着,下面写或是不想活了,死也不敢死,她很害怕,问网友怎么办。”
  “所有的评论我都翻了一遍,有劝她去做咨询,或去医院挂心理科,一定要重视起来,让她不要害怕。
  有告诉她今天家里的猫打呼噜啦第一次听好神奇,附了一张蠢萌的猫咪照片,还有说最近尝到的非常好吃的慕斯蛋糕,想给她寄去尝尝……”
  善良个体的集合,暴躁情绪的据点,矛盾无处不在。
  既然善意和宽容也只是动动手打打字的功夫,为什么恶毒的诅咒也同样在键盘上跳跃。
  一瞬间那么多人恨你,一瞬间那么多人爱你。
  活动现场取消了互动和礼物环节,在导演发言后,主要演员轮流接麦,谈到很荣幸和楚前辈合作,他在拍摄过程中热心地关照着年轻演员,本人的专业水平非常过硬。
  在剧组和他的相处期间,大家都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他的突然离世,犹如晴空霹雳,令每个人在不敢相信的同时,感到无限的悲伤。
  安安几度哽咽,台下的粉丝更是泣不成声。
  活动时间大大压缩,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最后现场开始默看《你来我往》的预告片。
  在水泡般的文字浮现在屏幕中央时,在场每一位演员心中都涌现出莫大的悲哀。
  那该是真心实意,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
  楚鹤无疑成为一个倒在前方道路上的悲凉典例。
  散场后剧组人员照例会有小型聚餐,撤掉了记者和镜头的环境令他们紧绷的状态得以缓解,细微的表情差别在各自脸孔上瞬息闪过。
  孙导惯常夸张的神态得以收敛,总也顾忌些,加上江畔也在,更是不敢乱讲。
  由他带了头,在座各位喝了酒后都各自夹菜,间或聊几句客套。
  倒是江畔也并不是一昧沉默,旁人迁就他的感情,却不能全看作真心实意,便尽量也如常应对。
  江助理比上一次见要清减太多。
  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得厉害,还是在“永遇乐”包间里,带着礼盒从容而来的顶级经纪人。
  话题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就飘到了在坐各位的前程上。
  童水泽前段时间公开了退圈消息,还上了个小沸的热搜。
  在场的却没多少惋惜,童现在不论是综艺感还是戏感确实不行,嘴巴又直来直去,实在不是混圈的料。
  不过好歹是一起拍过一部剧,总也得面子上关照一二。
  童水泽逐一回敬了酒,没多久话头又荡到另一处,没人再管他如何,桌上的喧哗声有些大了。
  童水泽助理不在身边,他还是掺不进去那些喧哗枯燥,又闲不住,就抓了个坐在他左侧的燕灰,低声道:“唉?你是……”
  燕灰就问:“小猫现在怎么样了?”
  “我记得你。”童水泽眼睛一亮:“能压塌炕了,是橘猫。”
  他比划了个大小:“现在摊开来有这么厚,你是不是养过猫,这种要不要给它减肥?”
  “可惜了,我没养过。”
  燕灰笑了笑,童水泽顿时对他产生了亲近心,他今年虚岁才二十,自小锦衣玉食地过来,参加的酒宴数不胜数,唯有这次最耐不住。
  方才的悲切和现在逐渐快乐的气氛是多么明显的对比,转变才不过半个小时。
  他其实还没有弄明白。
  成长的过程中假使错过了一些机会,就也许很难有机会懂得,哪怕那是最简单的道理。
  他搞不懂,明明在剧组大家对楚鹤都不好,现在又全部变成了有过命的交情。
  在得知楚鹤跳楼的消息时,童水泽也感到了悲伤,毕竟相处几个月,难免有了点感情,可换了个场子,他就变成了薄情人,现在平台上都在骂他不为楚鹤发博。
  他觉得奇怪,那些看似情深意切的文字和哭泣的表情就是真实?
  还是依然是经营。楚鹤他不熟,难过也真切地难过了,而假使是他身边的朋友,他就会记住他,用各种方法让那人在记忆里留下痕迹,而不是在漫漫流转中,让人将他遗忘。
  “可你是公众人物啊。”燕灰道,顿了顿,“是因为这个,才选择退圈?”
  “哪能。”童水泽摇头,“我觉得我当不好公众人物,也没什么能力演戏,而且我这次学到了挺多,难怪我家老头子让我到这里走一圈。”
  他夹了块排骨熟练地脱去骨,是能吃到美味又不会吃的酱汁沾嘴的手法,“老头子说,我是学又学不好,纨绔子弟又当不好,活的四不像,实在没什么出息,人怎么能迷迷瞪瞪,总是消磨度日。”
  “你要知道自己要什么。”
  童水泽重复他父亲的话,“所以他让人带我来娱乐圈。”
  “为什么是娱乐圈?”
  “因为这是个中心圈,额……这是我的理论啦,你想,现在没有那些界限吧,演戏不好,综艺感好也可以,综艺感不好,脸可爱也行,能稍微跳支舞唱支歌,就是舞蹈圈和歌唱界的人了,娱乐圈和演艺圈早就融合,艺人和演员却逐渐分不清。”
  童水泽犹豫了片刻,在想自己这个词用得对不对。
  燕灰静听着,童水泽接着道:“我当时是这样想的,我要自己试试。”
  “那么现在你的结论是什么?”燕灰问。
  童水泽不假思索地说:“我之前确实看问题不够全面,很多都只是想到了一个面,然后就走极端,不过有的地方我还是不愿承认我有错的。”
  “比如?”
  “比如我觉得演员就演好每个戏,唱歌就唱好每首歌,综艺有剧本就按剧本走,没剧本就见性情。”
  “立人设不是不可以,但别和本来的自己差的太远。人设未必是坏事,有时候可以是激励艺人去成长的一个目标形象,是为了拔高本身,不是迷惑观众。”
  燕灰听了,将酒杯与童水泽的杯子碰了碰。
  童水泽就挠头,居然有点怪不好意思:“我就是乱说,其实我也是有点怕,我脑子不快,得罪人了说错话了,都不知道,可怜我助理身体不好还成天帮我东奔西跑。我也是经过考虑的,我怂,冒冒失失,也挺怕打击,就跑路喽。”
  “该庆幸的是我家里还可以,就做点自己想做的,开个流浪动物救济所,和猫咖啊宠物店联出产业,或者再去考个学,也想去外面走走。
  总之能做自己的时候不多,要把握才好,我还没像我粉丝说的变得更棒棒,怎么能这样苦恼下去。”
  他饮了酒,饭局到了尾声,在座的都起身碰杯,童水泽也不拖沓,散席后没多久就闪没了影。
  江畔的车停的远,末了身边就剩了孟淮明和燕灰。
  他走着走着,忽然叹了口气:“好快。”
  孟淮明和燕灰都没听清,“什么?”
  “就感觉过的挺快。”江畔摘下眼镜别在领口,“一晃这么多年。”
  此时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
  他们也无深交,可孟淮明记得江畔头破血流的夜晚,手里捏着的那个药袋子。
  燕灰记得在昏暗的卧房里,楚鹤那一声信任的呼唤。
  ——“江?”
  楚鹤就是这样,强烈的想要寻求和外界的牵连,他不叫江畔江哥,只单喊一个姓,他说江畔帮他写作文害他挂科,他才不叫他江哥,哥哥是要护着弟弟的,他楚鹤不需要人护着,也能一飞冲天。
  从江畔带他踏入这行起,这一喊就是好多年。
  江畔有时感慨,幸好楚鹤没有喊他江哥,这孩子对感情的牵绊过深了。
  这样不太好,而他也无法承担。
  他是他的经纪人,让他去做许多违背意愿的事,教会他屈服和忍让,以及各色的手段。
  许多次的绯闻是江畔带头给楚鹤炒起来。
  “你只要一点点的亲近,看住镜头在哪里,和他/她见个面,吃个饭,互动一下,剩下的交给我。”
  “这是我需要的?”楚鹤头一次知道这个,还颇为陈恳地问。
  “是。”江畔给他理一理衣领子,“你需要。”
  江畔点了根烟,也不吸,就夹在手指尖看它燃烧。
  “你以后打算怎么样?”
  江畔笑了一笑,那几乎难以维系的笑容却全无讽刺或不甘,只有疲倦。
  也唯有此时,他才显出了疲态,眼角绽开了纹路,笑时就会变得很深。
  他抬起头,好似在等什么从难得湛蓝的天空横掠而过。
  “新带了个小孩儿。”江畔说:“才十九岁。”
  孟淮明和燕灰对视,选择了沉默。
  “——江!”
  燕灰猝然回头,只见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少年从江畔车里钻出来,他小跑着来找江畔,但见有外人在场,立即就闭了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对孟淮明道:“您是孟编吧?”
  “你怎么知道?”
  少年眨巴眨巴眼,那青春的朝气简直要蓬勃而出,“您帅嘛,而且有文气儿,都说孟编就是这样的人,这不难认。”
  孟淮明的脸许多人都不生,这显而易见的奉承接不接话都无所谓。
  孟淮明不想按部就班夸他,就点了点头,江畔夹着烟说:“孟哥不是外人,你想说什么?”
  少年漂亮的眼睛一弯,“公司通知我前天试的角色成了!”
  “嗯很好。”江畔点头:“你很聪明。”
  “嘻嘻,走吧江,我要是火了绝不会忘了你。”
  笑容从江畔的眼底淡出,他扔掉了快灼烧到皮肤的火,“好啊,我们回去。”
  孟淮明与燕灰站在原地。
  “你听谁说要叫我江?以后喊我江哥,我大你几圈。”
  江畔对少年说,少年耸肩,靠近他耳语了什么,转身的孟淮明恰好看见他扫过来的眼光。
  “你别想。”江畔压低了声,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
  谁知那少年忽然朝孟淮明喊:“孟编!以后有缘见!”
  “走吧!”江畔呵斥。
  “唉,好,江——江哥!”
  孟淮明转过头,余光看见燕灰也望向了天空。
  “什么叫死亡?”燕灰喃喃重复他的问题
  “我答不上来。”
  燕灰说:“走走停停,你来我往,也许就是生死。”
  孟淮明不急着回去,他沉默片刻后,说:“如果生死是两端,那中间的连线或长或短。童水泽的话我也听到了,这孩子挺傻,但说到了一件事,在我们尊重他人选择死亡的权利时,也该意识到,其实死亡不该是被无奈的选择,而是坦然的等候。”
  “恩。”燕灰的眼底映出如洗的天色:“你其实也挺会说道理。”
  孟淮明就笑了,和他一同在看向天边。
  铁鸟在蓝色的天幕中拉出一条笔直的线。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还有一更,完结前都是九点零点两次更新2333谢谢小可爱们的评论投雷呀么么么


第61章 
  温度逐日上升,厚重的衣服封入了柜子。
  孟初七走前留下几盆花,孟淮明半天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品种。
  直到某天早晨一推窗,发觉前段时间还翠色的几团,已被嫩黄的六瓣花点缀。
  细长的枝条抽出弧度,初阳披洒,每一朵花都犹如镀金。
  那是迎春。
  节气交替时,燕灰出现了一些反复,整日里闷在家里,总也不愿出门。
  文档中《融春3》的字数与日俱增,他沉入了故事的构架,写到情节紧凑处,会焦虑地在屋子里打转,或伏在桌上悄无声息地哭泣。
  孟淮明给他新请的心理医生说,也许这不是坏事。
  他能集中注意力做某件事,且为之燃烧起热情,这本书会成为他和世间的纽带。
  而作为他的身边人,需要做的是当他从故事中抽离,尽量不让他感到孤独和空落。
  初七从新家寄来快递,厚厚的信封中有她拍下的风景,以及几张成绩单。
  她到底会选择这古老的方式,掩映了害羞,初七依然不是那能流畅且骄傲地说出自己取得的成绩的少女。
  可或许她是想用她的方式告诉他们,自己正在变得更好。
  林均给她买了条狗,他们家的姑娘在草坪上和那只雪白的大型犬拍照,笑的十分灿烂。
  南方的城市已提前投入春天的怀抱,少女身旁有大片的迎春花,一如她留下的那几盆,鲜活而美丽。
  孟淮明不得不感慨,初七是个神奇的女孩。
  燕灰和他在沙发上共读初七的来信,她并没有刻意掩藏。
  信中难得有了几丝抱怨,譬如学校里的同学开始时对她的轻微排斥,潮湿的天气总也晒不干衣服,还有主食的不习惯。
  她说她想念北方阳光曝晒后被褥的松软,也想念她的那些哥们,还有叔叔和燕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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