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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栀子开_楚子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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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临池看他娇气的样子,眼里不经意闪过笑意,这样的枝枝他也可以看到。
  汤匙舀起黑乎乎的药,他怕烫到花封枝的舌头,轻轻吹了吹才伸手给他喂去。
  花封枝看着他小心的动作,毫不含糊地喝了一口,入口的苦味倒没让他皱眉。
  “萧临池,你对我这么好是为了什么?”他偏了偏脑袋,重活一世他也想不明白萧临池为什么对自己情深根种。
  萧临池动作停顿了一下,他飞快地看了花封枝一眼,生怕他知道自己心里见不得人的情意。看清那人眼里单纯的好奇,他松了口气,心里又有一些失落。
  “枝枝对我好。”他回答道。
  “我有的一切都是枝枝给的。”他眼睛直直地看过去,饱含无数情意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潭水。
  花封枝想,总有一天他会被这双眼睛诱惑得干出脱离控制的事情。
  “嗯。”他应了一声,喝下苦涩的药。
  “舅舅给你赐了府邸吗?”花封枝闲聊问道。
  药碗已经见底,萧临池动作还是一丝不苟,他答道,“赐了,在枝枝你的院子边上。”
  花封枝心里感叹了一句,还以为这家伙是闷到底的性子,没想到还是有心机的。
  他笑眯眯说道:“那你记得多翻墙来找我玩。”
  萧临池被他笑容一晃,喉结不经意滚了滚,“枝枝想找我喊一句便可。”
  “喊你一句你就会出来?”花封枝歪着脑袋问道。
  萧临池眼神沉了沉,他目光充满了坚定,“会的。”
  “傻子。”花封枝没觉得他在开玩笑,倒是以前他怎么没觉得这人这么好玩?
  “怎地饭食还没做好?”花封枝不再纠结上一个问题,换了个话题,“别蹲着了,放了碗坐过来。”
  萧临池将碗放桌上,没急着坐下,反倒拿了帕子细细地给花封枝擦嘴边残留的药汁。
  “大将军这会儿倒是和小丫鬟一样。”花封枝戏谑道。
  捏紧手里的帕子,萧临池抿了抿唇,没做声。
  “你这闷葫芦半天没一句话。”
  萧临池坐在床边,他垂眸说道,“枝枝想说什么?”
  花封枝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算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声音很轻,萧临池并没有听清楚。
  “饿了?”萧临池看他动作,问道。
  “没,喝了药有点撑。”花封枝动了动身子,“我起来走走,不然用饭的时候,娘又要说我不吃东西了。”
  “我……”萧临池想说什么,倒是花封枝看过来开口说道,“萧临池,我更衣你也要呆着?”
  “怎么?想帮我更衣?嗯?萧丫头?”他问话的尾音绵长,鼻音有些听起来软软的。
  萧临池面红耳赤,他摇摇头,急忙站起身说,“我出去等你。”
  看着落荒而逃的男人,花封枝心情颇好,感叹了一句,“小池子,道行还不够深啊。”


第六章 
  茶月和清月一直守在门口,大门突然推开,看着萧临池面红耳赤出来心里也多了几分好奇。
  “少爷起了吗?”清月只扫了萧临池一眼,垂眸问道。
  “枝枝在更衣,劳烦清月姐去问问何时用饭。”萧临池幼年在将军府长大,对清月也没多么拘谨。先前他心心念念想看到花封枝,对旁人更是忽视。这会儿见过了人,心里也少了几分急切,见了昔日相处过一段时日的清月,他便依照以往的称呼唤道。
  清月心神一动,她有些讶异地看了男子,最后所有的诧异都化为笑意,“是担心少爷吧,萧将军有心了。”
  “嗯。”萧临池轻声应道。
  茶月见他和以前在将军府的样子并未发生多大变化,也多了几分亲近。“萧将军,您日后得空多来哦。上一次少爷拿到栀子花,可开心了。”
  虽然听送花的人说花封枝喜欢,但到底没听到他亲口说,萧临池怕他只是恭维之言。而茶月日常跟着花封枝,她的话听起来更真切些。萧临池听她这么一说,心情愈发好了。
  花封枝从屋子里出来时,穿着牙白色的长衫,腰带上还系了玉佩。他的长发披散着,有些嫌弃地扒拉了几下。
  看见茶月带笑的眼睛,花封枝清了清嗓子说,“我束发总扯着头疼。”
  “是是是,不能弄疼了少爷。”茶月知道自家少爷对这一头长发总是束手无策。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萧临池就说,“枝枝,我帮你束发可好?”
  碰上萧临池期待的目光,花封枝虽然担心自己头发会被扯断,倒也没拒绝他。
  “那你进来吧。”花封枝将门推开,转身往屋里走去。
  萧临池欣喜地跟上。
  花封枝身子虽然不会,但头发摸上去却和绸缎一样,发丝细软,像他这个人。
  萧临池拿着头梳,动作很轻,生怕扯痛了花封枝。他可是知道花封枝娇气得很,受不得痛。
  原以为萧临池会手忙脚乱,却没想到他动作娴熟极了。
  “练过?”
  萧临池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只为枝枝束过发。”
  花封枝翘起嘴角,不再说话。
  清月进来就看到被包裹严实的少爷,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少爷,萧将军,老爷说可去用饭了。”
  花封枝在披风的毛领上蹭了蹭,扬了扬下巴说:“走吧。”
  萧临池跟在他身后并未开口。
  “师傅,师娘。”
  花朝扬和长公主点点头,就让两人坐下了。
  “枝儿,你这是要出门?”花朝扬瞧着还站着的儿子整个人都被衣服包得紧紧的,只留了个细尖的下巴出来。
  花封枝听完没好气地瞪了萧临池一眼,还不是他逼着自己又穿了一件外衫,穿就穿,还拿出最厚的披风给他披上。走这一路,汗都要捂出来了。
  “你想儿子又受寒吗?”长公主扯了花朝扬一下,看着脱了帽子露出脸的花封枝笑道:“多穿些好,莫要病了。”
  花封枝点点头,屋子里放了炉子,没外面冷,他伸手想把披风解了。
  萧临池看他慢吞吞地脱下披风,随手接过递给一边的清月。
  这举动落在花朝扬眼里多了几分欣慰,徒弟和儿子关系好便好。之前他还担心两人多年不见变得陌生。
  倒是长公主多瞧了萧临池几眼。
  花封枝身子骨不好,吃得清淡,也沾不得酒。平日在府里,花朝扬找不到人喝酒,今儿个来了个能喝的,花朝扬就吆喝着把得来的好酒端了上来。
  “枝儿身子不好,沾不得酒。平日你师傅也找不到喝酒的人,他是想喝酒想得紧了,所以今日你才回来就把你拉来了。”长公主温声说道。
  萧临池听着瞄了花封枝一眼,生怕看见他眼里的难过。
  花封枝喝了口热茶说道:“你们先吃点菜再喝酒,爹啊,你别喝多了。”说着,他看了萧临池一眼,小声说,“你别逞强,我记得你小时候不会喝酒。”
  萧临池愣了一下,捏着筷子的指尖都泛白了,垂下眼睑应了他一声。
  他小时候并不会饮酒,可到了军中,每逢胜仗,总会开庆功宴。灌着灌着,就算是不会喝的人也硬生生练出了好酒量。
  他怕花封枝担心,侧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不用担心。”
  男人呼吸的热气让花封枝耳尖有些烫,他夹了一筷子素菜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用饭的时候,萧临池话虽然不多,但与花朝扬喝酒却丝毫不含糊。等到花朝扬已经醉了,萧临池还是那副模样。
  长公主拿过花朝扬手上的杯子,娇斥了一声:“再喝给我睡书房去。”
  花朝扬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倒是随着长公主去了。
  “我送他回房歇着,你们俩吃着。”长公主正想让小厮把人扶下去,谁知道花朝扬抱着桌角就是不起来。
  “卿卿,我再喝一杯。”他醉了,但看着长公主举着的杯子,还是不死心地说了一句。
  长公主拧着他耳朵说道,“再喝给我睡书房。”
  花朝扬伸出的手默默地收回,下一秒又握住她拧着耳朵的手说道:“卿卿,疼。”
  看戏的花封枝心情颇好地吹了吹刚满上的热茶,他侧身和萧临池说:“你离开的这些年,你师傅越来越惧内了。”
  萧临池恍惚了一下,他眼神有些茫然,目光落在花封枝一张一合的双唇上,“嗯。”他顺从地应了一声。
  花封枝还没开口,就听见他爹朝他喊了一句,“枝儿,等爹改日找你皇帝舅舅给你讨门好亲事。嗝,你想要哪家的姑娘做媳妇,嗝,爹都帮你娶来。”
  花封枝:……
  “爹,您醉了。”他看了一眼站在花朝扬身边的小厮,“还不把我爹扶回房去。”
  长公主看儿子似乎不高兴了,伸手捂住了自己相公那张喝醉酒胡说八道的嘴。她知道儿子素来有主意,最不喜别人安排他的事情。
  “枝儿别生你爹的气,他喝多了。”长公主将散落的一缕鬓发挽在耳朵后面。
  花封枝摇摇头,“娘多想了,爹只是担心我的婚事罢了,孩儿并未生气。”感受到紧紧盯着自己的视线,他温声和长公主说道:“娘,孩儿的婚事想自己做主。”
  长公主点头,“有心上人要告诉娘啊。”
  “会的。”花封枝轻笑。
  等长公主和花朝扬离开了,花封枝给萧临池夹了几筷子菜,“吃吧,刚刚你没吃多少,光喝酒去了。”
  “嗯。”萧临池呆愣地应了一下,手上并没有动作。
  花封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无辜的眼神,有些失笑,“醉了?”
  “嗯。”
  花封枝眨了眨眼又问,“没醉?”
  “嗯。”
  花封枝忍俊不禁,他还以为萧临池没醉呢,结果只是看上去像没醉。
  “饿吗?”他撑着头,偏头看去。
  萧临池迟疑了一下,看着碗里多出的菜,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饿还是不饿?”
  萧临池露出有些委屈的神情,他伸手拉住花封枝的衣袖,“喝酒,饱了。”但他目光没离开碗,又说,“枝枝夹的,想吃。”
  花封枝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没想象中的冷硬,摸起来手感还不错。
  “饱了就不吃了。”
  萧临池看着他没说话。
  花封枝觉得他这样子挺好玩的,压低声音问道,“萧临池,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临池那双蓝色的眼睛里装满了花封枝,他着迷地看着这个人,半天不吭声。
  花封枝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累了,站起身扶住他说,“你醉了,我带你去歇息吧。”
  “嗯。”萧临池醉酒后很听话,花封枝让他站起来他就站起来,身子也不晃,每一步走得都很稳当,丝毫看不出是喝多酒醉了的人。
  花封枝先是带他去了另一个院子里,那里是留着来的客人住的。只是一直听话的萧临池死活不肯呆着,拉着花封枝衣袖不放开。
  无奈之下,花封枝只好把人带到自己院子里。刚进屋子,萧临池半眯的眼睛就睁大了,他鼻子动了动,闻到屋子里熟悉的药味松开了抓着花封枝的手。
  “你们都出去吧,清月,你让厨房熬一碗解酒汤送过来。”
  “是。”两人一齐答道。
  只剩两人在屋中,萧临池身上的酒味慢慢弥漫开来。花封枝刚脱下披风,萧临池手就牢牢抓住不让他脱。
  “你干嘛呢?”花封枝扯不动他的手,无奈地问道。
  萧临池抿唇,“会受寒。枝枝受寒,会、会难受。”他说话有些慢,但也掩盖不了语气里的执拗。
  花封枝拗不过他,只好在放着炉子的屋子里穿着厚重的披风。
  “睡会儿?”
  萧临池期待地盯着他,“枝枝和我一起吗?”
  也不知道他这醉酒耍流氓是学谁的。花封枝被他气笑了。
  “行,一起。”他伸手拉住萧临池的手,见他还死死抓着披风,无奈道:“不是睡觉吗?还不松手。”
  萧临池脑子转得有些慢,觉得花封枝说得有理,慢吞吞松了手。
  他一松手,花封枝终于可以把他这可以捂出汗,厚重的披风给脱了。
  等萧临池身上的外衣脱了,花封枝把人拉着坐在床边,指使道:“自己再把鞋脱了,把被子盖上。”
  等萧临池盖好被子,睁着眼睛看着他问道,“枝枝呢?”
  花封枝轻笑,“枝枝看你睡觉,还不快点闭眼。”
  “要拉着。”萧临池手从被子里伸出拉住花封枝衣摆。
  “那就拉着。”花封枝对喝醉酒的萧临池生不出别的情绪了。
  这么听话,真想欺负欺负。
  不过他想,这男人要是记起来醉酒的一切,想起现在的举动得害臊死吧?
  啧,有些期待。


第七章 
  花封枝发现自从那日醉酒,他已有五日没来见萧临池了。原以为萧临池在忙军队驻扎之事,过些日子闲了便能见面。但出入院子时,他听到了下人的谈话,皱起眉来。
  “不知道皇上会给萧将军和哪家的小姐赐婚。”
  “要我说,以萧将军如今的官位,娶林家那位都绰绰有余。”
  “前几日我帮厨房买东西时,还看到了萧将军和一公子在集市上。”
  谈话声很轻,但到底落入了花封枝耳中,他面色有些不虞。回了院子,他招来茶月。
  “少爷?”茶月看着花封枝脸色不好,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句。
  花封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梳理着小红的羽毛,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一重,被小红啄了一下。
  指尖的疼痛感让他回过神来,“抱歉。”他收回手,将鸟儿放回了笼子里。
  “萧临池最近很忙吗?”
  茶月似乎没想到少爷会问这个,倒是没顾及其他的,回答道:“夫人让奴去她那帮少爷拿赏赐时,正好听到老爷说,萧将军这些天都呆在府上,并没什么安排。”她想了想又说,“老爷还说,萧将军好像要有一门赐婚了。”
  花封枝神色莫名,他起身往屋子里走去。
  “少爷,您——”
  “我有些乏了,晚上的药放桌上就可以,我醒来会喝。”花封枝打断她的话。
  茶月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少爷经常如此,也未多想,答应道,“是。”
  月亮高挂空中,皎洁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撒在土地上。枝丫分割着月光,漏了一些在地上。
  屋子里的咳嗽声惊扰了安静的夜晚。
  花封枝睡了一下午,起来喝完药又继续睡了。只是晚上没进食,胃有些不舒服。他嗓子发痒,没忍住咳了起来。
  他不喜欢茶月清月晚上守在门口照顾他,这个点她们都回房了。要喝茶的话,只能喝凉的了。
  紧闭的窗户被推开,一道身影翻了进来,花封枝看去,一边咳嗽一边呵斥道,“咳咳,谁?”
  那人倒了杯水往床边走来,杯口贴在花封枝唇边,热气扑他一脸。
  茶是夜里端上药时沏的,到了现在早就凉了。花封枝看清面前的人冷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他。只是时不时的咳嗽声让他失了几分气势。
  “枝枝,喝茶。”萧临池的声音低沉,见花封枝不理自己,心里沉了沉。几天的忐忑担心让他脸色有些不好。
  花封枝想推开他的手,那人却固执地不动,喉咙里的痒意让他忍不住咳嗽声。
  “枝枝,喝茶。”
  花封枝瞥了他一眼,看见他脸上的担心时,心里的郁气也散了不少。就着他的手喝完了茶,咳嗽声才止住了。
  “你这些天在躲我?”他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萧临池却听出他的不开心。
  萧临池垂眸,目光落在床边,他不敢直视花封枝的眼睛。
  “躲我干嘛?”花封枝扯了扯被子,夜里冷,他只穿了一件里衣。
  萧临池注意到有瑟缩的身子,暗骂自己大意了,将一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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