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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长公主不想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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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家园,但是日子却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幸而有朝廷赈济,拨款拨粮拨物,然而公文上写的东西,真正发到阳山县时,却只剩下了不到五成。
  大楚如今的税收方法,是地方直接截留一部分自用。也就是说,这部分钱不过是从江南道拨下去,就地转个两三道手续而已,竟然就被人盘剥去了五成!
  这个惊人的数据让人无法接受,但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因为物资不足,导致阳山县的重建工作停滞不前,如今百姓们的日子非常难过。
  跟着奏折送上来的,还有一幅《阳山灾民图》,以十分写实的手法,描绘了如今阳山县的惨状:遍地都是房屋家具损坏之后的疮痍,因为屋子还没建好,所以百姓们只能睡在临时搭出来的棚屋之中,吃的是清粥,干的是重活,一个个面黄肌瘦、身形佝偻,蓬头乱发。
  这幅长达两米的图,上面的内容着实触目惊心,在金銮殿上一摆出来,朝臣们就算想掩饰,也做不到了。
  这么严重的事,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必须要彻查到底。
  太皇太后也不跟顾铮置气了,当即下旨叫他回来开会,一面派人前往江南调查取证,一面则商量该如何处置。
  然而派去江南调查取证的两位御史一去不回,进入江南境内之后便失去联络,没有了消息。
  朝廷命官在江南境内消失,江南官员却是互相推诿,都表示不知情,这一下,事情才算是彻底闹大了。政事堂紧急开会,重新挑选了一位钦差大臣,由军队护送前往江南调查此事,不但要找到两位御史,还要将此事彻查清楚。
  这件事还没有个结果,二月里的春闱又出了事。
  会试结束,阅卷时居然发现两位举子写出来的文章一模一样!这自然不可能是巧合,毕竟数百字的文章一个字都不差。这两位考生被带去问话,一番询问之后,才承认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开考之前购买了所谓的“试题答案”,而且打了小抄。却不想居然真的蒙中了今年的考题。
  涉及到试题泄露,事情自然压不住,闹了出来。
  一时间群情激奋,闹得沸沸扬扬。毕竟科举三年一次,乃是所有读书人唯一的进身之阶。如果科举舞弊,试题泄露,公正不存,那么将来读书人还如何能信任朝廷?
  在这种压力之下,朝廷的反应并不慢,着令有司彻查。顺藤摸瓜,抓了十几个购买考题的士子。这一抓,才算是抓出了问题来:今年买到考题的士子,竟然全部都来自江南!
  要说这其中没有鬼,估计就连襁褓中的小皇帝都不相信。
  此事已经有人意识到,这江南的水,只怕是深得很。
  然而到了这一步,却是不能不查了。按照这些士子的描述,不久之后,那售卖考题之人也被抓了出来,一个连着一个,最后竟是查到了翰林院之中。
  这也不奇怪,每年会试,除了主考官之外,都会从翰林院择选两位同考官,三人负责出题及主考事宜。
  出事的,便是其中一位考官。
  翰林院是顾铮的地盘,虽然他已经离开了,但在众人眼中,他对翰林院的掌控仍旧十分严密,而且被抓出来的这位,更是曾与顾铮关系密切。
  而就在此时,江南传来消息,那两位失踪的御史已经找到,也开始清查阳山县之事,而在这些贪腐之事背后,隐隐也有顾铮这位参政知事的手笔。
  作者有话要说:  顾·背锅侠·铮:我看起来脾气很好吗:)


第38章 奴婢知错
  “顾参政,你做的好事!”太皇太后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带着一股沉沉威严朝顾铮压来。
  顾铮有些莫名,“臣着实不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
  “啪”的一声,奏折被扔到了脚边,太皇太后的声音里染上了怒气,“不明白?那你就仔细看看,给哀家看明白了!”
  顾铮低着头,伸手将奏折拿到手中,打开一看,面上的神色顿时一变,但他没有立刻辩解,而是将那奏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是钦差大臣从江南送来的奏折,上面细数了他到达江南之后所经历的一切。他们抵达阳山县之后,便开始彻查赈灾钱粮被贪墨一案,顺藤摸瓜,查到了江南路观察副使周有霖身上。
  未免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立刻惊动周有霖,而是从外围查找证据,说来也巧,竟然真的让他们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很快就查到了那两位失踪御史的踪迹,却是被羁押在了淮州府衙的大牢之中。
  之前遍寻不见,不过是灯下黑,没想过淮州府有这个胆量将钦差御史抓起来罢了。
  而这两位御史被救出来之后,也拿出了他们搜寻到的证据。却原来他们也是查到了周有霖身上,找到了他与淮州府官员来往的文书,打草惊蛇,才不慎被抓住。幸而文书已经被妥善藏好,并未被搜去。
  有了这文书作为证据,钦差大臣立刻派兵围了周有霖的府邸,人都抓起来,屋子也查抄了一番。
  这一查,便查到了他与顾铮往来的信件。
  虽然这书信之中含糊其辞,却是数次提到灾银,可见此事是受顾铮指使。因为涉及到朝中重臣,不敢擅专,这才赶紧将奏折及各种罪证送回京城,请太皇太后定夺。
  “顾铮,你好大的胆子!”见他看完了奏折,太皇太后才一拍桌子,怒道,“当日你主动请命前往江南,主持救灾事宜,哀家本以为你是一心为国,却不料竟是为了这等野心!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没有做过的事,臣无话可说。”顾铮合拢奏折,重新将之放在地上,恭声道。
  太皇太后更是生气,从位置上站起来,厉声喝道,“事到如今,罪证确凿,你难道还要狡辩?!”
  “所谓罪证,不过是一封书信罢了。”顾铮道,“实际上,臣在江南时,就已经察觉到此中蹊跷,因此才摆脱周大人暗中调查此事,想着等有了证据,再向太皇太后禀明。因此才有了这几封书信。其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因臣已经回了京城,并不知情,但若要以此定罪,臣自然不服。”
  “哦?竟有此事?”太皇太后眯了眯眼睛,有些不相信。
  顾铮叩头道,“太皇太后明鉴,此中必有构陷。您既然私下传召微臣,想来也并不相信这等荒谬的无稽之谈。还请着人将那周有霖押送回京,细细审问便知。”
  太皇太后的确不太相信顾铮与此事有关,他一个京城土生土长的官员,从未到江南任职,就算要伸手,也不该是在江南。何况按照她的了解,顾铮一向生活十分清贫,家族人丁单薄,也没有什么拖累,甚至至今尚未娶妻。若当真是他贪腐,那些钱粮又都去了何处?
  “也罢,那就着人将那周有霖及一干人证物证押送回京,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其中搅风搅雨!”太皇太后很快收了怒气,又转开话题道,“此事便罢了,这科举舞弊一案,你又有何话可说?”
  “启禀太皇太后,我朝科举一向规矩严明,考官出题之后便会锁院,直至考完方能得出。王大人与其余两位大人同吃同住,根本没有机会与外人交接,如何泄露考题?臣恐王大人也不过是被人构陷,推出来顶罪罢了。”
  顺着考题那条线抓到的,不过是王学士家中的一个仆人罢了。按照他的说法,王学士锁院之前将考题交给他,那就是笑话了。
  毕竟当时尚未开始出题,就算王学士自己那一题早就想好,写出来给仆人,还有其他两位大人的题呢?且出题总会多出一些备用,当时谁也不知道王学士的题一定能被选中。
  太皇太后显然早就询问过整件事情的原委,此刻便问道,“那依顾卿所言,若王大人乃是无辜,此事又当是何人所为?”
  “能得知考题者不过那么几人,太后娘娘若下定决心要查,想来真相很快便能大白。”顾铮沉声道。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考题从几位考官住的院子里送出来之后,便只有内侍省这边的人接触过,负责传达。如果当真有人泄露考题,只有他们了。
  太皇太后之前未曾叫人详查,不过是不愿意相信此事是自己身边的人所为。
  此刻听了顾铮的话,她也没有立刻表态,只是摆摆手道,“既然你说与你无关,哀家便暂且信你。退下吧。”
  “两个案子都与臣有关,按理臣应该避嫌,暂时闭门不出,等事情查清。”顾铮道。
  太皇太后沉默片刻,点头道,“就依你。”
  顾铮叩首告辞,而后慢慢退了出去。
  等他离开了咨平殿,太皇太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忽然抓住放在桌上的茶盏,猛然朝地上掷去。“啪”的一声,杯子摔落在汉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上,四分五裂,瓷杯的碎屑和茶水飞溅,太皇太后盯着这一幕,怒声道,“放肆!”
  站在太皇太后身后的何不平应声跪了下去,膝盖撞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十分响亮,但他似乎浑然不觉,只低着头不敢说话。
  “哀家待你不薄……”太皇太后轻轻锤了锤桌面,“你便是这般回报哀家的?”
  “奴婢知错!”何不平这才“咚咚咚”磕起了头,“奴婢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让太皇太后蒙羞,奴婢有罪,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
  “你是该死!”太皇太后怒急了,厉声喝道,“哀家本以为你是个明白事的,这才将你留在身边,着意提拔培养,谁知你竟这般糊涂,犯下如此大错。如今被人揭破,哀家须留不得你!”
  “娘娘,娘娘!”何不平闻言,慌忙爬过来抱住了她的小腿,“娘娘,奴婢非是为了自己,奴婢是为了娘娘啊!”
  “胡说八道,难不成还是哀家让你去做的不成?!”
  “奴婢只是为太皇太后您不平!”何不平抬起头看着她,“您贵为太皇太后,乃是这天下的执掌者,却事事都不得自主。这也罢了,便是殿里多用几根香烛也能引得外间议论,说是奢侈靡费。明明娘娘那些钱都用到了刀刃上,为的是我大楚的国体和脸面,却还要被人诟病。奴婢眼看着娘娘事事俭省,着实替娘娘委屈啊……”
  太皇太后本是一腔怒意,但是何不平这番话,却着实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不过是去年登基大典多花了一些钱,朝臣们就跟上瘾一样盯着。眼看已经过了一年,可但凡宫中又多了什么开销,总有那不长眼的上谏,叫太皇太后着实心烦。偏偏她不但要宽恤下臣,还得时时自省,一再俭省,心里自然不可能没有委屈。
  这番心事,也只有何不平知道了。因此听他这么一说,她不免动容,也没那么生气了,只是道,“这又与科举舞弊有何干系?”
  “奴婢如今管着内库,见不得娘娘凡事朝国库伸手要钱,就想着设法为内库增添收入,因此才一时糊涂……”何不平说着,又磕起了头,“奴婢一心为了娘娘,娘娘若不相信,只管去查账本,若有一文钱是奴婢自己花的,奴婢情愿一死!”
  太皇太后恍惚记起来,进来内宫局那边的确送上来不少好东西,说是用内库的钱采购,不会引起朝堂上的注意。
  如此一想,何不平满心为了自己,她还如何责怪?
  只是一时要转过态度毕竟不可能,何况何不平这先斩后奏的做法也着实大胆,因此她哼了一声,一脚将人踢了出去,“糊涂!你这哪里是为哀家考虑,你这是想要哀家的命!这样的大事竟然也敢瞒着哀家,将来岂不更无法无天?”
  “老奴知错,请娘娘责罚。”何不平被踹到地上,又重新爬起来,继续磕头。
  太皇太后出了气,也并不真的打算除了自己这左膀右臂,只轻轻一叹道,“罢了,这样大的事,哀家若是不罚,你却是记不住教训。从今日起,你就在这殿内充个洒扫太监吧。”
  “奴婢遵旨,奴婢谢太皇太后娘娘恩典!”何不平原本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此时也只能暂且搁在心里,磕头谢恩。
  等他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时,额头上已经磕出了一片淤青,渗着血,看上去十分吓人。这模样自然是不能在太皇太后跟前伺候的,便被打发下去上药了。
  出了咨平殿,何不平面上的惶恐之色褪去,又换上了一副焦虑的面孔。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匆匆写了两封信,着最亲信的小太监送出了宫。


第39章 阴沟翻船
  从科举舞弊案被揭露出来,何不平就已经知道自己避不过去,查到他这边是早晚的事。
  他这几日战战兢兢,殚精竭虑,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推诿的理由。虽然目前看来,太皇太后应是信了,也算是暂时将此事揭过去,但何不平还是有些不安。
  这件事他虽是头一回做,但是按照那些人的说法,如此行事非止一日,方方面面都已经打点好,如何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然而之前着人查了半天,回报上来的答案,却是那两个士子碰巧请了同一个答题的人,而那人不经心,将一份答案给了两个人,因此才闹出这样的事来。
  看起来一切都只是个意外。
  但何不平能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可谓是如履薄冰,谨慎非常,还是打算彻底撇清自己,往后不再做这种容易出问题的事。
  想来只要处置好了他安置在外头负责联络此事的人,往后即便要查,也差不多他头上了。
  说来还有些可惜,这个族中过继给他的儿子,论起聪明伶俐来不下于人,这段时日也着实帮他办成了好几件事,就此舍弃,何不平心里也有些心痛。
  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却不会让这么一个人挡了自己往前走的路。
  反正只要他一日还是太皇太后面前的红人,族中也只能巴结着他,再重新过继孩子过来。
  然而他等到天黑,这个送信的亲信小太监,却是一去不回,没了音信。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毕竟宫中人口虽然多,但其实处处都有规矩,少了一个人很容易就被察觉到。尤其他如今这个位置惹眼,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盯着,身边的人不在,必然会被发现。
  何不平无法,只得先替他告了假,而后自己也在伺候太皇太后歇下之后,匆忙出了宫。就算是出了事,他也必须要先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品级高一些的大太监,其实都会在宫外置私宅,不过何不平的这一座宅子,格外荣耀,乃是太皇太后亲口赏的。
  宅子距离皇宫略远了一些,隔着两个坊。但占地颇广,带着一个大花园,山水楼阁戏台样样齐备,屋舍精丽,景致殊胜,据说是前朝时某位亲王用于金屋藏娇的私宅。
  何不平一个月虽然也不在这宅子里住几天,却是花费了大心力大价钱来维护这座宅子,还配了数十个奴仆在宅中伺候。
  然而鲜少有人知道,何宅旁边那套占地只有大宅一半,挂着“绿园”牌匾的宅子,才是何不平真正心血所在。除了过继的儿子住在大宅之中,那些搜罗了来为他效力办事的人,都住在绿园之中。
  为了保险起见,何不平没有先回大宅,而是低调地去了绿园。
  递了牌子进门,被仆从引着进了正堂,看到屋中景象,何不平瞳孔一缩,脚步顿在原地,几乎出了一身冷汗。
  他手边所有得用的人,从徒弟到儿子再到那些网罗的能人异士全在此处,十几个人本来能将厅堂站满,此刻却都挤在角落里,腾出了一大片地方。在那里,一位面白有须,身着道袍的人正端坐着,悠然自得的品着茶,仿佛对眼前的环境浑然不觉。
  直到见了他,那人才施施然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袍子,笑吟吟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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