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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寒月为君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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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欢畅的笑来,“太子殿下,许久不见,你又长高许多呢。”
  路瑾胤头都不抬,自顾自坐在那里玩着楚江离的手指,安妃见状尴尬地咳了一声,静妃望了楚江离一眼,笑道:“姐姐这是特地来知会殿下的,大皇子元宵便要成婚了。”
  楚江离道:“这样的大事,我和殿下自然知道,当日定会去皇子府参加喜宴。”楚江离啊了一声,想起什么,“元宵当日应当会有宫宴……这样一来,不撞了日子么?”
  安妃闻言,眼中闪过流光,抬手掩去嘴角得意的笑,“哦,这个呀,皇上特许大皇子喜宴同宫宴一同办呢。”
  这样大皇子倒是名正言顺的在宫中成亲,同太子是一样的礼节了,安妃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之不精,这恐怕也是找各种理由求来的安排,楚江离连他们的说辞都想到了。
  一是可以给国库省钱,二是这个日子实在是合适。
  而皇上同意,多半也是因为可以节约国库开支。
  近年虽然国泰民安,但是不少边远地区闹了灾,国库拨了银子赈灾却迟迟看不到结果,那银钱一轮一轮下去,真正到了灾民手里便寥寥无几了,而这群蝗虫之多,根本无法一次连根拔起,皇上难道不知道这些吗,当然知道。
  楚江离心中嗤笑一声,这些蝗虫有多少是在大皇子阵营里呢,他看着得意洋洋的安妃,忽而笑了,“那便是最好了。”
  这些蝗虫,他一个都不会留。


第41章 
  楚江离那头收到刘家村的消息,还眼见着楚玦和楚穆上演了一场偷情大戏,楚玦扮那小娘子扮得活灵活现,除了说话不利索之外,还真像那小娘子本人,楚穆见着楚玦的手往他胸前摸,打了个哆嗦躲了过去。
  楚玦嘿嘿一笑,“爷,就,就是,这样。”
  阉人,温府,只许进不许出的刘家村,藏匿在刘家村的赤奴人。
  几条暗线连在一起,隐隐约约的却不分明,温凌灈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温凌灈的胃口当真这么大,狼子野心?
  他思索了片刻,便道:“继续盯着,注意盯着他们村长和温府的人来往频率,还有那些村民每天的劳作有什么怪异之处。”
  楚玦面露苦色,“还,要,继续,扮女,人啊?”
  楚江离挑眉道:“你不是办的挺好么?继续吧。”楚江离忽而笑了一下,那双凌厉的眼被朦胧月光柔和了几分,秋波漾起一片涟漪,似嘲弄似戏谑,“哦,我看你不是挺合适女装的么?”
  楚玦:“……”
  他真是嘴贱,为什么要那天说那种话,爷面上看起来很是淡然,心里倒是一直把这件事怀恨在心。
  楚穆同情地看了一眼楚玦,道:“我也觉得你挺合适女装。”
  路瑾胤睁着眼睛看看楚玦,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一截楚江离的宽袖,乌黑的眼睛透出几分茫然,“月明,笨蛋为什么和你长的一样?”
  楚玦:“……”
  他摸了摸脸上覆着的薄薄一层面皮,勉强地扯着嘴笑,作为被说的笨蛋,他还不能反驳,他太难了。
  楚江离谈论正事已经没有避着路瑾胤了,一来,路瑾胤已经有慢慢恢复的征兆,他总得让路瑾胤学一些,二是,老太太趁他回去跟他说的那一席话,太子不可能每分每刻跟他在一起,如果永远看不见脏污,便不会对危险产生警惕,他这样反而是害了路瑾胤。
  不过路瑾胤对这些事也不怎么有兴致,让他听这些人唠唠叨叨,还不如让楚江离陪他睡觉,这样他会更雀跃。
  然而楚江离终于讲完了事情,明日又要去参加宫宴,也是大皇子的亲事,他抓着楚江离的袖子摇了摇,拉长了音调,“月明,要就寝了,明日还要看大哥成亲呢,也不知道大嫂长什么样子,好不好看。”
  大皇子的婚事被他说得像是看猴子,楚江离胸膛震动,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闷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楚玦兄弟二人见状,马上识趣地往狗洞走。
  元宵当日,百民只道是元宵佳节,并不知大皇子成亲,见了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往谢府去了,还以为是谢家小姐入宫做妃。
  武官们皆以楚大将军为首,本就讨厌那些迂腐只会用酸笔杆子参他们的文官,更是对大皇子的亲事嗤之以鼻,而以大皇子为首的文官却也面上无光,这种借着宫宴享受太子成亲相等礼节的事情,本朝以来还不曾有过。
  当然也有些溜须拍马的人,还没到日子便定了贺礼送到谢府去,当然有多少是借着贺礼的名头行贿便不得而知了。
  百官皆到了殿中等待,不知为何大皇子迟迟未来,皇上坐在高位上,眼见着日头高了,手指敲击着金龙扶手,眼睛半眯着看向空荡荡的殿门外。
  瞿霜云半只手臂慵懒地撑着脸颊,又抬起一只手掩住嘴打了个呵欠,浓密的睫毛簌簌抖动,唇角不经意地向下撇了撇,“陛下,接亲怎么拖了这么久,再不来便要误了好时辰了。”
  路安岩忽然看了一眼安妃,安妃被这样一瞧,身子一下坐直了,发间的步摇乱颤,她眼睛向上瞧着路安岩,嘴唇抿着低微地笑了一下,“回,回陛下,可能,可能是路上被什么耽误了。”
  路安岩幽深的瞳孔中映不出她的脸,只随意地看了她两秒便移开了目光,他的声音随着
  敲击扶手的节奏,一字一句落在人心上,敲得安妃的心越来越沉,“看来大皇子还是不太满意这门婚事。”
  安妃心一凉,便要开口解释,门外一声一声吟唱传递进来,门口的太监也顺着前面的人,吟唱道:“迎亲队列回宫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门外的乐声越来越响,路瑾胤好奇地探着头去看,眼见着大皇子牵着一女子的手慢慢踏上台阶,他疑惑道:“为何大哥没有乘坐辇?”
  楚江离低声解释道:“礼制不合。”
  路瑾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视线又落在新娘脸上,那新娘金色珠帘挡住半张脸,一双水光潋滟的眼露在外面,眼睫垂着似羞似怯地望着绣花鞋面。
  “嫂嫂真好看。”他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寂静的殿内,那声赞叹格外清晰,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路瑾胤的身上。
  他张了张嘴,看着这些人,一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便以为自己当着楚江离的面夸奖别人好看会让楚江离不高兴,于是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还是孤的太子妃最好看。”
  路瑾齐微微变了脸色,又看了一眼高座上的皇上并未开口,便忍了下去,皇上却来了兴致,意味深长地看了楚江离一眼,道:“太子和太子妃倒是琴瑟和鸣。”
  楚江离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他捏了捏路瑾胤的手心,便低声道:“新娘成婚这天定然是最美的,太子是偏心臣,才会如此说。”
  谢家二小姐闻言,偷偷抬起眼瞧了楚江离一眼,这一眼不打紧,她直接愣在了原地,片刻后,她又飞快地垂下眼睫,抿紧了唇,被金色珠帘遮住的面容隐隐泛红。
  路安岩轻轻拍了拍手,便算是结束了刚才的事,安妃曲手掩去唇角的得意,这个儿媳她是满意的,虽然是个庶女,却也是首辅的庶女,地位自然非其他家的嫡女可比,而且听闻此女才貌双全,只是颇喜欢参加那些文人的诗会,让她有些不喜。
  毕竟女子么,参与那些抛头露面的活动做什么,就该同娘娘们,高门贵妇们喝喝茶赏赏花,多为自己经营一番。
  这样才能帮助到自个儿的大皇子,不是么?
  礼节一轮轮进行下来,路瑾胤又看了那新娘几眼便失去了兴致,他捏着楚江离的手指,掰成了不同的模样,玩得兴致勃勃,他看着那只瓷白的手心覆着的薄茧,心思一动,便将手捧在唇边想咬一口。
  楚江离一愣,忙抽回了手,低声道:“怀冰,别闹。”
  路瑾胤哦了一声,下巴直接搁在了方桌上,他哀怨地看着楚江离,手指一下下地戳着楚江离紧致的腰腹,楚江离却不再理会他,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那角落的几个太监身上。
  楚江离做的很隐蔽,那几个太监并未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眼见着快成礼了,身形忽然一动,楚江离身体顿时绷紧了,那太监却只是抬起袖子露出里面干瘦的胳膊摸了下头上的帽子。
  而门口的太监的帽子却倏然被一支长箭钉落在柱子上,长发直接散落下来,衬得那太监的脸煞白一片,那太监眼睛瞪大了,一下子瘫软在地,往门后躲。
  这支箭还并未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而下一支箭直接朝殿中两人飞来,所有人发出一声惊呼,路瑾齐猛地将谢家二小姐扑到在地,那箭擦着路瑾齐的手臂狠狠扎进了一侧的柱子里。
  楚江离低喝一声“聂争”,便马上从位置上跃了出来,他抓住路瑾齐的手臂便将人往一侧甩去,谢家二小姐早就被吓得花容失色,脸上的珠帘都掉落下来,露出整张脸。
  胆小的文官们早就皆伏在桌下,捂着脑袋,簌簌发抖,而武官佩剑已交,此时也只能躲避那些飞来的利箭。
  门口把手的禁军纷纷跑了进来,而那几个行刺的太监早就趁乱隐进宫仆之中,乱作一团,不知是
  谁又连射了几支箭,目标都不是高座的皇上,而是那些武官。
  楚江离捏着新娘的手臂将人送进了禁军身后,便夺了其中一个禁军的佩剑,眼睛如狼瞳泛着冷光,他扫过全场乱糟糟的人群,忽然一顿,肌肉绷紧直接朝一个方向疾跑过去,那太监刚被他抓住,还不等他的剑架上人的脖子,便头一歪,嘴中冒出黑色的污血。
  死士。
  楚江离咬着牙,又连着揪出了两个太监,皆是如此,一落入他手中,那太监便咬碎牙中毒药自尽。
  武官们也发现了自己被刺客针对,皆混进文官之中,让人难以找出自己,皇上和妃嫔早被涌进来的禁军挡在身后护了个严严实实。
  路安岩脸色沉如锅底,他实在没想到这些刺客如此猖狂,尝祭过后不到半年便策划了第二次刺杀,而且这次的目标很是明确,便是那些能上战场打仗的武官的命。
  路安岩沉声道:“把在场所有的太监都押起来!一个都不放过!”
  万福安一怔,迟疑了两秒,马上高声道:“捉拿在场所有太监!无论生死!一个不留!”
  楚江离没想到路安岩会下这样的命令,眉头一皱,他身体还没动,其他的禁军便已经开始了动作,太监们颤颤巍巍围成了一团,在禁军们的刀下簌簌发抖,有的甚至已经哭嚷起来,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第42章 
  眼见在场所有太监都瘫在地上,两腿抖得像筛子,文官们松了口气,闻见空气中的尿骚味,掩住了口鼻,开始小声议论,几人不屑地瞧着地上的太监,偶尔能从中听见“阉人、废物”等字眼。
  武官们手中还握着佩剑,身体也很快松懈下来,将佩剑扔在了地上,楚江离望了殿侧一眼,路瑾胤捏着自己的袖子,眼巴巴地坐在原位看着他。
  顿了顿,径直朝路瑾胤走去,路瑾胤一见他过来,清澈的瞳孔闪过一丝欢喜,抿着唇想有所动作却有小心翼翼地看了高座上的路安岩一眼,老老实实地坐好了。
  聂争同太监们一起被捉拿起来,即使刚才护主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楚江离皱着眉,正要开口向皇上求情,他记得那些太监的脸,待他一一辨认,便能放过其他无辜的人。
  只是他还尚未开口,太监中便爆发出一声尖叫,眼前寒光一闪,一只巴掌大的小刀正朝这边飞来,楚江离背对着那刀,却听闻风声一动,心中一凛,快步向前捉住路瑾胤的肩膀将其按了下去,路瑾胤陡然睁大了眼,眼见楚江离就要以身为盾挡下那一刀,而路瑾胤不知道哪里来的巨力,竟然将他掀翻了下去。
  路瑾胤的动作出乎楚江离意料,他完全来不及反应,瞬息之间,便被路瑾胤死死压在身下,路瑾胤身体忽然一松,直接扑倒在他身上,路瑾胤的鼻尖抵着他的,灼热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慢慢散开。
  路瑾胤眉间紧紧锁着,痛苦地半阖着眼,神情困顿,声音软得像含了糖,他有气无力地楚江离耳边道:“楚楚,孤说话算话,说要保护你,定要保护你。”
  路瑾胤艰难地喘着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嘶地一声倒抽一口冷气,楚江离瞬间脸色大变,路瑾胤见状又慌忙补充道:“孤,孤不痛,楚楚吹吹就不,不痛了。”
  待楚江离明白发生什么事后,他的指尖泛起凉意,血液渐渐凉了下去,一瞬间整个人似乎都被抽空了,逆流顺着血管从指尖慢慢淌到了四肢百骸,一直蹿进他的心脏,他浑身绷紧了,每一块骨骼移动都能听见咔咔的声音,他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着向身上人的身后探去,温热的液体侵占了他所有的视线。
  红。
  大片的红,像开了漫山遍野的杜鹃花。
  这是属于战场的颜色,这是属于楚江离的颜色,唯独不该属于路瑾胤。
  楚江离翻身起来,把路瑾胤紧紧搂在怀里,胸腔颤动,他的肩膀猛烈地抽搐,痛苦地悲鸣藏在喉咙中,胸腔里的剧痛让他难以出声,而路瑾胤却无法再安慰他了,路瑾胤已经晕了过去。
  楚江离死死地咬着牙关,紧得两腮的肌肉绷紧了,脑子中的神经绷成了快要断裂的弦,他嘴唇翕合着,灼热的呼吸喷在路瑾胤白白净净的脸上,路瑾胤好像只是睡着了,安静地闭着眼,只是苍白的脸色看出他不佳的状况。
  禁军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捉住那个趁乱行凶的太监,皇上沉着脸,如鹰隼般的眼睛中深暗的情绪陈杂在一起,他忽然狠狠拍了扶手一下,声音中的怒气震慑住了所有人,除了楚江离,“把他活捉,不许让他死了!”
  那太监正准备咬碎牙齿中的毒药,下颚被人一抓,嘴里塞进了一只手,完全无法合拢,肖寒抽了口冷气,他粗壮结实的手臂塞进那太监嘴里,太监也是狠,差点给他咬掉一块肉下来。
  “太医。”
  一声颤抖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乱成一团的殿中并没有人注意到。
  “叫太医!”
  楚江离眼眶猩红,纤长的睫毛黏在一起,像被露水打落的苍白的花,他的肩膀兀自**着,两条瘦削的手臂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胸腔里压抑着深沉的悲痛,“叫太医啊!”
  所有人迅速反应过来,混乱成一团的大殿
  内所有的武官皆围了过来,他们蹲在路瑾胤身边却不敢动那刀,那把刀正插在路瑾胤背心,插入身体两寸有余,鲜血慢慢沁透了路瑾胤身上月白色的长袍,楚江离避开那伤处,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楚震河急急赶来见了那伤处也是沉默。
  那伤处所在位置实在危险,也不知是否伤到内脏,楚江离忽而抬起眼看着楚震河,声音却一直发颤,他眼眶中雾气翻涌,泪珠滚滚,“爹,殿下会没事的。”
  他不知道是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他人,大颗大颗湿凉的泪珠落在了路瑾胤脸上,他慌乱地去擦,却越擦越多,楚震河脸色变了一变,沉声道:“注意你的身份,成何体统!”
  楚江离用力地闭了闭眼,再望了楚震河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嫣红的唇翕合着,半晌才吐出一句,“知道了。”
  待皇上走下高台时,他脸上再无破绽,只是手指紧紧钳着路瑾胤的胳膊,就快陷进肉里,路安岩脸色难看至极,声音沉得像寺庙的钟声,“此事定会严查,朕不会让太子白白受伤。”
  楚江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是,陛下。”
  老态龙钟的太医被肖寒背着颠颠地跑进了殿里,那太医被颠得头晕眼花,一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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