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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君与将军解战袍-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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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没有这样思考过,阮羲生命中的那些不易,自己是否愿意陪他承担一些?
  可是,即便现在突然地提出来,扪心自问,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抗拒的想法。
  甚至,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如果阮羲愿意把那些没说过的困难,告诉自己,就算有很多不好的可能性。
  好像也是……愿意陪他的。
  风雨如晦,愿共风雨
  前路莫测,可伴前路。
  卞有离看着洛风,一字一顿道:“我愿意的。”
  洛风看着他,目光不知是悲是喜,是安是忧,总之很复杂。
  他有片刻没出声,只是无言地盯着卞有离,然后才道:“好,跟我回江府一趟,我给你配解药。”


第八十一章 
  洛风说要走; 便叫卞有离进去拿了件厚衣服,雷厉风行地拉着他出了宫,连让人给阮羲说一声也不曾; 就直接把人带去了江府。
  他两个人刚进江府大门; 江延正好从太傅府回来; 见久居宫内的卞有离竟也在此,着实算是位稀客; 便随口好奇道:“卞将军为何没在宫里?”
  江延问这个没别的意思; 单纯是觉得; 按阮羲那心思; 恐怕是恨不得让卞有离日日夜夜待在令华殿; 然后把所有事都给打点好,以免卞有离冷着热着; 或有半丝不妥。
  这份心在某种程度上显得不现实; 可也不能说不真诚。尤其这个时候; 江延越发理解阮羲的想法,也能体会他的心情。
  “要说多少遍; 你直接叫我名字不行吗?”卞有离倒没回答问题; 只是一听他对自己的称呼,立即就不满道。
  往日里这话确实说了很多次,但江延也就是听听; 并未遵循过。
  好在他今天倒是从善如流得很,闻言点点头,耐心地重新问了一遍:“有离来这儿做什么?”
  “还不准人来吗?”卞有离又道; “你那大门上也没写不叫进啊。”
  江延一顿,眨了眨眼,神色变得有点奇异,然后看向洛风,似乎在问,他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才吃了一挂炮仗?
  洛风毫不费劲地读懂了江延投来的目光,毕竟卞有离平日里并不经常这样与人抬杠,今天反应显得有些奇怪。
  自然就令人不解。
  但他一时又顾不上跟江延解释,只迅速道:“你先去找点东西给我用吧,顺便把秦掌司也叫上,回来和你解释。”
  江延一听要叫秦掌司,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好,也不再多问。
  等洛风飞快写出一张单子,他接过来,正好门外马车还没解,就又出了府。
  在之前给卞有离治伤的时候,秦掌司见识了一回洛风的医术,自此一直敬仰不已,想着多讨教几句。
  只是洛风身份与他不同,不方便接近,他只能是日日遗憾。
  所以江延一说是洛风相请,秦掌司二话没说,扔下手里的方子马上起身,给江延拿齐了单子上的药物,随着就到了江府。
  洛风检查一番,确认药物备齐,便叫上秦掌司一起去制药。
  只剩江延在房间内陪着卞有离,问道:“怎么回事?”
  因为江延出门时洛风交待过,不要隐瞒江延任何东西,所以卞有离也不遮掩,全与他说了。
  “还有这种事?”听完前因后果,江延微微眯起眼,道,“这个林忠实,真是不知好歹。”
  卞有离深以为然。
  林忠实从前朝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手握重权,权倾朝廷,不知足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再进一步。
  得寸进尺,毫不收敛,实在不知好歹。
  “那你为何不告诉王上?”江延道。
  对这个问题,卞有离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本来是不想让他额外担心,现在……我另有个想法。”
  “什么?”
  “等师兄过来再说吧,”卞有离像是略带不确定似的,道,“待会儿我们商量一下。”
  不多时,洛风和秦掌司带着一碗药汤进来。
  卞有离一口气喝完,苦着脸道:“还要喝多少?”
  洛风:“四五次吧,以后就只服丸药即可。”
  “能不能直接用丸药?”卞有离十分抗拒这个药汁,试探道。
  洛风瞥他一眼:“要不干脆别用丸药,好得还快些,省去我不少麻烦。”
  卞有离马上识时务地噤声,绝口不再提起此事,转而问起其他的,譬如中了这种药的症状之类。
  而秦掌司跟洛风单独待了会儿,已经是心满意足,此刻见他们仿佛有事要说,作为一个外人,他立即识趣地告辞离开。
  为表礼貌,江延起身送了送他。回来时,却见房间里两个人静坐无言。
  “又干嘛,”江延来回看了看俩人,最后盯着卞有离,“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卞有离看着洛风,示意他来说。
  洛风回视一眼,看向江延:“将计就计。”
  “啊?”
  卞有离想的不算什么离奇办法,就是将计就计。他打算装作中了药的样子,看看林忠实到底想怎么做。
  虽有点冒险,可若是能成,好处却也极多。
  三个人在房间里说了半日,最后终于达成一致。
  就这么办。
  既然事情商量妥当,卞有离出宫已经时间不短,便要回去。
  临出门前,卞有离忽然想起阮羲父王当年异样,便问江延知不知道具体情况。
  江延想了想,道:“我只听王上提过几次,到他长大之后,也不爱说这些了。”
  卞有离见江延这里问不出什么,便又问洛风:“师兄,这个药能否让先王忘却发妻,转眼就跟别人情深义重?”
  洛风虽不知他为何如此问,仍然诚实道:“别说只是移情他人,若用药有方,就算让中药者对心爱之人下杀手,也是可行的。”
  “竟有这般威力?”
  洛风点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卞有离便把先王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洛风听后,沉吟片刻,肯定道:“定是此药无疑。”
  只是中计而已。
  卞有离忽然有点难过。
  他知道先王对发妻的凉薄给阮羲造成了很大的心结,以至于阮羲至今都不愿提起自己的父亲。
  哪怕对太傅,甚至对江延,阮羲怀有的亲情都比先王多些。
  更不必说那个姓林的女子,在得到先王恩宠后给阮羲带来的苦难。这份苦难到今日还在延续,虽然林妃已逝,她的父亲却迄今仍威胁到阮羲。
  而这一切,原非先王本意。
  阴差阳错,却成今日结果。
  卞有离又想到自己身上药性未清,顿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师兄回来,说不定他也会给阮羲带来伤害。
  他就算不至于极其通晓人情,也清楚阮羲是信任自己的。若自己也同先王一般,在阮羲毫无防备时予他一击,那后果……
  不敢细想。
  卞有离想了想,决定回宫后就找个理由跟阮羲讲,先去军营住,等药性清了再回去。
  因为洛风拉卞有离走时过于匆忙,一句话没留,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所以等阮羲到令华殿才发现主人不在时,是无比慌乱的。
  没有消息,没有迹象。
  他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构想了无数种不幸,无数种可能。
  而这其中任何一种,他都承受不起。
  可是人呢?
  阮羲站在令华殿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竭力想要镇静。
  元禾在一旁低头小声请示:“王上,奴婢叫人去问问吧?”
  “快去!”
  元禾小跑着出了殿门,嘱咐一圈,急急回来时,刚进令华殿外苑没几步,就见一个人影从另一道门走来。
  她想着刚才王上在殿内那个神情,再看到此人,自持如她,居然差点哭出来。
  卞有离从外头回来,一见元禾步履匆匆,又是沿着这个方向,马上意识到阮羲在里面。
  他赶紧拦住元禾:“你去哪儿?”
  “王上见将军不在令华殿,又不知将军去向,特让奴婢出来看看。”
  卞有离看了一眼殿内,笑道:“我出去得急,一时忘了交待。”
  元禾咬了咬唇,迟疑一瞬,轻声道:“将军……”
  “嗯?”
  “……您以后万不可如此了。”
  卞有离觉得她这句话似乎讲得十分郑重,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只答应道:“好,我知道了。”
  元禾低着头:“将军快进去吧,奴婢还得去和宫人说一声。”
  等卞有离进去,元禾才抬起头。
  她又想起来王上刚才的模样。
  今天将军是自己回来了,也没用别人怎么找,可是,如果将军没回来呢?
  只是一时不见,王上就要着急成那样,若将军哪日不告而别……
  只怕天都要塌了。
  元禾长长地叹了口气,想到外面那些找卞有离的人还在忙活,便向殿外走去。


第八十二章 
  “泽安?”
  阮羲本是朝里站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过身来。
  看见确是卞有离进来,阮羲快走几步到他身前; 两个人相距还有几步时; 阮羲却突然站住了。
  卞有离站在门口; 眼看着阮羲本来朝自己走,却忽然不动了。他不知阮羲这举动是何意思; 便自己走到阮羲前面。
  “嗯……我回来了。”
  阮羲看着他靠近; 原本忧虑复杂的目光瞬间隐忍下去; 转为如常的平和。
  而他心里到底是多少翻腾的思绪; 从那安静的眼神里; 是半点也窥探不出。
  卞有离今日出门走得比较仓促,只来得及从内殿拿了一件披风; 样式不算特别; 花饰也很简单; 随手裹在身上御寒而已。
  这件披风领口处有一排纯白细长的流苏穗子,可能因为外面有风; 此时丝线都纠缠在一起。
  见阮羲一直盯着自己又不说话; 卞有离不禁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见自己衣服上被风吹乱的流苏,以为阮羲是在看这个。
  他刚要整理一下; 阮羲已经比他更快地伸手。
  借此动作,阮羲开口时显得自然许多:“你出去了?”
  卞有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实话; 道:“我送师兄出去,顺便出宫看了看闰大哥他们,所以有些耽搁。”
  阮羲给他整理流苏的手微微一顿:“你去军营见他们了吗?”
  “嗯。”
  “……外面冷吗?”
  “不冷,”卞有离笑道,“倒是一进来,觉得殿内有些热。”
  阮羲一笑:“那把披风脱了吧。”
  卞有离也觉得这披风很不必要,便点点头,由着阮羲解开披风带子,接过来随手扔在一边。
  在卞有离没回来之前,阮羲的心情相当焦急,那种清晰至极的担心,让谨慎如元禾这般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对卞有离说出下次不要再如此的话。
  可卞有离回来之后,对着心中挂念之人,阮羲一点也没表露出来。
  卞有离说话时,他只是目光含笑,耐心听着,偶尔插一两句,毫无异样。
  卞有离与他说了几句话,不禁又想到自己如今情况,还有想好了的搬到军营去的打算,遂与阮羲讲了。
  闻言,阮羲似乎有片刻僵硬,才温和道:“但是那边可能会冷,现下也快过年了,等年后暖和一些再去,好不好?”
  卞有离没注意到阮羲的反应,认真地思考他的提议,晚点出去住可行与否。
  想到反正师兄说了先不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他便痛快地答应下来。
  两个人又在令华殿待了没多久,元禾突然进来报给阮羲,说洛风郡王求见。
  阮羲明显一愣:“洛风?”
  然后看向卞有离,面带疑惑。
  他跟洛风实在没什么交集,要说见,应该也是见卞有离吧?
  卞有离却摇头:“我不知道,你去看看吧。”
  他嘴上说不知道,心里自然清楚洛风来此所为何事,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因此脸上的惊讶倒也恰到好处,不至于令人生疑。
  既然卞有离说不知,阮羲也不好晾着洛风,便不再问,起身同元禾去长泰殿。
  从令华殿出来,外面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还有几日前的残雪积在地上,凭空更多三分冷意。
  元禾打量着阮羲的神色,见好像没什么不妥,笑道:“将军已然回宫,王上也可放心了。”
  阮羲却不复在卞有离面前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浅淡到几乎看不出来。
  他顿了顿,回头对元禾道:“刚才闰将军他们说丢了的东西是什么,可找到了?”
  元禾点头:“是明将军的一枚坠子,木蕙陪他们回长泰殿仔细找了一遍,掉在椅垫下面,碰巧被盖住,因此明将军没注意。”
  “找到就好。”阮羲似乎漫不经心地回过头。
  元禾叹气:“可惜闰将军他们本想见见将军,谁知将军正好出去,他们也没见上。”
  阮羲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至于心里如何想,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之前他在长泰殿看奏折,闰六和明察突然进宫求见,为了营中的几件棘手事。以前这些都是卞有离处置,但自打卞有离受伤,阮羲不欲让他劳累,便叫军里直接报到长泰殿。
  说完公事后,闰六说道好久没见过将军,能不能请将军来见一面,有几句话想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阮羲本来想让闰六和明察去令华殿,但二人说有急事,来不及去,他便叫元禾去请卞有离。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闰六说军中那件事情实在无法耽搁,不能再等了,过几日再拜访,拉着明察便匆匆告辞。但他们走了没多久又回来,说有样东西掉了,能否拜托王上在宫内找一下。
  这时候元禾才刚回去,跟阮羲说卞有离不在,令华殿及附近也没有人知道下落。
  阮羲一听,这件事自然比其他的都重要。立即命元禾叫来另一个宫人陪闰六他们找东西,然后带着元禾赶到了令华殿。
  好在没过多久卞有离就回来了,可他说自己去军营见闰六——
  这显然不是真话。
  然而阮羲明知道卞有离没说实话,却也不想多问。
  在卞有离从外头进门时,看见他站在那里,阮羲就已经再也不想计较别的。
  如果没有这次,没有那一刻乍然的相见,也许他还意识不到,自己的执念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卞有离没有发觉,在自己刚进门的时候,阮羲看过来的目光,其中夹杂了些什么。
  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寻常。
  那是未曾言说又真实存在的无尽深情,掩埋在如履薄冰的平静之内,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其中真假,毕竟混淆不了。
  所以即便知道卞有离隐瞒了什么,阮羲也不想计较,不敢计较。
  哪怕是不够坦诚的相伴,只要他还在眼前,就弥足珍贵,亦甘之如饴。
  谁知道还能延续多久呢?
  何必再去追究那些,两者相权,孰重孰轻已经十分明白。
  洛风来见阮羲也不是为了别的,因为那个药的情况只有他清楚,所以暂时回不得洛地。但年节之后,诸郡王都要回返,这又是规矩。
  为了不让阮羲察觉,江延便让洛风去说,是他想多陪义父几天,因此请求再留一段日子。
  这个理由找得极好,阮羲早就习惯江延在琼宁待着,何况张瑞义身边没有子嗣,得江延陪着,他更是不会反对。
  此事得到许可后,洛风又道:“王上,江延他身体有些不好,臣想给他做些调养,能否允他辞去禁军右统领之职,以便静养?”
  这回阮羲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道:“也好,孤等一下问问浮青,看他有什么人选可以推荐。”
  “谢王上。”洛风起身行礼道。
  阮羲示意他坐下,稍稍迟疑,然后道:“不必客气,你……你同江延可还好?”
  洛风一愣,道:“王上知道我们关系?”
  阮羲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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