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篡位了-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些“宠爱”哪怕是假的,也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变成了习惯。
但厌恶却也是真真切切的。
不仅厌恶她,同样还厌恶曾经那个宠爱着她的自己。。。。。。厌恶着那些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位,谁被您看上真是倒了一辈子的霉哈~~~
不,是您身边的人都倒了八辈子的霉~~~
第57章 表白
“陛下; 陛下您节哀啊!”
德庆哽咽道。
他是看着贞和帝长大的,有些东西如何不清楚。。。。。。或许他看得比贞和帝自己还要清楚; 因为皇帝会迷失; 而他这个旁观者,却是一直都看在眼里。
但他不能说; 什么也不能说。
哀; 有什么可哀的呢?
他为什么要哀呢?
明明是她自己要死的。
是她抛弃了他。
就像是当初她选择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东宫储君而已。
“把信,把信拿过来吧。”
皇帝道。
但他说完却又改变了主意; 靠在了床上,双眼看着虚空; 道; “德庆; 你帮朕念吧。”
“是,陛下。”
德庆应下; 伸手拿起了匣子底的信件; 抽出了中间的信纸。
“陛下; 臣妾知陛下厌妾; 恶岑家,是以这些年臣妾从不允炀儿亲近岑家,正临正希亦如是。他们,只是陛下的子孙而已,这后宫之事,炀儿从不曾参与; 朝堂之事,炀儿亦永远都是以陛下之立场为立场,甚至多与岑家冲突。今次之事,他更是毫无所知。陛下,这所有的事情,都以岑家的消亡,都以臣妾的死为终结吧。”
没有哀求,没有煽情。
清冷的语气,一如平日里的贵妃。
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她。
贞和帝松了一口气,但却又恍然若失。
就好像心里缺了一块,空得难受。
他道:“德庆,这两日,大皇子都做了些什么?”
德庆道:“昨日大殿下一直为陛下守到了宫中落钥,大殿下原本想留下为陛下侍疾,但应贵妃娘娘要求,连夜前去了源山寺为陛下祈福,现在还尚未归来。”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没人知道。
但明面上大皇子做的的确无可挑剔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道:“放下吧,连着这些东西,都一起放好。”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处置自己的儿子。
就算她没求他,也是一样。
他自己养大的儿子,是什么样,他当然清楚。
他身边的人,也都是他精挑细选安排的人。
皇帝疲惫至极,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睁开眼,就看到了门口小太监正在跟德庆小声说着什么。
“何事?”
他出声问道。
德庆看了一眼那小太监,那小太监便躬身小心翼翼禀道:“陛下,是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在殿外请见陛下。”
皇帝默了默,就在小太监紧张得差点跪下之时,总算是听到了皇帝的声音,道,“让她回去歇着吧,就说朕需要静养,不便打扰。”
“还不快下去!”
德庆低声呵斥道。
刚才他就想要打发他走,可是他竟吃了豹子胆,定要坚持禀报。
小太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茫然,在德庆的再一次呵斥下终于醒过神来,忙领了命急急退了下去。
*****
二皇子府。
“殿下。”
着了寻常侍卫服的墨五进入房中,见到阮觅似乎微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垂下了眼,恭敬道,“见过殿下,娘娘。”
“说吧,外面的情况如何。”
赵允煊道。
墨五略一犹豫,就听到赵允煊又道,“以后这些事情都不必避着娘娘。”
“是,殿下。”
墨五沉声禀道,“宫里宫外都已经被陛下掌控,陛下应是早就发现自己的药物有问题,所以早就做了防备,禁军统领胡铭锡叛了岑太后,杀了岑家安插在禁军中的人,直接拿下了承恩公世子,陛下已下旨贬太后为太妃,囚禁秋暮宫,岑家所有人收监待审,岑贵妃已经自缢身亡。”
顿了顿,又道,“大皇子还在源山寺为陛下祈福,尚未回宫。宫中解禁之后,温淑妃曾去乾元宫求见陛下,但陛下避而不见。”
“嗯,下去吧。”
“是,殿下。”
墨五离开之后,赵允煊便靠在软垫上闭上了眼睛。
阮觅等了一会儿,等到觉得他应该已经消化了这些消息,她再出声也不至于打扰他时才道:“殿下,这是陛下和殿下一起做的局,引岑家出洞的吗?”
虽则昨日他跟她说刺杀他的人中有皇帝派的人,但她仍不愿去往那个方向去想。
赵允煊睁眼,转头定定看着她看了片刻,语气平静道:“不是。”
“这本来是皇帝做的局,引我出洞的。”
阮觅抿唇。
然后她就看到他笑了一下,慢慢道,“皇帝对我一直都很忌惮,这一次刺杀我的人,一共有三拨,第一拨就是皇帝的人,倒也没有想要致我于死地,只是想要我重伤,引我或者我身后的势力出手。”
从昨天听到这个消息开始,阮觅就不希望是这个答案。
皇帝如果忌惮他至此,又何必大张旗鼓恢复他的身份?
皇帝不是最爱元后吗?
就算那是假的,可他也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嫡子。
而且他说着“皇帝”,好像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父亲一般。
昨日他受重伤半昏迷之下也就算了,但他现在却是非常清醒的。
赵允煊看着她,柔声道,“当年明和宫大火,并非是他或者母后刻意为之,而是是真的有人放火,想要烧死我,只是正好那日我逼了侍卫陪我出宫玩,所以才逃过了一劫。。。。。。我不在宫中这事就是皇帝也是不知情的,等他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在元陵大师那里,然后就被母后派人送去了北疆。当然,那时母后只是跟他说,把我去了西北。”
“不过他生性多疑,任何人或者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都会令他不安。我流落在外,背后还有魏家,这对他来说就像心里压了颗石头,一开始还不算大,但终究会是问题。所以我十岁的时候就回了京城,这总算是让他松了口气。”
“只是西北战乱,我立了战功归来,再到外祖父入京。。。。。。还有翼皇叔祖,他给宗室府老宗正去了一封信,这些对皇帝来说,一切都失了控,并不在他原本的计划当中。就是我恢复身份,他也是被逼的。。。。。。当时他并没有什么选择。”
“因为就算他不肯承认,但有元陵大师,有魏家,有翼皇叔祖,还有当年母后其他的安排在,我的身份还是会恢复,而且届时怕是轻则当年明和宫大火和我母后病逝的旧案会被翻起,重则朝廷生变,所以最后他妥协了。”
“但他虽然妥协了,心里却是愤怒的。。。。。。不仅愤怒,还十分的忌惮,并且随着我忤逆他的次数越来越多,还有上次玄凌在宫中的事。。。。。。不管外面谣传如何,他还是更相信给赵正希下毒之事都是我安排的,他已经开始不仅是忌惮,甚至是害怕了。。。。。。所以便想要出手试探我。”
“谁知道我重伤之下,没有出手,其他的人却先按捺不住,跳了出来。”
阮觅听得也不知是目瞪口呆,还是心惊肉跳,一时之间只觉得荒谬至极。
这父与子,君与臣,这皇家,一大家子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阮觅就那样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而他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又专注,说着那些事情,并没有丝毫不满或者怨怼,好像只是在跟她耐心的解释着什么。
解释着什么。。。。。。
阮觅的心突然有些乱。
她想到他昨日说,“你不要离开我,你若是离开了我,我身边就什么都不剩下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虽则那时她只当那是他重伤之下的胡言乱语。
可此刻,她却又竟然好像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突然又想起来,他曾经说过,他的婚事他根本就不可能自主。。。。。。的确不可能自主啊,以当今皇帝的这种多疑性子,怕不是在他身边塞满了人,然后对他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他才可能安心。
可是因为她。。。。。。也或者只是因为他不愿,这才屡次忤逆了他父皇。
也是因此,才让他父皇对他越来越忌惮。
直至忌惮到不惜派人刺杀他来试探。
细细去想这所有的事情,好像她的确没有什么立场去怪他。
就算她当初若是真的死了。。。。。。她若是真的死了。。。。。。
她只觉得心里又酸又闷。
大概他们原本是两路人,他步步艰辛,她本也不容易,然后却硬生生的扭在了一块儿,不小心自己被坑死了,还不知能怪谁去。
她情愿他更恶毒凉薄一些,或者她就能厌恶他,然后痛痛快快的算计他了。
“觅觅,以前是我错了。以前我从未深思过这所有的事情。。。。。。那时我见到你,喜欢你,所以就娶了你,但那时我的确未曾深思过一些事情,或许我当初也认为将来立她人为后没有什么问题,我未深想过这件事,未能在你的立场上好好替你考虑。”
当初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些上面。
他低声道,“后来更是让你因为不知情而身处危险之中,我很抱歉。。。。。。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怪我,怨我都没有问题,就算你想要如何惩罚我,也都没有问题。但我求你,不要因此就决定离开我,就算是为了玄凌,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阮觅的眼泪滴了下来。
不是感动。
但是真的心酸和难受。
有些事情是不能回头的。
就像,若是当初她真的死了,也是复不了生的,所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伸手帮她抹了抹泪,柔声道,“觅觅,你别哭,对不起,我答应你,以后只有你一个好不好?以前我不能承诺你的,现在都给你。”
第58章 议储
可是她却不想要。
你给我我就该千恩万谢; 感动欣喜的接受吗?
那那个死去的自己算什么?
死去的玄凌又算什么?
泪水滴进唇中,满是苦涩的滋味。
但心却慢慢静了下来。
她往后退了退; 他却还没有说完; 继续道,“觅觅; 那日我听纪老夫人说起建元帝和夏后; 我闲暇时便特地翻看了建元帝和夏后的手札,后来再日日看父皇的行事,揣摩着他的心思; 才知道自己原先真的是大错特错,而父皇; 他自己觉得他步步艰难; 为了这个江山社稷殚精竭力; 但在我看来,他一切的痛苦和挣扎却都是他咎由自取。”
“建元帝和夏后背后的问题; 遇到的事情并不比当今遇到的任何问题简单; 可是建元帝从没想过要靠联姻; 要靠娶个女人去解决他的任何问题; 他们也始终认定了对方,信任对方,从来都没有为了任何事任何人动摇过。。。。。。”
“可是当今,他从一开始,为了储君之位,为了帝位一门心思的想要娶岑贵妃; 再后来又为了不让岑贵妃坐上后位,为了压制岑家娶了我母后,最后更是为了平衡朝堂宠爱温淑妃数十年如一日。。。。。。这一路,他难道真的没有别的选择吗?但凡他择定了一人,互信互重,努力的携手共行,到现在,都不会弄到现如今这个局面。”
“觅觅,”
他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不会说我不能没有你,我甚至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到底有多重要。。。。。。这根本没有什么衡量的意义。”
“但,谁让我最开始遇见的那个人就是你,最开始让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我不欲自己身边的人跟我同床异梦,不欲将来的子女跟我离心反目,暗箭相向,亦不欲他们彼此间自相残杀,所以我才跟你说,我不会再娶她人,亦不会再要其他的女人诞下我的子嗣,只有我们两个。。。。。。你相信我,留在我的身边,好吗?”
他说他不欲身边的人跟他同床异梦,不欲将来的子女跟他离心反目,彼此间自相残杀,所以才跟她说,不会再娶她人。
这远比他说是因为喜欢她,心里只有她一个,所以绝不会娶其他人要来的可信。
因为前者是分析利弊下理智的决定。
而后者不过时情浓时冲动下的甜言蜜语罢了。
情若淡誓言自然也会逝。
阮觅静静的看着他。
此情此景,被这样一个人这样看着,说着这样的一番话,很难不令人动容。
更何况,阮觅了解他,他并不是会轻易说出承诺之人。。。。。。而且,不得不说,这个人,是真的英俊的让人窒息,他凝视着你,对你好的时候也是真的会让人心动。
所以当初她才会头脑一热就嫁给了他。。。。。。就算她聪明,可是她又没有断了七情六欲。
可是这个人。
他冷酷和无心起来的时候也会要了你的命。
她至今都还记得,他冷淡的说出“正是因为她身份低微才好处理”之时,她升起的寒意。
所以世人都说,色是刮骨钢刀,甜言蜜语都是穿肠毒…药。
而且就他背后的那一堆人,做的那一堆事,也委实让人没办法去信。
看看这世人如何说,说当今陛下对魏后娘娘的那个痴情。。。。。。
现时剥开了看,简直能让人遍体生寒。
阮觅想到这些,那原本有些“砰砰”跳着的心便又缓了下来。
她试着微微抽了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了。
随便吧。
她抿了抿唇,轻呼了一口气,道:“殿下,我们本来就要一直向前行,有的东西,不若交给时间吧。。。。。。我们的事情,也等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再说,好吗?你若一直逼我,我真的会很担心。。。。。。但不管我们之间如何,我们总还是一体的。”
她还是拒绝的。
原本他略有些失落,但这也没什么,他也没指望她能立即就接受他,接受这一切。
至少他们现在已经能好好坐在一起说话。
现在她还会关心他,让他握她的手。。。。。。。她说,他们是一体的。
“一体的。”
他轻喃道,嘴角慢慢翘了一点起来,尾音已经隐隐带了一些笑意。
阮觅一怔,随即就从他那个笑容中意识到什么,面上“刷”一下就热了起来。。。。。。这真是个混账啊,枉她刚刚还被他动容了一下。
这回她是再不管他是个什么状态,狠狠地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抽得狠了点,大约是扯动了他的伤口,就听到他闷哼了一声。
阮觅冷哼。
这种人就不能给他脸。
她怎么还会顾忌着,怕伤害了这种人的自尊心或者随便什么心?
他的心不是一向比他的皮还冷还硬还黑吗?
她起身道:“你的伤也差不多该好了吧,我就先回内院去住了。”
赵允煊很无辜。
他觉得他就是重复了一下她的话,是她想多了能怪他吗?
但还是柔声哄道:“要好也得慢慢好,你还是暂时先住在这边吧。。。。。。不过说起来这事,也不尽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原本我还以为岑太后和岑家的能耐还要更大一些,我是打算等她们一宫变,就命人带兵进宫救驾的,现在只好再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原本也以为皇帝的命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
好在他们是做了两手的准备。
阮觅:。。。。。。
他怎么就能轻描淡写的把这种事随意说出来呢?
虽则她知道他应该已经借着被行刺之事,把皇帝安插到他身边的人都已经拔了个干净,但谨言慎行还是必要的吧?
*****
两日后赵允煊苏醒的消息就传到了宫中。
彼时贞和帝正在和朝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