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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状元是我儿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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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氏在院子里凉着衣裳,黎清则是将洗好的衣裳递给姜氏。
    育秧?
    确实三月末,正是育秧好时节
    秧苗在插入田里的之前,是需要提前育苗的。在农村长大的黎清自然知道如何做。
    “下午我便去菜园子里开辟出一块地来,娘,你看咱家水田大概开多宽合适?”
    姜氏道:“往年多少今年就多少咯。”
    如今黎清越发的适应这里的悠闲种田日子。
    每天都要劳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这里比较偏僻,方圆之内只有王氏一户人家,两家没啥事就在一起唠嗑。至于其他人,只要黎清不去田地里,就几乎见不到他们。
    只是这村子里有些言论不太好,姜氏也拐弯抹角的骂了几回,但是嘴长在他们身上,自己总不能封口不是。
    至于这些留言不外乎是:姜家的风水不好、姜家娶回去的女人克夫,姜氏克夫克子,黎清脚踏几只船……左右不过是些以讹传讹的话,暂时还影响不了黎清强大的内心。
    村里总有些个觉得生活无趣的长舌妇,喜欢嚼舌根。
    草草的啃了几个馒头之后,姜氏将家里珍藏的种子泡进了水里,黎清则是扛着小锄头去堑地,家里的小孩在前不久黎清搭起来的小台子上背书。
    育秧是个精细活。
    黎清划了一块方形见长的地,挽了袖子,舞起锄头就开挖。为了干活方便,黎清平时都是穿的裤子,上衣垂下来,刚好盖住膝盖。姜氏经常打理菜园子,所以里面的土不是很实,挖起来一锄的那叫一个爽快。
    不过半个时辰,黎清就将小块土地堑碎了,她还细心的给周围垒砌了一层,届时方便灌水。
    果然不出所料,姜氏挑着两桶水过来了。黎清是肩不能抗的人,挑水的活只能姜氏来做了。两人一起,将地里淋了个透。
    “阿清,屋后有我新折的芭蕉树叶子,等会用。”
    “嗯,我把竹条一块儿拿过来。”
    再次来到菜园时,姜氏已经将浸泡之后的稻种均匀的洒在泥巴上,星星点点煞是好看。两人一起支起一个篷子,将芭蕉叶盖在上面,再放了几块石头防风。
    “好了。”黎清拍了拍手上的泥巴,抬眸看了看姜氏,随后很满意的点点头。汗水已经浸湿了两人的脸颊,温热的阳光之下,顾盼神飞。
    “……播阙百谷。实函斯活,驿驿其达。有厌其杰,厌厌其苗,绵绵其麃。”云及读书声传到菜园子这边来了,黎清和姜氏相视而笑。
    别说,姜家虽说是普通村家,但也可算作是书香门第了。原本姜氏待字闺中的时候是不识字的。但是她嫁人之后,在婆家耳濡目染之下,成功的脱掉了文盲的帽子,一些寻常书,看懂没问题的。
    云及念得这句话正是《诗经·载芟》中的,正好契合现在播撒种子的场景。
    姜氏抱了杂碎去了柴篷,黎清准备扛起小锄头回家洗漱一番。这时却见一男子身形的人鬼鬼祟祟的藏躲在杂草满生的小斜坡下。
    黎清心里警铃大作,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么?黎清料见那人既然鬼鬼祟祟,必然就不敢肆意妄为,何况她手中还有武器,锄头。
    此事还是要告知姜氏,毕竟姜氏比她有经验。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果然没错。
    混混之类的哪个朝代都不缺。
    现在的治安可不像后世,这里很多人直接逍遥于法律之外,什么恶霸占田、寡妇被逼为娼的比比皆是。
    黎清不得不提前做一些准备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云及,小孩子最容易被迫害。
    正当黎清打开篱笆门,准备进去时,那人竟然如同猴子一般,光明正大的从小坡下面跳了上来。
    黎清做出防御状,还未等黎清询问他是谁,那人道:“小……姜家娘子,我来此地是通知你,村子里明日要祭祀蚕神。”那人摆摆手,笑呵呵的,但是眼神里那明晃晃的欲望是骗不了人的。
    那人长得一副干瘦的模样,嘴巴上留着两撇胡须,呈现出八字形状,眼睛略小,看上去有些猥琐,贼眉鼠眼的样子。在和黎清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不停的转,东看看西瞧瞧,在踩点似的。
    “我记得往年不是你传祭祀之事?”
    “噢噢。”那人干笑两声儿,道:“他病了,央求我来的。”
    “多谢告知。”言下之意是你可以走了,家里没有茶可以供你喝。黎清将锄头杵在面前,也没有行礼,面上没什么表情。落在那人眼里,就是这小娘子十分有个性,邪念在心里一闪而过。
    为了不惊到了黎清,那人抓了抓头皮,道:“我还得去下家,就此告辞。”
    “告辞。”
    姜氏从后院出来,望着那一抹走远的身影问道:“阿清,那是谁?”
    “娘,当年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些奇怪的人?一些下三流?”
    “自然是遇到过,只是那时候姜家族老还在村子里,祖祠也在这边,有族老庇佑,还有我娘家哥哥不是吃素的,只要有人来,你娘我就大喊大叫,久而久之那些人就不敢来了,娘也就守住了姜家的这份家业。”
    听姜氏这么一说,黎清立刻分析了如今的处境,今时已不同往日,且不论娘家人靠不住,就是姜氏的族老已经举家迁移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你是说?那个人……天杀的。”姜氏朝着那人骂了一句。“他有没有伤到你?”
    “这倒没有,这青天白日的,他不敢对我怎样。娘,那人说明日祭祀蚕神。”黎清将此事一并说了,姜氏道:“确实是明日,明日三月二十三,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祭祀蚕神。”
    黎清“哦”了一声儿。
    蚕神又叫马头娘,是此地的神,保佑十里塘村百姓今年蚕茧丰收,诸事顺遂。
    “切莫被人骗了。”姜氏毕竟是老了,她怕保护不好两只小的。
    黎清点点头,两人皆是面色严肃,如临大敌的模样。“这两天荆棘长势甚好,我想弄点儿回来。”

第19章 祭祀蚕神
    “是该弄点儿。”
    不知怎么的,黎清觉得姜氏神情有些恍惚。难道姜氏年轻时候确实遇到了什么事儿?
    毕竟几十年了,黎清绝对不会像个傻子似的询问。
    为了不惊扰到王家人,这次的事儿并没有告知王氏他们。两人花了好大力气才将荆棘弄回来,插在篱笆上。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式,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得想个法子将人引到明面上。或许明日蚕神祭祀便是一个契机。
    其实黎清内心有些兴奋,野史杂说她看了不少,古代人爱玩的还是那些个套路。她早就防着了,估摸着姜氏也是,她是有过过往的人,戒备心比起黎清来不遑多让。
    关汉卿的《窦娥冤》黎清看了好几遍,没想到有一日也在她身上上演了。
    《窦娥冤》在这里毕竟有些理想化色彩在其中,姜氏没有放高利贷的习惯,而她也是明媒正娶,小混混根本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所以怕就怕在歪门邪道。
    翌日一早,姜家三人便收拾体面,提着一篮子香烛,朝蚕神庙而去。
    十里塘设有蚕神庙,里面置有蚕神娘娘的尊身塑像,每年春三月二十三由村长设坛祭祀。这是天齐朝的规矩,皇帝也不例外。所以这个时候,天齐各地只要有能力之处,都会开坛祭祀。
    蚕神庙设在五源三川交汇之地,可谓集风水之大成。
    黎清暗自赞叹,这里民风物俗十分丰富,古人对于天人有一番讲究,很是舒心。黎清拉着云及的小手,和姜氏一块儿去上香。各类供果已经摆放齐全,开坛之地还摆放了三牲。
    村子里的每个人都是演艺界的翘楚,暗地里说着人家全家祖宗十八代的坏话,明面上却笑脸相迎,客套万分。
    “姜家娘子也出来祭拜蚕神啦?”迎面而来的是那日在船上遇到的李氏,她的笑堆积在脸上,眼角的笑纹和黄土上的沟壑无二般。脸皮耷拉着,如同带着劣质个人皮面具。
    怪哉!那日在船上那种神情,今日却好比换了个人。这个李氏可真是神奇。
    姜氏微微一愣,随意和着:“是啊,你也来拜祭啊?”
    挖槽,李氏这话问的,简直是莫名其妙,祭祀蚕神本就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就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是要被大人抱出来参加的。李氏这话说的真不是一般白痴。
    李氏没有料到姜氏会把问题抛回来给她,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话语回答,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也是呢。”
    顿时,话题终结。
    人来人往的,大家一个村子,都互相认识。聚在一起是有很多话说,但是在祭祀这个重要场合,有话也要留着以后再说。最多就是见面问个好之类的,便去上香了。
    蚕神娘娘庙的庙檐上挂着两盘檀香,烟尘之气萦绕在半空中,所以到处都弥撒着檀香的香气。
    庙里不止蚕神一尊像,还有桑神的像,只是略微小了些。蚕神是个比较丰韵的女人,整体是坐在石头上的模样,眼角勾勒的又细又长,眉心一点朱砂痣,嘴唇红如血,脸颊微鼓。在黎清的方向看来,颇有被蔑视之感。
    桑神比起蚕神,那可就简单多了,五官虽被雕刻清晰,却没有蚕神那么丰满,整个身子都是瘦小的,手上捧着桑叶和桑葚,站在蚕神旁。
    姜奎站在半人高的石台上,上面除了他之外,还放置着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香炉、三牲。供桌两旁的香炉里插着两支巨香,正飘着轻悠悠的烟雾。姜奎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朝众人摆手,示意安静,众人这会子就像训练有素的样子,自动成行成列的站着。
    十里塘村虽然只是一个村庄,但是足足有六十四户人家,光是大族就有两个,一个孙姓大族,人口快占了十里塘村的一半。还有一个就是姜姓氏族了,只是姜氏族老在十几年前就搬到了隔壁大叶柏村,开辟了另一个家园,留下姜奎和姜汤臣两家在十里塘,威望仍在,说是大族也不为过。
    纵然如此,这个村子里的其他氏族也占了不少,有李氏、王氏、刘氏……等等二十几户人家。这些都是在本朝建立之后,迁移过来的。
    各家族有德望之人,都端站在祭坛之下,有的年迈不能久站,便由人搀扶着。
    “十里塘传承至今,我为第三十二代村长,今三月二十三,蚕神娘娘将要与桑神下凡普度众生,便在此开坛供祭,望蚕神娘娘与桑神娘娘眷顾,现在我宣布,祭祀开始。”
    自从姜氏一族迁离之后,孙氏族变成了十里塘大头子,姜奎作为祭祀主持,但是真正的祭祀步骤还需要孙氏族长来领着大家做。
    孙氏族长是个八十几岁的老者,长得一脸慈祥,头发用黑色的冠束的一丝不苟,还插了一支木簪,一身灰色广袖长袍整整齐齐。看得出来,穿的很正式。
    他一步一步踏上祭坛。此时天空飘来一朵棉花糖似的白云,遮住了日光。
    “太上以我村敬能致身,物事蚕桑织业,心不忘义。春华为生,万物有灵,今蚕神协同桑神娘娘下凡,特设坛相迎,献祭三牲,望娘娘体恤,降下福祉于我村,十里塘不甚感怀,心诚至哉。”
    姜奎弯腰双手呈给他三炷香,他亦是弯腰双手接过,然后在油灯上点燃了,恭敬的插在香炉里,退后两步,广袖一扫,双膝缓缓跪在面前的蒲团上。
    “拜!”姜奎高声喊道。
    众人听,立即附身跪地,他们自然就没有蒲团待遇了。
    大家都很虔诚,双手交叉叠在额头前,俯跪下去,额头贴地,手脚也贴地,是为五体投地。
    “再拜!”
    如此循环三次,待到祭坛上的孙氏族老起身之后,大家才起来。
    孙族长望向天空,只见日光从云后析出,照耀这片土地。
    他笑喊道:“蚕神福祉已来,接蚕花。”
    有人立刻奉上蚕花,男人们是不参与这个事儿的,蚕花是女人的头花。
    蚕花一撒,村子里的小女孩也好,已婚妇女也好,统统前去抢,为博一个好彩头。

第20章 蚕花与蜀绣
    云及迈着小胳膊小腿儿,趁着身体娇小,如同泥鳅似的,钻进抢花人群,嗖嗖的捡了两朵在他看来比较漂亮的。
    “娘亲,奶奶,看。”云及满脸笑,非常自豪地将手上的花在两个大人面前晃了晃。
    姜氏和黎清本来也打算加入抢花行列的,没想到云及跑得飞快,黎清微笑着抹着云及的头,道:“小白真厉害。”
    “云及要给娘和奶奶带上。”
    “哎哟,我家小云及也知道体恤人了呢。”姜氏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黎清脑袋上顶着一个花花绿绿的蚕花,捏着儿子的脸。
    “来,我给你带上。”无独有偶,有儿子为母亲和奶奶抢花,自然也有丈夫为妻子抢的。
    黎清见那女人挺着个肚子,一旁略有些黑的小伙子小心翼翼地为她带上一朵蚕花。女子手轻轻抚在凸起的肚子上,两人脸上皆带着幸福甜蜜的笑。这景好似一副温暖的人物画。
    姜氏见黎清一直盯着那两人不动,心里一梗……当年她何尝不是?
    这会子抢到花的都欢天喜地,没抢到的自然是满脸愁绪,只见并未参与抢花行列的姜家两人头上都戴上了花。
    “哟,姜家娘子可真生了个好儿子啊。”
    “可不是么?才五岁呢,这东西抢的连强盗都赶不上了啊。”一个没有抢到花的新婚小妇人抬手捂着鼻子,说着些酸话。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孩子可是个孝顺的,这般言语看姜氏不撕烂了你的嘴巴。”另一个上前打趣着。
    “你们……”姜氏想上去揪着她们的脸皮,看看有多厚,被黎清一把抓住手。
    “她们这一唱一和的,娘要是上去打了人,人家找着机会反咬一口,也未可知,按兵不动才好。”听黎清这么一说,姜氏安静下来仔细一想,果真是个圈套。
    黎清摸了摸儿子的头,轻声道:“她们在无理取闹,小白宽心,不要和这般村妇见识。”云及乖巧的点点头,眼眶未流下的泪又缩了回去。
    等他长大了,就没人敢欺负娘亲和奶奶,就像爹爹保护娘亲一样。
    姜氏眼珠子一转,讽刺道:“呵呵,自己没本事,居然迁怒于五岁孩童,长舌妇也不嫌丢脸。”
    “长舌妇?你说谁是长舌妇呢?”
    边上的李氏立即将她拉住:“诶,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切莫动怒哈。”李氏压低声音,嘴巴不动,“村长以及各族老还在看着呢,此时有损声誉。”
    “还有,老娘再奉劝一句,谁再敢在背后嚼舌根子,背地里骂些话来被老娘听到了,休怪老娘翻脸无情。”
    今日是祭蚕神的大日子,姜氏本不欲动粗,也不愿这么强势,但是不强势唾沫星子都招呼到脸上来了。
    自从汤臣长大了,她便没了年轻时候的那股子撒泼劲儿,也叫人忘记了过往,记不起她的手段来了。
    那新婚小妇人挣开李氏的手,冷哼一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一群人把她围着,轮番劝说。
    实际上蚕花在做的时候就定了每人一朵,要是有人多拿了,必定就有人没有。
    抢完蚕花,接着就是喂蚕吃桑叶,吃得越多,越吉利。
    祭祀到此就正是结束了。
    拜别了蚕神娘娘,以及各族老,三人准备回去。
    邻居王氏带着王洪氏母子一同来到姜家母子三人身边,她家的主力这会子都去了县里做工,没能参与祭祀。
    “这些人,就看着你们没了靠山,变着花样来欺辱。”王洪氏托拉着黎清的手,担忧道。“他们现在还只是言语上,以后不知道还要做出点什么糟心事儿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黎清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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