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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齐欢_云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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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可怜,”凤雏道,“这么大年纪了,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方才大小姐与她说话时,我去道观后面的厨房看了,存的粮食不多,青菜也很少,只有一个泡菜坛子和土生的豆芽,如果她不说是从山东来的,我还以为她家在江浙附近。”
  徐清欢听到这里看向凤雏:“为什么?”
  “因为她做的泡菜味道与怎们府里厨娘做的差不多,就是咱们太夫人喜欢吃的那种。”提起吃的,凤雏忍不住吞咽了一口。
  “你吃了?”
  凤雏挺起胸脯:“不吃哪里能尝得出来。”脸上更是光明正大的表情,仿佛是那何苗氏请她吃的。
  徐清欢若有所思:“这样一说,何苗氏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祖籍在山东,却还回到京城,住在碧水河附近,盼着十几年前那桩案子能水落石出,这么大年纪的人,身上没有多少银钱,想必雇不起车马,这一路自然要付出不少的艰辛,而且她离京那么久,大约都不知晓京中是什么情形,来这里举目无亲……幸好遇见了江知忆。”
  凤雏听着徐清欢这话眼睛一亮,仿佛明白过来:“大小姐,我知道了,一定是这道观的神仙显灵,这就是善有善报。”
  徐清欢想及三清祖师平静的面庞:“希望如此吧!”
  徐家马车渐渐远去。
  何苗氏回到大殿中,伸手将方才徐清欢上的香拔下,重新点了三根香送进香炉之中,她抬起头看着那三清祖师,混沌的眼睛竟然愈发清亮:“三清祖师有灵,若是一切顺遂,我们必然为各位尊神塑金身。”
  ……
  徐清欢刚踏进徐太夫人的院子,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笑声。
  徐太夫人道:“有你们这两个丫头在,我连药也不用再吃了。”
  欢愉的气氛,让徐清欢脚步也变得更加轻快起来,她走进去向徐太夫人请安。
  徐清悦和洪贵霞都站起身来,一左一右将她拉了过去。
  “你看看我们家这只猴儿,整日里不见人影,”徐太夫人慈祥地看着徐清欢,“又去哪里了?”
  徐清欢笑而不语,转头向门口看去,凤雏和银桂两个一人端了盆墨菊进来。
  徐太夫人目光立即被那两盆花吸引:“这墨菊开的真好。”
  徐清欢上前扶着徐太夫人去看。
  徐太夫人半晌才看向徐清欢:“前些日子我说,若是再有两盆墨菊可就齐全了,定是让你这小猴儿听了去。”
  徐清悦道:“姐姐就是将祖母说的话都记在心上。”
  “你呀。”徐太夫人伸出手抚了抚徐清欢的鬓角,眼睛中满是怜爱。
  说了一会儿话,徐太夫人就打发徐清欢、徐清悦姐妹陪着洪贵霞去逛园子。
  三个女孩子凑在一起,这才敢毫无顾忌的说话。
  洪贵霞低声道:“那桩案子最近就能了结吧?我隐约听父亲说,好像与私运有关,孙家也是个大商贾,做什么不好,非要碰那掉脑袋的生意。”
  徐清欢道:“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
  孙家本来就已经是富足人家,还想要再上一层楼,这才攀上了张家,可张家是什么人,寻常的生意根本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
  孙二老爷上了这条大船,再想要下船谈何容易。
  徐清悦道:“这里最可怜的就是江知忆,听说她是聂荣的养女,本来是想要为聂荣伸冤,谁知却被人利用。”
  徐清欢看向徐清悦:“妹妹怎么知道江知忆。”这两日她忙着查案,还没有将这些事讲给清悦听。
  徐清悦一脸惊讶:“姐姐还不知道?这件事京中已经传开了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安义侯的秘密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
  不止是聂荣夫妻和江知忆的那些事,谭家、孙家、张家做的勾当也应该让世人知晓,这也是他们查案的目的。
  让徐清欢意外的是,案子还没有审结之前,这些事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姐姐,你在想些什么?”徐清悦的声音传来。
  徐清欢微微一笑:“没事。”
  “还有那个谭光耀,”徐清悦说起来还有些后怕,“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他也不像那种连弟弟都要杀的坏人。”
  洪贵霞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听到之后倒吸一口凉气:“杀自己的弟弟?”
  “可不是,”徐清悦看向徐清欢,“多亏了我姐姐带着谭大太太先一步找到了谭光文,否则谭光耀就将谭光文杀死了,人人都说顺天府的黄大人厉害,我看谁也没有我姐姐厉害。”
  徐清悦和洪贵霞两个人说个不停,徐清欢却望着头顶繁茂的枝叶,目光中满是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她才吐出一句话:“江知忆是挺可怜的,她是这其中最无辜的人。”
  “是啊,”徐清悦点点头,“希望这个女冠早些被放出来。”
  徐清欢看了看洪贵霞,只怕现在黄清和也不好受。
  案情突然人尽皆知,黄清和这个一直审理此案的顺天府通判也勉不了要被怪罪。
  虽然整件事矛头所指并不是黄清和,而是安义侯府。
  送走了洪贵霞,徐清悦拉住徐清欢的手:“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看着徐清悦那双通透的眼睛,徐清欢不知要怎么说:“我觉得这桩案子恐怕另有内情。”
  徐清悦有些惊讶:“那些人不是都被抓了吗?”
  徐清欢道:“我只是觉得还有一些细节我从前没有注意。”
  这些事可能会被张家利用。
  比如聂夫人当年到底是被谁烧死在道观,这样追查下去,或许朝廷会认为,有人想要重提当年的谋反案。
  私运固然是重罪,谋反案更不容小觑,张家想要从此事中逃脱,就要找到一桩更大的事来掩盖。
  这些话她暂时不能跟清悦说,不要说她还没完全了解其中的内情,就算她全都清楚,也要小心谨慎,反复思量,说出去对家人是否有益。
  “不用太担心,”徐清欢拉起徐清悦的手,“只要犯过案子就会留下蛛丝马迹,追查下去定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徐清悦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来,从袖子里变出一只彩蝶的荷包亲手挂在徐清欢腰间:“姐姐看看好不好。”
  风一吹,荷包跟着轻轻晃动,上面的彩蝶也仿佛活了般在花中嬉戏。
  “好看,”徐清欢将荷包握在手中,指腹划过那平整的阵脚,突然心血来潮,“妹妹教教我针线吧!”
  徐清悦的脸立即垮下来:“姐姐想要什么还是我来绣吧!”
  “总不好什么都麻烦你。”
  “不是我不想教……而是姐姐太笨了,别人绣牡丹就算不好看,也是一朵花,姐姐绣的……就像是在锦缎上染了一片污迹。”
  旁边的凤雏听到这话急忙将嘴中的点心吞下,然后大胆地笑出声来。
  “好呀你,长本事了。”
  姐妹两个在园子里你追我赶笑成一团。
  送走了徐清悦,徐清欢才走进屋子躺在了软榻上,掏出一块帕子遮住脸,和清悦玩闹了一会儿,心中也舒畅了许多,现在她要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反正天还没塌下来
  ……
  安义侯早早就下了衙,然后一头扎进了书房中,晚饭也是在书房里随意吃了些,一直等到夜里府中大部分人已经安歇,安义侯才换上一身衣服,吩咐护卫牵马,主仆二人悄悄地出了安义侯府。
  安义侯觉得自己安排的还算周全,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行踪,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他刚刚从家中离开,就有几个人也小心翼翼地从侯府中走出来,一路追上了他。
  安义侯在城中绕了两圈,就在东市的巷子里下了马,然后步行走了几条街,到了一处小巷子。
  然后走到巷子里面的人家,叩响了那扇杨木门。
  “来了。”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提着灯站在那里。
  看到了安义侯那妇人很是吃惊:“侯爷,您怎么没让人知会一声就来了……”
  安义侯没有说话,抬脚走进院子。
  妇人急忙向门外张望了一下,这才将门阖上。
  安义侯熟络地走进屋子,抿了抿嘴吩咐道:“你们收拾一下,天亮就离开京城吧!”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放在桌子上。
  “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车马,车马会带你们到饶州,这是鱼鳞册,足够你们生活了,我没有送去消息之前你们都不要回京城来,更不要跟我联系,”安义侯说到这里顿了顿,“即便听说了什么事,也不要让人来打听。”
  妇人虽然早想到会有这一天,可猛然听到这些话还是愣在那里:“我……我……”
  安义侯皱眉:“我们之前就说好了,不要再多生事端。”
  妇人眼圈一红,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低着头道:“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走,都按侯爷说的去做。”
  安义侯点点头,口气也柔和许多:“那就好。”
  妇人终于忍不住,肩膀轻轻地抖动:“侯爷自己要好好保重。”
  安义侯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向外走去,他还有太多事要安排,今天来看一看他也就安心了。
  大步走出院子,护卫上前再次将杨木门打开,不过立即就愣在那里,门外此时此刻站了几个人,最前面的竟然是……
  “世子爷。”护卫不禁喊了一声。
  安义侯皱起眉头看去,只见徐青安瞪圆了眼睛,目光越过安义侯落在后面那妇人的身上。
  妇人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徐青安指向那妇人:“爹……你……你瞒着母亲在外面……养外室。”亏父亲平时疾言厉色地训斥他,原来背地里这样不堪。
  “哥哥有什么话先进去再说。”徐清欢的声音传来。
  徐青安这才回过神,慌忙不迭地向里面走去,还是妹妹想的周全,捉奸捉双,不能让父亲逃走了,否则他们今晚白白跟了这一路。
  安义侯沉着脸,看着女儿亲手栓好门,他眼皮不禁微微跳着,他掩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发现了。
  “父亲,”徐清欢看了看那妇人,“这是哪家的女眷?”
  没等安义侯说话,徐清安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爹私藏的女眷啊。”妹妹到底是年纪小,不懂得男人这些事,不过父亲脸皮也是厚的很,被抓了个正着竟然没有半点羞臊的表情。
  父亲终于惹了大祸。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惹祸的爹
  安义侯看向儿子。
  徐青安那脸上是什么表情?好像是抓住上峰把柄的下属,一副“看你要倒霉”的模样。
  这个混账,如果现在手上有棍子,安义侯已经打断了徐青安的腿。
  安义侯板起脸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都给我回去,今晚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若是在往常,安义侯这句话绝对会让徐青安落荒而逃,可今天不同,徐青安手中如同捏了如朕亲临的圣旨,高高地昂着头,看向安义侯身后的妇人。
  徐青安只见那妇人生得了一张鸭蛋还是鹅蛋脸,比起母亲的圆脸差了不少,至于为什么圆脸好看,那肯定是因为显得贵气。
  这妇人眉毛不算稀疏,不过肯定没有母亲那细长条的秀致,嘴巴倒是看起来都差不多,皮肤……皮肤,徐青安仰着头回忆母亲的肤色,最终他认定母亲比这妇人要白皙很多。
  总之母亲比这妇人好看,父亲是瞎了眼才养了这样一个外室。
  那妇人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说。
  徐青安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四处打量着:“有没有孩子。”
  养着外室,如果再有庶子,那岂不是罪加一等,闹到祖母那里,就算父亲是侯爷也要被罚跪在祠堂,祠堂夜里风有多冷,老头子应该亲自尝一尝。
  “够了,”安义侯再次发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回去自然向你们母亲交待,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徐清欢微微仰起头,父亲这是宁愿让哥哥和她误会也不肯解释了,趁着哥哥和父亲纠缠,她的迅速将屋子里打量了一番。
  屋子不大,在角落里隐约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供桌,桌子上摆着一只香炉、碗、箸和酒杯。
  看起来不像是神龛,更像是供奉什么人的牌位,徐清欢抬脚向那供桌走去,旁边的妇人抬头看了徐清欢一眼,脸上有了几分的紧张的神情。
  供桌上的确摆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杨公月之牌位。
  杨月是谁?
  供桌的酒杯旁边还放着一只黑黝黝的铁环,材质十分的粗糙,但是表面却打磨的光滑,显然被人常常地使用或擦拭。
  既然摆在供桌上,想必是这牌位的人珍视之物,徐清欢不易伸手去触动,就站在供桌前仔细地思量。
  自从上次在书房中和父亲谈过聂荣一家当年的遭遇之后,她就察觉到父亲对当年的魏王谋反案另有思量,于是在查孙家这桩案子的同时,她也将魏王谋反案中,与父亲相关的人和事仔细回想了一遍,这才发现虽然经历了两世,她对这些所知甚少,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徐清欢向供桌上的牌位行了个礼。
  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向她看过来。
  徐青安不解:“妹妹你做什么?”他都要撸起袖子准备跟父亲干一架了,妹妹却这样不分轻重地讲起礼数来。
  安义侯也才发觉,在不争气的儿子纠缠下,他忽略了聪明伶俐的女儿。
  “这供奉的是谁的牌位?”徐清欢转头问向妇人。
  徐青安更是气结:“妹妹,你是不是傻了。”这是该注意牌位的时候吗?
  那妇人抿了抿嘴才道:“是……恩公的牌位。”
  徐青安更是看不起父亲,人家都有恩公,父亲却这样纠缠不休,说不定这外室是被迫留在这里的。
  “恩公还是家里的人?”徐清欢又开口,“这碗中的吃食像是新的,里面摆着的应该是芙蓉糕。”
  妇人忙道:“恩公喜欢吃芙蓉糕。”
  徐清欢点点头:“最上面那块糕点被人咬了一口,是在替牌位上的人尝尝味道吧。”
  妇人面色一僵。
  徐清欢接着道:“对待恩公是敬重,对待家人才会这样的亲近。”
  妇人说不出话来,她隐约觉得就算自己找到更好的理由去反驳,徐大小姐也不会相信。
  徐清欢道:“父亲认识一个叫杨月的人吗?”
  安义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们姐弟不要再这里闹了,我处置好这里的事,会找你们说话。”
  徐清欢摇头:“父亲不认识杨月,因为这牌位供奉的不是杨月。”
  不等旁人说话,徐清欢接着道:“杨字可以拆成木、暎В瑫'有一日之长的意思,暎в中嗡埔祝缀驮伦槌梢自拢懈鏊捣ń小匀找自隆饷此悼梢越自驴闯伞铡郑圆还芩禃'字还是月字,都引向了一个‘日’字,‘日’字与前面的木组成一个新字,木日为杲,《说文》里说,杲、明也。”
  徐清欢话说到这里,安义侯也面色微变。
  徐清欢接着道:“我父亲身边有两个副将,其中一位叫蒋曜字明公,魏王谋反案时,追随魏王被朝廷正法,这牌位上的人就是蒋曜吧!蒋曜的箭法十分了得,称他百步穿杨不为过,供桌上放着的铁环正是射箭所用,应该是蒋曜的旧物。”
  妇人嘴唇微微地颤抖。
  徐清欢看向那妇人:“而您应该是蒋将军家的女眷。”
  妇人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可能因为屋子里站着的都是安义侯府的人,安义侯本就是知情人,徐大小姐又找到了证据,再隐瞒下去也就没有必要,所以她才微微放纵了自己的情感。
  若换做旁人来质问她,她抵死也不会承认。
  徐青安也是一脸惊诧,今天晚上发现的秘密太多,他一时想不明白,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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