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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谁家女儿秀-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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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黄再次痛叫。
  云舟抱起了阿黄,焦急地看向谢南烟,“烟烟,我先……”
  “宫中太医是不能医阿黄的,你带它先回禁卫庭,找军中医官先止血。”谢南烟知道云舟想说什么,她继续道,“我随后就到。”
  云舟重重点头,抱着阿黄快步朝禁卫庭跑去。
  谢南烟吹灭火折子,一手还去长剑,一手拿了盏灯笼过来,道:“陛下要寻之狗已经寻到,我这就去椒房殿回禀陛下,诸位将军继续巡宫吧。”
  禁卫将士拱手一拜,便退了下去。
  谢南烟提着灯笼看着几人远去后,她皱眉在假山石边蹲下,移近灯笼将断刃看了看。
  心头蓦地一凉,若真是孙不离动的手,那她是真的小看了他。
  阿黄窜入树丛深处只为活命,在如此昏暗的林缝间,还能用匕首一击钉住阿黄,这等本事岂是一个宫廷画师能有的?
  凉风吹来,谢南烟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提灯在脚下看了看。
  血滴断断续续,阿黄在蹿进来之前,便已受了伤。
  她沿着血滴走了几步,血滴不再有的地方,该是最初阿黄与那人站的地方。
  谢南烟微微弯腰,望向了另一座假山——有一处新的擦痕,当是那人曾把阿黄踢到这假山之上,阿黄受惊之后,才会仓皇窜入树丛深处,一直挨到了现在。
  阿黄……
  谢南烟知道它对云舟来说有多重要。
  这一脚莫说是阿黄,就算是普通人挨这一下,肋骨都要断上三根。
  当务之急不是在这儿再查些蛛丝马迹出来。
  谢南烟不敢迟疑,提灯快步走回了宫廊,刚往前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谢将军可是在寻我?”
  谢南烟愕然回头,冷笑道:“孙不离,你敢在我面前现身,胆子不小啊。”
  孙不离穿着宫服,装模作样地对着谢南烟拱手,“谢将军胆子也不小,敢一个人留在这个不安全的地方。”
  谢南烟微微挑眉,“怎的?你还敢对本将军动手?”
  孙不离脸色蓦地一沉,皱眉道:“今夜有人截胡,我只好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了。”
  “哦?”谢南烟往回廊边走了一步,抬眼望向檐角上的黑影,“萧盟主今夜的雅兴不小啊,又潜入宫里赏月么?”说话间,警惕地捏紧了灯笼执柄。
  黑影蓦地翻下,满头白发。
  萧别淡淡道:“孙不离,明寄北已被困住,你还不离宫?”
  孙不离眸光微沉,没有谢萧别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谢南烟故作镇静道:“萧盟主,他好像不太喜欢你。”掌心却已是一片冷汗,夜风来袭,吹得背心一片冰凉。
  萧别阴冷地笑了笑,突然把一张脸皮从脸上扯了下来。
  谢南烟惊瞪双眸,“你是何人?”
  那人顺便将头上的白发也扯下,谢南烟是认识此人的——绘芳苑管事内侍!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看走了眼。那日只觉是个贪财之人,却不想竟还有这层身份。
  管事内侍阴森地笑笑,“谢将军,萧盟主已经等你多时了,这边请。”
  “那他继续等着吧。”谢南烟莞尔,“本将军并不想见他。”
  管事内侍摇头,“谢将军,所谓有来有往,公然拂了主上的意,这个代价你可付不起。”
  “这儿可是皇宫,不是你们萧盟主的江湖。”谢南烟提醒道。
  管事内侍冷笑道:“有何不一样?”
  谢南烟沉默不语,警惕若她,终是发现了暗处蹲着的好几条黑影。
  “看来,今夜我才是你们要捉的老鼠。”谢南烟冷嘲一声,再次拢了拢大氅,“走吧,本将军也好奇,萧盟主这般费心邀我,到底是要赏什么月?”
  管事内侍微微哈腰,“谢将军,请。”
  谢南烟提灯点头,跟着管事内侍踏入了绘芳苑,再次踏入了珍藏馆中。
  这一次,管事内侍主动打开了里面的珍室,“请。”
  谢南烟才进了半个身子,管事内侍便推了一把她,快速将珍室之门给关上了。
  既然入了彀,自然就不可能走原路返回。
  若萧别真想要她的命,她也活不到现在。
  谢南烟一时也想不明白萧别到底想做什么,她提灯站在门前,三步之外,一幅微雨孤舟图赫然展开。
  她没有仔细看这画有什么蹊跷,她掀开了画卷,画卷之后空无一人,哪里有萧别的踪影?
  谢南烟放下画卷,眸光落在了微雨孤舟图的题词上——云深不知春欲晚,十里烟波共兰舟。
  “云……舟?”谢南烟脸色微变,她再读了一遍题词,最后的眸光锁定在了落款的印章上。
  印章就一个小篆的“寒”字。
  谢南烟隐约想到了一个人,她猛地摇了摇头,再看孤舟上的人儿——一男一女,女子娇媚执伞,男子枕膝而眠,伞儿遮了半个脸,腰上的玉佩却是谢南烟认识的帝家才能佩戴的五爪云龙玉璜。
  “这画……有意思么?”萧别的声音响起,谢南烟循声望去,四壁皆是画卷,根本看不见萧别在哪里?
  谢南烟肃声问道:“萧盟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帝名讳什么,谢将军是真的不懂么?”萧别带着浓浓的讥讽声问道。
  谢南烟不是不懂,是不能相信这样的可能。
  “萧盟主这样大费周章,可是太刻意了些?”谢南烟挺直了腰杆,声音也比之前大了些,“一幅画罢了,又能证明什么?”
  萧别放声大笑,“一幅画确实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先帝的起居注你想瞧瞧么?”


第101章 姊妹?
  谢南烟捏紧灯笼执柄; 沉默不言。
  只听机杼咯咯作响; “咻”地一声,从暗格中弹出了一个小木箱,砸向了谢南烟。
  谢南烟错身避开,木箱落地,砸开锁扣; 弹开了箱口; 散落了三本起居注。谢南烟迟疑地看着起居注,半晌不动; 她就怕在起居注中看见那行字。
  “二十年前; 殷寒在谢御史家醉酒; 误幸御史妾……”
  “闭嘴!”
  谢南烟厉喝一声,阻止躲在暗处的萧别把这事说出来。
  萧别冷冷咬牙,“七月初八,三更; 帝幸画师孙氏于御书房……”
  “住口!”谢南烟再一声厉喝; “住口!都给我住口!”
  “谢南烟; 是不是很有意思?”萧别笑声带刺; 一句一句剜着谢南烟的心,“女子看上女子已是荒唐; 女子嫁与女子也是天下大谬!哈哈哈哈; 可最荒唐、最可笑的,你猜究竟是什么?”
  谢南烟想要捂住耳朵,可萧别却不准备停下; “先帝……其实就是个禽兽……霸占臣僚家妾……下药欺占女子清白之身……啧啧……大禽兽果然能生出小禽兽!瞧瞧你跟云舟,哈哈哈,阴阳不分,血亲不明,竟做了那种床笫之事,哈哈哈,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你说天下人当如何看你们?”
  “不要说了!”谢南烟挥动灯笼,砸在了柜边,落在了地上,蜡烛熄灭,满室突然一片黑暗。
  冬日未来,这寒气先袭。
  谢南烟双手捂耳颓然坐在地上,不住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整整三月……起居注都有那四个字——帝幸孙氏……”萧别语气带恨,几乎是咬牙道:“我曾以为殷寒是个守诺君子,他说会将云娘完璧归我,却不想还我的竟是珠胎暗结的脏人!你说,我该不该恨他?该不该恨你那个禽兽父亲?”
  “你再说一句,我立马削了你的脑袋!”谢南烟大声嘶吼,暗处的萧别却没了声音。
  片刻的静默之后,黑暗中忽地响起一声“咯吱——”
  密室的房门被再次打开,一线光亮透入暗室,那管事内侍阴阴地提灯站在门口,躬身道:“谢将军,主上说,您可以走了。”
  谢南烟低垂下头,缓缓站起。
  今夜这个秘密摆明是萧别故意让她知晓的,他如此刻意,所有证据都指向云舟的生父就是先帝。
  若云舟的生父真是先帝,那她与她便是……
  谢南烟倒吸一口凉气,若一切都是真的,那她与云舟日后该如何相处?
  若一切都是萧别的诡计,又该从何处查起,才能知晓当年的真相?
  她徐徐走出密室,袖中暗藏了一本起居注。
  此事非同小可,她必须查个清楚。
  待谢南烟走远之后,萧别从暗处走了出来,给管事内侍递了个眼色,阴声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是不是?”
  管事内侍哈腰道:“主上,属下一个字都不会……啊!”
  萧别反手掐住了他的喉咙,不等他说完,便结束了他的性命。
  有些秘密,还不到让天下皆知之时。
  所谓蛇打七寸,若一下打死,就不好玩了。
  “殷寒,你让我不痛快,我便让你的子子孙孙都不痛快!”萧别缓缓地弯下腰去,揪住了管事内侍的衣领,像是一头暗夜野兽,将这人的尸首拖入了黑暗之中。
  密室的房门再次闭上,里面机杼响了片刻,待一切安静下来,密室的布局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没有那幅微雨孤舟图,也没有地上的木箱。
  “谢南烟,真相就是真相,你越查就会越痛苦……”萧别拿着剩下的两本起居注,得意地笑了笑,“年宛娘,你骄傲了一辈子的徒弟与禽兽无异,好不好玩?呵呵……”小满受的罪,他会一点一滴地从谢南烟身上剜回来。
  萧别想到激动处,不禁放声狂笑,待时机成熟,他一定会将谢南烟与云舟这件荒唐之事公诸天下,他倒要看看年宛娘如何破这个死局,守住大陵殷家的这些肮脏事?
  禁卫庭中,医官给阿黄用了麻沸散,小心翼翼地从它体内取出了另外半截匕首。
  云舟看得心疼,原以为小渔村大火之后,阿黄便能安好活着,哪知还会有今日这出意外?
  “云大人莫慌,这狗子……”
  “医官可别乱说,这是先锋官,不是寻常狗子……”
  医官的话说了一半,便被副将打断提醒。
  医官忍了忍笑,恭敬地道:“云大人可出去喝杯热茶暖暖,或者回去换身干净衣裳,下官保证先锋官一定不会有事。”
  听见这句话后,云舟终是安心了不少。
  她低头看了自己的衣裳一眼,上面都是阿黄的血污,确实太不像话。
  “有劳医官你了。”
  云舟礼貌地说完,拍了拍前襟的血污,踏出偏阁后,抬眼看了看天色,急声道:“不好!烟烟是不是出事了?都那么久了,还没有回来!”说着,忍不住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猪脑袋!你怎能让烟烟一个人留在那个地方?”她越想越急,哪里还顾得整理官服,便急匆匆地朝着禁卫庭外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
  当熟悉的声音响起,云舟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握紧了谢南烟冰凉的双手,正色道:“对不起,烟烟,我……”
  “阿黄没事了吧?”谢南烟下意识地抽出了手来,她拢了拢大氅,心头一阵酸涩,偏生还不能让云舟看出来,她微微低下头,“它若没事,你先回府换身干净衣裳吧。”
  云舟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再次去牵她的手,“烟烟,我们一起回去,我不要留你一个人在这儿。”
  谢南烟淡淡道:“你不怕阿黄留在这儿,又出什么意外?”
  云舟以为是谢南烟恼她更在乎阿黄,她急声安慰道:“我更怕你有事啊,烟烟。”
  “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会有事?”谢南烟抬眼看她,抿了抿唇,努力想笑了笑,可对上云舟双眸的瞬间,却怔了怔,一时沉默了。
  云舟的眉眼……
  不知是心想什么便像什么,还是事实就如萧别所言?
  谢南烟不敢再想下去,她垂下头去,再次抽出了手来,“我们先回府,走吧。”
  云舟点头,却满心疑惑,平日都是牵着走一起走的,烟烟这是怎么了?
  一路无言。
  两人回到卫尉府之时,杨嬷嬷迎了上来,瞧见云舟身上的血污,急呼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这是阿黄的血,它在宫里受伤了。”云舟匆匆交代完,忍不住看了看谢南烟。
  谢南烟脸色不好,杨嬷嬷也看得清楚,“少夫人……”
  “我不太舒服……”谢南烟轻描淡写地说完,瞥了一眼云舟,“阿舟,我还有些累,想一个人休息。”
  完了。
  烟烟是真的生她的气了。
  云舟瞪大了眼睛,柔声道:“烟烟,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下次绝对不这样猪脑袋……”
  “我说……我累了。”
  谢南烟眸光冰凉,让云舟硬生生地将话吞了下去。
  杨嬷嬷还从未看见谢南烟如此模样,她轻轻地拐了一下云舟的手臂,递了个眼色给云舟,让她先别说了,莫要又惹了将军不快。
  云舟哪里还敢说话?
  她心里酸涩难过,再火上浇油惹得烟烟更怒了,她更不知该如何办了?
  谢南烟沉沉叹了一声,匆匆扫了一眼这里,忽地转身朝着卫尉府外行去。
  “少夫人这是要去哪里?”杨嬷嬷先云舟一步问出口,反手拍了拍云舟的手背,让她先安心。
  “去营中看看。”谢南烟丢下一句话,大步跨出了院门,牵过栓在门外的马儿,一夹马腹,扬鞭而去。
  云舟蹙紧眉心看着谢南烟远去,绝望地喃喃道:“烟烟这是……哄不好了……”
  杨嬷嬷肃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云舟仔细想想,越想越不对劲。当初她天天“女魔头”地唤她,也不见她生这样大的气?
  杨嬷嬷见云舟半晌不答,她叹了一声,“等少夫人心情好些,大人再去哄哄,所谓夫妻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小夫妻吵架也是平常事,应该没事的。”
  当真没事么?
  云舟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灯影投下,很是落寞。
  远处的谢南烟终是回头望她,眼眶微红,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她不能与云舟再那么亲近。
  希望一切都只是萧别的诡计……她与她不是姊妹。
  心如刀割,谢南烟忍泪回头,如今能帮她将此事查清楚的只有她师父年宛娘了。
  “驾!”
  谢南烟转过脸来,催马跑得更快,朝着城门的方向驰去。
  终是不能再见谢南烟的身影,云舟黯然轻叹,忽觉肩上一暖,原是禾嬷嬷抱了大氅来,罩在了她的肩上。
  杨嬷嬷不高兴地干咳两声,“禾嬷嬷,你这是做什么?”
  “夜深露重,我家七小姐吩咐我把大氅给大人披上,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禾嬷嬷白了一眼杨嬷嬷,递给眼色让云舟瞧向庭中。
  楚拂端然站在月下,她微微低头,淡淡地唤了一句,“夫君。”
  杨嬷嬷忍气低头,这该如何是好?少夫人前脚才走,这楚少夫人便趁机下手了!


第102章 还君小虎儿肚兜
  云舟皱眉轻叹; “夜深了; 拂儿还是早些歇着吧。”
  杨嬷嬷趁势猛点头,“大人回来也倦了,也早些歇着吧。”
  禾嬷嬷急道:“既然谢少夫人不在,大人便该去我家七小姐那边歇息。”顿了一下,她继续道; “哪有夫妻两个分床睡的?”
  “禾嬷嬷……”
  云舟刚欲反驳; 楚拂便凉声道,“反正我习惯了; 禾嬷嬷; 就由着她吧。”
  “拂儿; 你……”
  “走吧,禾嬷嬷,有的人说话不算话,反正我也奈何不得; 只有……”
  云舟想到了还在楚拂手中的小虎儿肚兜; 她再叹了一声; 快步走到楚拂面前; 摇头道:“拂儿,我去你那儿休息。”
  杨嬷嬷气得瞪大了眼睛; 加重的声音提醒道:“大人!少夫人才离开不久; 你怎能?”
  “你们都让我静静,可好?”云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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