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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谁家女儿秀-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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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年宛娘大惊,上下扫了一眼孙云娘。
  她眉目清秀,眉梢自带一抹妩色,若去了身上这身素净的官服,换上一身美人宫服,只怕后宫许多美人都要黯然。
  孙云娘平日不是在绘芳苑,就是在御前伺候,这宫中能使女子有孕者,除了当今天子,便是禁卫军中哪个不怕死的鲁男子。
  年宛娘淡淡道:“你倒是胆子大,私通禁卫军这可是大罪。”她一直听闻孙云娘性子骄傲,能让她看中的男子,或许是个特别的人。
  孙云娘笑容浓烈,半点不惧,“禁卫军那些兵哥哥,还入不得我的眼。”
  不是禁卫军,那便是天子了。
  若真是龙种,留下入了宗祠,不是皇子便是公主,于她一个女官而言,是天大的隆恩,何必非要出宫呢?
  孙云娘知她在想什么,她得意地笑笑,“得也天子,失也天子,这种不踏实的富贵命,我不稀罕。”
  年宛娘脸色一沉,“竟有人敢潜入皇宫与女官厮混?”若真如此,此人的本事确实不可小觑。既然那人可以在皇城来去自如,带走一个孙云娘的本事应该还是有的。
  孙云娘微微低头,声音说得极小,“天子赖皮,不照约定放我出宫,我就算偷偷出了宫,也是东躲西藏的命。这孩子我不想让他做笼中鸟,也不想让他做过街老鼠,我想让他自由自在地做他想做的那个人。”
  “大胆!”年宛娘厉喝一声。
  孙云娘却没有害怕的意思,“我若胆子不大,又怎敢来此‘求’年大将军你呢?”
  年宛娘冷笑,“我可没有看出,你有‘求’的诚意。”
  孙云娘轻轻笑笑,“只要年大将军同意了,我便将诚意送上。”
  “你威胁我?”年宛娘确实没有发现,孙云娘竟是这样一个胆大包天之人,“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所‘求’,便是大将军杀我。”孙云娘对着自己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只有死人,才能不被天子记挂,才能真正离开这座金丝笼。”
  年宛娘沉下眸光,仔细打量孙云娘,“本大将军还是头一次看见一心求死的。”
  “人生本就是非死即活,所不同者,有人活着却如同行尸走肉,有人死了却永远鲜活在心。”孙云娘故意加重的后面这句话,“当中滋味,年大将军一定比任何人清楚。”
  年宛娘冷嗤一声,“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孙云娘背过了身去,“《四海烛龙图》闹得天下风风雨雨,大将军就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么?”
  “是什么?”年宛娘顺着她的话问道。
  孙云娘笑而不语,只是比了一个“嘘”的动作,“事成之后,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天上明月,“中秋佳节,该是天下人团聚之时。我也希望能够逍遥江湖,与萧郎带着这个孩子,从心而活。”
  那夜孙云娘的侧脸还鲜活在心,她是那般笃定,出宫之后将是美好的岁月。可世事无常,出了金丝笼又如何,天子的屠刀没有落下,等来的却是萧郎的穿心一刀。


第104章 蹊跷
  后来; 年宛娘不知孙不离到底是藏在何处; 她行事那般隐秘,孙不离还是看见了她把毒药喂给了孙云娘。
  天子震怒,那是殷寒第一次敢拿剑顶着年宛娘的喉咙。
  年宛娘不得不承认,天子是真的对孙云娘动了心。只是动心又如何?他是天子,坐拥整个天下; 却不得不忌惮她一个年宛娘。
  殷寒颓然抛剑; 最后选择了无声按下此事,对外宣称孙云娘失踪了; 顺势与年宛娘联手平息了有关《四海烛龙图》的流言蜚语。
  孙不离恨声大骂天子不公; 便罢官而去。若不是后面查到他带着云舟躲到西海小渔村多年; 年宛娘是真的信了,这孙不离还算有些骨气。
  年宛娘清清楚楚,她给孙云娘吃的是假死药,她也亲自把孙云娘送到了郊外半山亭中。她只是没有想到; 她才转身; 那个男子就猝不及防地一刀戳入了孙云娘的胸膛。
  孙云娘震惊惑然; 年宛娘也震惊迷惑。
  可那男子咬牙红眼; 悲声道:“我与她之事,与年大将军无关!”
  “你可知她腹中还怀着……”
  “滚!”
  萧别手上的匕首在孙云娘心口转动; 剧痛让孙云娘瞬间昏死过去。
  年宛娘最恨这些薄情男子; 刚欲动手,哪知竟跳出了数十名江湖好手,将年宛娘逼退了十余步。
  年宛娘本就是秘密送人; 带着随从并不多,见身处劣势,斗下去有如找死。审时度势她还是懂的,当即便边打边退,寻了个机会退到了安全之地。
  从那日开始,年宛娘心头就有个想不明白的结——孙云娘那般喜欢的江湖男子,为何竟这般恨不得她死?
  年宛娘后来命人去暗查,孙云娘就像是一粒落入深海的砂石,再也找不到一丝与她有关的消息。
  萧别更是沉寂了十年,直到猎燕盟这个组织突现江湖,年宛娘顺藤摸瓜,查到最后才知道萧别竟是猎燕盟的盟主。
  一年前,年宛娘又查到了孙不离竟抱个女婴跑去西海偏远小渔村躲了十多年。
  女婴是谁的孩子,不言而喻。
  也就是说,那日萧别并没有要了孙云娘的命。
  萧别在成为猎燕盟盟主之前,是个逍遥自在的江湖侠盗,这样的人与朝廷并无过节,萧别对燕翎军的恨又从何而来?他为何要与魏王府联手,非要把殷东佑从龙椅上拉下来?
  若孙云娘是他的爱人,他怎舍得下如此重手?
  若云舟是他的孩子,他怎舍得不管不顾,还一路追杀云舟,逼得谢南烟数次陷入危机?
  孙云娘还来不及把有关《四海烛龙图》的秘密说出来,年宛娘便失了她的下落。本以为可以解开一个谜团,却一连牵扯出萧别此人莫名的“恨”,牵扯出更多谜团。
  年宛娘停下了回忆,联系前尘往事,有这起居注为证,孙云娘腹中孩子若真是先帝的,萧别如此恨她、恨先帝,想要先帝最疼的孩子殷东佑当不成皇帝,也就合情合理了。
  这不合理之处便又回到了孙云娘身上——她若知道怀的并不是萧别的孩子,又怎敢那般笃定,满怀期待地非要去萧别的身边?
  “萧别所言占尽情理,又有证据在手……”年宛娘的眸光落在了一旁安静许久的谢南烟脸上,“若是真话,那我之前的大部分疑惑都可解释。”
  谢南烟暗暗握拳,她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师父……当真确定……阿舟她……她是……”她终究还是说不出“我的妹妹”四个字。
  年宛娘摇头,“他处心积虑的让你知道这事,就是看准了云舟是你的七寸,而你是我的七寸。”她顿了一下,“南烟,我就问你一句,若一切重来,你可还会不顾一切地喜欢她?”
  谢南烟愕了愕,“师父,重来便不是原来的她,也不是原来的我,我只能回答,不知。”
  “是啊,不知。”年宛娘重重读了“不知”二字。
  谢南烟如今已冷静大半,她仔细想了想年宛娘暗示的这两字之意。
  连她谢南烟都不知,萧别怎能笃定她一定会喜欢上云舟?
  若说这是早早布好的局,就等着谢南烟去自投罗网,萧别怎么可能早早算准她与云舟会动情?
  “萧别给你这一刀,显然是跟踪发现你与云舟私情后,才动的念头。”年宛娘点明了第一个疑点,“知道我派你去掠云舟,又故意伤你把你送到云舟面前,所图定然不是让你们日久生情。”
  “师父你的意思是,当日用毒蒺藜伤我者,是萧别?”谢南烟震惊无比,“他为何不直接要了我的命?”
  “如今想来,不是不想要你的命,而是不能要你的命。”年宛娘徐徐开口,“云舟若是魏王府送来的棋子,你觉得为师会容她进入朝堂么?只有借你的手,借我的势,才能把云舟送到如今的官位上。”
  “云舟如今养肥了,是不是该拿回去了?”年宛娘再提第二个疑问,“若你与云舟没有私情,为师只要用引魂散就可以简单操控云舟,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回去的。所以这个时候爆出此事,越是无懈可击,我就越是怀疑用心。”
  谢南烟似是听到了一线希望,“难道只是个离间计?”
  “你若不动情,如何离间?”年宛娘凉声说完,再摇了摇头,“他们没有立即爆出此事,多半还是想要云舟手中的三千禁卫军兵权,所以,你若不中招,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必定是云舟。”
  “阿舟呆头呆脑的……”谢南烟喃喃道。
  “你也呆头呆脑的!”年宛娘白了谢南烟一眼,“我一手教出的谢南烟,竟这样轻而易举地信了敌人之言,你太让我失望了!”
  谢南烟身子微颤,“师父,我……”
  “云舟是不是先帝之女?旁人说的都不算,自己查出来的,才是真相。”年宛娘重重地拍了拍谢南烟的肩头,“亲也成了,人也嫁了,怎能真的嫁鸡随鸡,嫁傻子就真成傻子了?”
  谢南烟嘟囔,“她不是傻子……”
  “嗯?”年宛娘又白了她一眼,“眼泪不该流的时候,你就算憋着,就要给我憋回去!南烟,你记好了,旁人都以为你我是有七寸的蛇,那我们就让他们知道,我们有逆鳞的蛟龙。敢触逆鳞,他们就必须付出代价!”
  如今看来,要么是孙云娘说了谎,要么就是萧别听了谎?
  若不是为了一个情字,谁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天子恩宠,随个江湖盗贼风风雨雨过一世?谁又愿意亲手伤害心爱之人,抱着仇恨一辈子?
  谢南烟听得温暖,她尊敬地对着年宛娘一拜,“师父,南烟知错。”
  “知什么错?”年宛娘皱紧眉头,“我倒是更喜欢之前那个与我对着来的谢南烟,至少不像现在这般爱哭。”
  谢南烟吸了吸鼻子,“师父教诲,我一定听。”
  “你确实该听我的。”年宛娘说完,侧脸看向大帐中的大陵疆域图,“他们既然开始出招了,我们也不能一直挨打。”
  谢南烟顺着年宛娘的视线看去,“如何反击,南烟都听师父的。”
  “这世上只有活人才会痛。”年宛娘的目光转了回来,“所有探子,所有杀手,能盯之人,也只有活人。”
  谢南烟似懂不懂,“师父?”
  “南烟,你怕不怕?”年宛娘嘴角噙起一丝苦涩的微笑,“水落石出之日,人心已变,物是人非。”
  “……”谢南烟恍然,似是明白了年宛娘的意思。
  年宛娘静默半晌,又开了口,“你若还想按你的来,师父也可以助你,只是……云舟若是也知此事,事情就更难收场了。”
  “师父,我信她。”谢南烟摇头,语气坚定,“她若知晓这些,必定会方寸大乱,她没办法应对的。”
  年宛娘再问道:“你就不怕查出来的真相就是你最怕的真相?”
  “赌一赌,还有生机,若是不赌,便只有死路一条。”谢南烟握紧了拳头,“师父,求你帮我!”
  年宛娘慨然一叹,“其实还有另外一条路可选……”
  “师父,我选好了,只求你成全。”谢南烟抱拳再求。
  年宛娘眸底闪过一丝心疼,“为了保护她,值得么?”
  “我保护的人,不仅仅是她,还有师父你。”谢南烟恳切地看着她,眼眶通红依旧,“我记得方才师父说了,我也是你的七寸。”
  “鬼丫头,平日里也没见你那么听话。”年宛娘故作不悦地白了她一眼,“我让你别哭,你瞧瞧,你这句又听不进去了。”话虽说得凶,可手却没有停下来,温柔地抚上了谢南烟的后脑,轻轻摩挲,“师父最后说一句,不论真相是什么,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她在这世间,只有谢南烟一个真心牵挂的人了。
  谢南烟鼻子一酸,哪管年宛娘凶与不凶,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年宛娘,哽咽道:“师父,谢谢你。”
  “你是越来越脸皮厚了,放开。”年宛娘听得温暖,嘴角情不自禁地上翘,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肃,“都是跟谁学的?”
  “你是我师父,自然是……”谢南烟突然开口。
  年宛娘连忙绷起了冷脸,“胡说!我何时教你这些……”
  “师父我就抱一下……”谢南烟双臂紧了紧,“我保证……我就哭这一次……哭完我就不哭了……”
  年宛娘欲言又止。
  “你若是我的亲娘该多好。”
  谢南烟在心头喃喃说完,含泪轻笑,若是真相还是如此,她唯有对不起师父了。


第105章 突然出征
  云舟几乎是一夜未眠; 终是熬到清晨,她翻身坐起; 准备洗漱更衣后; 参加今日的早朝。
  “拂儿?”
  她身边空空如也,楚拂已然起身。云舟轻轻嗅了嗅,屋中飘着一股南瓜粥的淡淡清香; 寻香望去; 桌上放好了早膳与浣洗干净的大红官袍。
  楚七小姐如此有心; 让云舟更觉愧疚——楚拂将在这府中有名无实地困顿一世,她该如何偿她?
  “醒了就先用早膳吧。”楚拂的声音响起; 她坐在铜镜前; 低头梳着青丝; “别误了早朝的时辰。”
  “拂儿; 谢谢。”云舟知道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轻描淡写; 可如今她能对她说的也只有这两个字。
  她黯然从床上下来; 小心将小虎儿肚兜收入怀中; 便开始动手穿戴官服。
  楚拂盘起长发; 瞧见镜中的云舟戴歪了乌纱; 淡淡笑道:“歪了。”
  “嗯?”云舟很快便意识到是乌纱帽戴歪了; 她探身往铜镜这边瞄了一眼,双手挪了挪乌纱帽。
  “还是歪了。”楚拂忍笑起身; 走到云舟身前,双手捧住她的帽檐,帮她的乌纱帽戴了个端正。
  唇红齿白; 大红官服衬得云舟像是从画中走出的玉面郎君,眸光相接,楚拂的心湖不由得泛起数圈涟漪。
  楚拂惊觉自己有些失神,低头缩手,担心云舟看出她的失态,“好了,去吃早膳吧。”
  “嗯。”云舟点头,一边走,一边将官服腰带系好,坐到了桌边,看了南瓜粥一眼,复又站了起来,“也不知烟烟回来了么?”
  这个念头浮上心头,云舟微微抿唇,对着楚拂笑道:“拂儿,你先用早膳,我去瞧瞧烟烟可回来了。”说完,云舟便头也不回地往谢南烟的小院走去。
  云舟刚踏入小院,便瞧见墨儿正在里面收拾谢南烟的衣物。
  “墨儿姐姐,你这是……”云舟忍不住问道。
  墨儿一边收拾,一边一脸凝重地道:“大将军天还没亮就急匆匆的进宫了,说是大车那群蛮人在边境蠢蠢欲动,请旨由将军率领一万燕翎军先行驻守边镇。”
  “啊?”云舟瞪大了眼睛,“烟烟要去打仗?”
  墨儿轻叹,“边境都安稳了十年了,鬼知道大车蛮人好端端地又想闹什么?”
  “烟烟在哪里?”云舟大急。
  墨儿眨了眨眼,示意云舟往檐上看看。
  云舟后退了几步,抬眼看向檐上——雪白色的官服染上了霞色,谢南烟提壶坐在檐上,微微晃动一双雪色官靴。
  “烟烟,边关是非去不可么?”云舟满心忐忑。
  谢南烟眯眼看她,强笑道:“烽火将起,我身为大陵将军,自然是非去不可。”顿了一下,她敛了笑容,“昨夜在楚拂那儿歇得可好?”
  云舟以为她是误会了,“烟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去拿……”她下意识地去摸放在怀中的小虎儿肚兜。
  谢南烟却不准备让她解释下去,她打断了云舟的话,“我不在府中这段日子,你多留点心眼,别什么话都听,什么人都信。”说着,她仰头喝了一口酒,从檐上跳了下来,将酒壶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却依旧背对着云舟,“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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