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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谁家女儿秀-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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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别扶栏看着年宛娘翻身坐上黑鬃骏马。
  年宛娘勒马回头,大声道:“本大将军想做之事,无人能阻,当年如此,现今也如此!萧盟主,本大将军今夜与你说的话,还请多多思量,我等你的回话。”说完,年宛娘轻踢马腹,打马率领燕翎军浩浩荡荡走远。
  萧别低头看着年宛娘留下的官籍书——他以为自己除了恨之外,对她再无其他情愫,可当看见她的官籍书,萧别的心还是忍不住轻轻颤动。
  年宛娘之言,处处有暗示。
  难道真的是错怪了她?可当夜他看得清清楚楚,先帝醉酒,确实将她压在了身下。后面之事,他如何能看下去,听下去?
  当年他的武功并不如现在,又如何冲进去将孙云娘救下呢?
  他恨孙云娘,可现下突然发觉,他其实也恨自己的无能。
  越近冬日,这夜是越发地寒了。
  廷尉云府下的暗牢中,云舟趴在地上已经许久了。
  木阿捧着砚台,打了好几个哈欠,他不懂为何画画要跑到这个地方来画?
  “大人……”
  “嘘,快好了。”
  云舟凝神将最后的几笔勾完,她站了起来,把毛笔抛给了木阿,走到墙壁边拿了火把下来,照亮了整幅画卷。
  木阿接住了毛笔,带着困意低头看向画纸,瞬间惊呆了眼,“这……这是……”
  云舟笑道:“皇宫内苑图。”
  木阿不解,“大人你画这个做什么?”
  云舟继续道:“前几日我不是与大将军一起搜查皇城中的密道么?大将军问我能不能画,我自然能画。”她的目光落在了绘春苑外,那日发现阿黄受伤的地方,“她说,若是我能画好,她便告诉我,那日烟烟到底遇到了谁?”
  木阿沉默不语。
  云舟抿了抿唇,她莞尔看向木阿,“牛大哥,我也是帮上年大将军了,烟烟回来若是知道了,定会觉得高兴的。”
  木阿点头。
  “待画晾一夜,明早你来这儿把画卷好,送去给大将军吧。”云舟笑然说完,把火把放回了原处,“我先出去休息了,牛大哥,你也好好休息。”说完,云舟沿着牢路走了一段,拧动了机关,打开了暗门走了出去。
  木阿低头再扫了一眼地上的皇宫内苑图,画画这活计,云舟这丫头的笔法是没得说的。
  云舟从密道小心走出,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轻手轻脚地从假山后溜到了回廊中。借着月色整了整微皱的衣摆,她抬头看了一眼微缺的月亮,只要想到谢南烟就快回来了,云舟心里就高兴得紧。
  “大人这是刚回来呢,还是要出去啊?”忽然听见墨儿的声音,云舟轻咳两声,走了过去。
  “墨儿姐姐怎的还不睡?”
  墨儿挑眉看她,似乎想听她把方才那个问题回答了。
  云舟轻笑道:“刚从拂儿那儿回来,今晚准备去书房休息。”
  墨儿有些嫌弃地看她,提醒道:“将军才走了几日,你可别把将军给忘了!”
  “我怎会呢?”云舟连连摆手。
  墨儿发现了她掌心的墨色,“怎么不会?当初可是只给将军画画的,这会儿可是又画什么哄楚少夫人开心了?”
  云舟知道是要被教训了,端正了态度道:“墨儿姐姐教训得是,我以后注意。”
  “咳咳!”杨嬷嬷也寒着脸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
  云舟笑吟吟地盯上了热汤,“还是嬷嬷对我好,知道我饿了。”说着,便准备伸手去接,哪知竟被杨嬷嬷给打了下手背。
  “谁说给你喝的?”杨嬷嬷白了一眼云舟,“让禾嬷嬷给你做,这碗热汤是给墨儿的。”说完,她对着墨儿柔声道,“走,我们那边喝去。”
  云舟轻揉着被打的地方,她看着杨嬷嬷拉着墨儿渐渐走远,苦笑问道:“嬷嬷,明日的早膳给我加个鸡蛋好不好?”
  杨嬷嬷停下脚步,冷冰冰地回道:“也不见你对将军这般卖力的,鸡蛋也让禾嬷嬷给你准备!墨儿,走。”
  云舟眨了眨眼,当初吃鸡蛋吃到怕,如今想吃一个竟这般难?
  府中人多半都以为她近几日宠楚拂宠得多了吧。
  云舟也知道是什么原因,等烟烟回来,兴许杨嬷嬷与墨儿能少刺她几句吧?
  摇头苦笑,云舟回到了书房中。
  “嗷呜……”阿黄躺在榻上,对着她摇了摇尾巴。它的伤势很重,大半月过去了,还是站不起来,只能躺着。
  云舟坐到了榻边,摸了摸阿黄的脑袋,柔声道:“阿黄再忍几日,定会好起来的。”
  阿黄摇摇尾巴,眯起了眼睛。
  云舟若有所思地轻抚它的脑袋,“若是你能说话就好了。”
  阿黄被摸得舒服了,双眼都闭了起来,哪里管云舟说的是什么?
  “大将军说的没错,烟烟有她该做的,我也有我该做的。”云舟蓦地停了下来,起身走到书柜边,将锁在暗格中的镇国公主画卷拿了出来。
  借此画哄得楚忌高兴了,或许能有机会看见卷宗房中的陈年旧卷,或许能查得一两条与娘有关的线索。


第114章 醍醐灌顶
  又是一日天子龙体不适罢了朝,百官们悻悻然各回各家,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自从皇后被年宛娘接去大将军府静养,殷东佑便像是换了一个人,这已经是这半月来的第三次称病不朝了。
  有君如此,大陵前途危矣。
  官员们摇头哀叹。
  楚忌与魏王从宫门走出,两人压低了声音,细细说着什么?
  “昨夜萧别私会了年宛娘,殿下可听说了?”
  “楚大人有什么看法?”
  “此人藏了事,只怕要提防了。”
  “本王会多多注意的……”
  “岳丈大人!”身后突然响起了云舟的声音,魏王给楚忌递了个眼色,便匆匆离开了。
  楚忌回头看着云舟跑近,疑色道:“何事?”
  云舟拱手一拜,“画已修好,小婿还是亲手送上得好。”说着,云舟给站在马车边的木阿招了招手。
  木阿从马车车厢中拿出了一个长盒子,双手捧着送了过来。
  楚忌大惊,“你这是……”声音低下,“好大的胆子!”
  云舟笑道:“也是,岳丈大人不如上我的马车吧,小婿有些事想单独与岳丈大人商量。”说完,她反手给木阿比了个手势。
  木阿停下了脚步,将长盒子放回了车厢中。
  楚忌也想知道云舟到底想商量什么,他略一点头,便随云舟一起上了马车。
  木阿扬鞭,赶车朝着楚忌的廷尉府行去。
  云舟亲手将长盒子奉上,笑道:“此画已修好,岳丈大人可以先过目。”
  楚忌并不急着看修成什么模样,“贤婿的画技,老夫是放心的。”说着,他整了整官服,沉声问道,“说吧,想与老夫商量什么?”
  云舟蹙紧了眉心,“舅舅曾让桑娘传话于我,说西海小渔村一案,与年大将军有关。”
  楚忌眸光一沉,锐利的双眼静静看着云舟,“然后?”
  云舟坦然看向楚忌,说得认真,“他们都是从小看我长大的叔伯婶娘,他们死得那么惨,我当初参加秋闱,为的也是查清楚他们的死因,好为他们报仇。”
  楚忌捻须道:“你有此心,老夫自然愿意助你一臂之力。”顿了一下,他已明白云舟想做什么,“今日老夫就让你进卷宗室,仔细西海渔村的案卷。”
  云舟大喜,“谢谢岳丈大人!”
  楚忌凉凉地笑了笑,忽然问道:“贤婿,你家另一个夫人都去了边关多日了,可有家书给你?”
  云舟愕了一下,“家书?”
  楚忌瞧她的模样,便知道谢南烟并没有写书信回来,“新婚数日就离别,这滋味可不好受,岂会没有家书给你?”
  一句话戳到了云舟的痛处。
  “确实……没有……”云舟苦涩笑笑,“或许是边关军务繁忙,烟烟来不及给我写吧。”
  楚忌几乎可以断定,探子从沉沙镇传来的消息是真。
  年宛娘确实暗中解决了谢南烟。
  “这年大将军也是的,身边那么多副将军不调,偏偏就要调新婚的谢将军去。”楚忌感慨一声,“之前就听说谢将军玩世不恭,数次顶撞年大将军,想必这次是年大将军想砥砺一下谢将军吧。”
  云舟觉得楚忌在暗示什么,“岳丈大人怎的突然关心起烟烟来了?”
  楚忌大笑道:“也对,是老夫多管闲事了,贤婿莫怪才是。”
  云舟赔笑,“岳丈大人客气了,我是晚辈,岂敢怪罪岳丈您呢。”
  楚忌不咸不淡地笑笑,云舟也觉没有什么可说了,气氛忽地沉了下来,一路无言,终是到了廷尉府外。
  楚忌高兴地拿着镇国公主画卷当先下了马车,对着主簿吩咐了几句,便让主簿领着云舟往卷宗室去了。
  西海县令的结案文书与仵作验尸记录就放在进门第一排书柜上,边上的物证盒中还放有从焦尸中发现的燕翎军箭簇。
  主簿将这些都放到了云舟面前,哈腰道:“云大人请过目。”
  云舟故意吧唧了下嘴,笑道:“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口干,不知主簿大人能不能……”
  “这是应该,下官这就去给大人准备茶水。”主簿很是知趣,他低头退了下去。
  云舟并不急着看眼前的这些证据,她等主簿走远后,便快步走到了放着卷宗的书柜深处——这些卷宗都是按照时间编放,每个柜子是一季,放眼看去,这里起码林立着数百柜子,想要找到娘亲的记载,宛若大海捞针。
  云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把此事想简单了。
  可既然都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不尽力一试就放弃,岂不是白熬了一夜修补镇国公主的画像?
  《四海烛龙图》画成那日,怎么算都该是二十到十九年前的事。如此神异的一件事,放在京师也算件案子了。照烟烟说的,娘亲当年是先帝最喜欢的画师,突然失踪先帝不可能不查。
  所以……
  就在云舟寻到了十九年前卷宗柜之时,主簿端茶走了进来,没有看见云舟坐在原处,他不禁高声唤道:“云大人?”
  云舟无奈地一叹,大声道:“我在。”
  主簿轻舒一口气,“云大人你跑里面做什么啊?”
  云舟拍了拍身上的尘灰,走了出来,笑道:“我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多的卷宗,一时好奇,便进去看了看。”
  主簿笑道:“这里只是一部分,还有更多的。”
  “嗯?”云舟来了兴致,“还有更多的?”
  主簿点头,放下了茶盏,“大陵每日各地的案件数以千计,这里怎么放得下?所以这里只是库存各县案件的,还有各州府的,京师的,在……”主簿指了指地,“下面,没有圣旨或是大人的印信,谁都不能开启库门查看。”
  云舟皱紧了眉心,看来今日是注定白忙活了。
  “岳丈平日的公务原来如此繁重,我倒是汗颜了。”
  主簿笑道:“云大人说笑了。”
  云舟轻轻笑笑,回到了案边,展开了西海县令的结案文书,一页一页翻看了起来。
  咦?
  当初她沉浸悲痛之中,也没注意当中异常之处。
  小渔村共有死尸二十八,死尸身份本该附上文书一一验明,可这里面能验明者,只有八人,其余都说因为烧焦无法辨认,只简单写了男女老少。
  云舟疑惑丛生,她数了数男女老少的人数。
  十六年来,与她一同长大的只有桑娘和另外三个打渔姑娘,这三个渔女很早就嫁去了邻村,听说不是难产死了,就是克死了丈夫,被公婆打发给卖了。
  小渔村十六年来,好像没有一个孩子出生,所以最少者的年龄估计都是二十以上。
  渔村之中也有年轻夫妻啊,为何竟没有一人生下孩子?
  这事她越想越不对劲。
  主簿瞧她神色有异,低声问道:“云大人,怎么了?”
  云舟摆手,佯作难过地样子,“这些人从小看我长大,看见他们的名字,我心里不舒服,我静静缓缓便好。”说着,她端起了热茶,喝了一口,挥手道,“主簿先去忙吧。”
  主簿恭敬地拱手一拜,退了下去。
  云舟打开了一旁的盒子,将里面的箭簇拿了出来,箭簇虽被烧过,可上面的“燕翎”二字还是清清楚楚。
  若真是燕翎军所为,又何必暗伤烟烟,把烟烟装到木箱之中,扔下海让她与她以这样的情景相遇呢?
  这证据若是真的,楚忌向来与年宛娘不合,自当利用这些大做文章了。
  连烟烟都曾说,如若换做是她,她也会把这些脏水泼到燕翎军的身上。
  云舟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燕翎”二字,此事中的蹊跷,想必烟烟在西海小渔村处理村民后事之时已经知道。
  那时的自己还是个蠢顿丫头,竟不知事情是这般不简单。
  “烟烟……”云舟脑海中浮现起与谢南烟的点点滴滴,在谢南烟面前,自己确实好像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兔。
  难事烟烟会处理,明枪暗箭烟烟会挡。
  她是那般傻,从头到尾就没有帮上烟烟一件大事。
  烟烟突然离京,定是有什么大事。如今想来,那日自己还孩子气满满地央求烟烟不要走,云舟放下了箭簇,忍不住愧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破脑袋瓜子!什么时候才能长进?等烟烟回来要好好待她,可不能再这样蠢,拉烟烟的后腿了!”
  “烟烟不给你写家书,你怎么就蠢到不敢给她写家书?”云舟又发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她快速将卷宗与证据都收拾好,一一放回了原处,从卷宗室中走了出来。
  外间正在写公文的主簿看见云舟要离开了,急忙搁了笔迎上,“云大人这就要走了?”
  “嗯,回去,写家书!”云舟说完,大步朝着廷尉府外行去。
  云舟走后不久,楚忌便来到了这儿,“云大人都看过了?”
  主簿点头,“都看过了,中间还难过了一阵。”
  “她说了些什么?”楚忌又问。
  主簿想了想,“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最后一句,说要回去写家书。”
  “家书……”楚忌捻须冷笑,且不管云舟是信了这些,还是没信这些,她若发现谢南烟死了,还是被年宛娘秘密处置的,这出戏好看的地方才刚刚开始。


第115章 迎
  天; 渐渐地凉了。
  今年的冬日来得很早,往年到了冬至以后才会飘雪; 如今才立冬; 天色就越发地沉了。可即便是零星地飘着雪花,今日的京城还是人头攒动,沿着御街一线排去,都是聚在这儿看大车小王子风采的大陵百姓。
  自从年宛娘领了年家旧部兵权后,与大车相互交战了十余年,加上后来这二十多年的两国边关太平; 京师的百姓已经数十年没有看见大车人了。
  鲜少看见,便多有传闻。
  有人说大车人生得皮肤黝黑; 也有人说大车人长了血盆大口,总之一句话; 跟大陵人比起来; 大车人就生得像“怪物”。
  天子殷东佑今日着了衮服; 安静地坐在大殿龙椅之上,等待着大车使臣的到来。
  云舟也换了冬日朝服; 与楚忌并排而立,等着烟烟的归来。
  《皇城布局图》由木阿交给年宛娘的第二天,年宛娘便将云舟请到了大将军府。云舟本以为年宛娘会如约定那般; 告诉她那天烟烟到底见了谁; 谁知年宛娘只请她喝了几盏热茶,绝口不提约定之事。
  云舟才不容她像泥鳅一样赖皮,追问之下; 年宛娘只说等烟烟回来,云舟便能亲眼看见那个人。
  云舟自然高兴,再追问下去,年宛娘脸色铁青,只淡淡地答了一句,“王子到京之日,南烟也会到京。”
  云舟几乎是扳着手指头数到了今日,她在轻甲下藏了一块暖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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