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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谁家女儿秀-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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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天子殷东佑开路,大将军府的守卫也不好拦阻天子进来,云舟自然也跟着进了大将军府。
  “容兮!容兮!”殷东佑焦急呼唤,丫鬟小厮们跪了一地。
  年宛娘踏入了后院,便听见了尉迟容兮的一声惨呼。
  “除了太医,其余人等,都给拦下!”年宛娘侧头吩咐后,她知道天子与云舟一直跟着,便特别又加了一句,“陛下与云舟也拦着!”
  “诺!”这里几乎都是年宛娘的亲卫,没有谁敢不听年宛娘的吩咐。
  年宛娘奔入房中,只见尉迟容兮在床上辗转痛呼,身下被褥已被鲜血染红。
  稳婆满头大汗正在给尉迟容兮接生,谢南烟给尉迟容兮扎紧了肩头伤口,红着眼眶看向年宛娘,哑声道:“师父……你快救救容兮姐姐……”
  年宛娘走近之后,拿出了令牌,抛给了谢南烟,“从后门速速赶去城外军营,领兵回城,拿下魏王母子,就地正法!”
  “可是容兮姐姐她……”谢南烟担心尉迟容兮。
  尉迟容兮猛烈摇头,她双眸赤红看着谢南烟,“听师父的话!去!”
  年宛娘握住了尉迟容兮的手,柔声道:“相信师父,师父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她再催了一遍谢南烟,“快走啊!”
  谢南烟重重点头,捏着令牌离开了。
  尉迟容兮释然长舒了一口气,她焦急地看着年宛娘,“师父……我不会死的……是不是?”
  年宛娘轻抚她额上的细汗,“我的弟子,阎王爷都不敢收,容兮,熬过这一关,师父保证,以后你想去哪里,你就能去哪里?所以,你要争气!”
  “好……师父……”尉迟容兮接连缓了好几口气,她死死咬牙,不管师父今日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都必须要活下来。
  因为她答应过南烟,她会平平安安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要让这个孩子认南烟做义母。
  这个孩子,她早就看做她与谢南烟的唯一羁绊,她怎能在这最后的关头失了约?
  “都给朕让开!”屋外,天子已经盛怒,“再若拦朕,朕诛你九族!”
  卫士沉声道:“娘娘生产,唯恐血气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去别厅休息。”
  “朕是她的夫君!她若有事……呸!容兮不会有事!”殷东佑急得乱了话,即便是知道于礼不合,他还是想亲自陪在尉迟容兮身边,“容兮,朕来了!朕在的!你别怕!”说不怕是假话,殷东佑乱急了心,左右再看了看,他急喝道,“太医!去传太医!传太医!容兮若是有事,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陛下,可否容我一试。”楚拂突然开口,对着天子一拜。
  “你……”殷东佑显然是迟疑的,他看了看楚拂,又看了看一旁的云舟,“里面的可是朕的皇后……”
  “楚拂当日也曾给陛下医治过。”楚拂继续道,“女子生产最是危险,还请陛下速速定夺。”
  云舟点头,“陛下,臣愿用人头担保,就让拂儿救救皇后娘娘吧。”
  楚拂颇是惊讶,看了一眼云舟。
  殷东佑看云舟也用性命做了保,如今太医院那几个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来,就由楚拂先救着,也总比让皇后苦撑着好。
  “去!朕要容兮好好的!”
  楚拂领命,刚欲往前走,便被卫士拦下了,“大将军说了,只放太医进去。”
  “让她进来!”年宛娘的声音响起,卫士便让开了路。
  楚拂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了房间。
  与人接生,她还是头一遭。
  可若是她,年宛娘比其他太医要更放心。
  “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也要容兮母子安好。”年宛娘冷声威胁。
  楚拂走近床边,一探尉迟容兮的脉息,正色道:“我若医不好,大将军可拿了我的头,我若能医,就请年大将军赐我一粒解药。”
  “火中取栗,你这步走得凶险,你可要想好了!”年宛娘警告她。
  楚拂肃声道:“人只求活,并不求死,我只知救下皇后娘娘母子的命是我唯一的生路。”
  “好!我答应你!”年宛娘说完,低头再擦了擦尉迟容兮的额头汗水,“容兮,你也给我撑住了!”
  楚拂终是能有这样一个机会换来“生机”,她自当用心救治尉迟容兮。
  殷东佑在院外徘徊踱步,将军府卫士是劝了好几次,才将他劝入了别厅休息。太医们赶来时,年宛娘下令将太医请到了一边喝茶,吩咐府中的丫鬟们快些烧水进来伺候着。
  这边殷东佑还没坐多久,今夜的其他事情就传到了大将军府。
  “陛下,今日魏王府突然走水……”
  “大事不好!陛下,谢南烟活了!”
  云舟听到这话,惊大了双眸,“你说什么?”
  烟烟还活着?!
  这内侍哪里来得及回复云舟的话,他继续回禀,“她率领燕翎军重兵当街缉拿魏王殿下与柳太妃,不知哪里来的江湖人士,竟将魏王殿下与柳太妃救走了!”
  “她现下在何处?”云舟又问。
  内侍摇头,“说谢将军带着兵马追出城去了。”
  “烟烟……”云舟只想立即看见谢南烟,她才往厅门前走了几步,便被天子给喊住了。
  殷东佑一脸铁青,“你站住!”
  “烟烟在外我不放心!”云舟回头对着天子一拜,“请陛下容臣去……”
  “她死而复生,算是欺君大罪!”殷东佑往前一步,厉声喝道,“你之前在人前人后演的那些,也是欺君大罪!云舟,朕就是之前太由着你们,才让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不把朕当回事!”
  云舟惶恐,“陛下,臣也不知的!”
  “她是你的妻,你会不知?”殷东佑揪住了云舟的衣襟,咬牙道,“你最好期待楚拂今日可以救好容兮母子,否则,朕连你一并治罪!”说完,狠狠一推云舟。
  云舟缓住了跌倒的势子,她静默地看着天子,这样愤怒的天子,她第一次见。
  可那又如何?
  她已不是当初那个怕死的渔村小姑娘了。
  烟烟若还活着,她以后会好好跟着她,寸步不离。若烟烟触犯欺君之罪活不得,那这一次,云舟绝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走。
  “那就请陛下一并治罪吧。”云舟肃然取下了头上乌纱,她笃定地看着殷东佑,抿唇笑道,“拂儿若能救下皇后母子,就请陛下看在这份上,饶她一命。至于臣,烟烟是什么罪,我便认什么罪,同生不得,我便与烟烟同死!”她还是当初的探花郎,眸光明亮而干净,只为谢南烟一人不惧生死。


第126章 事情未了
  火把照亮了半个京师郊外,三千精骑兵兵分三路; 渐渐将那群逃窜的江湖人士包围在了小丘之中。
  “驾!”谢南烟一骑当先; 雪风扑面而来; 极是冷冽。
  今日来救魏王母子的江湖人士虽然厉害,可数量上与燕翎军实在是悬殊太多。
  魏王与柳太妃已是狼狈不堪,在雪地上滚爬了几圈; 又被一旁的江湖人士们扶起; 没走几步,又踉跄地扑倒在了地上。
  “围住他们!”
  身后是谢南烟的呵斥声,魏王与柳太妃的前路瞬间被精骑兵截断,他们已无路可退。
  火光红艳,魏王与柳太妃惊魂未定地看着马上那个熟悉的容颜。
  “你……你不是死了么?”魏王大声惊问。
  柳太妃死死咬牙,只恨当初魏王中了年宛娘的激将法; 没能及时离开京师,才会着了年宛娘的道。
  谢南烟跳下马来; 剑锋上还残余着鲜血; 她冷冷扬眉,“魏王与太妃勾结; 谋害皇嗣,意图造反!大将军有令,就地格杀!”
  “我乃皇室宗亲; 未经审判,你凭什么?!”魏王在做最后的挣扎,“年宛娘这是大逆不道!”
  “殿下; 我等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这娘们伤你……”
  “铿!”
  这江湖人士话音才落,谢南烟的剑锋已然落下,他仓促应剑,只觉虎口震得一阵发麻。
  “杀!”
  谢南烟一声轻斥,精骑兵纷纷翻身下马,开始围杀这些最后的“困兽”。
  柳太妃与魏王被护在最中心,她一脸茫然,分明一切算得正好,即便是离得晚了,也不该这么快就输成这样。
  今日她与魏王一同离府,却在路上遇上了乞丐打闹,硬生生地拖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劝开了,谢南烟就率兵来杀他们了。
  明明该是萧别奉命击杀皇后,明明他们都做好了筹谋,所有一切罪名都可以推到萧别身上去的。
  怎么会如此?究竟是哪一步算错了,走错了?
  柳太妃十多年来的谋算一朝尽成烟云,她如何甘心,又如何想得透?
  魏王一手牵着柳太妃,一手执剑反抗,他知道今夜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纵使是死,他也不甘束手就擒,怎样都要多砍几个燕翎军。
  “母妃!有孩儿在,你别怕!”
  “东海……”
  柳太妃双眸湿润,她紧紧握住魏王的手,像是小时候一般——
  她曾说:“东海,咱们母子齐心,一定可以走到君临天下那一日。”
  他曾说:“母妃,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事到如今,君临天下只是镜花水月一场梦。
  他们没有齐心走上龙台,即便是死,魏王也不会让母亲一个人独上黄泉。
  “噌!”
  谢南烟的剑锋骤然从人隙间刺出,一剑正中柳太妃的背心,从心口处穿了出来。
  “母妃——!”魏王双眸赤红,他厉声凄唤一声,抱住了倒地的柳太妃。
  谢南烟却不给他再挣扎的机会,她抽出长剑,反手从下往上一挑,剑锋带出一蓬血花,在魏王喉咙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母……咳咳……”
  “东海……”
  魏王想再唤一声母妃,可他一发声,血涌得更多。柳太妃发疯似的想要捂住他喉咙上的伤痕,可血液从指缝间溢出,魏王颤抖着倒了下去,很快便气绝了。
  “我杀了你!”柳太妃凄凉惨呼,谢南烟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柳太妃被身后的枪杆重击倒在雪地上,发出一声闷哼,不甘地睁着双眼,终至死去。
  江湖人士一个一个接连倒下,这场围杀最后终于休止。
  谢南烟收起带血长剑,大手一挥,“押解魏王与柳太妃的尸首,随我一同回府复命!”
  “诺!”燕翎军齐声高喝。
  谢南烟这边大获全胜之时,大将军府门外,官员们噤声肃立,只道今夜的京师是出大事了。
  “哇——啊——”
  焦灼之中,后院中终于发出一阵婴儿的大哭声。
  稳婆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麻利地将孩子洗干净又包裹好后,抱到了年大将军身前,喜声道:“皇后娘娘生了一个小公主。”
  年宛娘温柔地看着这孩子的面貌,皱巴巴地还看不出来到底像谁?可终究是殷家的血脉,也是容兮的血脉,年宛娘柔声道:“公主好啊……”说完,她抱过了小公主,凑到了几乎虚脱的尉迟容兮面前,她一字一句地对楚拂道:“孩子安好,我要容兮也安好。”
  楚拂探上尉迟容兮的脉息,正色道:“娘娘自然能安好。”
  年宛娘将孩子放在了尉迟容兮身边,她站了起来,话也是说给楚拂的,“我向来说话算话,你今日救了容兮母女,我便把解药给你。”
  楚拂大喜,可年宛娘并没有取药瓶的动作,她按剑侧头,肃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研制引魂散的解药,只是缺一味未知的药引。”
  “……”楚拂以为这事她可以瞒住的,哪知还是瞒不过年宛娘的眼线——阿荷还是将这些都告诉她了。
  年宛娘冷声道:“药引是中过引魂散之人的血,就京中人而言,只有云舟一人。”说着,她大步走向房门,“我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今日也只有我能保下云舟的命,后面你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楚拂,你好好掂量清楚?”说完,她便大步走了出去,外间那场仗才刚刚开始。
  楚拂脸色苍白,她低头看向了一旁的小公主。
  尉迟容兮警惕地看着她。
  楚拂淡淡笑道:“皇后娘娘不必防着我,大将军的话我已经听懂了。”说着,她扫了一眼稳婆与房中的丫鬟,若不是年宛娘的亲信,这些人听了那么多话,只怕已经被斩了灭口。她怎会傻到做这些找死的事?
  “夫君一人在外,我可以不顾我的性命,可不能不顾她的性命。”楚拂徐徐说完,坦然看着尉迟容兮,“娘娘的身子一定能好起来的。”
  尉迟容兮姑且信她,师父能放心将楚拂留下,定是有十全的把握。她虚弱地侧脸看向一旁的小公主,那皱巴巴的小脸丑丑的,不知长大后可有三分像南烟?
  她庆幸这是个女娃,他日不必为了皇位争个你死我活。
  “真好……”想到欣慰处,尉迟容兮嘴角微微一勾,她伸手轻轻地抚着小公主的脑袋,“母后会好好保护你的……”
  楚拂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曾几何时,她的娘亲也曾这样说过。
  偏厅的殷东佑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哪里还顾得继续骂跪地求死的云舟,他刚欲去小院中看看皇后,又被府卫给拦了下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
  “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陛下可否听我详说?”
  年宛娘按剑走入厅中,走到了殷东佑面前,微微一拜,“皇后娘娘母女平安,那边有人照顾着,陛下还是先做天子该做之事吧。”
  “母女平安?”殷东佑的脸色乍喜又沉,他压住心底的激动,“那就好,那就好。”
  年宛娘嘴角噙着冷笑,“把孙不离带上来!”
  “舅舅!”云舟大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年宛娘,“舅舅他……怎么了?”
  年宛娘没有立即回答,云舟很快便看见孙不离被人拖着丢了进来。
  冰凉的冰水在他脸上一泼,激得孙不离瞬间醒了过来。
  云舟下意识地想去扶他起来,分明舅舅已经投靠了年宛娘,为何年宛娘还这般伤他?
  “云舟,他的匕首今日可戳进了孙云娘的背心,你可想好了,你要不要扶他起来?”年宛娘冷冷提醒,让云舟的动作僵在了原处。
  孙不离恨然瞪着年宛娘,“最毒妇人心,我就是错信了你!舟儿,你别信她……”
  年宛娘看了一眼震惊的云舟,“或许,你还来得及见见她。”
  “她……在哪里?”云舟颤声问道。
  年宛娘示意门口立的丫鬟带她去,丫鬟福身,“云大人,这边请。”
  云舟哪里敢迟疑,她快步跟着丫鬟走远了。
  “陛下贵为天子,云舟到底是什么人,我相信陛下一定早就知道了。”年宛娘直接开了口。
  殷东佑静默不语。
  年宛娘淡淡笑笑,“早就知道了,还肯照着我的安排来,陛下的信任我很是感激。”
  殷东佑暗暗握了握拳,沉声道:“父皇生前一直教导朕要信任大将军,朕每一句都记得。所以大将军既然想要朕无视她的欺君之罪,朕便依着大将军来。”略微一顿,殷东佑微微挺直了腰杆,“当年是大将军为我大陵挡住了大车的进犯,若是大将军真想造反,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朕并不昏聩,是忠是奸,朕还是清楚明白的。”
  “既然陛下开诚布公,那我也对陛下掏心挖肺的说一句,魏王不诛,陛下的龙椅是永远都坐不稳的。”年宛娘坦然说罢,对着殷东佑拱手一拜,“陛下若还全心信我,就听我细细把柳太妃这些年筹谋之事给你捋个清楚明白。”
  殷东佑点头,坐到了主座之上。
  年宛娘卓立在堂,她悠悠道来,“孙不离此人,不修技艺,醉心名利……”
  堂外的雪花静静飘落,一片一片覆上檐上青瓦。
  那些尘封的旧事一桩一件从年宛娘口中道出,就像是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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