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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汝是我心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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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寨主”,她都只能跟着他们称呼。
  从梦到他的那时候起,她就在记忆中拼命寻找他的名字,奈何一无所获,还落得个心口绞痛的毛病。
  她只记得,假扮媒婆的高胜前往府中时,介绍他为“陆公子”。
  陆什么?却是想不起来。
  她迷惑的神情十分真挚,看来没有半点虚假,他一叹,仿若自嘲地一笑。
  “陆长夜。”
  他道出三个字,然后就闭了口,等在原地看着她。
  啊?什么?
  由于太过紧张,她没有听清楚,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似乎已经说完了?
  她不好意思地提出请求:“呃,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他看着她,黑眸中似有一抹光芒跳跃。
  “陆长夜。这是我的名字。”
  作为“脾气极差”的寨主,他难得颇有耐心地,向一个人重复了一遍自己所说的话,仅仅是为了说明一个名字。而一句话重复说两遍,正是他曾经最厌恶、不屑的事。
  她忙不迭地在心中记下这个名字,为了确认,还仔细向他求证道:“是长空的长,黑夜的夜吗?”万一记错了字,岂不是很尴尬。
  他微微一怔,她那双美目中只有陌生,似乎对这个名字全无反应。
  他在想什么呢,她不认识自己,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
  21号请假,22号更新~之后还是每日更,等我哈~~


第12章 重补旧衣
  她看见他的唇开启,似乎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紧抿起来,将嘴边的那句话咽了回去。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在记忆中搜寻了一圈,却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头绪,她又试图去回想那个梦,亦是彷如一团棉絮。
  陆长夜,那个狂傲不羁的寨主,竟有一个如此文雅的名字么?她还以为“陆傲”、“陆狂”之类的名字,会更符合他的个性。
  她承认,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取名的天赋。
  若是知道此时她心中在想什么,他可能会把她提起来使劲摇晃吧!
  “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黑眸所视之处有些遥远,“世人一般都唤我另一个称呼。”
  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想,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难道,大家都叫他山贼,所以没有人在意他的姓名么?呃,好像不太可能,也许她想多了,他指的仅仅是“寨主”这个称呼。
  他没有继续向她解释,她也没有敢问,在那双鹰眼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有一种无处遁逃的恐慌,在这种情况下多待一会儿,她就有点两腿发软。
  “你很怕我?”
  他端详着她的脸色,注意到了她的惶恐,她瑟缩在他的影子里,就好像一只弱小的兔子。
  可是在他的记忆中,她明明是一只美丽而惑人的狐狸,那双如水的美目轻眨之间,勾去了他多少癫狂的热忱。
  如今场景变换,她一副无辜的模样,一见到他就拼命躲闪,好似他是一个强迫她、压制她的恶人,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很是糟糕。
  不是发誓再也不会被不理智的感情操纵了么,却还是忍不住在意她的一举一动,还是这么容易被她影响。
  他冷厉的问话令她一震,那语气近乎于质问,她一时又变得紧张起来,连舌头都不利索了。
  “没、没有。”
  不知道如果她说出“好可怕”这三个字,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你的眼睛没有在看我。”他指出她的破绽,那瞥向一边的目光完全没有与他的相接,“说话的时候却不看向对方的脸,这就是你的‘礼节’吗?”
  他总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就能让人恼起来,她深深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针对她。
  他把她堵在这里已经很久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她离开,让她远离一下这样的压迫感,好好地松一口气?
  她调转了目光,瞧见他衣袖处有一处裂痕,布片已经翻卷,似乎破了很久,都不曾缝补过。
  “你的袖子裂了。”
  上次她的衣服撕破,是被野猪所咬,这回他的袖子也有了裂痕,不知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划破的?
  “我知道。”他回答说,看也没有看一眼那条裂缝,眉目间都是不以为意,“早就裂了。”
  她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为什么不缝补呢?”
  “因为还有一件一样的,没必要缝。”他简单地答道,在他看来,缝衣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如果有替换的衣服,他就绝对不会去缝补旧衣。
  “为什么不穿那件一样的呢?”
  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震撼了他,他黑眸一眯,似乎对她这么多的问题感到难以忍受。
  她被他看得脸上发烫,自己太过嚣张,对一个山贼管东管西,他会不会嫌她麻烦,要把她扔去喂鹰?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黑眸注视着她,给了她想要的回答。
  “在你被野猪追的那天,给你带回去了。”
  噢!她忘了还有这么一出,顿时大窘,慌忙一低头间,红云再次飞上脸颊,映得娇容羞怯不已。
  她没想到,他不得不拿出坏了的旧衣出来穿的原因,竟是她带走了他那件完好的黑色外衣。
  “我、我这就回去拿给你。”她手足无措地说,希望自己的表现能弥补之前的过失,“我不知道你没有衣服换……我应该早点给你送去的。”
  黑鹰山中这么大的寨子,身为寨主,他竟然过得如此清苦,只有这两件衣服可以换洗么?相比起来,东方府里绫罗绸缎,从来都是任她挑选,纵是战乱的年代,也没有愁过无衣可穿。她没想到像他这样的男子,身上会穿着一件破旧的外衣,却还这般不以为意。
  “呃,现在这件,真的不用补吗?补好了,可以方便你换洗用。”
  她的目光定在那条破旧的裂痕上,无法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关注这个,可就是不忍见他这副模样。
  “不用。”
  他皱了皱眉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
  “还得下山找个裁缝,麻烦。”
  一句麻烦,道出了他的个性,也道出了寨子里的不便。
  她看着那条裂痕,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我来帮你缝吧。”她毛遂自荐道,“不用下山那么麻烦了。”
  他闻言似乎颇感意外,黑眸打量着她,挑了挑眉。
  “你?”
  她鼓起勇气,在那注视之下努力说明着自己的手艺:“我在家中学过裁衣和刺绣,交给我没问题的。”
  他看着她那双纤手,点了点头,觉得在这件事上可以信她一回,于是将仅有的一件外衣也交给她,语气严肃道:“如果缝得不好,我会来找你。”
  她战战兢兢地接过衣服,要不是对自己的手艺有点信心,她可能会后悔一时冲动揽下这个活。
  “请问,你们这里有针线吗?”
  她来到五营,找到高胜,打算向他借点缝补衣服用的针线。既然他们是做后勤的,负责修理各类器材,那么针线这样普通的东西,应该也是有的吧?
  “啥?针线?”
  五营当时正在进食,高胜吸着一口面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胡三率先抢答了。
  “要那玩艺儿做什么?”
  她脸颊一红,模糊地回答道:“我想借来缝补一下衣服。”
  她没有说要缝的是寨主的衣服,对了,她那件被野猪咬坏的衣服也该晾干了,可以一起缝补了。
  胡三啃着包子,挠了挠头,用胳膊肘撞了撞高胜,问道:“诶,你知道针线在哪里吗?”
  高胜眼里只有菜肴,忙着疯狂吸入碗里的面条,脸上六亲不认!他一胳膊将胡三撞了回去,说道:“嗐,你傻了吗?我们山里什么时候有过针线?”


第13章 一根也无
  胡三望了望房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喔。”他嘴里嚼着包子,口齿不太清晰地感叹着,“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没见过那玩艺儿。”
  “没有么?”她站在那里,试探地问道,那张清艳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怯意,一双美目如水潋滟,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纵是在饭桌上六亲不认的黑衣山匪们,也不忍见到她失望的样子,如果拒绝了她的请求,便会觉得自己犯了什么过错,心里连生自责。
  于是,他们暂时放下了碗筷,郑重而严肃地讨论起来。
  “姑娘要用针线,你们谁能弄两根来?”
  “连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来,岂不是给我们黑鹰山兄弟丢了脸。”
  “你说其他营会有吗?”
  高胜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的七嘴八舌,将话题引入正轨,冷静地分析起来。
  “四营他们抠门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舍得花钱买这种没用的东西。”
  众人一听,都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那三营呢?”
  胡三用他那颗粗糙的头想了一想,说道:“三营没有针线,套马的绳子倒是挺多的,不知道那个能凑合吗?”
  众人闻言,都纷纷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东方云仙。
  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黑衣山匪们的会议,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她的脑袋就转向这边,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她的脑袋就转向那边,随着黑衣山匪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讨论,她的脑袋也转来转去,目不暇接,都快要转晕了。
  这时候冷不丁所有的黑衣山匪们都停下议论,目光全都集中于她一人,她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行么?”胡三自告奋勇,积极地说,“要是能用的话,我就去三营给你拿一大捆回来!”
  呃,套马的绳子,那也太粗了……用来缝补衣服完全不合适,或许……可以给陆寨主当个腰带……?
  她的脑中忽然闪现出奇怪的念头,若是他系着这么一条腰带,给他狂野不羁的气质上再加一份原始,或许很搭配也说不定。
  想归想,她还是知道分寸的,她想起他把衣服交给她时的话“如果缝得不好,我会来找你”,若是他看见她不但没有缝好裂痕,还用绳子把他当马套,肯定会气得眉毛倒竖,把她丢去喂鹰!
  不得不说,高胜的那番“喂鹰”的话,给她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不行的。”理智使她摇了摇头,没有跟在这群黑衣山匪身后一起胡闹,“缝补衣裳需要很细致的针线,套马的缰绳不合适的。”
  “喔——”
  这样啊。黑衣男人们点了点头,都是一脸受教的样子,竟似是完全不懂得棉线和缰绳的区别。
  “厨房是归我们五营管的,现在只剩下一营和二营了。”
  许宏掰着手指,发现三个营已经全军覆没,全都拿不出东方姑娘要的针线。
  “你觉得他们能有吗?”胡三心直口快,立马将许宏的猜测堵了回去,“让他们拿刀子削人还差不多,拿绣花针!嚇!”
  说到这里,黑衣男人们想象了一下最凶悍强壮的一营、二营的兄弟们,拿着绣花针的模样,不禁全都浑身一颤,袭来一阵恶寒。
  “罢了、罢了,这针线,今儿个算是找不着了。”
  高胜叹了一声,捶着桌子,抱歉地看着东方云仙,心中深感愧疚。
  东方云仙被这些汉子愧疚的目光注视着,一时间颇有点哭笑不得,她没有料到,偌大一个寨子,竟然找不出一根针、一条线。
  “我可以问一问吗?”
  她眨着眼睛,睫毛忽闪,如轻扇,如蝶舞,好奇的光芒在她的星眸中熠耀。
  “寨子里的衣服若是破了,都是怎么修补的呢?”
  山里树林密集,野草丛生,极容易划破衣袖和裤管,更不用说刀剑不长眼,总有需要缝补衣衫的时候。可是他们既没有针线,也没有裁缝,她不是很能理解,他们该怎么处理这样的问题。
  还有若是衣服旧了,要添置新衣,又怎么裁剪?
  谁知她问出这个问题以后,却见到黑衣男人们都一脸不以为意,给出了和他们的寨主如出一辙的回答。
  “为什么要修补?”胡三奇怪地说,“破了就破了,也不是不能穿嘛。”
  “对啊,缝衣服也太麻烦了。”高胜也这么说,其他的黑衣男人们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回答,美目向他们仔细地打量了一圈,果然见到他们的衣服上都有程度不一的破损。
  “可是,衣服破了不补,裂痕就会越裂越大,最终就不能穿了。”
  “那就下山去抢点新的来嘛。”黑衣男人们自然地回答道,就好像“抢”这个字,和“取”一样简单。
  好、好野蛮!
  这一刻,她才对眼前的黑衣男人们是一群山匪的事实,有了一些实感。
  是了,他们是一群山匪,聚集到这山上,建造了山寨。寨子里都是些粗手粗脚的汉子,体力活倒是能干的很,修筑围墙、种田打猎、下山抢劫——呃,或许他们称之为下山寻宝?——几乎无所不能,却没有一个会做这种费工夫的精细工作,导致寨子里没有一个人会裁制新衣、修补裂痕。
  怪不得陆长夜说,“还得下山找个裁缝”,现在的她有点怀疑,他说的意思其实是下山“掳”个裁缝?
  黑衣男人们见到她的脸色渐渐从好奇转向失望,不由地着急起来,她可是寨主重视的人,若是连这点要求他们都做不到,就无颜面对他们寨主了!
  黑衣男人们绞尽脑汁,愁得连饭也没吃,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我想起来了!”高胜一拍大腿,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兴地说,“有一个人,他身上肯定有针线,而且每天都随身带着。”
  “什么人?”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他,连东方云仙也转头等待着,胡三一巴掌拍在兄弟的后背上,等不及地催促道:“别卖关子,快讲。”
  高胜被胡三拍得一咳,差点把刚才吃的面条都咳出来。
  “咳咳咳……我是说华仲贤啊……”
  众人恍然,一听见这个名字,愁着的眉头都舒展开了。
  “对对对,他肯定有!”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华仲贤?她记得这个名字,他们是说她第一天来黑鹰山的时候,那位为她把脉的医者吗?
  “华医师有针线吗?”她感到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若是如此,为那位寨主大人缝补衣服的事就不用担心了。
  “肯定有,我见到过,你就放心好了。”胡三拍着胸。脯,向她打着包票,“高胜,走,我们这就去把兽医给叫来!”
  一旦从困境中解脱出来,黑衣男人们又回到了抢夺食物的时间,瞬间饭桌上没了谈论的声音,一张张大嘴都忙着抢菜,没空说话。
  高胜被胡三扯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饭桌,人被拖走,眼睛却还看着碗里的食物。
  “给我留点——”
  可惜没有人理会他的要求,对黑鹰山上的众男人而言,饭桌如战场,成王败寇,都在一筷之间,彼此互相都是竞争对手,谁会给敌人留下好物呢。
  当高胜和胡三请来华仲贤的时候,桌上的战争早已结束,战况辉煌,啥也没剩。
  高胜差点气晕过去,饿着肚子回房去了。
  华仲贤一袭青衫,眉目祥和,移步间如山中谪仙降临,在这群乌央乌央的野蛮人中,送来了一丝秋风般的清爽。
  他看着屋内的纤细女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问候。
  “兽医,把你那针和线掏出来,然后就可以走了。”
  胡三一张口,破坏了现场的仙气,医师面上的微笑凝固了,瞪了野蛮的同伴一眼。
  “哇你这个人,真是不懂得尊重贤明。”
  华仲贤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些同伴?
  “这么些年来,好歹我也为你们治过多少次伤,接生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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