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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汝是我心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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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这个人,真是不懂得尊重贤明。”
  华仲贤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些同伴?
  “这么些年来,好歹我也为你们治过多少次伤,接生了多少匹小马——”
  黑衣男人们闻言面部神情都十分扭曲,很想抗议,马就不要和他们混为一谈了好吧。
  东方云仙看着这幅场景,突然觉得有些想笑,虽然又是斗嘴,又是动手,可是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这种相处模式是出身名门的她所从未见过的。
  她还没有过这样自由、自然地笑闹,没有关系这般好的同伴。
  她竟然有点心向往之。
  “华医师,我想向你借些针线,用来缝补衣服。”她有礼地请求道,声音清雅动听,“可以么?”
  华仲贤闻言一挑眉,热心地回答道:“当然可以了,我这里的确有针线,姑娘尽管拿去用吧。”
  说罢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盖子,展露出其中的各类药瓶,还有一些医用器械,果真就有银针数根,棉线一筒。
  她只觉得一阵药品的气味袭来,还夹带着一种莫名的森寒感。
  “敢问医师这针线,是什么用途?”
  华仲贤掸了掸袖子,高深莫测地一笑。
  “如遇患者头风,则需用利斧砍开脑壳,从中取出病原,再用针线缝上,方可痊愈。其他病症亦可类推。”


第14章 巧手灵心
  她闻言悚然一惊,不由地掩唇惊呼道:“利斧砍开……缝上……?”
  这描述也太过渗人,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她的印象中,人的身体十分脆弱,一旦破皮就会流血,怎么能用利斧砍开呢?那还焉有命在?
  华仲贤保持着那抹微笑,面上一副慈悲温和,说出的话却骇人得很。
  “你没听错,这都只是‘手术’而已,是不会死的。患者接受了麻醉药剂之后,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整个过程都在毫无知觉中完成,一觉睡醒就做好了。”
  她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感到难以接受,这个冲击性的认知,刺。激着她的大脑。
  “这么说,曾经有人接受过这种‘手术’吗?”
  “自然有过,”华仲贤解答了她的疑问,“不止一个。我也为寨主实施过手术。”
  听到“寨主”这两个字,她的心头波澜骤起,胡三他们见她神情一变,都下意识地往门边挪了两步,以防她又被吓跑。
  她讷讷地说道:“他,也患过那样的病吗?”
  听华仲贤的描述,看来是病人到了无药可医的程度,才会采取这种“手术”治疗,那位陆寨主看起来那么高大强壮,气势似能顶天立地,这样的他,也曾被病痛困扰吗?
  她有些难以想象。
  “很难想象吗?”华仲贤整理了一下袖子,背着手,讲述着她所不知道的事,“再强势的人,终究也是肉。体凡胎,黑鹰山上这么多好汉,哪一个没有受过几次伤,流过几次血呢?更何况当年战乱之时,天下人皆流离失所,朝不保夕,患病、流血、死亡……举不胜举。”
  她被这番话深深震撼,她从未做过手术,因为她被父兄保护得很好,不曾受伤、重病,可是寻常百姓却没有势力庇护,饱受灾患。作为医者,华仲贤所看见的人间疾苦,更是比常人多出百倍千倍。
  若没有出府,没有被山匪所劫,或许她还是那个名门深闺中的姑娘,对这些民间之事,一概不知。
  “寨主也做过好几次手术了。”
  讲完严肃之事,华仲贤的脸上又回到了平和的微笑,语气轻快地说。
  “其实不要紧的,手术是为了更好地治愈病痛,也就是缝几针的事,待到伤口愈合之时拆掉就行,和你缝补衣服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哇。”
  东方云仙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医师为什么能用如此轻松的语气,去形容这么危险而骇人的事。她听着华仲贤的比喻,脑中浮现出针线在陆长夜的皮肉上穿来穿去的样子,忍不住浑身一颤!
  原来,华仲贤的针线,竟是用来穿缝人体伤口的么?她的目光盯着那些银针,眼神有点发直,自己即将拈着这样的银针缝补衣服吗?
  没有其他的可以选择了,她可以试一试。
  华仲贤看着她颤栗不安的样子,摸了摸下巴,笑道:“或许给你也做个手术,就能医好你的心病了。”
  他、他是说,要把她的胸。膛切开,找出心病的病源吗?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连忙摇首拒绝:“不、不用了,我慢慢调养就好。”
  一阵恐慌袭来,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心口,不行、不行,心脏这种东西,怎么能切开呢?那里面还有些很重要的谜题,她自己都没能解开呢。
  华仲贤也不勉强,仿佛只是说笑,将针线借给她以后,便悠然而去。
  东方云仙手握华仲贤给的银针,穿入棉线之后,银针在阳光下反光闪烁,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压下心中的几乎想要逃跑的冲动,不断地告诉自己,就当做普通的针线使用即可,可是当针尖刺。入布料中的时候,她还是被自己的联想给吓得毛骨悚然了一下。
  啊,又想到华医师给陆长夜伤口缝针的画面了,也许就是她现在手上的这根银针……
  她一边缝着衣服,一边克服着恐慌,针脚细细密密,认真极了。
  这件是他要穿的衣服,她一定会缝补得服服帖帖,不会出一点岔子。
  “哇,你真的会缝啊?”
  黑衣男人们看见她手上的工作,都纷纷走了过来,好奇地围观。只见那只纤手拈着银针,轻压轻挑之间,密密的针脚已然呈现,姑娘家的心事都尽数绣在了这一针一线中。
  “原来衣服是这样缝补的啊。”有人感叹道,仿佛一辈子都没见过针线的用法。
  “比兽医缝得好多了!我还记得他在我腿上缝的几针,那叫一个七歪八扭。”有人回忆道,用贬损同伴的反衬手法,来烘托她高超的手艺。
  “嗯?这件很眼熟呀。”有人却看出了这件衣服的不寻常,“是不是寨主身上穿的那件?”
  说到这里,众人都把注意力移向那件黑色的衣服上。首先,这颜色就很可疑,绝对不是东方云仙的;其次,这件衣服的尺寸出奇得大,在她纤细的小手上看起来格外惊人,说是她的一床被子都不为过。
  直到有人点出了衣服的主人,黑衣男人们才恍然大悟,喔,原来是寨主的呀。
  被他们认出衣服以后,她的脸颊渐渐变得羞红,在众人的目光里,头越来越低,都快要低到手中的针线上了。
  “是的……”
  她如实回答道,只觉得自己连脖子都在发烫。她长这么大,除了父兄以外,还从未为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子执起针线。为他缝补衣服,这件事也太过于亲密,就好似是夫妻之间才会发生的一样。
  什么夫妻?她赶紧挥去脑中奇怪的念头,提醒自己,他是山匪,而她是俘虏,那样的事怎么也说不过去。
  “噢噢噢!”
  黑衣男人们一阵唏嘘,一张张脸上都浮现出了促狭的神情。
  “果然是寨主的,姑娘手艺如此精湛,寨主真是好福气啊!”
  他们一边谈论着寨主的八卦,一边羡慕着寨主的好福气,那样子就和山村里那些饭后闲谈的人们,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越是多聊一句,她就越是羞窘,她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甚至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把针线带回去,一个人在石屋中慢慢缝补?若是那样,就可以避开人们的视线,不用这样不断地听到有关她和寨主的名字并列出现了。
  “姑娘,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损,平日里也没有裁缝能补,你看是不是能帮帮忙?”
  许宏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可以沾沾寨主福气的主意。
  她听完后抬起头,眨了眨美目,认真地审视了一遍他们每个人外衣的破损情况,说道:“能的,你们收集一下,一起交给我吧,我来帮你们修补。”
  这些男人们在山中居住,都过得粗糙得很,衣服破了也不去打理,就那么穿在身上,下至各营,上至寨主,个个如此,她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索性就揽下这个活儿,将他们的衣服也都一并缝了吧!她加快了手中针线的穿梭速度,在心中计算着要用多少时间、多少棉线。
  黑衣男人们一听自然欢呼雀跃,十分积极地收集了各自破损的衣服,交到她手上,她都一一收下。众人笑逐颜开,都把她当做宝贝捧着,又是问热不热,又是问饿不饿,前呼后拥,频献殷勤。
  胡三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那柔美女子,咧开大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寨子里有个女人好像很不错诶!”
  她的到来,一下就改变了黑鹰山上的生活,大家都对她好感极了,山下的美人与山上的匪徒,竟然相处得异常融洽。
  因为她的那一双巧手,山中众人都穿上了没有破洞、裂痕的衣服,再也不怕衣裳透风了。不但五营的人们对她敬佩不已,连四营的易星才也闻风而来,想要把她从五营挖过去,在他那里做事。他盘算着,寨子里有了这么一个手艺精湛的姑娘,来年都能省下一笔购置新衣的银子。
  寨子里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主动与她交际,还因为感谢她,送了不少打猎获得的食物到她的屋里。她头一回看到屋里摆放了这么多食物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要知道这些黑衣男人们视食物如性命,能让他们主动送出食物,该有多么艰难啊。
  寨子里的人们都乐于与东方云仙友好来往,只有一个人对此感到不满。
  山顶的石屋中,每七天照例进行的会议上,陆长夜眉头紧锁,一张脸黑得如同锅底。
  “她补好了全寨的衣服?”
  那低沉的声音听不出语调,五营的胡三照旧热爱抢答,积极地回答了寨主抛出的问题。
  “是的,寨主有所不知,东方姑娘那双巧手能干极了,针脚又细,缝得又快又好,那么多衣服,一夜之间全都给补好了,大家都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呐!”
  “一夜之间全都补好了?”
  修长的指节敲击在桌面上,他眸中那潭深渊转瞬间风起云涌,目光锐利得似乎要将眼前这几个属下戳穿。
  “你们把那么多工作,都交给她了?”


第15章 不可分享
  听着寨主那上扬的尾音,胡三感到后背一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他原本只是为了夸赞东方云仙的手艺,没想到却夸得过了头,引起了寨主的不满,是了,全寨的衣服都交给她一个人缝补,寨主能不心疼吗?
  被寨主严厉的眼神注视着,各营的代表都低下了头,自觉地开始忏悔自己的行为,要是早知道寨主意见这么大,他们是决计不敢拿那么多衣服去麻烦她的。
  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明明当时说把东方姑娘送去厨房当杂役的人是寨主,到头来不让给她安排累活重活的人也是寨主,寨主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们这些属下也搞不清楚了。
  陆长夜双手撑在桌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属下们,就如一只冷傲的鹰,在高空之中俯瞰众生一般。那双鹰眼敏锐凌厉,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在黑鹰山上,没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
  “补了衣服的人,这个月饷银全部减半。”
  他一声令下,对所有人进行裁决,黑衣男人们不由地捧住自己的心口,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噢!好心痛!这个月又没钱可以花了!
  可是寨主残酷的命令还没有结束。
  “从明天起,南面增修围墙,需要调动大批人手。”陆长夜刻意放慢了速度,一字一句地说道,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们分批来,从五营开始,每个营都要参与。”
  “是。”
  黑衣男人们愁眉苦脸,应下这个苦差,这下好了,为了贪图东方姑娘的手艺,全寨一起受罚,都得去修围墙,这一忙起来,不知道能不能抢上饭吃?
  陆长夜看着手下们一个个苦着脸,不由地皱起眉头。
  “不要偷懒,我也会去监修。”
  黑衣男人们立刻打起精神来,用了比方才高一倍的音量,齐声答道:“是!”
  寨主监修,谁敢偷懒?陆长夜的手下,不允许有任何一个逃兵。
  一是因为他管理严格,二是因为他有这个底气,什么事都总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手下们都敬畏他,对寨主心服口服。
  “还有,寨子里的规矩,加上三条。”
  陆长夜下巴一扬,向易星才示意,后者立刻提笔,准备记录即将出炉的新规矩。
  “第一,所有人,一概不准向东方云仙送礼。”
  低沉的声音一出,黑衣男人们下巴掉在了地上,惊讶地竖起耳朵,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第二,一概不准踏进东方云仙居住的屋子。”
  黑衣男人们这回是确信了,自己的耳朵没问题,寨主所说的“新规矩”,的确是有关东方云仙的。
  只是,这规矩,会不会太过了一点?他们岂不是都不能和东方云仙来往了?
  屋内一阵骚动,陆长夜看在眼里,却不为所动,用强大的气势压过了那些小小的异议。
  “第三,一概不准接近东方云仙,凡近身一丈之内者,领八十杖责。”
  这三条新规霸道不已,完全截断了其他人与东方云仙的往来,而那个制定新规的人长身而立,黑眸中满是强烈的独占欲,正为自己的决断感到十分明智。
  乖乖,寨主这是怎么了?黑衣男人们纷纷咂舌,寨子里的规矩从一开始就制定完毕,已经非常完善,这些年来从未更改,没想到今时今日为了东方云仙的事,突然就加了三条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新规。
  这完全是出自于寨主的私心。
  待到会议结束,黑衣男人们全都退出石屋、走下山顶之后,陆长夜才拿起手下们送来的那件旧衣,翻出新补的那一块细细端详,那姿态十分专注,几乎都要凑上鼻尖。
  这是她一针一线,为他缝补的衣服,从未有人这般为他。
  她的绣工的确好,如他们所说,针脚细密,整齐服帖,又善于隐匿,若非知道原先破损的位置,可能都找不出缝补的痕迹来。
  衣上还有一处破洞,因为没有布料可以贴补,她便以黑线绣了暗纹,将那个破洞完美地遮盖起来。细看之下,那暗纹精巧细腻,原来是一朵小小的祥云。
  原来是她的标志。他蓦地失笑,莫名觉得这朵云可爱动人。
  他以指尖轻抚,凌厉的黑眸中泛起丝丝柔情。
  那双纤细的巧手本该是他独占,决计不可分享。
  “杨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东方云仙一早便来到厨房,在院落里执起扫帚,把地面全都扫了一遍,接着迈着碎步,向厨房中的杨富贵他们而来。
  “没有、没有,你在那里扫扫地就行了。”
  杨富贵远远地在案板上切着菜,隔着大半个厨房对她说道。
  没有找到活干,她静静地退出了厨房,向着另一边的劈柴小队而去。
  “请问,可以给我一把斧头吗?”
  她有礼地请求着,却得到了男人们的激烈反对。
  “不不不,没有斧头,我们会劈,你不用管啦!”
  她眨了眨眼睛,困惑地看着他们,不解对方为什么会如此抗拒自己的帮助。
  “那,让我帮点别的也行——”
  这回黑衣男人们更是着急了,连话都没听完,就挥动着手臂,把她往其他地方赶。
  “不行,你别过来,别靠近哈。”
  她不明所以地被推出好远,不由地回首望向他们,美目中都是不解与无辜,一张清艳的侧颜甚是惹人怜惜。
  黑衣男人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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