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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深宫风月录-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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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镜却是突然道:“昨夜我夜探长乐宫,发现你寝殿门口竟然没有值夜的宫女,长此以往下去,我唯恐皇兄会多想。”
镜水脸色微微一红,她昨夜召楚离镜去她寝宫,自然是做好了要一番云雨的准备,唯恐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传出去,自然不想让人守着。
“我知道了,下次我让她们在门口守着便是。”
楚离镜亦是点了点头,抱紧了镜水些,“你该相信我,我轻功了得,就连皇兄的一种影子侍卫合伙抓我,都未必追得到一点影子。”
楚离镜大有洋洋自得的意思,然而镜水却是皱紧了眉头,仰头望向了他,“你皇兄的影子侍卫,曾经追过你?他为何要派人追你,莫不是对你起了杀心?”
楚离镜脸色微变,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要多想,是我有一次夜探皇宫,不小心弄出了声音,被他的影子侍卫发觉,不过还好我激灵。”
镜水眉头蹙了更紧了……
“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夜探皇宫,难道是宫里的哪位娘娘入了你的眼?你跑去夜探人家的寝宫了?”
镜水越想越不对,她猛地起身,指着楚离镜的头质问道:“你说,你是去看谁了?”
镜水如此郑重其事,倒是吓了楚离镜一跳,他忙摆手道:“你莫要多想,我是去皇兄的御书房偷看一下朝臣的奏折,并没有去旁人的寝宫啊,我发誓,除了你的,我没有探过任何一位姑娘的闺房。我若是撒谎,便叫我天打雷劈。”
听到这话,镜水才稍稍放下心来,她撇了撇嘴,“其实也不用发毒誓,我信你便是。”
楚离镜见镜水缓和了神色,这才算是松了口气,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意盈盈的看向了镜水,道:“你莫不是在吃醋?”
镜水脸色羞红,转过身去,“我没有。”
楚离镜将她转了过来,与她对视,一字一句的开口:“你撒谎,你明明吃醋了。可是你要知道,除了你,我再无旁人,我的心满满都是你,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他的眼神,深情而又炙热,两两相望之间,两人忽然又有些情不自禁。
然而就在此刻,门外突然闪过一道身影,是信天命的声音,“镜水,时候不早了,为师还有很多要吩咐你的,收拾收拾出来吧。”
镜水只觉得自己的好事都被师父打扰了,她脸色一变,猛地起身愤恨道:“这个老东西,就会破坏好事。”
看着镜水气急败坏的表情,楚离镜看的呆了,一时间,他竟觉得十分幸福……
镜水穿衣服倒是快,三两下的功夫,便换好了衣衫。
楚离镜有些不舍,从背后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且放心,我若得了空,定然会去宫里看你。”
镜水脸色一红,点了点头。
0…………………
此刻,昭亲王府的后院,信天命与红裙女子早已等候多时。
看着镜水满面晕红的走了过来,红裙女子颇有深意的一笑,“丫头长大了,果然是不同了。转眼间,便忘了师父和师叔,只记得与情郎两相欢喜,哪里记得我们这些老人家对她的期盼啊。”
镜水凑近的时候,也恰好听到了红裙师叔这一番取笑,她忙不好意思的垂首下去,“师叔怎么老不正经。”
红裙女子脸色一变,指了指自己,反问道:“你说我老不正经?我老吗?你可知这都城内外的王孙公子,有哪个不是对我趋之若鹜,那些来过我布庄的官人们,恨不能休了全家的一众妻妾,娶我进门呢。”
“我不老,我哪里老了,你不许说我老!”
红裙女子向来一副玩世不恭的调笑作派,镜水虽然从小到大见她的次数不多,可是哪一次,她都是悠悠还笑,心情极好的样子,如此气急败坏,倒是少见。
看来这女人啊,无论到了多大的年纪,都怕被人说老。
思及此,镜水点了点头,道:“对,师叔不老,师叔怎么会老,师叔应该,还没有过百岁吧?”
镜水这话一出,红裙女子拍桌而起,指着信天命道:“你看看你这顽徒,你再不好好管教,就怕要上天了!!”
说罢,红裙女子似乎被说中了痛处,一转身没了身影。
相比于红裙女子,信天命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他悠悠看向了镜水,脸色不太好,大有自己养大的好白菜,被猪给拱了的心痛感。
他的落寞,镜水是看的出来的。然而镜水,却从来没有往旁的方向去想。
师徒两个相对无言,镜水见师父周遭气氛不对,便也没有先行开口去指责,而信天命亦是轻抿着茶水,静默良久,那茶水似乎也没有少多少。
大约过了许久,信天命才缓缓出声道:“如今,镜水得偿所愿,可还开心吗?”
镜水一怔,垂首亦是羞红了面孔,“开心,自然是开心的。”
信天命点了点头,眉宇之间越发的凄凉……
“只要镜水开心,师父便开心了。”
信天命这话说完,镜水眉心微拧,拳头紧握,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信天命长叹了一声,放下了手中茶杯,淡淡开口:“为师知道,你想问,师父既然明明知道那一日的玄衣少年是谁,为何还偏偏让你嫁入大楚皇宫。”
镜水点了点头,眼神微眯,直视着信天命。
信天命长叹了一声,“因为你是凤命,因为你注定是大楚的皇后,因为你注定给大楚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楚离明,是短命之相,不会活太久。届时,你知道该如何做。”
顿时,镜水只觉得一道天雷忽而砸向了自己身畔,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一切,之前无法解释的通的在此刻,都有了解释。
“什么时候?”镜水声音有些颤抖。
她知道,虽然诅咒楚离明去死的确不对,但是眼下,她的确激动了些。
若是楚离明不在了,那么她与楚离镜,岂不是名正言顺了?
说实话,镜水其实并不奢望那个至尊之位,她亦没有野心。
镜水也知道,楚离镜,也是没有野心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和楚离镜可以任人鱼肉。
信天命嘴角微动,转而看向了镜水,“天机不可泄露,你师父并非神人,哪能事事都估算的如此准确?不过,为师看你仿佛十分的期待,不过你放心,一年半载死不了,你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就当为师今日这话,从未说过。”
说都说了,怎么当没说?
何况,镜水从前从来都不信信天命的预言,今日,她却意外的确信,她师父说的,定然是天机。
镜水咽了一口唾沫,拿过旁边的茶杯,突然给自己倒了杯茶,强自镇定心神。
信天命敲了敲桌子,突然讳莫如深的开口道:“不过,为师今日给你卜卦,倒是还算了些旁的,三月之内,你有一劫,你需小心谨慎,注意身边的人,自然,你身边的小人太多,你要多多防范,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不要相信,明白了吗?”
镜水点了点头,不知是真明白,还是装明白。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被楚离明短命之说占据,她恨不能立刻知道楚离明的寿命,做好一切的准备!
信天命见她若有所思,便敲了敲镜水的头,“来昭亲王府太久了,我们回布庄吧,正好,为师还有很多东西要给你。”
信天命带着镜水正要离开,却又忽然想起了一事,“对了,楚离明最近,又加派了二十名影子侍卫,盯着你的长乐宫,你要小心!”


第46章 第046章 剑拔弩张
虽然镜水并不知道楚离明那些影子侍卫的战斗力, 不过古往今来帝王的身边的影子侍卫,个顶个都是厉害的。
为了她这么一个小小皇后,楚离明竟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 当真是有趣。
镜水不怒反笑, 随后冲着信天命道:“皇上倒是想要见你, 不知师父何时入那大楚皇宫, 正大光明的见一见这皇帝,想必师父还没有同他打过交道吧?”
信天命嘴角微挑, “为师是没有与那小皇帝打过交道,就连他父皇为师都吝啬见一面,当年为师倒是与这小皇帝的亲姑姑相识,哦,就是秦楚生母, 老的都能给亲妹妹害成那样,为师不屑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而大楚如今的皇帝, 跟他爹一个性子,为师不愿意见。”
镜水抿嘴笑了,“可是镜水答应,定要好好劝说师父, 如今, 怕是要食言了。”
信天命双眼微合,淡漠开口:“那是你的事情,为师又没答应,若是旁的你求求为师也就算了, 见那个皇帝, 为师岂不是要折损寿命?”
镜水的确不想勉强,只是随口一说, 信天命若是去就去,不去也没什么所谓。
镜水自然也不会在意这楚离明会如何想,师徒两个说说笑笑回了林江布庄。
彼时,红裙师叔依然在看顾着生意,还在为几两银子的账目与伙计对峙。
镜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发现红裙师叔居然如此有烟火气。
就连信天命望着红衣半响,都抿嘴轻笑一声,“将这布庄交给你之后,你倒是看管的风生云起,若是早知道你有这等头脑,师兄我便早就为你买下这么一间铺子,让你好好度过晚年。”
起初,信天命这番话说出来,红衣是十分高兴的。
然而听到晚年那两个字,她终于崩溃出声,“信天命,老娘不发威你当我病猫是吗?”
说着,红裙师叔上前狠狠的抓着信天命的耳朵,仿佛他们两个只是两个打闹的年轻人。
饶是信天命这般淡漠的性子,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而镜水,也没心没肺的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笑的开怀。
自然,有人欢喜,也有人愁。
花脉脉一脸悲拗的看着道长与那妖娆的红衣女人打打闹闹,心下十分不是滋味。
玉龙侍卫站在一旁,精气神倒是足的很,他总觉得花脉脉是喜欢他的,由此,他越发的自己玉树临风,招女孩子喜欢,一整个下午,他都在默默欣赏自己伟岸的身姿,差点要爱上自己。
日暮西沉,终究是要离别。
快乐的时间,也总是这么短暂。
临上马车之前,镜水拽着红裙师叔的手,突然道:“师叔和师父什么时候能来宫里看看镜水?镜水出宫不易,此番分离,不知何时再见?”
镜水眼角微红,紧抓着红裙女子的手不放手。
镜水尤想起小时候,每一次与红裙师叔见面,都是红裙师叔来解围。
五岁那一年,镜水被师父惩罚去藏书阁抄经,抄了三天三夜都只能吃硬馒头。
是红裙师叔恍若天人一般出现,给镜水递了一整只叫花鸡和琼浆甘露。
十岁那一年,镜水因为没完成信天命的任务,被罚去门口的老树下的陷阱里呆一整晚。也是红裙师叔突然出现,偷偷将她放了下来。次日一早,又偷偷将镜水送了下去,才让镜水少受蚊虫叮咬,少吃那一宿的苦楚。
还有今年大雪纷飞的冰冻天气,也是红裙师叔出现,救了她。
每一次遇见红裙师叔,她都如天女一般,能解救镜水于水火,亦能带给她温暖。
可是自打大婚之后,镜水整日被关在长乐宫内,见不到亲人,见不到师父,更遑论师叔了。
临别之际,镜水紧抓着红裙师叔的手,她其实也想说,她还舍不得师父,很想念师父。
她纵然心里怨着师父,可却早就原谅了,只是嘴上没说。
她与师父,从未分别过这么久。
红裙师叔与信天命相互对视了一眼,莫名的,红衣眼角也有些泛红,然而转瞬,她便换上了一副笑颜,温柔道:“好孩子,乖,师叔…会想办法…潜入宫中看你。”
红裙师叔没有说,她和信天命少进宫的缘由是因为大楚皇宫内的符咒和符纸,不适合他们两个进入。
齐国可畅通无阻,正因为信天命是齐国国师,八卦阵法和符咒,皆是信天命的手笔。
这些东西,虽然镜水自幼从师于信天命,却从未学过,也并不知晓。
红衣说话间,已带了一丝哽咽之声,只不过,她不想让镜水看出她的情绪,始终面带着笑意,目送着镜水离开。
眼看着镜水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红衣的眼角再也忍不住泪水,趴在信天命的肩头失声痛哭。
信天命那般淡泊的人,只是轻轻拍了拍红衣的头,像是交代遗言一般,苦涩的开口:“红衣,若是我去了,你还在的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镜水。”
红衣点了点头,然而下一刻,却泣不成声。
彼时,镜水坐在马车内,心情亦是十分复杂,眼看着走进了宫门口。
那股压抑憋闷的感觉,随之而来,烦闷的,几乎让人窒息。
花脉脉其实有很多话想要问镜水,可是见镜水这个样子,始终都没有开口。
回到长乐宫后,镜水用了晚膳就睡了,没有说话,亦没有等楚离镜。
楚离镜今晚,亦没有来。
翌日一早,合宫嫔妃散去之后,镜水的精神倒是缓和了大半。
晨起请安,有两个嫔妃斗了点口角,镜水亦是没有责怪,随意敷衍宽容的说了几句,便也罢了。
倒是花脉脉,突然没了精气神,早膳伺膳的时候,她突然问了一句,“镜水,你师叔嫁人了吗?”
镜水一怔,猛然摇头:“师叔与我师父都是修道之人,自然不会成婚,师叔已小有成就,自然不会为了红尘情缘而放弃大好前途。”
花脉脉并不懂这些,反而是垂首低沉道:“你师叔很漂亮,定然很多男人喜欢吧?道长是不是也喜欢?”
镜水又晃了晃头,“怎么可能,我师父那个人,谁都不会喜欢。再说了,我师叔也是六根清净的女人,你想太多了。”
镜水这话一出,突然意识到了花脉脉因何不开心。随后,镜水放下了筷子,突而劝慰道:“脉脉,不是本宫说你,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很大了,看人不能只看表象,就像是师叔,看着妖娆妩媚,其实她都是老太婆了。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师叔和师父就是如今这般模样,你啊,心思切记不要放在这上面,除了师父,你喜欢谁本宫都可以帮你。”
花脉脉猛然摇头,“不我还小,自然不会考虑男女之事,娘娘不必为我着急。”
虽然镜水多次提醒,但是花脉脉对信天命的心,似乎从未松懈过,听到镜水这番话,她反倒是又重拾了信心。
只要红衣女子与道长没有旁的关系就好,就好……
正午午膳之时,楚离明突然心血来潮来了长乐宫,这倒是给镜水吓了一跳。
夫妻两个饶是再相看两厌,人家毕竟是皇帝,镜水亦是得恭恭敬敬的起身伺候着。
楚离明满面春风,笑容一如镜水初见他时那般温润,“皇后此番出宫,可玩的开心。”
镜水垂首恭顺行礼:“回禀皇上,臣妾很开心,多谢皇上成全。”
楚离明温润一笑:“你开心就好,不过,你师父可愿入宫?”
镜水一怔,没想到楚离明亲自前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镜水摇了摇头,嫣然一笑,道:“师父他老人家随意惯了,说是明日便要启程回齐国,让臣妾代他向皇上问安,他便不来叨扰了。”
明晃晃的拒绝!
楚离明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他握紧了筷子,突然没了兴致,冷哼了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信天命,可是瞧不上朕?”
镜水一愣,随后俯身道:“皇上,您想多了,师父这些年来潜心修道,乐善好施,定然不是皇上想的这般,他只不过是不愿入朝堂罢了。”
“不愿入朝堂?”楚离明眸锋一转,直刺入镜水,“他身为齐国国师,多番搅弄齐国局势,皇后居然跟朕说,他不愿入朝堂,你当朕是三岁小儿不成?难道齐国如今已经丝毫不将大楚放在眼里了?一个小小的国师,竟然如此懈怠。”
镜水眉心微蹙,本念着他命不久矣不与他计较,可是这楚离明,竟然越发癫狂。
“皇上慎言,父皇将臣妾远嫁入大楚,既已表明了齐国的诚意,若是皇上非要如此说,臣妾无话可说。师父为人,本就孤傲,就连父皇请他,都要提前两个月寻人告知。当年大楚先皇亦是不在意师父的狂傲,怎么偏偏就皇上,跟一个道士过不去。皇上这般,竟不怕让天下人笑话吗?”
镜水亦是直视楚离明,没被他的话唬住,反倒将了楚离明一军!
楚离明脸色奇差,握紧双拳,咬紧牙关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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