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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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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云珠手撑着刀,在巨大的威压下,脸色惨白,倔强地立着,不肯弯腰。
  怀柏按住宁宵的肩,低声道:“师兄,让她说吧。”
  元婴威压顿时一空,宁宵沉默半晌,“说。”
  风飒飒,紫色的衣裙高扬,银甲闪着寒光。
  伏云珠立在众人之中,手按在九死刀柄上。这一天,她等了许多年。
  宝刀出鞘,指向整个仙门,她也不会后悔——九死无悔。
  “十年前,显城旁一个小村落又起血雾,在雾中,怀柏仙长遇见了她的小徒弟,佩玉。”
  伏云珠说到此处时,稍稍停顿。
  众修士不由纷纷抬头望怀柏,见她未出声,心知这件事多半是真的。血雾里捡到的徒弟,不同寻常,但也不足以定佩玉的罪。
  伏云珠继续不徐不缓地说:“仙长要去参加折花会,把佩玉留在乌城,并托一凡间女子照看,小棠。”
  楚小棠站起来,低垂着头,不敢看怀柏与佩玉。
  伏云珠问:“你当年看到了什么?”
  楚小棠小声说:“仙长离开后,我与小仙长走散……”
  伏云珠打断她,“乌城人烟稀少,何况当日细雨连绵,路上行人更少,你们如何走失?”
  楚小棠:“她看了我一眼。”
  那不是一个孩童的眼神,冰冷、阴森、好像装着地狱。
  楚小棠如坠冰窟,那种缠绕心头的恐惧,她毕生难忘。
  后来她回过神,遍寻不到佩玉的身影,反而在迷蒙细雨中,看见了那个黑衣黑袍的女人。
  那人双鬓霜白,眼瞳如血。
  与她对视的时候,楚小棠仿佛看见了地狱。
  霁月道:“当年我见过佩玉,她不过是个未满十岁的稚儿,毫无修为,怎会与血雾有关?”
  伏云珠笑了起来,“如果她是鸣鸾,想隐瞒修为,这满堂仙人,有谁能看穿?”
  霁月面色清寒,“这还不足以作为证据。”
  伏云珠弯了弯眼睛,道:“庄主当年也在乌城,请问你得知几位同门遇害,是什么时候?”
  霁月:“卯时。”
  伏云珠又问:“小棠,佩玉重回乌城是什么时候?”
  楚小棠低声道:“方过卯时。”
  伏云珠挑眉,回身望向佩玉:“请问仙长,当时不满十岁、毫无修为的你,这一晚上,去了哪里?”
  佩玉双目直视,眼神空茫,心中好像下了一场雪。
  她有无数的理由推诿,但最后,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你还有什么证据,一并说了吧。”
  修士们先是一愣,而后又一惊,忍不住嘀咕:“她为什么不反驳?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会吧,你忘了,她在秘境救了那么多人。”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她和魔有什么交易,别忘了,秘境的时候也正好出现的血雾,怎么会这么巧?”
  伏云珠勾了勾唇,“血雾中,圣人庄两位修士殒命,还有一名叫张穗山的弟子活了下来。据他口述,是一个骑黄牛的小尼姑带来了血雾。因此,东海还与西土起过冲突,但……”她笑意款款,取出一个鬼面具戴在脸上,人登时变了一副模样。
  “赵仙长早在数年前就发明了这种面具,能更改人的身形容貌,仙市上高价也可购得,所以当初,坐在黄牛上的到底是谁?”她偏头,“小棠,当年佩玉回来时,还带了什么东西?”
  楚小棠咬了咬唇,“一头黄牛……”
  会场顿时喧哗起来,众人的声音嘈嘈杂杂,议论的声音、恶意的眼神,像潮水般朝佩玉涌来。
  她一动不动,只是头微微偏了偏,像是想看怀柏一眼,却没有真正转过去,只怕以她这样的身份,会把非议和诽谤带到师尊身上。
  伏云珠朝楚小棠柔柔一笑,“你先坐下吧。”
  楚小棠垂着头,席坐在地。佩玉怀柏于她再世之恩,而她此刻站在这里,指控自己的恩人。
  可是为了城主……她甘愿付出一切。而且,她心想,自己也只是说真话而已。
  “霏霏,你说,你在秘境看到什么?”
  记霏霏别扭地站起,面色迟疑,扭扭捏捏没有开口。
  伏云珠的语气严厉起来,“记霏霏!你忘了自己的姨父如何身亡的吗?”
  记霏霏被吓得一抖,快速道:“秘境之中也有血雾,大家都看见了的,那时候结界刚破碎,魔军涌了上来,眼看我们就要丧命,忽然出现了血雾,把我们包起,像是保护我们一样。”她怯怯看了伏云珠一眼,垂下眼眸,“我想,使血雾之人,没有恶意。”
  伏云珠眯了眯眼睛,打断她,“好了,秘境血雾,众人皆知,我不赘述。”
  “一次血雾、两次血雾,皆与你有关,佩玉,你有什么解释?”
  佩玉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会场静无声息,十年前,没人会觉得,一个孩子能造出血雾,杀人如麻,但是当伏云珠把所有疑点列出,他们赫然发现,当年那微末不起眼的小孩,正是嫌疑最大的人!
  隔了许久,霁月才说:“这些,都不是铁证,无法证明她是当年江城惨案的凶手。”
  伏云珠早有准备,“听说孤山有洗尘池,效用十分神奇,作奸犯科、手上沾血之人,历经此池时,都会遭受莫大的痛楚,若佩玉仙长想自证清白,不妨在池水里走上一遭。”
  宁宵缓声道:“她身上血脉异于常人,进入池水后,也会觉痛苦。”
  伏云珠:“道尊是说魔血吗?据我所知,佩玉身上的魔血,早已十分浅淡,如果她不是鸣鸾,这样的痛,想必不难忍受吧。毕竟,证明自己的清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必担心路途遥远,我早已让人准备好了池水,现在便可一试。”
  众人翘首以待,只想看佩玉到底是不是三百年前搅得仙门大乱的魔。
  伏云珠拍拍手,几个仙侍抬着水穿越人群,走到会场上。池水清澈,波光粼粼,她勺起一勺水,看着佩玉,微微笑起来。
  正在这时,怀柏突然出声,“够了,时候已晚,今日大会便到这里。”
  会场内哗然一片,有人大声质问:“仙长这样,不算不打自招吗?!”
  怀柏与宁宵对视一眼,嗤笑道:“不打自招?她是我的徒弟,你今日在这里,凭几句花言巧语,没有如山铁证,就想逼得我徒弟受皮肉之苦?你们置孤山于何处!”
  没人敢再喧嚣,死寂无声。
  加上怀柏,玄门连出三位元婴大能,这个时候,谁敢担上与孤山为敌之嫌?
  佩玉猛地抬头,眼圈渐渐红了,眼角已经湿润。
  她不值得师尊如此……不值得孤山如此……
  伏云珠握住九死刀柄,“孤山真是好厉害,就为了这么一个魔,要与整个仙门为敌?”
  怀柏冷声说:“不要口口声声魔头,在没有铁证之前,我看谁敢说我的徒弟是魔?”
  浩瀚的灵力卷过会场,如洪水来袭,狂风大作,修士们浑身冰凉,对她的修为之高又惊又骇。
  他们忽然意识到,如今的仙门顶峰,不是宁宵,不是剪云砂,而是这个刚结婴的女子。这样一个人,想护住自己的徒弟,谁敢质疑?
  伏云珠被逼得连退数步,火星四溅,九死在地上划出深长刀痕,才堪堪站稳。
  她眼瞳赤红,死死盯着怀柏,连说三个“好”,“原来在仙长心中,仙门的公理不值一提,所谓的正义天理,没有你的徒弟重要!”
  怀柏负手走下台,没有回答,会场之人自觉为她让出一条路。
  宁宵理了理衣襟,好整以暇地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说:“孤山护短,人尽皆知,三百年前之事,还要再重演一遍吗?”
  怀柏径直从佩玉身边走过,面上没有表情。
  佩玉眸中水光浮动,微低下了头,却听宁宵经过时,身子稍稍一顿,叹了口气,低声说:“跟上。”
  “如若明日我能找到铁证呢?”伏云珠忽然高声喊道,“你们还要包庇她吗?还要寒天下人的心吗?”
  怀柏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面色未动,只是眼神微冷,“那自然……按仙门律令处置。”


第159章 拨云见日
  伏云珠大笑,紫衣翻飞,冲入冷雨中,死死盯着三人离开的背影。
  明明眼瞳赤红如血,她却还是在笑,嘴角狰狞地上扬,露出狼一样凶狠的表情。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
  紫袖下手已捏成拳,丝丝缕缕的鲜血从指缝渗出,滴落在积满雨水的地上。
  雨水打在脸上,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什么狗屁公理,什么天理正义,全都是放屁!
  她哪里还有什么铁证,如果佩玉不认,如果孤山袒护,她能有什么办法?
  冰冷的雨水顺着眼角流下,她扯扯嘴角,笑容难看极了,像是在哭。
  无数修士像流水一样从她身边走过,行过时,他们纷纷扭头打量着她,不断议论着。
  也有好事者想上来打探究竟,却被她狠戾的神情吓退。
  “我觉得,她才像个魔咧。”有人小声嘀咕。
  伏云珠猛地望过去,那人一缩脖子,急忙扭头走了。
  三百年过去,当年的苦主早已经不在人世,谁也不会记得、谁也不会在意。
  这些人闲言碎语,只是想看场热闹而已,刀不扎在他们身上,他们是不会知道疼的。
  脚下正好有滩泥水,伏云珠弯下身,怔怔望着水中的倒影。
  雨水滴答,水面泛起涟漪,只能隐约映出一张充满憎恨与偏执的脸。
  那人说的不错,比起白衣翩翩,遗世独立的佩玉,她更像一个魔。
  怎么能不像一个魔呢?
  四周人已散尽,伏云珠跪倒在泥水里,双手抱着九死,忍不住啜泣起来。
  可她还是记得,几百年前,父亲单手把她举到头顶,母亲微笑着站在一旁,其乐融融。
  她也不是生来就是这么狰狞的模样,这么阴郁的心肠。
  也不是生来就成日想着报仇,困在一盏花灯的噩梦中无法走出。
  她本也是父母的掌心肉,心头宝。
  本也该有安安稳稳的一生,笑容天真烂漫,一世无忧。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不想呆在闺房里赏花听戏,谁愿意在这里受风雨的摧打?
  可他们凭什么……明明知道那人的身份,却还要如此包庇……
  伏云珠咬碎一口银牙,嘴中血腥味渐渐漫开。
  “堂姐,你……”记霏霏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手中撑了一把伞,想为她遮住风雨,可冷不丁,对上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眸。
  地上之人长发湿漉,眼神怨毒,像极了地狱的恶鬼。
  记霏霏骇得连退几步,纸伞轻飘飘掉在地上,“堂姐,你还好吗?”
  伏云珠问:“刚刚会场上,你为她说话?”
  她的声音很冷,比雨水还要冰凉,带着不散的仇恨与杀意。
  记霏霏强作镇定,伸手把她拉起,“堂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
  伏云珠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记霏霏惨叫出声,“姐,你弄痛我了!”
  “你为她说话?”伏云珠笑着问。
  记霏霏手掌像纸一样,没有丝毫血色,她想挣开扼制,可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只能哭着喊:“不!我没有!我只是说实话!姐,痛,你放开我!”
  “实话?”伏云珠冷笑,只听咔嚓一声响,惨白的手掌软趴趴垂下来——已经被捏到脱臼。
  “堂姐,你……”记霏霏把手背在身后,风雨中,眼前的女人让她格外陌生,“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伏云珠心口蹿上一股怒火,抬手一个巴掌打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像惊雷在耳畔响起。
  记霏霏脑袋偏向一边,脸上鲜红,粘着的伏云珠掌心的血,“你变了,如若姑父姑母在世,也不会认出你的!”
  伏云珠如遭雷击,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记霏霏哭着走远,这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与她越来越远。
  她的手动了动,像是想伸手挽留,却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可我已经忘了他们。”
  低不可闻的呢喃声淹没在风雨中。
  几百年过去,关于父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这人间的爱、欢喜、幸福,早已经离她很远了,支撑她走下来的,是刻骨的恨意。
  “城主。”楚小棠为她撑好伞,“外面雨大,回去歇息吧。”
  伏云珠看了她一眼,双目无神,“回去?”她嗤笑一声,“我的家,早就没了,能回到哪里去呢?”
  楚小棠咬了咬唇,“无论如何,小棠会一直陪着城主。”
  伏云珠疲倦地合上眸,把湿发拢在身后,“罢了,走吧。”
  ……
  夜色深黑如墨,一盏孤灯如豆,白壁上映出两个黑影。
  宁宵合上窗,“她到底是谁?”
  怀柏一言不发地喝着酒,雪白的面上浮现淡淡红霞,像是抹了一层胭脂。
  宁宵问:“你早知道她是鸣鸾!”
  “怀柏!回答我!”
  他罕见地疾言厉色起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窗外风声雨声不歇,桌上的灯火颤了颤。
  怀柏垂着眸子,“我……”
  宁宵拂袖,桌上酒壶酒杯摔落在地,碎瓷在灯下闪着光,像竖起的刀刃,“你怎么想的?留这个一个魔头在你旁边?”
  怀柏高声道:“她不是魔头!”
  宁宵逼问:“她是佩玉,还是鸣鸾?”
  怀柏摇摇头,脑中昏昏沉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再问我!”
  宁宵双手撑着桌,直直望着她,目光暗沉,像是即将掀起暴风雨的大海,“你知道,伏云珠上来时,你一点都不惊讶,你早猜到了今天,小柏,我看着你长大,你瞒不过我。”
  怀柏手一颤,酒水洒在衣襟上。
  满室都是馥郁的酒香。
  她觉得头很痛,就像一直想回避的事实、想沉迷的幻梦,忽然被人刺破,掀开鲜血淋漓的真相一样。
  “她是佩玉……”
  宁宵沉声说:“她要是佩玉,你早已经反驳伏云珠了!我且问你,明日她拿出证据,当着整个仙门的面,你要如何?拿整个孤山,去护住那个魔吗?”
  今日孤山护住佩玉的态度多么坚决,明日,就有可能多么难堪。
  可怀柏明明知道,还是出言维护了,怀柏既然出声,宁宵再怎么样,也必须开口。
  他们心里都清楚,伏云珠说的的那些话是对的,也都知道,这样的态度,会让整个仙门齿冷。
  怀柏怔怔地坐着,杏眸含满水光,不知醉还是醒。
  烛光下,她的眼睛很圆,看上去天真无辜,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宁宵的心倏地软了下来,怒气烟消云散。
  有时候,宁宵看见她时,忍不住会想,自己的妹妹若是有缘长大,会不会和怀柏一般模样。
  这么多年,他一直默默保护怀柏,希望她在仙门无忧无虑的长大,以弥补自己心中对幼妹那点不为人知的愧疚。
  但他已经护不动了。
  就像一艘大船,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在风雨中行驶很久,也会有一天,沉入水底。
  那一天已经很近了。
  宁宵叹了口气,坐在怀柏对面,“小柏,到底怎么回事?”
  怀柏低声道:“我……闭关时,心魔幻影,看到了鸣鸾,身上配着无双。”
  她虽刻意想回避否认,但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那日在竹林幻影中所看见的景象,佩玉以前行为种种奇怪之处,一一在她脑中闪过。
  直到在天海秘境再见血雾,她几乎在瞬间确定,佩玉就是鸣鸾。
  可佩玉怎么会是鸣鸾?
  佩玉是她亲自写下的一个角色,而鸣鸾就好像横空出世,仿佛不属于这本书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怀柏猛地记起,她跟鸣鸾提起过佩玉的名字,是鸣鸾提前进行了夺舍吗?这一切都是鸣鸾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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