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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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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简一大声道:“她救过这么多人,为什么还要受罚?难道功过不能相抵吗?难道没有天赏吗?”激动之中,他忍不住谩骂:“什么狗屁天道!”
  宁宵呵斥:“你知道什么?鸣鸾当年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她不是鸣鸾,她是佩玉啊!”
  宁宵:“如果她也杀了你的前世呢?”
  赵简一身子一震,神情呆滞,喃喃:“师妹以前……杀了我?”
  过了半晌,他竟笑了起来,“那我原谅她,我原谅她,”他朝着天空大喊:“我原谅她啊!不要再罚了,少打几道雷,我不怪她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如今已是满脸的泪水,掩面大哭,接近嚎啕:“就算她现在杀了我,我也不怪她,不要再打了,我师妹她那么好,不该受罚……”
  “我还没把那头小黄牛还给她啊。”


第164章 神恩浩荡
  天雷一道又一道地劈了下来。
  余尺素早已是泣不成声,盛济双目通红,别开眼不忍去看。
  刑台旁,低泣之声萦绕不绝,崖下的海浪汹涌,也似在哀哭。
  伏云珠冷眼看着这一切,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这群人,居然在为了一只恶贯满盈的魔哭泣。可是……
  她本以为看到佩玉伏诛,自己会走出那场噩梦,可为何此时,心中无半点复仇的快意,仍是阴云重重,万里无光。
  伏云珠看向刑台,神情复杂。
  少女白衣血染,气息奄奄,命垂一线——她本是可以反抗的,为何要束手就擒呢?
  为何不现出血魔本相,像三百年前的那样,睥睨天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你明明是魔,装什么道貌岸然、冠冕堂皇?
  她紧紧望着刑台,眼中出现的少女白衣翩然的身影,明澈干净的眼神——那与鸣鸾截然不同。
  鸣鸾的眼睛,充斥着仇恨与恶意,仿佛装着地狱。
  而佩玉的眸子,总是湿润明净,像春日的碧水,柔软极了。
  是什么让地狱变得温暖?
  伏云珠的目光落在那袭青衣上,怔怔地想,是因为她吗?
  是因为爱吗?
  怀中的躯体渐渐冰冷,怀柏怕她一睡不醒,颤声道:“佩玉……”
  佩玉本在浑噩之中,听到师尊的声音,强睁开了眼,只能望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怀柏低头蹭了蹭她冰凉的脸,泪水与佩玉脸上的血混在一起,“你不要睡、先不要睡。”
  佩玉定定看着她,竭力笑了笑,又涌出一口血腥。
  她想说,师尊,不要哭,她不会死的。
  只是天雷而已,她受过很多次了,她不会死的。
  她这两生,前世尝尽流离,今生守的云开,终于拥月入怀。
  她还要与师尊桃李春风一杯酒,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何肯甘心赴死呢?
  怀柏见她眼皮渐渐下沉,心蓦地一慌,想起一事,“佩玉,你的归元丹呢?”
  那年试剑大比上,渊风赠她的归元丹,本可以用来突破至化神,但它既是神药,自然也有起死回生之效。
  佩玉神智早已模糊,并未听清她在说什么。
  怀柏从她身上翻出储物囊,把归元丹拿在手中,哺给了她。少女的唇冷如冰,带着铁锈味,怀柏轻轻吻着,想让她暖起来。
  神药化开,至清的灵气从丹田升起,修补着佩玉残破不堪的身体。
  佩玉终于有了力气,朝怀柏笑了下,“师尊……”
  怀柏牵着她的手,含泪道:“不怕的,我陪着你。”
  “不疼的……”佩玉抬起手,揩去怀柏的泪痕,沙哑着声音说:“别哭了……”
  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怀柏亲了亲她的唇角,弯着眼睛,“不哭了,以后我们都不哭了,我们要笑,一直笑。”
  佩玉歇了一会,断断续续地说:“师尊……我对不住你……”
  怀柏忍住眼中热泪,勉强笑着说:“是我对你不住,是这个天下对你不住,佩玉,你特别好,真的。”
  于是佩玉也露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静静地望着怀柏,这张美人面,她看了许多年了,却仍觉不够,总是想着,多看一眼,看完一眼,又要多看一眼。
  也许是因为在前生漫长的光阴中,思念了太久太久。
  总是不够,看不够,爱不够。
  求得师徒之情,又想要独宠厚爱,得到师尊独宠,又渴慕一颗真心。
  至昨夜鱼水之欢后,她还想着日日夜夜与师尊欢好,永不分离。
  佩玉想,自己真是个贪婪的人。
  天空上忽然传来一声悲怆的龙鸣,青龙俯冲而下,灵光闪过,一人一妖出现在地上。
  天心见刑台惨状,垂头低声念了句佛号。
  沧海疾步走过去,问:“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赵简一双眼红肿,缓缓摇了摇头。
  沧海又看向了宁宵,“道尊……”
  宁宵神情复杂,没有说话。
  沧海举步往前走,却猛地听人说——“那佩玉竟是鸣鸾,这么多年,没一个人发现吗?”
  什么意思?沧海呆呆地看过去,“谁是鸣鸾?”
  那人说:“孤山的佩玉啊,你看,她这不还在受天罚嘛,这么多道雷,也不知造过多少杀孽……”瞥见赵简一阴沉的神色,声音截然而至。
  小师妹是鸣鸾?
  沧海浑身颤抖,似乎又回到那场梦魇中,夕阳如血,所有的一切都是血红的。
  她想起当年宗门大选,小师妹一刀斩断龙首的样子,想起那双冰凉冷漠的凤眸,想起在海底龙宫时,怀柏那句突兀的话——“如果她重新来到的人间……”
  鸣鸾回来了?鸣鸾是佩玉?
  这样的猜想让她如坠冰窟,双股战战,情不自禁升起想要逃离的念头。
  那天的流血漂橹是一生的噩梦,就算她此刻已任四海之主,听到这个名字时,仿佛又回到三百年前,还是那条拼命窜逃的小龙。
  但是沧海往刑台上看了一眼,那个少女白衣染血,笑容干净澄澈。
  可小师妹怎么会是鸣鸾呢?
  她想起守闲峰上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喝酒,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小师妹一脸无奈,把他们一一搀扶回房的时候;想起小师妹躲在师尊身后,微微抬起头,朝大家腼腆一笑的时候;想起容寄白说起小师妹和师尊的八卦,高兴得眉飞色舞的时候……
  刑台之上的,是佩玉啊。
  他们所有人宠着的,也默默守护着他们的小师妹。
  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孩子,天赋奇高,从不自矜,有着天人般的容貌,和玲珑剔透的心。
  沧海又偏头,看了看身旁泣不成声的赵简一,刑台上泪流满面的怀柏。
  心中却想到了那年守闲峰春意盎然,少年少女们意气风华,笑容灿烂。
  如果缺了佩玉,师尊会难过,师兄师姐会难过,长风也会难过。他们不会再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可是认识这样一群人,是沧海这一生,最开心的事。
  她想守护他们的笑容。
  她抿了抿唇,提起发软的腿,往刑台上走。
  赵简一拦住她,“老四,危险。”
  沧海扬了扬唇角,“没事的,师尊说过,我是天底下最后一条龙,承全族的气运,天道不会拿我怎么样的。”狂风大作,一条巨龙拔地而起,往雷云中冲去。
  青龙在云中游走,龙息席卷天地,意欲吹散漫天的乌云。
  伏云珠往上看了眼,却没有阻拦,只是怔怔看着天心,“你说什么?”
  天心重复道:“三百年前,我曾去过江城,遇到一个战死的魂魄。”
  伏云珠冷笑,“出家人不打诳语,三百年前,法师出生了吗?”
  天心:“那时候,贫僧的法号,叫做慧显。”
  伏云珠自然知道慧显法师,那法师德高望重,也有一双佛陀慧眼,只是后来在江城失踪,听说是遭逢不测。她心跳动得快了些,嘴张了张,似乎想问,却又踟蹰了。
  天心法师道:“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我本想超度他往生,可他却……”
  伏云珠问:“他没有往生吗?”
  天心摇头,“他去了,可他却自愿投了畜生道。”
  “畜生道、畜生道……”伏云珠面色惨白,喃喃:“为什么……为什么?”
  天心想到从前,露出一个慈悲的笑,“我也问过他,他说,他的女儿尚年幼,他曾许诺过,要陪她长大,可惜天意难测,生死相别……”
  那亡魂紫衣上血迹斑斑,说到女儿时,英挺的面容霎时变得柔软,说到:“要是转世成人,就算以后在茫茫人海里遇到她,我也不能认出她了吧。珠珠喜欢小动物,那我就投畜生道,每一世都到她身边去,陪着她。”
  以尽自己未尽的誓言。
  那时的慧显叹道:“比起仙人,花鸟虫鱼之类,寿命皆短若蜉蝣,你当真决意如此?”
  伏中行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想以后的每一世,她一看见我,就会露出笑,也想我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她的笑,珠珠笑起来特别好看,”他眼圈泛红,“我想我的女儿,今后的日子,能够开心一点。”
  人与人的缘分何其短暂?
  有些人生来缘浅,短短几年,就用尽了一生的缘分。
  但纵缘浅至此,那父亲挣扎着,宁愿舍弃轮回,永世不再为人,也要完成守护的誓言。
  他化作小鸟在枝头啾啾鸣叫,只等女儿经过时的粲然一笑;
  他化作游鱼在水中溜溜游动,只等女儿路过时的偶一回眸。
  三百多年,对于一只飞鸟、一尾游鱼而言,是多少次的轮回转世呢?
  天心问:“这么多年来,施主,你可有一天,是开心的?”
  伏云珠泪流如雨。
  碧蝶翩翩飞舞,伏云珠张开手,蝴蝶便乖乖停在她的掌心。
  “是你吗?”她颤声问。
  三百多年来,她从未从仇恨中走出,从未注意过身边的风景,如果不是佩玉提醒,这只碧蝶,也不会入她的眼帘。
  “父亲……”
  碧蝶飞了起来,在她的眼前,卖力地舞动着翅膀。
  就像以前那个男人,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小风车,笨拙地讨她的开心。
  伏云珠边哭边笑,慢慢滑到在地上,抬头看着蝴蝶翩跹。
  “阿爹,你看,这只青色的大蝴蝶好漂亮。”她模仿着自己幼时的语气,哭笑着说:“好漂亮,我好喜欢,阿爹,你抓给我看吧。”
  ·
  劫云之中,沧海焦急地吐着龙息,却无法撼动雷云。
  这时云中紫色的小蛇蜿蜒着,汇聚在一起,似乎是在孕育着最后一道天雷。
  清越的龙吟响彻四野,青龙吐出一颗灿灿金珠,借着龙珠,又一口龙息吹来。
  烈烈风声响起,漫天雷云吹散,云开雨霁,天朗气清。
  前世四海之主的一口龙息,带走了孤山最后的希望;今生也是四海之主的一口龙息,替佩玉在天道下争来一线生机。
  “过去了,都过去了。”怀柏颤声道,“我带你离开。”
  佩玉浑身是血,混混茫茫,闻言抬了抬眼眸。
  她不要怀柏搀扶,拖着无力的身子,走到伏云珠面前。
  身后拖出长长一条血线。
  伏云珠眼前已经模糊,只能看见少女弯腰,放了红红的一团东西在自己脚边。
  待她揩尽眼中的泪,仔细看时,热泪忍不住又漫了上来——
  那是一朵被血染红的绣球花。
  碧蝶飞到花上,停了下来,绿纱一样的翅膀,微微颤动。
  伏云珠犹豫片刻,把花捡了起来。这时天空湛蓝,阳光从云中投下,花朵闪着光,带来一段芬芳。
  她认真地看着这朵浸血的花,像是把自己三百多年来错过的风景重新看回来一样,碧蝶栖在她的肩上。
  怀柏背着佩玉,往外走去,人群自觉让开道来。
  “师尊……”赵简一声音颤抖。
  怀柏回头,笑了笑,“日后守闲峰就交给你了,别太勉强自己。对了,”她取出一个长生锁,“山下那家薛记饭馆的老板娘应该已经生产,这个东西你替我交给那孩子,就说是秦江渚与佩玉送的。”
  赵简一含泪收下长生锁,恋恋跟在她们之后。
  怀柏又看了眼沧海,神色复杂,“抱歉。”
  明明知道鸣鸾是沧海的仇人,她还是不得不让沧海亲自去西土。
  沧海没有说话,只是眼角落下两行泪。
  微风徐来,海水泛起波澜,碧空澄澈无比。
  怀柏忽然听到虚弱的笑声,“怎么了?”
  “真好,”佩玉勾起唇,“神恩浩荡。”
  上天垂怜,神恩浩荡,让她还能有机会和师尊一起,领略这世上的美好。
  从此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永世不离。
  怀柏想她两世坎坷,至今还在感激上苍,也笑了笑,“傻子。”


第165章 一方天地
  路过天心时,怀柏停了下来,“多谢。”
  天心双手合十,躬身回礼。
  “法师……”佩玉声音细弱,“谢谢……你总是救我……”
  这便是佛吗?慈悲宽恕,以身饲魔。
  天心法师谦和笑道:“因为你在贫僧眼中,亦是一尊佛啊。”
  六道轮回,众生皆苦,都说佛渡众生,然而佛又在何方呢?是寺庙的泥塑木胎吗?
  天心看着眼前的少女,又想起三百年前嗜杀绝望的魔,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这世上有佛法渡不了的人,却没有情这一字,渡不了的人。
  命运犹如滚滚江河,众生皆在水中沉浮,有人尚有一舟可渡,有人注定孤苦。
  天道何曾公平过呢?
  然而舟上之人对水中之人伸出手,将其拉离苦海,一起驶往彼岸。
  佛陀但笑不语,是众生在渡众生。
  众生皆苦,众生皆佛。
  怀柏谢过天心后,往前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望了宁宵一眼,眸中含满愧疚。
  宁宵眼中没有怨怪,只是温和地笑着,道:“去罢。”
  怀柏点点头,御剑离开,一道残影掠过天空。
  宁宵看着她们远去,就像两只飞鸟,悠悠然飞过碧空,从此天高海阔。
  他先是觉得有些怅然,而后又欣慰地笑了起来,“我想把天下交给你,可若你不想,我又如何会怪你呢?小柏……”
  ——
  折花会徐徐落幕,这些日子一件又一件大事发生,山雨虽未来,风已满楼。
  赵简一孤身一人回到守闲峰,独自坐在漫长山阶上,一夜风萧雨疏。
  血魔复出,怀柏远去,此事成为许多人的酒后闲谈,揣测她们往哪里去了,会不会再被伏云珠找麻烦。
  魔族复兴,四海之争结束,几位大能或远走或退隐,仙门波澜起伏,有识之士不免忧心忡忡——“就算万魔不出世,此刻的仙门,能否抵御秘境中的那群魔兵呢?”
  但更多的修士依旧如往常那样,杀人夺宝,到处寻觅机缘。
  “仙门是一摊烂泥。”
  无尽的黑暗中,柳环顾忽然说道。
  洞庭君正与她并肩而行,闻言微微一笑,“是啊。”
  魔窟之中没有一丝光,洞庭君早已习惯黑暗,但柳环顾还不能适应,于是一根湛蓝的链子将她们的手腕连在了一起,每一次走动,都能感受到手链在微微颤动。
  柳环顾一剑刺穿一只低等魔的心脏,血溅了过来,她侧身避过,紫衣无尘。
  洞庭君笑得略微宠溺,无奈道:“它不是想杀你。”
  柳环顾挑眉,“可我想杀它。”
  洞庭君摇头,“真是天生无心又冷血。”说着,她弯了弯眼睛,“看来我没找错人。”
  柳环顾静静走着,脚踩着碎石,发出窸窣的声音,在寂静中尤为清晰。
  这里从前大概是一片深渊,洞庭君说话时,声音在两壁回响,十分空灵。
  “那时我一看到你,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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