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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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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日子,我就只当被狗咬了一口,还要怎么样?哭吗?岂不遂了你们的愿!”
  她身子往下一压,躲开迎面长枪,剪云砂见状,也跳上来,师徒一同对敌。
  银袍猎猎,朝雨眉目冷凝,手中箫影似星河灿烂。
  “叔母想起往事——”谢春秋心口一痛,血腥气在嘴里漫延,忽地咳嗦起来。
  余尺素忙替她拍拍背,“我觉得吧,朝雨姐姐是和佩玉一样的人,只要这世间还有一丝光在,苦难就不能压垮她们,不要担心。”
  谢春秋咳声渐止,闻言,道:“对。”
  余尺素说:“我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
  余尺素比划着,“你看,我的姑姑是你叔母的师尊,所以,我们之间应该怎么算?”
  谢春秋有些头疼,“在数辈分这件事上,也许你该问问怀柏仙长。”
  余尺素:“噗嗤,那我不是比仙长辈分还高了!”
  云中三人不停缠斗,未分胜负,而更远的天幕,沈知水与长凌亦死死相斗。
  长凌吐出口血,“你疯了吗?”
  沈知水没有说话,长刀刚指过去,身子又剧烈颤动起来,眼中倏地失去神采。
  狂风大作,吹开阴云。
  魔君从空中飞过,两翼垂云,身影遮天,“走。”
  她的声音方落,万魔听其号令,皆飞入天空,浩浩汤汤追随魔君而去。
  洞庭收回手中枪,既拿到轮回镜,她也不愿再浪费时间,“算你们走运。”
  水龙载她冲天而起,跟在魔君身后。
  阴云之上,无数魔兵滚滚飞去,振翅之声轰鸣如雷,连绵不绝。
  魔气像山一样压来,剪云砂额上滚落的冷汗越来越多,终于力竭,跪倒在地,那段披帛悠悠飘落,百里之水轰然砸往人间。


第174章 孤山双尊陨
  怀柏醒来时,浑身无力,脑子一片空白。
  她好像卧在一片孤岛之上,天色昏暗阴沉,汹涌的洪流从她身侧滚过。
  “这里……?”怀柏撑起无力的身子,轻蹙眉头,声音低不可闻。
  与那两个魔头厮杀数日,体内真气空空荡荡,丹府之内剧痛无比,头脑也变得迟钝,隔了很久,才想起佩玉失踪的刹那。
  她得去找佩玉。
  “这里是溪山。”虚弱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怀柏回过头,一只体型缩小百倍的白孔雀侧卧山石,形容恹恹,银白的翎羽也失去光泽,软软趴着。
  “银屏?”怀柏心中生凉,“你不是在孤山吗?”
  银屏低声道:“你走了,我就不想呆在那了。”
  怀柏竟松一口气,还好,不是孤山出了什么事。她回头,四下都是浑浊的江流,仿佛天地都被淹没,“你说这里是溪山?”
  银屏:“溪山峰顶,洞庭驭水,方圆百里被淹没。”
  怀柏身形微晃,倚着身后老松,闭上了眸,不忍看满目疮痍的人间。
  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
  她在逢魔之地拼死拖住两个化神大魔,结果却什么也没能改变。
  “佩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银屏道:“她是轮回镜认可的主人,不会有事的。”
  怀柏撑着头,少女消失在黑雾中的情形再次浮现,让她头痛欲裂,“不行,魔君和她在一起,我要去找她。”
  “找?”银屏问:“她在逆流的光阴里,你要怎么找,况且……”
  “况且什么?”
  银屏踌躇片刻,“你已经在这里大半个月了。”
  怀柏面上血色顿时褪去,“这么久?”
  银屏语气不怎么好,“以元婴的修为,去和两个化神魔物打,还妄想能阻止万魔,没死已经是万幸。”说着,她的声音又轻了下来,似乎有些犹豫,“这段时日,我听鸟儿说,孤山已经……”
  声音未落,一道剑光拔地而起,穿过晦暗阴云,如流星一掠而过。
  银屏想拦住她,振了振翅,飞了没多高,重新跌落下来,沾血的银羽落满了山石。
  无尽的洪流边缘,出现一线白光,银屏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眼花。
  巨木被洪水裹挟着冲来,一只胖成球的竹鼠紧紧抱住浮木,看见银屏后,她兴奋地招手,被水一冲,身形不稳,飞快就要跌入水里。
  银光闪过,银屏抱住她,跳到溪山峰顶。
  小白反手抱住银屏的手,“我终于抓住你啦!”
  银屏皱起眉,“你来做什么?”
  小白:“我来找你呀,发那么大的水,你的羽毛湿了就不好看啦。”
  银屏:“……”
  小白絮絮叨叨,“那天赵简一抓着我,不许我去追你,我好不容易才从孤山逃出来,一路向北,终于找到你了!”
  阴差阳错,这只竹鼠傻鼠有傻福,竟躲过了孤山的生死大劫。
  银屏松一口气,全身依靠在石上,不停听她絮絮叨叨,只觉伤口更疼了。
  小白说了半天路上艰苦,才发现银屏不言不发,抬起头,看见少女面色惨白,额上冷汗涔涔,吓得两眼含泪,轻扯着她的袖角,“你、你怎么啦?”
  银屏没有说话,目光投向无垠的荒川,看着这满目疮痍的人间。
  天地都被淹没,偶尔有尸骨从眼前飘过,洪流滚滚而去,流往未知的未来。
  头顶阴云重重,遮住了天光。
  谁也不知道,这样的黑暗会延续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太阳会不会再升起。
  山峦连绵,藏在层叠的阴云里。青石砌成的石阶覆着青苔,蜿蜒往上,隐于一片葱郁的翠色中。
  怀柏踏上孤山柔软的泥土,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孤山依旧出尘,山间浮动着清新的空气,碧树簌簌,几只毛茸茸的小鸟在啾啾叫唤——
  是哪里不对劲呢?
  眼前是片如火的枫林,璀璨烂漫,像是要烧尽乾坤。
  怀柏弯腰捡起一片枫叶,恍然明白过来,三百年前,这里还只是一片空地,师兄师姐和她一起把小树栽满山岭,于是一晃眼的功夫,变成了这片常开不败的枫林。
  她在孤山时,是难以生出这样的感觉的。小树生芽,寸寸拔高,在一场春雨里抽出嫩枝,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她待在其中,便察觉不到光阴逝去,只觉一切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她和师兄师姐一起,成为孤山六位峰主,日常斗嘴打牌,调侃一下丁师兄。
  一晃眼,三百年,也就过去了。
  空山生岚,薄雾随风飘来,山麓好像披了层细纱。
  四周很静,静到树枝断裂,枫叶跌离的声音清晰可闻。
  怀柏每行一步,丹府就传来一阵剧痛。强行御剑,耗费真元,她的伤势更加重了。
  可比起方才忍受剧痛御剑飞回孤山,这时她却走得很慢,神色中带着踟蹰不前的怯弱与忧郁。
  没有打斗,没有血腥,每一座山峰、每一片绿叶,如被细雨濯洗过,干净无比。
  她好像回到从前,一场空山新雨后,空气清新,虫草鸣叫,只是少了少年们在溪水旁嬉戏的身影。
  怀柏终于走上飞羽峰,她抬起手,放在门上,手微微颤抖着,几点浮尘飘落下来。
  她闭上眼,头抵在门上,设想了很多假设,最后抿紧了唇,双手推开了门。
  阳光照进黯淡的道宮中,浮尘在空气里游动。
  怀柏站在门口,背着光,眼眸猛地睁大,面色在一瞬间惨白,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
  大殿最深处,青年倚在白玉座椅上,手撑着头,双目微合,似在闭目养神。
  像寻常一样。
  只是没有了生息。
  在文君走后的日子,怀柏总是看见宁宵这样坐在丹霞宫,神情疲倦而又苍白。
  仿佛是一株大树,在风雨中顶立久了,终于到了不胜负荷垂垂老矣的时候。
  怀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师兄……”
  她哭得伏倒在地,手扯着冰凉的鹤氅,“理我一下,师兄,理小柏一样,不要让小柏一个人……”
  时隔三百年,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又感受到了。
  “小柏错了……不该离开孤山,不该伤师兄的心,你醒来打我一样好不好?”
  她脑中混沌,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泪水模糊视线,安静沉眠的青年,离她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离开的人,怎么会是师兄呢?
  明明她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但为什么在这里的是师兄呢?
  偌大的宫殿冷寂无比,只有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怀柏跪在地上,好像回到三百年前,她站在时陵里,面前是三具死不瞑目的尸首。
  为什么这一生总是这样?
  日复一日修行练剑,还是守护不了想要守护的东西,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
  一只冰冷的手抚着她的头顶。
  怀柏猛地抬起头,颤声道:“师兄?”
  “宁宵”睁开眼睛,轻叹口气,抬手替她拭去泪痕,当怀柏心神不稳之际,手掌忽然化作利刃,往她喉头割去。
  怀柏往后掠开,云中出鞘,咬牙切齿地说:“魅魔。”
  最擅长变幻形态的魔物。
  “宁宵”身子猛地拉长,变成一个巨大的怪物,丑陋的触手在空中舞动,如同一只硕大的怪物。
  怀柏拔剑跳了过去,冰冷的剑光一闪而过,触手剑气绞成粉末,她收剑回鞘,神情冰冷。
  丹霞宫烛火未燃,晦暗如夜。
  怀柏枯站了许久,在一片死寂中,转过身去,慢慢往外走。
  至门槛时,她魂不舍守,被狠狠绊倒在地,柔和得像水一样的微光亮起,把她托扶起来。
  记忆如流水般涌来。
  丹霞宫的门槛很高,怀柏小的时候,常常在此处绊倒,摔得流血不已。
  于是另外几个少年,在冬夜寒冷的殿外蹲了一宿,终于想办法在此设好了这个防摔法阵。也因此全员感染风寒,无一幸免,被气急败坏的上任道尊罚得吃了三月的六道院伙食。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又清晰地仿佛近在眼前。
  在少时被绊倒也不曾哭过的她,此刻却泣不成声,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少年——
  是宁宵,也是鹤青、明如雪、越长风。
  他们的面容不断变换着,却始终是年少风流意气风发的模样。
  怀柏朝他们伸出手。
  可他们只是转了个身,头也不回地走远,身影渐渐隐没在山间的雾气里,再也看不见了。
  方才的一摔,水云螺跌落在台阶之下,不住地嗡鸣着。
  怀柏回过神来,跑过去捡起水云螺,对面是赵简一惶然的声音——“师尊?!”
  “是我。”
  赵简一激动起来,“师尊,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怀柏眼眶通红,“你们跑出来了吗?现在还安全吗?”
  赵简一道:“我们在轻涯岭,有个魔物追了上来,剑尊在和他打,但是——”
  云中如冷电般穿云之上,怀柏的青衣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她依旧拿着水云螺,手在不住颤抖,“道尊呢?”
  隔了很久,那边才传来赵简一带着哽咽的声音,“道尊以身殉阵,尸骨无存。”
  怀柏身形一晃,嘴角有血滴落。
  赵简一道:“师尊、师尊不要自责,这并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但是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
  云中上腾起冷焰,自天际一划而过。
  寒夜凄凉,冷风飒飒,草木覆上一层雪白的霜。
  万魔出世,天地异象。
  数个孤山弟子护送着一队百姓,停在最高的山岗上,山脚下是密密麻麻的魔兵。
  剑气凝成的结界在夜里闪着银光。
  赵简一握着水云螺,眼睛闪烁,似泪也似光。
  女人凄厉的叫喊划破长夜。
  几个灵素峰的弟子围住了她,薛老板急得在旁打转。
  洛秋声走了过来,望着黑漆漆的夜,“已经五个时辰了,是难产。”
  赵简一点了点头,“仓促出逃,受到惊吓,这也是意料之中,可惜灵素峰主不在这里。”
  洛秋声笑了下,远处亮起火焰一样的剑光,像一场盛大的焰火,“剑尊还没有回来啊。”
  以元婴的修为,对战化神玄魔和数个元婴天魔,他们早就猜到结局。
  洛秋声抄着手,就好像是在看烟花,“简一,等会要不你先走吧?”
  赵简一气极反笑,“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而且我师尊要来了,她一定能赶来的!”
  银光闪了闪,如风中烛火,越来越暗。
  洛秋声道:“我知道你不会临阵退脱,但是你还有师尊,有师妹,她们还在等你,所以你一定要活下来,活着去佛土。后退,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赵简一双目通红,一拳挥过去,打在洛秋声旁边的空气里,“你说什么屁话?”
  洛秋声没有理会,自顾自说道:“如果你再见到怀柏仙长,劳烦告诉她一声,我师尊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将自己的元婴与孤山大阵炼在一起,只等开启阵法,把所有进入其中的魔物一并剿灭,那日于他而言,本就是必死之局。”
  “所以,让她不必自责,错不在她。”
  赵简一道:“师尊马上就要赶来了!等会你和她说!”
  结界猛地一晃,银色的光像碎掉的琉璃,点点飘落。
  魔兵们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洛秋声取出紫毫笔,“可是简一,我师尊已经死了,我也……”
  落笔惊风雷,百兽在他的笔下跃出,朝魔兵们奔袭而去,撕咬在一团。
  洛秋声强行驱动灵力,体内金丹飞快流转,慢慢在溶解。
  心血涌上喉头,他面色惨白,耳畔隐隐有赵简一的呼唤,又仿佛只有凌冽的风声。
  这不是孤山的风,孤山连风也是温柔的。
  他行过人间,看过诸般风景,也曾一笔成画年少风流,也曾骑马斜桥满楼红袖,也曾游历西土佛前叩首,但留在心里的,只有孤山青色的山峦,和一碧如洗的天空。
  六道院中惊起的萤火,飞羽峰脚下璀璨的枫林,少年们朗朗书声,和肆意欢笑与骄傲。
  谁会不爱孤山?
  谁会不爱这群鲜艳明媚的人?
  所以最后为了守护他们而亡,心里也充盈着欢喜。
  道尊离开时,嘴角也是含笑的吧。
  赵简一喊道:“快停下来!停!你会死的,你这样会死的,听见了没有啊秋声!”
  洛秋声的眼角也渐渐渗出血,他含糊不清地说:“请让我去……侍奉我师尊。”
  他很想念道尊了。
  天空飘起冰冷的雪花,飞雪连天,像一条条银线,把天空连在一起。
  只在一刹那的功夫,那群攻上来的魔物们化作了摊摊血水,山岗顿时被血浸红。
  “师……师尊……”赵简一抬起头,怔怔喊道。
  怀柏出现在洛秋声身后,柔和的灵气包裹住他快要燃烧的金丹。少年身子一震,昏倒过去,赵简一连忙扶住了他。
  “剑尊呢?”
  赵简一道:“在那边,那里有一个玄魔,两个天魔,剑尊布下的剑气已经散了……”
  剑修身死,剑气溃散。
  怀柏没有说话,御剑飞了过去。
  还刚至空中,天的那边腾起幽蓝的火焰,无数道银白的剑气从天而落,像是一场浩荡的大雨。
  这是怀柏从未见过的剑招。
  她怔怔立在幽蓝的光前,伸手摸了下,血从手指上涌了出来。
  丁风华自蓝光间走出,紫衣的颜色比寻常要深很多,一看见她,不自觉皱起眉,“你还回来做什么?”
  怀柏哽咽着,“师兄……这是什么剑招……”
  丁风华挑起唇,露出寻常那般刻薄的样子,“不知道吧?这天下也有你不知道的剑招,”他挥挥手,“这里的魔物都被我杀干净了,你和你那徒弟恩恩爱爱去吧!”
  怀柏一动不动。
  丁风华怒气冲冲,“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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