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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长安第一美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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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有些坐不住了,他低声吼道:“母后就不怕沈家再有一日起来吗?当年他们看不明白的,到如今,怕是都想通了。”
  六皇子用手腕摁着眉骨,后悔道:“当初云阳侯入狱,儿子就该将沈甄和沈泓带走的。”
  话音一落,许皇后立马将勺子磕在了碗盏边沿上,“烨儿,你沉住气,该是你的,跑不了。”
  六皇子还欲再言,但一看许皇后的脸色已然不好,便闭上了嘴巴。
  六皇子走后,许皇后眯了眯眼睛。
  苏珩想用一身军功护着沈家,也要看他护不护的住。
  今日的长安,早与当年不一样了。
  她不可能再让沈家活过来了。
  其实早在多年前,许皇后便知道,留沈文祁在太子身边,绝对是后患无穷。
  且不说沈文祁本就是有大才,是个实干派,就说他那三个好女儿,真是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许家嫡女的婚事,皆是许皇后点过头的,一桩上好的亲事能带来多少利益,她再是清楚不过……
  那一年,许皇后正在给许家二姑娘议亲,
  与此同时,沈姌与兵部尚书之子的婚事、沈谣与宣平侯世子的婚事,也都在暗暗行进中,而沈家那位尚未及笄三姑娘,不出意外,将来不是嫁给苏家,就是嫁给鲁家。
  兵部,宣平侯,长平侯,这样的姻亲要是成了,东宫一系便如同拥有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墙。
  她贵为皇后,都无法为许家的女儿挑选这样的婚事,他们沈家凭什么?
  当时的她,只能想个法子,搅和了这一切。
  许皇后捏了捏眉心,回想起了庆元十二年的某个晚上。
  六皇子的幕僚王广拿着几个人的户籍摆在了许皇后眼前。
  许皇后一一筛过,不停摇头,哪个都不满意,半晌过后,独独拿起了李棣的那一张。
  一个狼性十足的寒门之子,可比那些小官庶子强多了,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天大的把柄在她手上。
  贿赂官吏,篡改户籍,这人竟然胆大包天地隐去了自己娶过妻的事。
  许皇后勾了勾唇,对王广道:“带他来见我。”
  翌日晚上,李棣扮成小太监,进了安华殿。
  许皇后笑着给李棣出了一道选择题。
  要么滚出京城,要么为她所用。
  李棣握紧拳头,低声道:“皇后娘娘要我做甚?”
  许皇后笑道:“本宫要你娶云阳侯长女为正妻。”
  这么多年过去了,许皇后仍记得李棣那个不慌不忙的模样。
  “鄙人永记皇后娘娘提拔之恩。”
  沈姌之后,便是沈谣,回鹘二皇子想来和亲,许皇后一早就从枕头风里听到了消息。
  沈家女貌美,是福也是祸。
  她只是稍稍提了两句,那位皇子便上了心,剩下的一切,便顺理成章。
  沈谣被封了公主又能如何?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女子一旦走了和亲这条路,也许一辈子,到死那天,都无法踏入大晋半步了……
  她与沈家,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想到这,许皇后的右眼皮连跳了几下。
  她唯独算错了一件事,那便是苏珩会活着回来。
  ——
  下朝之后,陆宴被成元帝留下。
  他随着内侍穿过长廊,来到了听政殿门口。
  内侍躬身,小声道:“陆大人,陛下此刻正与长平侯议事,还请您稍等。”
  陆宴的眉梢跳了一下,随后淡淡道:“谢公公告知。
  半晌过后,殿门打开,苏珩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褪去铠甲,换上一身官服,倒是重现了几分他从前谦谦君子的模样。
  熹微的日光透过乌云的罅隙缓缓散开,定格在他的眼尾处。
  曾经面如冠玉的少年,眼里已是多了太多戾气。
  他走下石阶,缓缓抬眸,与一人四目交汇……
  苏珩虽然同陆家这位世子无甚来往,但多年以前,却也在白鹿书院同读过一年书。
  既然同朝为官,自然要打个照面,苏珩一顿,向陆宴做了一个礼。
  陆宴回礼。
  擦身而过时,微风渐起,草木隐隐而动,苏珩倏然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特殊的、久违的、熟悉的味道。
  他蓦地停下了脚步,再次对望,眸中的寒意好似结了一层冰。


第64章 
  苏珩的目光由上至下,最终定格在陆宴腰间的香囊上。
  “陆大人的香囊瞧着倒是特别,不知是在哪间铺子买的?”苏珩凛着嗓子道。
  “家妹送的。”陆宴低头看了一眼,面不改色道:“苏将军还有事吗?”
  二人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夏日的风还在吹,只是不再和煦,呼呼的声音,越来越烈,落在耳畔,就像是沙场上的号角的一般。
  苏珩冷着眼梢,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无事,只是觉得巧罢了,苏某要找的人,用的竟是和陆大人一模一样的香。”
  “是么。”陆宴道。
  这时,一个內侍弯腰跑过来道:“陆大人快进去吧,圣人还等着呢。”
  二人就此作别。
  陆宴从宫中出来后,脸色铁青,足足嗤笑了两声,才弯腰上了马车。
  回想苏珩今日的举动,真是让他的心口真是窝了一口血。
  近来他与沈甄日日同榻而眠,身上难免会沾上一些她的异香,因为今日上朝,他特意在身上挂个檀香味的香包用来遮掩,如此平淡无奇的味道,真是当不起苏珩的那句特别……
  杨宗见自家主子面色不对,立马道:“主子,时候不早了,咱们可是往那边去?”那边,指的就是澄苑。
  “不了。”
  杨宗又道:“那是回国公府?”
  陆宴揉了揉眉心,半晌才道:“去宣平侯府。”
  宣平侯府的侍卫,无一不认识镇国公府的马车,张管家一见是陆宴,立马招呼人开了大门。
  张管家一边将陆宴往里面引,一边回头吩咐婢女赶紧备茶,等会儿快点送到书房去。
  行至书房,张管家躬身道:“陆大人里面请。”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黄花梨木的桌案,左边放的是黄卷,层层叠叠,堆的老高,右边则是文房四宝,笔尖上的墨汁尚未干涸,斜放于笔架之上。
  随钰手上端着一摞案牍,从书架后绕过来,看着陆宴道:“我听说近来京兆府忙得很,你今日怎么有功夫过来?”
  陆宴淡淡道:“京兆府有哪日清闲?我只是路过你府上,想找你下盘棋。”
  随钰一脸无奈。无奈于陆宴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懒得找,宣平侯府距离镇国公府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要说路过,他怕是天天都要路过。
  随钰放下了手中的案牍,道:“成,恰好我这也差不多了,下一盘吧。”
  二人围着棋桌坐下,外面的婢女端着新沏的茶走了进来,放下后,抬起手臂,恭恭敬敬地斟了两杯茶,随后退下。
  随钰拿起,抿了一口,落下一白子。
  二人无言对弈了半个时辰,随钰见陆宴眉头紧皱,随口道:“你可是有心事?”
  陆宴用拇指搓了搓手上的黑子,又道:“你那上百坛的好酒,喝完了吗?”
  随钰先是一愣,随后便懂了陆宴话中的意思,原来,他今日是来讨酒喝的。
  随钰起身,将手里的棋子掷回棋篓,然后道:“酒在外面老地方放着,走吧。”
  他们绕过假山石畔,行至主殿的水榭中。
  宣平侯府的水榭建的别致,四面有窗,左右连着回廊,横于池中央,推开窗牖,便可垂钓,环顾四周,还有绕成圈的灌木丛。
  确实是个喝酒的好地方。
  入座后,随钰拿出了一套精美的酒具,和两坛好酒。
  他替陆宴斟了一杯,笑道:“这算是我的珍藏了,多了没有,就这两坛,你尝尝吧。”
  陆宴接过,一饮而尽。
  他看着仅剩的两坛酒,不由回想起了从前,就沈谣刚被圣人赐婚那会儿,宣平侯府的酒,摞起来定比长安的城墙高。
  “没想到,你这儿还有缺酒的时候。”陆宴道。
  “自打我成婚后,便再没喝过了。”随钰笑着举起一杯,比量了一下道:“就是陪你,我也只能喝这些。”
  随钰不喝酒,不是他的夫人不让他喝,而是他不敢,酒后吐真言,若是他念了别人的名字,对谁都不公平。
  陆宴了然地点了点头。
  今日也不知怎的,他看向随钰的目光里,莫名多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意思。
  陆宴闷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偶尔停下,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一坛酒见底,随钰指了指头顶,随意道:“陆时砚,再不说,天就要黑了……”
  陆宴眉头微蹙,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与沈甄的事,实在不知该从何开口。
  “啧。”随钰笑了一下,率先开口道:“要我说,三妹妹长安第一美人的名号,果真不是虚的。”
  陆宴一顿,唇角向下一撇,“楚旬告诉你的?”
  随钰点点头,若无其事道:“你方才喝的茶,便是他在这个月初从扬州寄过来的,同书信一起。这是我没想到,你竟会把沈泓送扬州去。”
  陆宴冷嗤一声,“他楚子业的嘴,真是比老鸨的嘴还碎。”
  随钰挑了挑眉,又给他开了一坛酒,一脸促狭道:“三妹妹的脾气够好了,陆时砚,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坐在我这儿为她喝过酒的,可不止你一个。”
  “别欺负她。”
  陆宴想都不想就回道:“你叫谁三妹妹呢?”
  随钰不紧不慢道:“两年前,苏珩,也就是刚入京的长平侯,也在我这儿讨过一坛酒喝,巧了,还就坐在和你同一个位置上。”
  陆宴眸光一凛。
  随钰全当没看见,继续道:“三年前,三妹妹刚及笄,满京想去云阳侯府提亲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可偏偏那阵子大晋周边不太平,没过多久,长平侯便接到了要领兵驻守边疆的圣旨。苏珩一直犹豫要不要提前去沈家提亲,他想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下了,其原因,无非是两个,一来是舍不得三妹妹跟着他去边疆受苦,二来是三妹妹那年还小,等两年议嫁,也使得。”
  三妹妹,三妹妹……
  陆宴的脸瞬间就黑了。
  “欸,你跟我黑什么脸,沈甄小时候还跟我爬过树呢,是她先叫的我钰哥哥。”
  陆宴又饮了一杯。
  “就你这脾气,应是没少欺负她吧……”随钰皱眉看他。
  说实在的,这个月初,就在收到楚旬书信的那一刻,随钰真是眼前一黑,惊地把手上的杯盏都扔地上了……
  他实在不敢相信,陆宴和沈甄,竟会变成那种关系。
  沈家刚出事的时候,随钰不是没想过替沈家还钱,可宣平侯夫人为确保他不再同沈家有任何牵连,不仅烧了他的名画,砸了瓷器,更是把他名下的地契、银钱都拿走了。
  甚至,还上演了以死相逼的戏码。
  很长一段时间,宣平侯府的东院和西院都没有任何来往。
  无奈之下,他只能跟沈姌通气,替沈甄和沈泓在户部伪造了一份足够以假乱真的户籍。
  谁知道,自那之后,沈甄和沈泓便失踪了。
  他猜过无数人,太子、鲁思、兵部的孙大人……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甄竟然一直都在京城,且是被陆宴藏了起来。
  得知这个消息时,他虽然松了一口气,也捏了一把汗。
  陆宴同他一起长大,那是个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沈家与陆家无甚情分,沈甄不论是何原因落他手上,起初,定是没少掉眼泪的。
  当日晚上,随钰坐在水榭中,看着回鹘的方向,思考了良久。
  这才明白,为何陆宴暗地里,总像是在帮太子的忙。
  思绪回拢,随钰看了看眼前喝闷酒的男人,再次笑道:“说真的陆时砚,正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人家青梅竹马回来了,你慌不慌?”
  “随钰,你故意的吧!”
  陆宴“哐”地一声,将杯盏砸在桌案上,勾着嘴角道:“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当年我不过说了你两句,你至于记到现在?”
  “陆宴,你拍拍良心再说话,不过两句?你那是两句?”
  随钰钟情于沈家二姑娘,满京无人不知,沈谣离京之后,随钰整个人的魂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身边的好友,都在好言相劝,劝不动的,也都表示沉痛和理解……
  独独陆宴,顶着一双看透世俗,薄凉又不近人情的双眸,居高临下道:“随钰,至于么?”
  “沈瑶是给你下蛊了,还是给你下迷魂汤了?”
  陆宴沉默以对,抬手摁了摁眼眶。
  沈家的事,他以前压根就没注意过。
  青梅竹马,提亲……
  半晌之后,陆宴看了看手中空空的杯盏,忽然觉得尝到了喝酒的坏处。


第65章 
  月色沉沉,水榭外的池塘泛出了银色的清辉,晚风拂过,周围的的灌木丛沙沙作响。
  陆宴用拇指捻着杯盏的边沿,侧目,低头,看着水中摆尾的鲤鱼怔怔出神。
  随钰又同他说了许多,大抵都是与沈甄有关。
  准确来说,是与他不认识的那个沈甄有关。
  比如,她不仅会爬树,还会投壶;再比如,她有次在赏花宴上喝多了果子酒,出了糗,云阳侯府夫人气急,正准备罚她,太子还替她求过情。
  他从不知道,她竟还有那般顽皮的时候……
  她在自己面前,向来乖顺。
  辰时三刻,主院的一个婢女,举着金丝楠木的描漆盘子走了过来,“世子爷,夫人说夜里凉,让我给您送件衣服。”
  随钰神色一顿,接过,柔声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夫人,叫她今夜不必等我,她风寒刚好,早些歇息。”
  “是。”婢女躬身道。
  陆宴晃了晃空荡荡的杯盏,起了身子,“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随钰送陆宴至门口,关大门前,突然对杨宗道:“杨侍卫,我院里的酒有些醉人,回去记得给你主子弄点醪糟汁饮下。”
  杨宗道:“多谢世子提醒。”
  须臾,陆宴低声道:“我有人照顾。”
  “成,时砚,若是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随钰笑意未减,但语气里却又一丝认真。
  出了宣平侯府,风一吹,陆宴才明白,为何随钰说这个酒醉人。
  他的酒量不错,旁的酒饮两坛,吹个风便能醒个大半,他院里的酒,倒是让他体会到了一回头重脚轻的滋味儿。
  待马车轱辘到澄苑之时,陆宴看沈甄,都似乎看到了双影。
  沈甄不知道今夜他会过来,见他步伐不稳,连忙起身扶住了他,她的鼻尖紧了紧,闻到了一股酒味。
  “大人,这是喝酒了?”沈甄仰头看他。
  陆宴单手扣住了她的臀,勾着唇角,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甄正准备扶着他坐下,哪知他竟用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腿,迫使她盘在了他的腰上。
  他醉的瞳孔有些散,却拼命盯着她的眼睛看。
  陆宴生了一双桃花眼,当他深情望着你的时候,当真会给人一种浪子回头,非你不可的错觉。
  沈甄避开他炽热的目光,偏过头去。
  可她一动,身上的味道不由沁入他的鼻尖,香馥撩人。
  男人覆在她臀上的手紧了紧,眸光越来越暗,随后几不可闻道:“这么香,难怪招蜂引蝶。”
  沈甄没听清,忙低声道:“大人说什么?”
  下一瞬,陆宴便咬住了她的唇,有些重,有些狠,或者说醉酒的人,根本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
  沈甄吃痛,用手推他,然而他的胸膛,就似铜墙铁壁一般,丝毫不为所动,转眼的功夫,就被他摁在了榻上。
  他的动作虽重,但目光却柔成了一滩水。
  甄甄、甄甄。
  他一声声地唤她,醉沉沉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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