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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她似救命药-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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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以疏停了下,握着何似的手收紧,“她之所以让我心生向往,除了喜欢,还有仰慕。”
  命运给何似的路荆棘密布,何似却凭一己之力将它走成了康庄大道。
  叶以疏仰慕的,一直是何似那股不知道失败和退缩是什么东西的信念。
  “妈,我曾经一手毁了自己仰慕的东西,狠心把她送到遥不可及的地方,让她在异国他乡尝尽感情给予的失败,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也最没办法弥补的过错。您,包括我,我们永远不会知道,阿似在外面的那六年经历了什么。”
  叶以疏稍稍侧过身体,用空着的手摸摸何似的耳朵,疼痛的心揪成一团,“这原本是可以听到各种奇闻异事,美妙声音的耳朵,现在,连我说喜欢都不敢离得太远。”
  “小叶子。。。。。。”何似侧着脑袋,蹭蹭叶以疏的手,不想让她继续,“我都不怪你了,你干嘛还要再提?”
  叶以疏笑笑没反驳,继续说道,“好在,离了我,她还是那个会在夹缝里找生存的何似,姐姐把她带进了战争的世界,她在记录真相的过程中找回了自己,最后,她带回了完好如初的自己,也带回了聪明活泼的七七,至此,我对她除了愧疚、亏欠,还多了一份感激。”
  叶父和叶母从来没听过这段过去,一时难以接受,叶母忘了自己不久前还极力反对的立场,心疼地问,“怎么就,就狠得下心呢?”
  叶以疏彷徨多年的终点也是她一直在寻找的理由。
  过去,藏着掖着,一个人消化黑夜的寂寞,现在,她找到可以诉说的亲人了。
  “因为。。。。。。她得活着啊。”


第125章 
  竖日中午,何似哼着小曲儿出现在了许久不曾露面的工作室; 一屋子小伙伴看到她激动的乱叫; 只有小胖一个人坐在角落默不作声。
  何似走过去; 一屁股坐在小胖对面; 踢了踢他的脚问道; “嘛呢?面地思过?”
  小胖咬牙切齿,“滚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何似佯装吃惊; “我又怎么你了我?我一伤患天天窝床上,不打你; 不骂你; 你怎么倒记起仇了?”
  小胖气得腮帮子乱颤,“我这人皮糙; 你不虐我,我睡觉都不踏实。”
  “。。。。。。啊?”何似缩着脑袋,两手握拳放在胸前; 弱弱地后撤,“你怕不是个变态?怎么还带自己送上门找揍的?”
  小胖捶胸顿足; 对自己的奴性也是接受无能; 可这就是事实。
  “老大,你以后好好活着行不行?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小胖哭诉。
  何似吓得蹭一下站起来躲到凳子后面; 紧张兮兮地反问,“你到底怎么了?”
  小胖停止伤心,挺挺肥嘟嘟的肚子指向何似办公室方向,“从昨天到现在; 方主编已经快把我折磨疯了!求你快把她弄走行不行?!”
  “方糖在这里?”何似诧异,随即摇头,“心有余而力不足,抱歉。”
  说着何似就要走人,办公室里憋尿别到极限的方糖正好出来,看到何似招招虚弱无力的手说:“过来扶我一把。”
  何似猛摇头,“我这种矮子扶不住你,真的,小胖,你去。”
  小胖虎躯一震,悚然,“我这种虚胖也扶不住啊。”
  方糖屏气凝神,“。。。。。。何似!”
  何似条件发射地站直身体,答道,“在!”
  方糖,“过来。”
  何似认怂。
  小胖鼓掌欢送。
  扶方糖解决完生理需求,两人一起进了办公室促膝长谈。
  方糖把自己这段时间对吕廷昕的‘骚扰’和盘托出,说的有血有泪,感人肺腑。。。。。。除了昨天表白被拒。。。。。。她还想给自己留点念想,也给别人留点劝她的机会。
  听完经过,何似同情地握住了方糖的手,“不然,算了?”
  方糖暴走,“你他妈再说一次算,信不信我踩死你!”
  何似收回手,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哦,you can you up,我不反抗。”
  方糖哎呦一声靠回椅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何似失望地说:“何似,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翻脸不认识的东西!”
  何似笑眯眯地点头,“嗯嗯,继续。”
  “我就不该告诉吕廷昕你们也看到视频,不该看着她给你们打电话,活该让你们继续担心!”
  何似敛起表情,郑重其事地问,“你见到吕廷昕了?她怎么样?”
  方糖懵,“你们不知道?”
  何似摇头。
  方糖放下手,坐起来,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在医院碰到她的,人没事,脸上有些划伤,她知道你和叶医生也看了视频当场就给她打了电话,不过好像没人接,后来,她就说去找你们,让你们当面看她没事也好安心,你们怎么会没见她呢?”
  何似一瞬不瞬地盯着方糖,紧锁的眉头透露着她的担心,“她几点打的?”
  “差不多饭点。”
  “那会儿,我和小叶子在她父母那里吃法没带手机过去。”
  “那就难怪了。”方糖了然,“可她不是来找你们了吗?总不至于连这个都错过了吧?”
  “不知道,我们没见到吕廷昕。”
  昨晚,叶以疏剖露了自己的心事后,叶母对何似的态度不再坚持,几人坐在不大的客厅里听着叶以疏一字一句说着她的不得已和不得不,心里既心疼何似,又恨不得杀了刘钊。
  身为主角的两人一再保证刘钊这次进去就没有翻身可能,叶父和叶母才稍稍安心放两人回1301休息。
  那会儿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叶以疏第二天还要去医院上班,何似在后边催着她匆匆洗漱后就上了床,手机压根没顾得上看。
  今早起床,叶母格外热情,何似受宠若惊,全程黏着叶以疏吃了一顿战战兢兢的早饭后,两人才得以离开。
  路上,叶以疏始终忙着整理病人资料。
  她的辞职报告已经在走流程,不出意外,一周后她就会彻底离开这个工作了很多年的地方。
  担心别的医生突然接手自己的病人,不了解他们的情况,叶以疏决定把病例之外的资料细化,并一一制定后续治疗方案。
  这一忙就是一路,到了医院也没停,以至于吕廷昕这个没有打通的电话至今没有被发现。
  何似的回答让方糖紧张起来,“你有她联系方式没?打个电话试试。”
  何似立马拿出手机打给了吕廷昕。
  短短几秒,何似挂了电话,说道,“关机。”
  方糖坐不住,烦躁地站起来来回踱步,“她那地方咱们进不去,电话再一关机不就和失联一样!”
  谁说不是。
  普通人行动范围的局限性总在关键时候表现的格外清晰。
  “我们等等吧,吕廷昕既然说了会来找我们就肯定回来,食言而肥不是她的作风。”何似安慰道。
  现在的她,对吕廷昕几乎完全接受,包括过去的恩恩怨怨。
  方糖无力地跌坐下来,默认何似的提议。
  见不得方糖失魂落魄的模样,何似想了下说:“我去医院看看,说不定吕廷昕去找小叶子了。”
  方糖喜上眉梢,“我跟你一起。”
  何似不忍心刺激方糖,但不得不这么做,“你确定吕廷昕现在想见你?”
  “。。。。。。”
  “别担心,联系上吕廷昕,我第一时间给你说。”何似说。
  “只能这样。”方糖苦笑,“总有种我上辈子辜负了她,她这辈子来讨债的感觉。”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恨着才说明曾经深爱。”
  “呵,何似,你一点也不会安慰人。”
  何似不予置否,随手捞起衣摆塞进短裤里说:“走了,你就在这儿待着,我让小胖给你弄点吃的。”
  “谢了。”
  “客气什么,自己人。”
  走到楼下,何似又给吕廷昕打了个电话,依旧关机。
  何似的担心猛涨,到医院时到达巅峰。
  护士长告诉何似,叶以疏来医院后给手机冲了电,开机后打了几个电话,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匆匆离开一直没有回去。
  而此时,被认为失联的吕廷昕已经在军区总医院的病房门口徘徊了许久。
  ————————
  “吕廷昕?!”结束训练匆匆跑来的高翔看到吕廷昕时明显惊讶,“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吕廷昕神色疲倦,“不久。”
  回想起两人之前的不愉快,高翔的热情有所收敛,走到吕廷昕对面,低声说:“昨天的事,抱歉啊。”
  吕廷昕莫名,“什么?”
  “就昨天冲你发火,说不会再管你。”高翔单手捏着后脖子,面带尴尬,“我这人嘴笨,脾气大,说话不中听的时候多了去了,你别在意,以后你有事尽管说,哥们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给你办成了。”
  高翔发誓一样的态度逗笑了吕廷昕,后者语调轻扬,“那就先谢过高大队长了。”
  “客气客气。”高翔说:“对了,你来这儿不怕被老罗发现再给你加一个月禁闭?我今儿出来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有逮着了个机会。”
  老罗,对吕廷昕来说亦师亦友亦像父亲的存在。
  吕廷昕勉强笑了下,实话说道,“他知道,假是他亲自准的。”
  高翔连声摇头,“果然是亲闺女才有的待遇,我们这些外人不管怎么努力都只有爱踹的份儿。”
  吕廷昕但笑不语。
  高翔看得出来吕廷昕的为难,走到墙边靠着,一手插兜,一手转着帽子直截了当地问,“戚昂的情况听说了?”
  “嗯。”
  “你怎么想的?戚昂这次为了救你算是把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了,你。。。。。。你的立场我现在也算明白了个七八成,劝你我是肯定不劝了,但该问的话还地问,我除了和你是战友,也和戚昂有过命的交情。”
  “我明白。”吕廷昕后退一步,腰抵着高翔对面的墙,弯下腰看向地面,声音低哑,“可我不知道。”
  或者说没想过。
  昨天,吕廷昕确实打算去找叶以疏和何似,谁知道半路遇见工地塌方,她顺手去救了人,等折腾完天已经黑了,后来遇到警方取证问话,她又被迫去了警局配合调查,再出来时,老罗的车就等在外面,而她的手机早在救人时丢在了工地。
  吕廷昕没得选,只能跟老罗先回去。
  车上,老罗一言不发。
  吕廷昕在后座和她并排坐着,同样沉默。
  临近目的地,老罗忽然开口,“叶家那小子跟你什么关系?”
  吕廷昕万万没想到老罗会问这个问题,惊讶地转过头反问,“您知道小哥?”
  老罗转过头,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霓虹灯,惋惜道,“何止是知道,要不是那场意外,他会是我的兵,前途不可限量。”
  “小哥,小哥来过这里?!”吕廷昕激动地像个小孩,说话时又那么小心翼翼,“不对,是差点来这里?”
  老罗不忍地把一份资料递过去,沉缓的声音如同迟暮钟声,“当初,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空降兵那边给他要了过来,本来以为他考核拿了第一名,顺理成章就成了我的兵,帮我把没机会走的路走完,谁知道,一场几乎手到擒来的任务葬送了他的前途,也扼杀了我的期望。”
  吕廷昕眷恋地摸着资料首页的照片,视线从清晰到模糊,再从模糊变得遥远,“第一名,小哥怎么那么厉害?”
  “是啊,有勇有谋,难得将才。”
  “罗叔,我好像给小哥拖后腿了。”吕廷昕侧过头,笑容明媚,“我是最后一名进来的,和小哥的第一名虽然只差了五个数,但性质完全变了,他果然是那个我只要仰起头就一定能看到的耀眼明星。”
  老罗静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沙哑,“你也很优秀,没给他拖后腿。”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安静的车厢里,吕廷昕借着微弱光芒看着照片里俊朗坚毅的男人,笑意在脸上慢慢晕开,“小哥,我好像停在了你来了又走的地方。”
  吕廷昕的低语呢喃让久经风霜的老罗红了眼睛。
  “廷昕,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为什么不顾身份和人动手?是不是因为小叶!”老罗近乎肯定地问。
  吕廷昕翻看资料的动作停下,低着头,语气如常,“您在说什么?小哥怎么会和这种满身铜臭的商人牵扯在一起。”
  “那你怎么解释那天的行为?!”
  “为了何似。”
  “何似?那个受伤的小丫头?你真当我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老罗抽走吕廷昕放在膝头的资料,迫使她和自己对视,“那丫头的伤明显是在记者上去后自己捅的,她当时的角度虽然刁钻,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那个下意识扶她的动作明显是拦不住时顺势做的,你也就哄哄那些不熟悉你的人!”
  既然被看破,吕廷昕也无需辩解,实话说道,“是,何似是为了用她的伤替我开脱。”
  “那么,你动手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小叶!他和那个刘钊有什么关系?”
  吕廷昕避开老罗的目光,声音寡淡凉薄,“你不会想知道原因。”
  “我必须知道!”
  “。。。。。。”
  “廷昕,就当我求你了,除了我自己因为意外断送了梦想,小叶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你不能自私的藏着他的秘密,让我到死也不知道真相。”
  “罗叔。。。。。。”
  “我保证,不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会用最公平的态度对待。”
  吕廷昕平放在腿上的手掌收拢,平整的裤腿上留下道道褶痕,“刘钊是害小哥来不了这里的罪魁祸首。。。。。。”
  之后的时间,不管吕廷昕如何愤慨,痛苦,老罗始终沉默。
  车子一直开到了宿舍楼下,吕廷昕从车上下来,弯着腰,对坐在里面的老罗说:“罗叔,小哥如果知道你对他如此器重肯定非常开心遇到您这样的伯乐。”
  “可惜,我没能看到他这匹千里马在疆场驰骋。”
  “嗯,比起您,我不止惋惜,还心痛。可我亲眼见过后来的小哥,他很好,很喜欢那里,所以,也请您向前看。”
  “那你呢?”老罗如炬的目光让吕廷昕避无可避,“你总这么原地踏步不怕他心疼?”
  吕廷昕笑笑不说话,话题一转问道,“您怎么会突然问起我和小哥的关系?还知道我们,我们。。。。。。”
  “知道你们谈过恋爱?”
  “。。。。。。嗯。”
  “接到老战友电话,无意间提起小叶,他说有个姑娘一直在给小叶寄信,数年不间断,我好奇,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是你,也知道了你们过去那些事。”
  吕廷昕直起身体,不让老罗看到她即将失控的表情,“这样,那还真是巧合。”
  老罗本能伏低身体,想看清吕廷昕,动作做到一半骤然停下,就这别扭的姿势说:“廷昕,停下吧,你寄去的信他看不到,也等不到回应,那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再过几年连最后这个知道你们故事的人也会离开,到那时候,你的信真的就要石沉大海了。”
  吕廷昕努力提着嘴角,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可怜,“我只是想假装他还在,你们何必总想着让我面对现实?”
  老罗心里一疼,动动嘴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吕廷昕站在原地看着老罗的车子离开,心里的空洞被冷风灌满,“再寄三封就够999了,我们说好的长长久久。小哥,你再等等我,等寄够了,我就能安心放你离开。”
  夜灯亮起时,吕廷昕转身上了宿舍楼。
  楼道里偶尔有年轻的嬉闹声,还有谨慎的私语。
  关于戚昂。
  他们说,医生给戚昂判了死刑。
  他们说,戚昂瘫了,他的后半辈子只剩下六个字——生活不能自理,前途和未来对他来说会成为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奢望。
  曾经,戚昂也骄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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