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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她似救命药-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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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医生给戚昂判了死刑。
  他们说,戚昂瘫了,他的后半辈子只剩下六个字——生活不能自理,前途和未来对他来说会成为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奢望。
  曾经,戚昂也骄傲过。。。。。。
  吕廷昕听到这话异常平静,没有得到想象中报复的快感,亦没有替谁惋惜。
  她只是在辗转反侧一晚后,找老罗请假来了这里。
  吕廷昕是犹豫的,如果不是高翔突然出现,她可能在下一刻就会离开。
  她想看戚昂罪有应得的样子,却不想以一个不完美的成功者身份居高临下地看着没有反击能力的戚昂。
  小哥说过,输赢最根本的前提是堂堂正正,她和戚昂的恩怨注定没有结果。
  高翔看着吕廷昕弯腰的姿势走了会儿神,再一开口不受控制地问出了积压在心里很多年的问题,“廷昕,你有好好想过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吕廷昕抬起手在因为身体前倾而变得空荡的胸前寻找了一会儿,然后在一处按下,感受到金属的坚硬时慢慢开口,“想过。”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
  “无情无义,自私自利。”
  “别这么说,你的付出大家看得到,你要是自私了,那队里就没几个真正明白大义的人。”高翔说。
  吕廷昕曲着腿,动了动酸疼的脖子,对于自己鲜少提及的过去只有寥寥数语,“在校的时候,我喜欢小哥,戚昂喜欢我,他一直觉得我们才是一路人,认为我对小哥喜欢不过是因为他的父母可以给我好前途,不论我怎么做,他都没有改变过这个看法,所以,当我有一天终于决定要嫁个小哥时,戚昂慌了,他用最让人不齿的手段把以疏拖下了水,让我们一起为他从来没得到过的感情陪葬,小哥。。。。。。他只是无辜的受害者。”
  高翔知道吕廷昕和戚昂的纠葛,却不知道真实起因,今天骤然听见竟有些恍惚。
  感情怎么能有这么大的魅力?
  “廷昕,既然是因为喜欢,是不是可以给戚昂减刑?毕竟,感情里不受控的因素太多,人又是多情的生物,有时候冲动犯错可能并不是他本人最初的意愿。”高翔说。
  吕廷昕吸着气摇头,“不是的,戚昂根本不喜欢我,只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他不允许我背叛而已。”
  “怎么会?要是不喜欢,戚昂为什么想娶你?”高翔说:“廷昕,有些话我一直没跟你说,不管你信不信,那时候,你们要是没取消婚约,戚昂真的会为了你放弃大好前途。其他时候我不能保证,那次,我可以拿肩头的责任发誓,他是动了真心的。”
  “嗯,我信。”吕廷昕坦然接受这个对她来说无比荒谬的说辞,“所以呢?这能成为他犯错的理由吗?”
  高翔无言以对。
  吕廷昕替他做出了回答,“不能。”
  结束交流,走廊里恢复安静,吕廷昕甚至能听见自己轻缓的呼吸。
  不久,吕廷昕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高翔下意识嗯了句,说完补充道,“不等他醒?”
  “不了,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些疑问想找戚昂要个答案,不过,刚才和你一说,我好像已经想通了,那就没必要再见这一面给自己添堵了。”吕廷昕说。
  高翔认同吕廷昕的做法,提醒道,“你最近小心点,这次实验出现这么大事故,上面肯定会彻查,万一被人发现你禁闭期间外出可能会抓住机会做文章。”
  吕廷昕语态轻松,“放心,这次他们顾不上我。”
  高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这是心态,还是知道什么,所以肯定?”
  “后者。”
  “理由呢?”
  “出事那天,我看到有人慌了。”
  高翔立刻严肃起来,正色道,“谁?”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
  “这事儿你必须马上和老罗汇报!”
  “我明白。”吕廷昕解释道,“我也是昨晚睡不着才理了理出事那天的情况,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还要等调查结果出来才能有定论。”
  “小心为妙,万一真是被人惦记上了,也好有个准备。”
  “嗯。”吕廷昕点头,随后问道,“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吗?”
  高翔一口答应,一边拿手机一边问,“你的手机呢?”
  “昨天救人的时候落工地了。”
  “以后小心点,万一被人捡到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怎么办?”高翔打趣道。
  吕廷昕一笑,拨通了叶以疏的电话,等待接通的电话过程中对高翔说:“秘密倒是没有,就是昨天本来要给家里人打电话报平安的,手机一丢就把事情耽搁了。”
  高翔轻笑,“你这可就过分了啊,赶紧打。”
  吕廷昕耐心等待。
  电话接通,一道阴郁的男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想要她活马上来昨天的工地,记住,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
  否则之后是紧密的拳头击打声。


第126章 
  不久前已经初见雏形的高楼,如今满目疮痍; 昨天那场事故让这里还未繁华就已经没落。
  工地对面的树荫下; 吕廷昕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冰冷建筑物; 呼吸急促; 眼神无情。
  烈日透过交错的枝叶落下来; 打在吕廷昕犹带伤口的脸上,让她眉间清晰的褶痕更加深刻。
  一想到叶以疏就在这栋废弃建筑的某个角落被人欺辱; 吕廷昕顾不得交通规则是不是允许,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横穿马路; 朝将掉未掉的工地大门跑去; 身后留下此起彼伏的刹车声和叫骂声。
  此时,顶楼风口; 一名男人已经站了很久,他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一脚踩在随意堆砌在一起的钢筋上; 玩味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吕廷昕,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水泥地面上; 叶以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
  今早; 叶以疏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再三询问得到不回应后; 叶以疏以为是谁拨错了号码准备挂电话,不曾想,在她要按下挂断的前几秒,稚嫩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他说自己是叶以疏的病人; 现在很不舒服。
  叶以疏简单询问后把他的个人信息和自己不久之前才接诊过的一个小病人蒋寻对上了号。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对自己没有逆转可能,只能尽量维持的疾病始终乐观,小小年纪的他比大多数的成年人更知道什么是坚强和坚持。
  叶以疏心疼他,以至于数分钟耐心指导没有缓解症状时,她选择亲自出诊。
  这本是作为医生的好意,却得到了最恶意的结果。
  叶以疏根据电话里的指示到达目的地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的小病人,而是自称关益的焦急男人,他身后的沙发躺着自己出诊的对象,已经昏迷不醒。
  关益对蒋寻的情况描述非常清楚,以至于叶以疏下意识以为他就是蒋寻的家属,检查之后专心救治,忽视了事实上别有用心的关益。
  就在叶以疏稍稍稳住病情,准备询问关益可能导致蒋寻病发的原因时,她的后脑突然遭到猛力击打,很快失去意识。
  再醒来,叶以疏已经被带到了工地,身旁是伤痕累累的孙大姐。
  “你是谁?”叶以疏后脑的钝痛依然剧烈,思路却还算清晰,“你把蒋寻怎么了?”
  关益脸上全无先前的焦急,阴郁表情让过分消瘦的他看起来稍显恐怖,“都死到临头了,你竟然还在关心无关紧要的人,我是该说你太善良,还是太愚蠢?”
  得到这样满是嘲讽的回应,叶以疏不打算继续追问,转而侧过身体叫了几声孙大姐。
  意识模糊的孙大姐听见熟悉声音,挣扎着睁开眼睛,双眼无法聚焦。
  孙大姐凭感觉在空中摸索几下后,紧抓住了叶以疏的胳膊,不确定地问,“叶,叶医生?”
  叶以疏低头看了眼孙大姐血迹斑斑的双手,秀眉紧蹙,“你看不见?”
  孙大姐点头,点到一半忽然激动地往叶以疏身前爬,试图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挡住关益无处不在的麻木目光,说话时,语气里藏不住惊恐,“你把叶医生怎么了?!放了她!她和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关系!是我要替女儿讨回公道才想杀你的!不关叶医生的事!你放了她!”
  孙大姐的话一出口,叶以疏脑子里闪过一个让她抑制不住愤怒的念头,“你是刘钊六年前包庇的那个人!”能让孙大姐恨到想杀之而后快的人,只有伤害过她女儿的那个人!
  这个人对天真小孩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却能逍遥法外,何似本着人性帮荆雅拍下反馈真实的照片却被刘钊视为眼中钉,而她,因为想要保护何似,惧怕失去挚爱之人才会受刘钊威胁,以至于失去了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整整六年!
  关益!这种人不配活!
  相较于孙大姐的惊恐,叶以疏的愤怒,关益平静得异常。
  他用钢筋一头在地面来回划过,刺耳的摩擦声搅得人心绪烦乱,他却像是从中得到无法想象的快感一样,表情越来越兴奋。
  “是啊。”关益理所当然地说:“刘钊当年他没本事保护好我姐,让她死于非命,为了弥补过错,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她唯一的弟弟。”
  “你姐是谁?”叶以疏问,她无法将这个身份和自己已知的事情联系起来。
  “你知道。”关益停下用钢筋划地面的动作,眼底幽幽火光快速积蓄,“因为你那个好哥哥,哦,不对,追根究底是因为你,因为你我姐姐死在了回家的路上。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那场塌方,她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母慈子孝,丈夫疼爱,是你这个杀人凶手让她失去了一切!”
  因为她?
  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塌方……
  “你姐是刘钊的未婚妻!”叶以疏确定了。
  刘钊心里一直住着他未婚妻,她似乎对刘钊很重要才会让他数年如一日的惦记,视始终陪在他身边的何书珊无物,更是激进地将她的死迁怒于自己,可那。。。。。。只是意外。。。。。。
  他们都说不怪她。
  叶以疏忍受着心底渐起的波澜,第一次正视那场让她失去光芒之后又骤然失去亲人的天灾,“那是意外。”
  “意外?”关益把着钢筋,弯腰下,用钢筋顶端抵着肩头笑道,“我怎么听说是因为你是同性恋的丑闻被同学揭穿,闹得沸沸扬扬,你哥担心你才不顾天气跑回来,结果路上出了事?他要是不着急赶路说不定车就不开了,车不开谁都不会死,既然当时的情况有可能避免,就不该说是意外,你说是不是?”
  关益不疾不徐地反问再次勾起了好不容易才从叶以疏心底抹去的自责,沉默气氛让愧疚的阴云再次将她笼罩。
  一旁的孙大姐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叶以疏快速低沉的心情,急忙抓紧她的胳膊,用力握了握。
  叶以疏感受着来自旁人的坚定,脑子里浮现起不久前她才和父母说话的话,“对我来说,何似的好恰如其分。。。。。。我狠心把她送到遥不可及的地方,让她再异国他乡尝尽感情给予的失败。。。。。。这是原本可以听到各种奇闻异事,美妙声音的耳朵,现在,连我说喜欢都不敢离得太远。。。。。。”
  对了,当初就是因为心魔的存在,她才会受刘钊威胁,亲手断送了两人的美好姻缘,现在,她又怎么可以重蹈覆辙?
  叶以疏抬起头,淡然目光迎上关益等着看戏的表情,“天灾地变,与人无尤。”
  关益敛起表情,冷着脸站直了身体,“那就只能怪你命不好惹到了我姐夫,六年前,他保我一次,现在,换我替他达成心愿,让你们这些害他失去爱人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话落,关益将钢筋棍随手丢弃,拿出手机走到风口拨通了吕廷昕的电话。
  自始至终,他没有动叶以疏一下,那些密集的拳头声不过是他打在沙袋上的假象,吕廷昕稍微用心一点就能听出来差异,可她慌了,在听见叶以疏出事的那一秒就慌了,关益料定了吕廷昕的反应才敢这样虚张声势,至于理由。。。。。。叶以疏没去想,确切来说,她只觉得关益的行为怪异,并不在意,她只希望吕廷昕来时带上理智。
  “叶医生,你,你快跑,不要管我。。。。。。”确定关益这个危险暂时远离,孙大姐气若游丝地说:“我这是自作孽,死了活该,你快找机会逃跑。”
  “不要说这种话。”叶以疏声音低缓有力,抚平了紧张气氛带来的不安,“你怎么被关益抓到这里的?”
  孙大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很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可她等够了,也等怕了,冲动之下只靠自己的能力放手一搏。
  “我怕拖着拖着,希望又会慢慢落空。”孙大姐说:“所以,所以。。。。。。”
  “所以你亲自找关益报仇,最后适得其反,被他抓到了这里?”叶以疏替孙大姐说完了后半句。
  她明白孙大姐的心情,一如当年为了何似不考虑后果的自己,同样的,她也明白鸡蛋磕石头会是什么结果。
  “为什么不再等等周正?”叶以疏问。
  “我想等,想亲眼看这些恶棍受到惩罚,可是啊。。。。。。”孙大姐欲言又止,也许是说到了难言之处,低低叹了口气,转而说道,“叶医生啊,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女儿漂亮,可爱,善良,怎么,怎么偏偏是她遇到这种事?又为什么要在她好不容易逃离那个噩梦的时候再次遇到关益,被他一步一步逼到绝路?”
  叶以疏迟疑了下,回答,“也许就是因为她太好。。。。。。”才会被人觊觎。
  “呵!”孙大姐抬起头,望向她再也看不见的狭窄天空,“不公平。”
  说完,孙大姐忽然转向叶以疏,坚定地说:“叶医生,你快找机会逃走,不要管我,我活不了多久!”
  叶以疏诧异,“活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
  孙大姐不回答,重复说道,“快找机会走!”
  “不行!”叶以疏一口否决,她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被白发人送黑发人和有理无处诉,看着坏人逍遥法外半辈子折磨多年的年轻母亲带着不甘离开。
  孙大姐听见叶以疏坚定的拒绝勉强牵动嘴角,带着她很多年没有过的感激和释然说道,“一年前我就检查出了脑瘤,晚期,医生断定我活不过三个月,可我足足多活了四倍有余,现在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叶医生,不要管我……”
  “孙大姐。。。。。。”叶以疏喉咙酸涩,任何劝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孙大姐抓住叶以疏身前的衣服,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叶医生,那个小姑娘还在等你。。。。。。我。。。。。。”
  孙大姐失去光明的眼底难掩苦涩,苦涩之外,还有不甘,不甘背后是解脱带来的平静,“就算我今天活着离开这里,也没几天时间了,别为了没什么希望的我,让自己失去逃跑机会,不值当。”
  孙大姐一语惊醒梦中人,可清醒之后的叶以疏更加坚持。
  医生,是不能放弃希望的,除非走到绝路的尽头。
  叶以疏敛起双眸,用自己这辈子只对何似有过的坚定说:“你放心,你女儿的死必然会有交代,我们可以不信天道轮回,但不能不信有人心支撑的法律的公平公正。”
  “还。。。。。。能吗?”孙大姐的坚持已经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叶以疏轻声道,“能。”一个字足以撑死孙大姐摇摇欲坠的信念。
  “有人很早就在努力,我们又怎么能在马上要看到坏人被绳之以法的时候放弃?”叶以疏脑子里浮现出何似的笑脸,“何似用她的相机直面过真相,她曾经不计后果的试图给受害者一个交代,很早,早得我只要一回忆就觉得自己三生有幸。”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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