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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她似救命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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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似说不出来,自暴自弃地踢了脚路沿,“你就当我有病好了。”
  荆雅不假思索,“什么叫当?你是真有病。”
  何似瞪着眼睛想咬人。
  荆雅惧热,将回罩袍折在一起扇风。
  荆雅昨天是真没回去,在叶以疏家楼下待到何似出门。
  昨天傍晚,荆雅再次遇到了1304的那位老太太,她身边跟着女儿女婿。
  女儿告诉了荆雅一些事,让她心里偏向何似的天平偏到了叶以疏那边。
  她们不可以分手。
  这是荆雅最后考虑出来的结果。
  既然如此,帮助她们旧情复燃她就义不容辞。
  “今天这事儿姐帮你,解决好了,你再找那个小叶子去看病。”荆雅火上浇油。
  何似怒目,“你能怎么解决?!让你关注这么多天,你连根毛都没关注出来!”
  “啧!能耐啊,都会倒打一耙了!”
  “离我远一点!”
  “偏不,来啊,给姐摸啊!”
  “……”
  两人,一个使劲儿躲,一个使劲儿贴,打打闹闹地进了路边的一家小店等待目标出现。
  十点半,那人依然没有出现。
  “阿似,你确定约的是今天十点?”荆雅疑惑。
  何似肯定,“不会错,再等等。”
  “嗯。”
  几分钟后,一个小孩儿送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比起二十万,我更想让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阿似,我们报警吧。”荆雅面色凝重。
  何似收起手机攥紧,“不行。”
  “说好的二十万突然反悔,还让人送来这种纸条,他肯定已经发现我们了,硬耗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那我就在事情更糟之前把他找出来!”
  “阿似!”
  何似目光坚定,“过去,她已经因为被人推到风尖浪口,尝尽了人情冷暖,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荆雅诧异,“怎么回事?”
  何似撇过头,随口敷衍,“没怎么回事。”
  荆雅没有妥协,严肃地表明自己在这件事上的态度,“阿似,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将自己置身危险,今天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你如果不说出一个不能报警的理由,我会马上按照自己的方式处理。”
  “雅姐!”
  荆雅不说话,坚定的表情不容许任何质疑。
  何似咬着牙,脸侧肌肉滚动,“事情有点早,你让我想想。”
  “不急,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想起来。”
  沉默半晌,何似慢慢开口,“四岁那年,我被吕廷昕设计回到叔叔家以后,叶以疏一直对我放心不下,情绪很低落,吕廷昕,吕廷昕。。。。。。”
  见何似说不下去,荆雅猜测,“吕廷昕趁机使坏了?”
  “她骗了叶以疏的初恋。”何似腥红的眼底风雨欲来,“叶以疏是个很心软的人,在她遇到吕廷昕之前的十几年里,不是在学校上学,就是跟在父母身边看书、学医,她的世界太单纯,遇到心思深沉的吕廷昕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荆雅不解,“吕廷昕不是和同学里一个叫戚昂的有过婚约吗?官方说法,他们的感情从大一入学就已经开始,但碍于学校管理和前途才没有互相表明心意,如果传言是真的,她不可能会喜欢女人啊。”
  何似扯动嘴角,冷笑,“她那时候不喜欢女人,她喜欢的是叶以疏的家事。”
  荆雅立刻明白过来,“我操!吕廷昕利用她当跳板啊?!”
  “不止这样,吕廷昕发现叶以疏并不打算靠父母的关系为毕业分配争取好去处时把她们的事捅了出来。”
  “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就不怕自己也跟着一起玩完?”
  “哼,那种人在没算计好之前,怎么可能下手。”
  何似看着前方,深沉的目光像是能看到那时的画面。
  “大学四年,叶以疏对吕廷昕的喜欢一直很干脆,也很单纯,几乎是她一手把擦线考进去的吕廷昕教成了仅次于自己的优等生。
  他们毕业分配那会儿有一个北上的名额,只要能拿到那个名额前途不可限量,相对的,学校对候选人的选择就格外慎重。
  按照叶以疏当时的成绩和个人素质,这个名额百分百属于她。”
  “所以,吕廷昕动手了?”
  “是!吕廷昕把事情捅出来,把所有责任推到叶以疏身上,说叶以疏单方面纠缠她,让她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变成了连过街老鼠都不如的同性恋!”
  何似转过头,眼里的心疼让身为局外人的荆雅只是看着就难以接受。
  “雅姐,一个从小没吃过苦,没吃过亏,被人寄予厚望的人,突然被喜欢的女人捅了一刀,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你能明白那种落差吗?
  她那时候才19岁,失去的何止是身上的光环,还有初恋和对人的信任。”
  荆雅怎么可能明白,这种经历她光是想象就觉得喘不过气。
  “事情发生以后,叶以疏的情绪几近崩溃,在家里躲了一个多月。
  毕业典礼那天,吕廷昕如愿以偿地北上,叶以疏去追她了。。。。。。”
  何似弯着腰,额头抵在桌沿,浑身战栗。
  何似的反应太痛苦,荆雅不忍心再逼她回忆,“阿似,我不报警了,我们不说了。”
  何似置若罔闻,没有焦距的眼睛落在地面一处小小的洼陷,“叶家二楼,走廊尽头有一扇一周只开一次的门,小时候,叶以疏跟我说那个方向照不到阳光,我当时还小,不懂她的意思,爱上她以后我明白了。
  那是她哥哥的房间。
  他是名军人,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炸断了一条腿。
  一名发誓用生命保护这个国家的军人不能再上战场,这可能比让他死还难受。
  不过啊,哥哥比她坚强得多。
  适应假肢以后,哥哥申请调去了边防驻地做后勤保障,把自己最后的热血洒在祖国的边疆。
  如果不是叶以疏出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一个是残疾的哥哥,一个是精神崩溃的妹妹,荆雅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冒了出来。
  刚刚清晰便被她打住,同时大声制止何似,“阿似,别说了!”
  何似抬起头,脸上带着看透世事的笑容,“我从来都不承认是叶以疏害死了她哥哥,吕廷昕,她才是罪魁祸首,如果她不自私,不狠心,谁都不会死在那处塌方里。”
  “可是,如果吕廷昕不自私,叶以疏就不会和她分开,那你哪来的机会和叶以疏走到一起?”假设脱口而出,荆雅想后悔时已经来不及了。
  何似的笑容在一瞬间定格,脸色惨白,“如果真是这样我认命,我的要求不高,就希望她一直好好的。”
  “阿似,都过去了,你看你从4岁到18岁,惦记她那么多年,不顾一切找到她,爱上她,也让她爱上你,让她重新接受这个世界给的温暖,有你在,她是幸运的。”
  “所以啊,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分手的理由。”何似脱力地趴在桌面,声音沉闷,“除了我自己离不了她,心疼她再次变得成无依无靠的一个人才是我真正舍不掉这段感情的原因。”
  “会不会。。。。。。”荆雅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太荒唐,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何似无所谓地笑了下,替她说出来,“会不会,她忘不了初恋,因为吕廷昕跟我分手的?”
  “抱歉,我只是本能猜测。”
  “不会。”何似坚定,“吕廷昕亲口告诉我,我们分手和她没有关系,是叶以疏用她骗了我。”
  “那还能有什么原因?”荆雅死活想不通,她的感情路很顺利,这种匪夷所思的纠葛离她太远。
  “你问我,我问谁?”何似胡乱抓着头发,“这种明知道不是不喜欢,不是移情别恋导致的分手,却死活不找不到原因的感觉真能把人逼疯。雅姐,我觉得已经受不了。”
  荆雅揉揉何似乱糟糟的头发,安慰,“只要她还单身,你就还有希望不是吗?阿似,你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何似不语,脑子里回荡着荆雅的话。
  笑容慢慢自唇边晕染开来。
  何似坐起来,眼睛通红,笑容灿烂,“嗯!”
  荆雅心里酸疼酸疼的,面上还不得不配合何似的笑,“好样的!走,现在就去家门口堵她!”
  何似嘴角抽搐,“雅姐,不是我看不上你,是你工作之外真的缺了不止一根筋。”
  荆雅一巴掌拍扁了装西瓜汁的杯子,攥在手里,衬托她不可一世的女王范儿,“那也比某些人缺心眼的好,来,咱们一起脱了比比谁的心眼更缺?”
  何似拿起手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神!精!病!”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荆雅嘴上生气,脸上笑容不减,“我怎么记得某个人前不久还德性地说要报复前女友来着?现在又哭又笑怎么回事啊?蛤|蟆挤尿?来,再给姐挤一个看看。”
  何似捂着耳朵逃跑,不想和荆雅这个神经病待在一起丢人。
  荆雅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紧跟在何似身后聒噪。
  受不了的时候,何似回头大喊,“从我在死神手里抢回一条命,从吕廷昕告诉我分手和她没关系,我就压不住喜欢她的心思行不行?!
  只要一想到她在过去被人欺负,在未来没我帮她出头,我就火大行不行?!
  只要一看到她在我面前装没事人,还把我当外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欺负她行不行?!
  我多好的,从小就知道讨好她,可她为什么这么不懂珍惜?!
  我没脑子,想不到办法逼她说出真相,只能一边欺负她一边缠着她不放!
  我没脑子,一听见别人说她因为家里的小姑娘不见了,把自己搞得那么惨就心疼!
  我他妈就是有病!就是犯贱行不行?!”
  荆雅受到惊吓,神情呆滞地夸奖何似,“行,你这贱犯的格调还挺高。”
  何似扭头就走,心里直想把这人打包扔去外星球。
  熬到上车,何似窝在座椅里快要断气,“开,车。”
  荆雅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紧张地问,“除了你是个喜欢犯贱的变态,你别是还有其他事儿瞒着我?”
  何似闭着眼睛,转身朝外,迷迷糊糊地说:“没事儿,就是昨晚没好意意思碰她,全程靠自己解决了,累得慌。”
  荆雅诧异,“你竟然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今天太阳是从天上飘下来的?”
  荆雅降下车窗朝天上看了眼。
  头顶烈日,地上蒸汽。
  总结一下,就是这种天气要命。
  “地球已经快不适合人类生存了,晚上要给童童降降温。”
  自言自语结束,荆雅发动车里离开,送只用十几秒就已经快睡死过去的何似回工作室。


第42章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工作室楼下。
  小胖惦记了自家心肝宝贝一整晚; 还有……
  小胖回头看了眼; 叹气; “哎!”
  还有这尊从天而降的活菩萨。
  叹完气; 小胖继续靠着门框伤春悲秋; 乍一看到心肝宝贝脸上熟悉的车牌号时火急火燎地冲下了楼。
  车上,何似还在呼呼大睡; 荆雅没忍心叫醒她,悄悄摸下车; 准备上去和小胖知会一声。
  谁知道; 一个上楼,一个下楼; 拐角处再次无情相遇。
  这一遇,擦出来的何止是火花,简直火星直接扑向了地球; 荆雅的五脏差点被撞出裂纹。
  楼梯上,两人同时扶着护栏喘息。
  勉强能说出来话了; 荆雅颤颤巍巍地指着小胖控诉; “你果然是何似亲生的!回回见我都要行这么重的礼!”
  小胖面如猪肝,一句难看无法准确形容; “荆主编,我真不是亲生的,亲生的在楼上等一早上了,老大再不回来; 我就该被人举报拐卖儿童了。”
  “嗯?”荆雅一秒恢复,正经问道,“什么亲生的?”
  “就一个小小的小姑娘,四五岁的样子,拖着一个有她两三倍大的行李箱找上了门。”
  “四五岁?”荆雅搓着下巴若有所思,“是不是白白净净,比何似好看,比何似会装腔作势,还比她会使唤人,对了,她是不是还管何似叫妈?”
  “你怎么知道?!不会真是我们老大的私生女吧?!”小胖震惊。
  荆雅抿唇微笑,“说私生女多难听的,人家明明有名有姓还有名分。”
  “?”
  “江湖人称何七七,何似的。。。。。。亲闺女。”
  小胖身形一晃,跌坐在了楼梯上,“命运啊,太会捉弄人了,老大的女儿一出现,以后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荆雅弯下腰,拍拍小胖的肩膀,“放心,你会比以前更忙。”
  “怎么说?”
  “以前是当牛做马,活得不如狗,以后,可能连流浪狗都不如。”
  小胖的人生陷入无边黑暗。
  “都杵这儿干嘛呢?”睡醒的何似揉着头发走过来问。
  没等两人回答,何似打着哈欠越过小胖的‘尸体’上了楼。
  被无视的小胖和荆雅对视一眼,快速跟上去看戏。
  工作室里的气氛因为何七七的到来陷入前所未有的奇妙,大家想和这个嘟着嘴满脸不开心地小姑娘打招呼,又怕惊动人家黯然凄苦的背影,破坏了人家的小情绪。
  毕竟,这可是管他们老大叫妈的角色,是他们未来的小金主。
  惹不起,惹不起。
  “何似。。。。。”
  忽然,牛奶味的童音响起。
  工作室里所有人的视线刷一下全部集中到何七七身上,然后顺着她眼泪汪汪的目光看向门口。
  门口,何似抓着头发,哈欠打了一半,呆滞的神情宛如智障。
  得不到何似的回应,何七七从行李箱上爬下来,跑到何似跟前,小心翼翼地抓着她裤子仰起头看何似。
  那明明已经快伤心欲绝,偏还要忍着不让眼泪流下的小模样惹得一众人在心里唾弃何似。
  “何似,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牛奶味的声音里混入了苦涩、酸楚和害怕,还说的那么如履薄冰,一下子就把何似抛夫弃女的渣女形象衬托得无比高大。
  议论声慢慢响起,太小,何似听不完全,只觉得脑袋边全是蚊子,一只比一只能嗡嗡。
  何七七揉揉眼睛,睫毛湿成一片,“何似,你要是不想要我可以直接跟我讲,我现在就走,不会给你当拖油瓶。”
  何似脑子里的粥刚开始黏稠,闻言低下头,手指插进何七七的刘海里往上一拨。。。。。。
  “嘶!”吸气声此起彼伏,全为何七七的那张脸。
  眉毛以上是白嫩的面团,眉毛以下是烤焦的面团,黑得界限真是别具一格。
  何似离得近,观感更加刺激,惊讶得大半天合不上嘴巴。
  何七七两手抓住何似的手腕,拉下她的手放在脸侧蹭了蹭,乖巧得让人发指,“何似,我走了,你哪天要是想我了就去孤儿院找我。我来的时候已经和开公交车的叔叔打听过了,他说这里有孤儿院,条件很差,还出过虐待小孩儿的新闻,我很害怕去,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我不想让你为难还是去吧。”
  何七七叹了口气,放开何似,低下头,咬着嘴唇忍住不哭,“何似,以后我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说完,何七七和黄在地里的小白菜一样走回去,小步子恋恋不舍,好像在等身后的人挽留。
  可惜,已经冷血到丧心病狂的何似除了笑,一个字都没说。
  何七七走到行李箱后面,两手推着上下要靠爬的巨物往出走。
  走到门口,阻力限制了一人一物的移动。
  何七七从行李箱后面探出头,眼睛通红,“何似,你让让,我要走了。”
  “走?”何似皮笑肉不笑。
  “把你辛苦带过来的屎盆子往我身上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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