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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泾渭情殇-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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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五党”的大臣们将目光投向了邢经赋,用尽各种说辞要求他释放南宫达,邢经赋不愧是南宫让亲手提拔起来的朝廷柱石,面对如此压力应付得游刃有余,咬死了就是不放人。

  而南宫静女也没闲着,在焦心的等待之余以雷霆手腕料理了谢安。

  南宫静女派了陈传嗣去刑部天牢探望了谢安,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当天下午谢安在供词上签字画押,认下了所有三堂质控的罪状,至于之前供出的那些大臣们,一律不咬了。

  三堂将证词呈交内廷,很快得到了南宫让的朱批:谢安所犯之罪皆为死罪,念在其首告有功免其不死,刺配至百越之地,遇赦不赦,死亦不回。抄没谢府家财充至内廷,名下产业充交国库。谢氏三族男子终身不可入仕,女子不可嫁入士族,已嫁入官家者赐和离,依朝廷律例:祖基田产不予抄没,查谢氏祖上籍属胶州,令谢氏家眷即刻启程返乡。兹以此案,以儆效尤。若再起官商勾结之事,上卿亦不可恕。

  就这样煊赫百年的谢府于一夜之间轰然倾倒,但没有一个人因此丧命。

  南宫静女初次展现了自己的雷霆手腕,冥冥之中竟迈入了一片新的领域。

  从前的她手段太过绵柔,即便陈传嗣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她在处理谢安案件的时候,还是想“有法可依”。这样的品行虽好,却只适合做一位好官,而非上位者。

  ……

  阿努金在半路遇到了齐颜,截停了队伍一同回乌兰城接吉雅。

  负责送信的钱源抵达幽州城的时候,上官武早已率军出发,钱源扑了空,欲回洛北却被南宫素女扣了下来。

  幽州军队毗邻洛川,上官武征用了沿岸所有的船只,十五万大军快速渡江,向燕然府进发。

  吉雅看到南宫让的圣旨面色灰白,瘫坐在地,而齐颜却认出了上面的字迹。

  顿时五内杂陈,一颗心酸酸涨涨。

  南宫静女到底还是没听自己的话,十四道圣旨犹如小山般压在齐颜的心上。

  齐颜想笑又想哭,第一次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

  他恨不得即刻骑上金环乌,飞奔回南宫静女的身边,告诉她:自己很思念她,牵挂她!还要问问她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就在这时,一位阿努金带来的勇士遛进了帐篷,伏在阿努金的耳边说了一阵。

  阿努金的脸色难看极了,盯着齐颜用生硬的渭国话说道:“那个渭国的王子死了。”

  帐篷外传来一阵嘶哑的喊声:“圣旨到!”

  南宫静女的第十五封圣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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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知此情不可待

  阿努金的吉雅这对兄妹的脸色很难看;他们确有反心。但也很清楚草原目前的实力并不是渭国的对手;甚至可以说十几年前的那场倾轧性的胜利给他们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欲推翻渭国成就大事他们不仅需要一点儿时间,还需要一点点运气;比如渭国内乱或者齐颜取得兵符。

  驿官:“圣旨到!北九州节度使阿努金接旨!”

  阿努金咬了咬牙;双腮鼓起;一把掀开帐篷走到外面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按在心口:“臣阿努金接旨。”

  驿官:“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阿努金亲率部众;将朕之爱妃及皇三子同钦差齐颜,一并护送至洛川北畔,于接旨后次日出发,钦此。”

  阿努金:“是。”

  驿官将圣旨卷好;交给了阿努金:“大人既然收到圣旨,小人就回京复命去了;望大人好自为之。”

  传旨的驿官离开了;阿努金将明黄黄的卷轴紧紧地攥在手中;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帐篷里;就算阿努金的脑袋不灵光,吉雅可是一个心思通透的。

  她看着桌子上那小山般的圣旨;眯了眯眼随后将目光投向了齐颜;此时阿努金也进来了,吉雅却依旧问道:“你真的出卖了我们?”

  帐篷内仅剩三人,阿努金猛地听到吉雅说草原话;还以为对方是在质问自己,当即怒不可遏,骂道:“放你的狗臭屁!”

  见吉雅连余光都没给自己,阿努金才反应过来,对方正在对这位渭国钦差讲话。

  面具人并没有将齐颜的身份透露给阿努金兄妹,吉雅是因为儿时见过齐颜早就知道,阿努金根本不知情,不然也不会初次见面就想给齐颜一个下马威了,面具人的心思和手腕一般人难以预料,她甚至诡异到只与吉雅一人商量了窃取兵符之事,对于阿努金这位真正的草原掌事人,几乎没有说过什么。

  谁也猜不透面具人的心思,不仅是齐颜,吉雅与她接触过以后也觉得对方高深莫测,行事乖张。

  不过有一点,面具人对人心的掌控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她之所以能和吉雅达成共识,就是因为精准地拿捏住了吉雅心中所求。

  至于吉雅和阿努金是如何沟通的,外人不得而知,但看他这副铁了心要反的样子,应该是同样被吉雅戳中了心思。

  齐颜不慌不忙地用草原话回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我在约定的日子没能离开这里,自会有人替我送信。”

  阿努金皱了皱眉:“你懂草原话?”

  齐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吉雅思索再三最终没有挑明齐颜的身份,阿努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攥住齐颜的衣襟将人提了起来,二人的身材悬殊,齐颜在对方的手上就像是一个孩子。

  阿努金怒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齐颜直视阿努金的眼睛,冷哼一声。

  阿努金两个太阳穴的血管凸了起来,吉雅的瞳孔一缩,大叫道:“二哥!不可以!”

  盛怒之下的阿努金又怎么可能会听吉雅的?只见他论起拳头朝齐颜的脸上砸了过去,而齐颜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嘭”地一声,尤是有所准备,齐颜也被阿努金打了一个头昏眼花,右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鼻子也流出了血。

  看着齐颜彻底绽放开来的笑容,吉雅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中计了!自己反被齐颜摆了一道!

  吉雅本想借这次机会彻底把齐颜绑到他们的战船上,毕竟南宫望死了,而齐颜又独自从燕然府来到了乌兰城,如此一来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他也只能和他们合作。

  可是当吉雅看到齐颜笑起来的时候,心里炸开了一个惊雷:齐颜是故意激怒阿努金的!虽然吉雅一时间也没想到齐颜意欲何为,但联想到对方以往的行事作风,这人是绝不会做无用之事……

  帐篷再次被掀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走了进来。

  巴音:“安达!”

  金兀术:“父亲!”

  阿努金的身形一僵,转过头去呆呆地看着巴音,他叫他什么?……安达?

  阿努金松开了齐颜,巴音爆喝一声就要攻击阿努金,关键时刻齐颜飞扑而至,撞到巴音的怀里阻止了他的攻击。

  巴音:“安达,你不要紧吧?!”

  齐颜:“我没事,你别冲动。”

  巴音一双铜铃大的豹环眼仿佛要喷出火来:“阿努金,你胆敢对我撑犁部汗王动手,出去我们来一场生死斗!”

  ……

  去往洛川北畔的路上,阿努金的脑子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撑犁部的最后一位王子:乞颜阿古拉,怎么会成为渭国的驸马呢?

  他不时转头看向齐颜,对方顶着一张肿得变形的脸骑在马背上,行在队伍中。

  同回的还有吉雅和南宫望的尸体,由于吉雅刚生产完不久,暂时还不能骑马,只能和南宫望的尸体乘坐同一辆马车……

  队伍走了三日,终于可以隐约看到燕然府城郭的影子,齐颜脸上的伤依旧很明显。

  阿努金的心智远不如吉雅,最开始的错愕过后,他不仅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心生窃喜。

  草原猛虎苏赫巴鲁唯一的儿子,连自己一拳都挨不住,这草原之王除了自己,还有谁有资格?

  突然,从远处冒出一个小黑点,又过了片刻才看清是一位草原勇士飞马赶来,那人队伍的数丈开外勒住缰绳,马儿还没停稳就翻身跳下马背,单膝跪地吼道:“报大汗,渭国军队打过来了!”

  阿努金:“你说什么?!”

  齐颜的眼中也划过一丝错愕,皱了皱眉。

  吉雅推开马车的门,从车辕上跳了下来:“是谁说的?”

  勇士:“渭国的军队前几日渡过天河,沿途专挑那些渭国人守城的地方走,一路畅通无阻。等我们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足燕然府百里了,昨日派去交涉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渭国的军队就地搭起了帐篷,没有再推进,小人命人前去画了他们的旗子回来,正打算给大汗送过去。”

  吉雅和齐颜异口同声地说道:“拿来给我看!”不过一个说的是草原话,一个说的是渭国官话。

  阿努金摆了摆手,那名勇士将羊皮交给了吉雅,对方看过后一言不发将羊皮丢给了马背上的齐颜。

  齐颜接过羊皮抖开一看,图上的旌旗上写着“上官”二字。

  是他?镇北将军上官武的军队,他来干什么?

  不过瞬间,齐颜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上官武是大公主南宫素女的驸马,定是南宫静女怕自己出事,秘密向大公主求救了。

  这个答案一出,齐颜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困难起来,眼睛酸酸涩涩的。

  她……这是要把天给捅破才甘心啊!

  你知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你知不知道私通番将调动戍边部队是死罪?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话呢?不是让你“维持现状,静待时机”的么?

  公主啊,公主……

  你这般待我,要我今后如何面对你?

  你可知……你越是这样,我就会越发不安?

  今日你对我有多痴心,日后你就会对我有多绝情。

  齐颜压下心头的震荡:“是幽州府的戍边部队,既然在百里外安营扎寨应该不是来打仗的,或许是来接贵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回京的。”

  阿努金问那名报信的勇士:“来了多少人?”

  “帐篷一望无际,不知道有多少,很多很多。”

  阿努金:“接人回京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齐颜轻笑一声:“你若不信就把燕然府的仪仗一并送出来,我带着贵妃娘娘和三皇子的遗体一起过去,如何?”

  阿努金想了想,点了点头:“就这么办,我们先回燕然府。”

  渭国的随行官员见钦差大人这么多日都没有好转,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可谁知突然传出消息:钦差大人出现了,还是从城外回来的。

  众人一窝蜂地冲了出去,看到了齐颜尚未消肿的半边脸,有不少人当即就明白了:钦差大人哪里是生病啊?这明明是被人抓走了!

  只可惜他们敢怒不敢言,眼巴巴地注视着齐颜,对方来到队伍中:“大家立刻回去收整行装,换上素服。三殿下殁了,陛下派了一支军队来接三殿下遗体回京,一个时辰后南门集合。”

  人群发出一声惊呼,默默地散开了。

  齐颜回到房间换上一身素服,安慰了憔悴不堪的丁酉几句,然后说道:“你也回房间去换身素服吧,三殿下殁了,陛下派了镇北将军来扶棺,一个时辰后南门集合。”

  ……

  队伍再次出发,吉雅终于不用和南宫望的尸体共用一辆马车了,但原本喜庆的仪仗队纷纷换上素服,还纷纷在头上绑了一根三寸宽的白布,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那么多纸钱,走几步就撒一些。

  吉雅觉得晦气极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死的是她呢!

  她狠狠地瞪了齐颜一眼,放下了车帘,不适地扭动身体,胸口传出的胀痛感提醒着她到了喂奶的时辰,可是她那刚出月的孩儿只能留在乌兰城。

  192

  深情难负爱难收

  来的时候仪仗队穿得是喜服;而回去的时候穿得却是素缟。

  纸钱走一路撒一路,齐颜骑在金环乌的背上一言不发;仿佛是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不可自拔;又好像是在进行某种慎重的思考。

  队伍行进的速度很慢;到达百里外的幽州部队驻地时已是夕阳西下,帐篷群飘出袅袅炊烟;士兵们正在埋灶做饭。

  岗哨上的侦察兵第一时间发现了齐颜的队伍;禀报给了上官武。

  上官武放下手中的筷子,命人打开营门率领上百亲卫;骑着快马迎接。

  上官武也看到了披麻戴孝的队伍,他的面色有些阴郁,不知道是哪位出了事。

  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齐颜从思绪中回神,一抬手队伍停了下来。

  待上官武的队伍来到眼前,齐颜笨拙地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上官武也跳下了马背,齐颜便端起手臂躬身行了一礼:“上官将军。”

  上官武端住齐颜的胳膊;看到齐颜脸上的淤青:“妹夫……这是?”

  齐颜轻叹一声:“一言难尽;且回营再与将军细说;三皇子殿下恶疾不至……殁了。雅贵妃娘娘身体抱恙;正在马车里休息。”

  上官武:“好,咱们回去再说。”上官武示意随从将齐颜扶上了马背,大手一挥向营内进发。

  吉雅躲在马车里始终没有露面,她刚生产过没多久;担心旁人看出端倪,是以回到燕然府后就没有再露过面。

  上官武命士兵搭设灵堂,将南宫望的棺柩从马车里抬出来,放到了灵堂里,亲自祭拜一番才来找齐颜。

  上官武一进门,齐颜便叫了一声“大姐夫”。

  上官武:“妹夫辛苦了,你这脸?”

  齐颜面露羞赧摆了摆手,反问道:“大姐夫怎么来了?是否是收到了陛下的旨意?”

  上官武面露古怪,答道:“非也,是内子接到了蓁蓁殿下求救的飞鸽传书。”

  齐颜故作错愕,一屁股瘫坐到椅子上:“是我害了殿下……”

  上官武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妹夫此话怎讲?”

  齐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道:“只因北九州节度使阿努金屡出僭越之言,可毕竟草原蛮夷不司教化,不懂礼数,实在是不好判断对方的用意。但洛北的安定关系社稷,我不敢大意,就修书一封命随从连夜送到京城,我那随从身份低微入不得宫,只能让他先到灼华公主府,请灼华殿下将信转交给蓁蓁殿下,再叩禀报陛下知晓,定夺。”

  上官武点了点头:“妹夫的顾虑并无道理,怎么说是害了蓁蓁殿下?”

  齐颜看着上官武:“大姐夫亲率大军赶来,难道不是害了殿下?”

  上官武:“这……情况危急,我也只好如此。”

  齐颜:“我明白,以我的推测或许是陛下身体抱恙,蓁蓁殿下未能得见又心系于我才会如此。可是依照律例后宫不得干政,私通番将调动戍边部队更是死罪,虽然我已修书奏请陛下,但大姐夫毕竟没有接到圣旨。”

  上官武拍了拍齐颜的肩膀,宽慰道:“事出紧急,再说我是秘密出城的,你也不必太担心。”

  齐颜心中冷笑,脸上做出一副担忧的神色:“都怪我思虑不周!竟错将三位殿下都牵扯进来,还连累了大姐夫!大姐夫有所不知……”齐颜说道这里故意停住了,表现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上官武坐到齐颜旁边,问道:“妹夫但说无妨,我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齐颜往上官武那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姐夫久在边陲或许还不知道。这几年陛下身体不好,自二四两位皇子被圈禁后……三五党争激烈,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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