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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泾渭情殇-第65章

小说: 泾渭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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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她就是站在这里和齐颜说的话,门口并无丫鬟服侍吉雅便直接推开了寝殿的门。

  屏风后面传来一阵惊呼,南宫姝女呵斥道:“谁?!”

  “是我。”

  南宫姝女一边穿衣服,一边狐疑地问道:“雅妃娘娘?”

  “嗯,本来是要走的,但一想到今日特别过来看你连三句话都没说上就这么回去,岂不是亏了?”

  南宫姝女轻叹一声:“雅妃娘娘请稍后,我马上就好。”

  南宫姝女出了一身薄汗,正准备擦拭一番,刚脱下衣服吉雅就去而复返。

  南宫姝女出了屏风坐到了吉雅对面,吉雅将刚剥好的桔子分了一半递了过来。

  南宫姝女:“谢谢。”

  吉雅将剩下的桔子一口吃了下去,咽下后突然说道:“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

  “雅妃娘娘不必如此,您是长辈此等小事不必与我说。”

  吉雅笑了笑:“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成晚辈啊。”

  看着吉雅盈光闪闪的眼眸,南宫姝女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接什么。她与吉雅相处了这么久,依旧无法适应她的直白。

  吉雅扫过南宫姝女手中的半个桔子:“怎么不吃?”

  南宫姝女只好在吉雅的注视下将桔子吃了下去,吉雅又道:“你和驸马闹成这样,就没想过离合吗?”

  南宫姝女秀眉微蹙:“雅妃娘娘这是何意?”南宫姝女的确动过这个念头,但对方的家世显赫牵扯太深,况且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吉雅不管不顾,继续说道:“你先别急着回答我,考虑清楚再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吉雅登上回宫的马车,耳边响起齐颜的话。

  她是故意躲在假山后面等齐颜的,只为问问齐颜下一步的计划。

  南宫皇族已死掉一位皇嗣,吉雅断定短期内齐颜不会再动手。

  结果这一次齐颜却并没有回答,她盯着吉雅目光中透出一股残忍、笑得有些高深。

  吉雅的心中闪过了一个可能,又觉得齐颜此举太过大胆,她追问:“你要动太尉府?”

  齐颜不置可否。

  吉雅怒极,低吼道:“你答应过我会将南宫姝女留到最后的!”

  齐颜抬手折下一根枯枝,冷冷说道:“你放心,蓁蓁殿下定能保下她。”等同于默认了吉雅的推测。

  所以吉雅才会去而复返,她给了南宫姝女一个选择,钥匙就握在她自己手里。

  这夜,蓁蓁公主府的寝殿前又挂起了红灯。

  黑暗中南宫静女踌躇良久,鼓足勇气扯了扯齐颜的袖子。

  “殿下?”

  南宫静女钻到了齐颜的怀中,心中羞涩不已、齐颜会认为她“不知羞”吗?可是自己好想他……

  自从有了第一次的亲密,南宫静女感觉自己的心就像长了草一样,思念疯狂地蔓延。

  有时候明明齐颜就在身边,她却忍不住思念到心口酸涩。

  “齐颜……”

  “是。”

  “你能不能……能不能像那天,那天……”

  齐颜的呼吸一滞,翻身倾覆到南宫静女的身上,南宫静女的心脏砰砰直跳、下一刻终于等来了所期待的事情。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齐颜熟练了不少,很快就忘情的深吻在一处。

  只是比上一次要更霸道一些,间或用牙齿轻轻撕扯对方的唇瓣,南宫静女攥住了齐颜的衣襟,深深地沦陷在这一吻中。

  次日,齐颜直接回了私宅,写了两封拜帖交给钱源。

  一封送到谢安府上,另一封送到二皇子南宫威的府上交给府中宾客:谷枫,谷春树。

  自上次一别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是时候会一会故人了。

  午时刚至,谷枫准时出现在雅间。

  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谷枫见过驸马爷。”

  齐颜回了一个平礼:“春树兄请坐,今日只为会友春树兄叫我名字即可。”

  “不敢,还是称呼您一声齐公子吧。”

  齐颜打量谷枫,笑着说道:“春树兄神清气爽,想必在二殿下府上大放异彩了?”

  谷枫的眉梢扬了扬,虽有意克制却还是泄露了心中的得意,向齐颜拱了拱手:“齐公子过誉了。”

  齐颜开门见山的说道:“实不相瞒,今日请春树兄前来,是想卖一桩人情。”

  “哦?齐公子此话怎讲?”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听得枕边人说了几句闲谈。特来转奉春树兄。”

  “齐公子请讲。”

  谷枫不禁坐直了身体,蓁蓁公主之盛宠天下皆知。

  “我身为皇家内臣本不应参与这些,只希望春树兄口风紧些不要将我送出去就好。”

  “齐公子大可放心,在下口风严得很!”

  齐颜轻笑道:“日前我家殿下入宫请安,听到陛下似乎为皇储人选颇为苦恼,几方大臣各有推举陛下似乎还想问问太尉大人的意见。”

  “此话当真?!”

  齐颜轻笑:“殿下与我闲谈提起,并非我亲耳听到。还请春树兄回去自己斟酌吧。”

  ……

  齐颜出了牡丹楼,直接向谢府走去,夜幕降临三皇子南宫望来了。

  “妹夫说有要事相商?”

  “是,臣在去年上元节认识了一位朋友,姓谷、名枫、字春树,与臣同年登上殿试,不过名次不好在二皇子府上谋了个幕僚之位。”

  南宫望皱了皱眉,有些不喜齐颜与南宫威的人来往。

  齐颜主动解释道:“殿下请放心,臣只忠心殿下一人。这次臣借从谷枫那里得到了一个重要情报,还请殿下早做准备。”

  “什么?”

  “据谷枫说,二殿下近来频频私会太尉府长子陆伯言,每次只带他一人,命他守在门外,似乎在谈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宫望稍加思索便想通了:“你是说老二在勾结太尉府?”

  “很有可能,如今朝中国本之事旧事重提,大皇子这一走朝臣的进谏愈发频繁了。虽然太尉大人近来称病避朝,但他的话依旧举足轻重。陆大人作为开国功臣,又是陛下的结拜兄弟若他也站到二殿下那边,恐怕会对殿下非常不利。”

  南宫望恨得咬牙切齿:“老二素来与太尉府的两位公子交好,生辰宴上又对灼华驸马大献殷勤,原来是别有所图!依你之见,如何?”

  “二皇子已经捷足先登,殿下再去结交陆家长子稍显被动,不如退而另辟蹊径,宴请灼华驸马请他在陆太尉面前美言几句,就算他不肯支持殿下,保持中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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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说东风亦多情

  齐颜仰面躺在床上;房内的灯已经熄灭;眼中却无半分睡意。

  前几日她与公羊府的二公子公羊槐见了一面;虽然南宫让还是将职位给了陆伯言,但有了邢经赋的举荐公羊槐也在户部谋了个肥差;日子相当惬意。

  他本身就是世卿家的公子,有了这一万两的“孝敬”邢经赋已经将公羊槐视若门生。

  公羊槐对齐颜说,中书令大人更希望他可以“子承父业”六部官员远没有宗正寺卿的位置重要,那是一个与皇家事宜息息相关的位置……

  公羊槐为了让齐颜明白他非忘恩负义之人,和她谈论了许多朝中事情。

  也将邢经赋的分析告诉了齐颜:陛下之所以将职位给了陆伯言还是顾念了昔日的几分旧情;太尉大人作为开国功臣已经在府修养了大半年……

  这件事在齐颜看来;并非如此简单。

  南宫让之前对太尉府一直秉持着打压的态度,这次安抚之意如此明显;只有一个可能:他要对太尉府动手了。

  这大半年陆权一直龟缩在家中;南宫让很难找到借口;那么自己就帮他一把好了……

  陆权想置身事外?也不问问草原遗孤答不答应!

  两位皇子同时找上太尉府;齐颜就不信南宫让一点风头都摸不到。

  荼害南宫皇族其他成员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陆权必须要在南宫让在位时除掉;不然以他的功劳和地位、新皇是绝不敢动他的。

  ……

  又过了几天,南宫姝女突然来了蓁蓁公主府。

  南宫静女很开心;亲热地拉着自家二姐的手:“二姐来得巧;我打算去看你呢~今日新得了一本棋谱,你帮我看看如何?”

  南宫姝女却道:“小妹,可否与本宫到后花园走走?”

  南宫姝女先是漫无目的地走了走,之后便拉着南宫静女进了湖心亭。

  南宫姝女坐到石凳上悠悠地叹了一声:“小妹;本宫有件事想请帮着拿个主意。”

  “嗯~。”

  南宫姝女转过头看着亭外碧波荡漾的湖水,轻声道:“我想与陆仲行离合。”

  南宫静女目露惊愕又很快释然:陆仲行如此不堪,二姐有这样的心思倒也是情理之中,若换做是她恐怕早就提了。

  南宫静女意外的是:若换做从前,自家二姐是绝对不会有此等想法的。

  “我自然是赞成的,就像二姐一直对教导我:人这一辈子太长了,总要和喜欢的人共度才不会太无聊。虽然本朝本无先例、但前朝有过公主与驸马离合的事情,之后那位公主再嫁孕有三子两女、生活和美寿终正寝。”

  南宫姝女知道南宫静女说的是谁,不过那是一百三十多年以前的事儿了。

  笑道:“真是士别三日,看来小妹读了不少书?”

  南宫静女有些羞涩,就在两年前自己还是一位顽劣不堪的公主,“不学无术”,自恃有些小聪明其实胸无半点文墨……

  直到嫁给齐颜才看清自己的不足、可他从未嫌弃过自己,用温润的胸怀包容自己的一切,不着痕迹的督促自己进步。

  在齐颜的熏陶下,她读书入心并将之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现在无需齐颜多说,每日都会固定拿出一两个时辰来读书。

  府中可怜的藏书已经被她啃完,时常到弘学馆去借上几本回来。

  书读的多了,再回忆起齐颜昔日之言便愈发觉得字字珠玑,齐颜的博学与眼界让南宫静女自惭形愧——原来他早就将最好的都给了自己,她却这般后知后觉。

  每一本齐颜给她送来的书南宫静女都视若珍宝,命人在书房放置了一个独立的柜子,里面摆的都是齐颜给她的。

  书、泥人、摔碎又粘好的九曲玲珑环、齐颜在公主府住时留下的手稿、还有……那锭旧墨。

  嘴上嚷嚷着不喜欢,却连一直都没舍得用。

  每每想到齐颜,南宫静女便由衷地感慨: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再看从前对她也是百依百顺的陆仲行,便愈发无感甚至厌恶……

  “小妹?”

  “啊!?”南宫姝女的呼唤将她从对齐颜的思念中拉回,看到二姐探寻的目光,有些羞涩。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南宫静女红着脸,支吾半晌也没说出下文。

  南宫姝女心下了然,她并不奢求能与南宫静女一样,却也不想陷在陆仲行这片泥潭中了。

  想看两厌,又何必?

  南宫静女握住了南宫姝女的手,鼓励道:“二姐尽管去,我相信父皇会答应的。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妹妹义不容辞!”

  南宫姝女表情轻松些许:“总要先问问母妃的意见。”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有些凉。

  南宫静女却说道:“二姐,我的意思是先不要请示昭容娘娘。”

  南宫姝女:“为何?”

  南宫静女:“正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知二姐孝顺。可这件事既然已经有所决断又何必再生苦恼?一则离合之事还是要父皇点头,二则以昭容娘娘的性子定是不会同意的。届时二姐若再求父皇,至娘娘于何地?成与不成怕是都要落下个不孝的名头,若是昭容娘娘的意见与父皇相左怕也是不妥。与其三方为难,不如先缓上一缓、待圣旨降下也免去诸多波折。”

  南宫姝女茅塞顿开,欣慰地说道:“小妹如今之言立足高远,果真是精进了。”

  南宫静女嫣然一笑,便又想起齐颜来。

  若是他也在,是不是会夸赞自己?

  结束了谈话,南宫姝女心意更加坚决。

  或许她人微言轻,但有了雅妃和静女的支持,心中多少有了底气。

  不过一个谜团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里:吉雅为何会主动帮她。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进宫陪了她几日?

  这个理由南宫姝女自己都不信,但眼下她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行顺应后观其变。

  南宫静女想留她在公主府用晚膳,但她心中有事并无胃口,辞别回府去了。

  南宫静女将自家二姐送到府门口,抬头看了看日头,正当中天。

  吩咐道:“秋菊,我记得内廷司新送来几只小羊?”

  “是,一共五十只养在后厨房的院子里呢。”

  “差人到驸马府走一趟,就说请他晚膳过来品尝烤全羊。”

  “是。”

  今日并非初一,也不是十五、只是想他了而已。

  齐颜接到通传竟有些正合心意之感,对这件事她已经不愿再深思了。

  她与南宫静女的亲昵第一次还可以说服自己是一时冲动,那么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她喜欢上仇人之女了,以女子的身份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子。

  痛苦么?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

  如今的齐颜只想在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之前,与南宫静女保持这份“常态”。

  至于以后的事情,她不想去想,当然这仅限于她们两个人的事情,其余人她是不会手软的。

  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御膳堂里香气弥漫,不时传出“滋滋”的声音。堂正中砌了一个泥炉庖丁正在往烤得金灿灿的羊羔身上撒作料。

  齐颜不由得暗暗皱眉,好好的一只羊就这么被毁掉了。

  羊肉的香气被作料分走,最好的吃法当然是一边用炭火温着,一边切下来蘸上韭花酱。

  庖丁将羊烤好放到托盘里,端到二人的桌案上,在边上片下一块先吃了以示无毒、方退了出来。

  秋菊拿起小刀却被南宫静女止住:“把刀给本宫就行了,本宫要与驸马说说话,周围三十步不留人伺候。”

  “是。”

  待秋菊走后,齐颜握住了南宫静女持刀的手:“臣来吧。”

  南宫静女露出浅浅的笑容,柔声道:“这儿又没有外人,你就安心坐着好好享用。这烤全羊片起来极为繁琐、本宫看了几次今日正好试试手。”

  齐颜只能松开手,从坛子里舀了一勺韭花酱、趿坐在南宫静女身旁。只见南宫静女抓着一条羊腿上去就是一刀,却砍在了腿骨上……

  齐颜勾了勾嘴角收回了目光。

  论起吃羊,纵然是渭国皇族也比不上草原人的……

  果然南宫静女片了几块之后就渐渐失了力气小刀险些脱手,齐颜见了将净布递给南宫静女:“还是臣来吧。”

  南宫静女把刀交给齐颜吃了几块满足地眯了眯眼,然后将齐颜的韭花酱碟子拿到自己面前,取一块腿肉沾了酱递到齐颜嘴边。

  齐颜张嘴含下,眼中划过丝丝笑意。

  南宫静女亦笑了起来,就着齐颜的碟子吃了一块,赞道:“这韭花酱配羊肉真是一绝,不过本宫不是很喜欢到了嘴里后那股跳动的辛味。”

  齐颜勾了勾嘴角,淡淡说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臣反而很喜欢。”

  南宫静女突然停了下来,齐颜转过头去见她笑容灿烂,好奇问道:“殿下笑什么?”

  南宫静女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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