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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逆光而行的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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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身体保持团状,走得很安详。”
  “兽医怎么说?”
  恺凡叹了口气,“应该是有先天性的疾病,走都走了,再多做检查也是无用。”
  阿远吸了吸鼻子,闷声说:“是。”
  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念头,阿远更是困到极点,靠在恺凡身边睡着了。
  破镜难重圆,钟恺凡比谁都更懂这个道理。有些事就算阿远不说,他也有耐心把事情查清楚,但在此之前,阿远必须待在自己身边。
  他等这一天太久,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


第84章 真的是你吗
  隔天早上天气格外晴朗,光线穿过一簇簇云朵,混着浅蓝和朝阳的柔橘,天空竟然透着一种透亮的暖金色,云朵舒缓而怯意地移动,像儿时街巷里见到的彩色棉花糖。推开玻璃窗,隐约听见窗外觅食的鸟儿归巢,一丝丝寒意从缝隙中透过来,吹得人神志清醒。
  钟恺凡看了看腕表,难怪阳光如此明媚,已经十点了。
  也许是工作辛苦的原因,阿远睡得特别沉,夜里都很少翻身。钟恺凡照常起床,他怕吵到阿远休息,特意去楼下的餐厅吃早餐,上楼时随手拿了份电梯口的报纸,不徐不疾地回到房间里。这样寂静而乖巧的日子,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多一秒,都是难得的珍贵。
  钟恺凡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是《江西日报》,匆匆扫了一眼,上面大概讲了今年江西地区的城乡居民医保事件、违规排放废水的地区,明明是这样枯燥的内容,钟恺凡却看得心神宁静。
  没过多久,段琪敲了敲门,钟恺凡轻轻将报纸搁在茶几上,开了门,“有事?”
  段琪手上提了个纸袋,“他助理送过来的。”
  钟恺凡接过袋子,点了点头,又问:“安然没打电话来?”
  这些需要善后的事情,钟恺凡一件也没忘,他知道安然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剧组拍摄期间传出绯闻,以阿远现在的咖位承受不起任何的流言蜚语。但既然来了,他自然会把事情考虑周全。
  “没这么快,她明天下午才到。”
  钟恺凡轻笑,“她倒是动作迅速。”安然手底下不只带了林远一个艺人,一听到阿远这边有情况,她立马排开其他工作、迅速定好航班,不可谓不上心。
  房门缓缓合上,空气里回响着磁扣的声音。钟恺凡将纸袋搁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挪开脚步,视线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远揉着头发,蓬头垢面地站在廊道里,呵欠连天地说:“你怎么不喊我?这都几点了?”
  钟恺凡神色淡然,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喊你干嘛?睡得那么沉。”
  说是这么说,钟恺凡用余光打量着阿远,见他钻进了洗手间,没过多久又开始喊:“恺凡,卫生间没纸了。”
  钟恺凡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他发现林远这个人真的很煞风景,一刻也不能让人消停。
  他给前台打了电话,纸巾很快就送了过来。
  钟恺凡站在洗手间门边敲门,磨砂玻璃门忽然拉出一个缝隙,一只瘦削而白皙的手伸了出来,在空气中晃了晃,仿佛在探寻什么,“给我。”
  钟恺凡有点想笑,但还是不忍心逗弄他,直接把卷纸塞到他手里,关门前还不忘揶揄他两句:“破事一堆。”
  那道门跟磁铁一样地迅速关上,里面的人声音愤懑:“你管我?”
  钟恺凡怔在门口,没好气地说:“你起床气还挺大?”
  林远在里面絮絮叨叨,说了一车轱辘话,混着抽水马桶的声音,钟恺凡半句都没听明白。不用猜,阿远肯定是在吐槽自己,钟恺凡却情不自禁地笑了。
  待林远收拾停妥,他发现早餐已经叫上来了,钟恺凡坐在客厅里,一点也没催促他的样子,气定神闲地等他吃完。林远瞧得眼睛一热,慌忙挪开视线,喝了一口粥。
  电视机发出轻微的报道声,是晨间的财经频道节目,林远记得钟恺凡最早很喜欢看地理频道,以前周末在家休息时,他经常打开地理频道,一边喂猫,一边听着电视里的声音。阿远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钟恺凡开始关注投资市场,经济走势,习惯了争分夺秒地工作、做决定。
  光线从荞麦色的窗帘透过来,斜斜地照在木地板上,空气里隐约透着酒店常用的香薰,气味不浓,很淡,悄悄沁人心脾。林远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眼前明明是从前无比熟悉而亲密的那个人,却被时间强行割裂成陌生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凑上去问一句:恺凡,真的是你吗?
  见他差不多吃完了,恺凡转过头问他:“下午想去哪儿?”
  阿远挠了挠头,“还准备出去?”
  钟恺凡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管别人怎么看。”
  阿远听出他这话的意思了,以为自己是在乎别人的目光,“我没有那样想,你要是不介意,上哪儿我都陪着你。”
  钟恺凡嘴角勾着笑,一副不怀好意地的模样:“真的?”
  “钟恺凡,你别这样明目张胆地勾引我。”林远把勺子一扔,手腕控制不住地有点发颤,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钟恺凡蹙眉,“不就是瞧了你一眼么,又没把你怎么样。”
  林远闷头不说话了,伸手抽了张纸巾,缓慢地擦了擦手,朝恺凡走了过去,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你在江西待几天?”
  钟恺凡开始欲擒故纵,语气淡然,“看情况。”
  “看情况是几天?”林远忍不住追问道,眉峰微皱,那张清隽白皙的脸上带了几分焦急。
  说着,林远不自觉地握住了恺凡的手腕。
  “哎哎哎——”钟恺凡轻轻避开,依葫芦画瓢:“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这话有点耳熟,林远一听这话就难受,冲他嚷嚷:“碰都不让我碰了?!”
  钟恺凡实在是绷不住了,从一早上看见林远那顶鸡窝头他就想笑,这会儿他又凑在自己面前发牢骚,恺凡心里已经涌起万般温柔。
  林远这人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见气氛微妙,他立即把恺凡往沙发里按:“你笑什么笑?”
  阿远早上起来没打理头发,头顶的几缕头发还翘着,跟颗豆芽菜似的,他的脑袋像一只毛茸茸的松鼠,钟恺凡笑得喘不过气来,任凭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第85章 恺凡,我腰痛
  室内温度适宜,钟恺凡还穿着衬衣,没系领带,扣子却扣得严严实实,英俊又正经的一张脸。
  林远静静地瞧着,想起很久以前恺凡就是这样,如同迎光而生的向日葵,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阴郁,浑身上下散发着被太阳晒过的蓬松气息。一旦靠近,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靠近他就是靠近阳光,那是一种向阳而行的渴望。
  脑海里闪现他肩上的白大褂,胸前口袋里挂着规规矩矩的签字笔,偶尔写字时手腕用力的利落动作,对待病人时耐心又温和。
  画面切换,他换了身黑色西装,身后跟着三五个人,在人群中瞩目又矜持,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仿佛很难看见悲喜。可只要恺凡眼角透了一点笑意,稍微冲自己勾勾手,纵使身后牵扯着密密麻麻的网,他也能奋不顾身地朝恺凡奔来。
  恺凡克制而谦谨,用不着蛊惑,往那儿一站就让人凭空想要占有。
  林远收回思绪,看着钟恺凡那张禁欲的脸,竟然生出一种破坏欲,控制不住地伸手触碰恺凡的喉结。恺凡目光清澈,满眼的纵容与眷恋,没有一丝抵抗,如远山一般沉默地等待他来。
  他的手竟然有点不争气地发颤,一颗一颗解开恺凡胸襟前的扣子,很快,他看到了恺凡紧实的肌肤,锁骨很明显,阿远的耳根控制不住地红透了,烧得有点痒。
  恺凡的手顺着他的腰窝往上,稍稍用力,阿远便朝自己匍匐了过来,他蹙眉,语气间带了点嫌弃:“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阿远手肘抵在恺凡胸前,一双眼璀璨透亮,像做错事被人发现的心虚孩子。
  但是恺凡知道阿远想要,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无比熟悉,那是刻在骨子的亲密与默契。
  “会不会有人进来?”阿远朝身后觑了一眼,悄悄问。
  “不会。”
  “你不怕绯闻缠身?”
  “不怕。”
  “我这几年真的没有别人。”
  “我信。”
  “我……”林远还想说些什么,被钟恺凡直接打断,“你特么有完没完?十万个为什么?”
  林远被他吼得一哆嗦,手肘一滑,额头磕到钟恺凡的下巴,“你凶什么凶?!”他揉着脑袋喊痛,接着说:“我简直要被你吓死了。”
  钟恺凡摸着他的后脖颈,鼻息处透着愉悦,又掐了掐他的脸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扮猪吃虎?”
  阿远雄赳赳气昂昂地问:“你骂谁呢,谁是猪,谁是虎?”
  “试试不就知道了。”
  “唔……”
  所有的声音被吞没,钟恺凡轻抬阿远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舌,他一点也不着急,缓缓勾出阿远心中的贪念。在他的鼓舞下,阿远终于胆大了起来,唇齿相依间仿佛找到了久违的勇敢。
  阿远回握住恺凡的脖颈,顺着他的下颚线吻了下去,视线渐渐变窄,光影变换间阿远隐约看见恺凡的喉结动了动,鼻腔发出闷哼声,这声音直往脑仁儿里钻,把阿远仅剩的神志炸得粉碎。
  身和心都找到了归属感,面前是恺凡温热的身体,呼吸间全是恺凡身上的味道,很淡,像沐浴露的清香,带了点松木凛冽的气息,锁骨以下却透着阵阵暖意,让人恨不得死在他怀里。
  阿远保持着跨坐着的姿势,吻着吻着忽然停了下来,脸色似乎不大好。
  钟恺凡眼神迷离,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阿远低垂着头,脸颊绯红,微微蹙眉,面色有些痛楚,不像是开玩笑,凑在恺凡耳旁低语:“我腰痛,有点吃不消。”
  钟恺凡闷笑出声,爱怜地往他后腰揉了揉,“旧伤?”
  阿远趴在恺凡耳旁喘气,点了点头,“上回吊威亚的时候摔下来,就一直有点后遗症。”
  “不是练舞的老毛病?”恺凡恢复了些神智,记起阿远以前就有腰肌劳损,家里常备着中药贴膏,“晚点儿我帮你按按。”
  阿远无力地点头,从恺凡身上滑下来,忍不住吻了吻恺凡的嘴角。
  钟恺凡开始嘴欠,捏着他的下巴问:“谁是猪,谁是虎?”
  阿远笑出声来,眉眼舒展,露出洁白的牙齿,连连讨饶:“我是猪,我是猪,总行了吧——”
  钟恺凡翻了个身,把阿远抵在身下,手掌探进他的衣服里,触摸到光滑的肌肤。
  阿远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轻轻咬了咬下唇。那是一张唇红齿白的脸,钟恺凡瞧得心神荡漾,手指控制不住地滑向阿远腰间,稍一用力,皮带扣松了。
  阿远枕着手臂喘气,忽觉腰间一凉,隐隐察觉到恺凡下一步动作,他立刻按住恺凡的手,“别,恺凡。”
  钟恺凡眼里带了点潮湿的笑意:“怎么了?”
  阿远抱住他的脖颈,声音哽咽:“恺凡,我不能委屈你,真的,我知足了。”
  恺凡说:“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过。”
  阿远不忍心,想了想还是觉得愧疚,“那我帮你吧?嗯?”
  恺凡腮帮子紧了紧,没好气地说:“矫情什么?”
  阿远摸着恺凡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就当我矫情,让我来行不行?”说着,他已经弯下腰。
  钟恺凡一把将他按了回去,咬了咬牙:“不是说腰痛吗?”
  “腰痛又不影响这个。”阿远叹了口气,面色坦诚地说道。
  钟恺凡听得眼眶湿润,兴致减了大半儿,说什么都不肯继续了,只是抱着阿远窝在沙发里。掌心触碰到阿远瘦削的背脊,恺凡的心又控制不住地疼起来,为什么明明抱着阿远,他还是觉得像一场虚妄,让他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
  阿远一旦对他好,他就受不了,让他不断回想起从前那些日子。分手时挖心剖肝地难受,钟恺凡到现在仍历历在目,他还是有点恨阿远。可是看着阿远这么体贴,知道他这些年没别人,恺凡简直找不到一点理由去解释从前。
  半晌,他还是问了:“阿远,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分手?”


第86章 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阿远的眼泪顿时涌了上起来,明白恺凡为什么突然没兴致了,原来他心里还有伤,一直对过去的一切耿耿于怀。
  两个人额头相抵,恺凡红着眼睛说:“你让我死得明白一点行不行?”
  阿远闷头不说话。
  “为什么抛弃我?”钟恺凡一向自尊心极强,能问出这样的话,可谓卑微到了极点。
  滚烫的泪珠顺着鼻梁落下来,砸在恺凡手腕上,空气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别哭!”钟恺凡吼他。
  阿远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我想多挣点钱。”
  钟恺凡沉痛地闭了闭眼,“那你现在挣够了没有?”
  “差不多。”林远老老实实地答,他不想把家里那些事全盘托出,但隐隐又怕恺凡生气,心里有些恐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包括我这条命。”
  “我要你这条命做什么?你给我好好活着!”钟恺凡一听这话就有气,忍不住抬高了声音,恨恨地拍了拍他的脖颈。
  林远心底冉起一丝希冀,悄声说:“恺凡,我不想继续在圈子里待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还待在流量咖位,他和恺凡永远没可能。媒体爆料会成为地雷,不知道哪天就炸了,连锁反应会直接连累到恺凡。到时候就牵扯面可就广了,很多事会变复杂。
  但是他退圈就不一样了,反正和新锐的合同也快到期了,对粉丝、公司、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算是有个交代,他会想办法把妈妈的病治好,还能陪着恺凡。
  钟恺凡幽幽地看着他,脸色阴沉:“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父亲对自己的劝说是一方面,但他也是为了阿远,才舍弃自己的医学事业,走到今天这步他一点退路都没有。
  阿远知道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轻声问:“恺凡,你往我身上砸了多少钱?”
  钟恺凡勉强扯着嘴角笑:“你还知道心疼我花的钱?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你能不能别火药味儿这么重。”林远幽怨地瞧了他一眼,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钟恺凡的怒火平息了一些,半晌,他才烦闷地说:“你别管。”
  林远抱紧了他,声音很笃定:“恺凡,我不会让你亏的。”
  他知道恺凡最初跟安然谈的合同,上边标着一串数字,数额大到吓人,他也不敢多问。从来都是恺凡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如果市场反响好,扛得起收视与票房,会成为另一种号召力,能让资金回暖,这些钱砸下去也不算是血本无归。况且这两年钟氏面临产业调整,林远多少听说了一点,相比起钟氏之前跳水的那些投资,其实这也不算什么。
  钟恺凡往他身上砸钱,他只管接住,承受得住就能与共同抗衡。
  也算是对得起钟恺凡。
  能考虑的,林远尽量考虑到位,他知道恺凡最瞧不起没担当的人。不过话说回来,谁愿意担一个怯懦者的名号,在阴暗处苟且偷生。
  俩人在沙发上腻歪了一会儿,钟恺凡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他轻轻拍了拍阿远的后背:“带你出去吃饭。”
  阿远问:“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说是风景区,其实除了拍戏,哪儿也没去不了。”
  钟恺凡坐起身来,将衬衣扣好,翻看着段琪发过来的文档,上面推荐了好几条游玩路线。他大致扫了一眼,觉得往长庆坊方向去最为可靠,距离较近,又能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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