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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楼之清和县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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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静然上前两步,几乎要一指头戳到商婵婵眼皮上,指着她道:“方才我好意来寻你们玩,结果你却辱骂于我,更将我踢倒在地!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恶毒无礼的人!”
  商婵婵险些没有笑出声来。
  周静然此人,毫无急智,即便作恶也只是最普通的愚坏而已。
  连告状都不会告:若是她刚才在花厅上就言辞恳切将实情一一道出,那商婵婵要想翻牌倒还有点难度,如今这样,可谓是对手开局直接送人头。
  周静然天性愚蠢,想要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但也不想想,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商婵婵心里骂她蠢,面上却是一片震惊之色。
  只见她圆圆的幼鹿一样的眼瞪起来,被周静然几乎戳到跟前的手指吓得往后仰去,踉跄了一下才被灵芝和白露扶住。
  随即眼圈就红了。
  “姐姐在说什么啊?”她声音微颤,说到最后一个字不由的“呜”得一声哭了起来。
  江氏心中大痛,眼神冷冷地刮过南安王妃:“果然是王府的女儿,似我们这等门第,儿女只得叫人指着责骂罢了!”
  周静然此人,生的倒是貌美,一双丹凤眼柳叶眉,颇为娇艳明丽。
  然而她这种貌美是浓烈的,是具有攻击性的。如今她瞪着双眼,用手指着比她矮半头且怯弱娇嫩的商婵婵,其气势简直像的孙二娘要宰了小白花做人肉包子。
  谁会相信小白花一脚踢翻了孙二娘呢?
  “你还有脸哭?”周静然简直要气疯了。
  “静然!”南安王妃喝住她,目光一闪:“你只管说事,一应裁断自有我们大人做主。况且你们不过两个小姑娘家家,怕不就是争糕饼恼了罢了,能有什么大事。”
  商婵婵用帕子掩面正在呜呜哭泣,同时在心里给南安夫人叫了声好:这话说的进可攻退可守,这样的脑子怎么不遗传一点给自己女儿。
  虽然南安王妃好心递上来了梯子,但怒火中烧的周静然并不打算顺着梯子下来:“娘,怎么会是小事!你知道她骂我什么?她骂我是咕咕叫的野鸡!我转身想走更被她从背后一脚踹进了泥地里!我被人这般作践,娘只说是小事?那我也不必活了,只管回家吊死罢了!”
  大伙儿顺着周静然的手往地上看去,果然能看出松软的泥上果然隐约现出一个人形……
  是咕咕day的野鸡,商婵婵在心里给她纠正了下错误,咕咕叫可没有这句话的神韵。
  周静然话音落下,全场皆是一片寂静——正如灵芝一般,在场的夫人何曾听过见过这般的事,通通当机。
  内宅的争斗是谈笑间的刀光剑影,是将人恨到骨血里还得面上含笑的亲热。越是高贵的身份越是得云淡风清,姿态好看。
  任谁也没听说哪家闺秀能干出从后面偷袭将人一脚踹个大马趴的事情来!
  商婵婵娇怯的声音打破了在场的沉默。
  她哭的眼睛通红,身子半藏在黛玉身后向周静然道:“周姐姐为何要这般胡说八道!我打小起从会吃饭就会喝药,便是端个药碗都是丫头们喂得。姐姐瞧着比我还大两岁,我如何能踢倒姐姐?况且我难道是疯魔了吗?姐姐好好的来找我说话,我却暴起行凶将你踢倒?”
  周静然一噎,然后道:“你只跟这个林家丫头好,对我不理不睬,见我来寻你,自然恼了。”
  商婵婵擦了擦泪,露出了一点恍然的神色,居然走出来对周静然福了福身。
  “原来周姐姐是因为这个才怨恨于我。我待林姐姐确实亲厚,你前来问责我也不敢不认。只是周姐姐,你方才恼了便转身要走,踩滑了脚才跌到泥里去,如何要将这事赖到我头上?我当即便命丫头们去扶了姐姐起来,难道姐姐还觉得我在看热闹,所以迁怒于我?”
  商婵婵忍泪忍得声噎气堵,此时强撑着道:“我没有亲手去扶周姐姐,我给你赔不是,但我和林姐姐也绝无看热闹的意思。如今你的污蔑字字句句涉及我保宁侯府的教养,我绝不能认下。”
  “况且姐姐说我推了你踢了你便罢,如何还说我骂你野……野……”商婵婵噎住了,满脸通红说不出口:“这等粗鄙之语我们女儿家都不曾入耳过,更何况说出口了。周姐姐是从哪里听来的村话,便是要按在我身上罪过,也不必这样糟蹋自己吧。”
  诸位夫人彼此交流了一下眼风,同时都相信了商婵婵的话。
  周静然版本:她好好的走过来跟两人说话,却被商婵婵骂作野鸡然后从背后一脚踢到泥里。
  商婵婵版本:周静然不满她与林黛玉亲密而疏远自己,离开时不慎脚滑栽到泥里,因两人未亲自来扶又看见了自己的狼狈之象故而心生怨恨栽赃给商婵婵。
  只需要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哪个更合理嘛!
  何况南安王府的人设跟保宁侯府的人设摆在这里,两位姑娘的言辞形容也摆在这里,相信谁是件很简单的事儿!
  在场唯一相信周静然三分的只有南安王妃,那也只相信三分:她深知女儿性情,大约是挑衅了商林二位姑娘又被人反过来用言语按在地上摩擦了。但至于说商婵婵踢倒了周静然,南安王妃也不信。
  商婵婵这种纤细柔弱的药罐子,还比周静然矮上大半个头,凭她怎么能踢倒周静然。
  这些古代贵妇未经历新时代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熏陶,哪里能想到助跑起跳这一系列的神操作。
  “静然!你也闹够了!快给商大姑娘赔不是!”南安王妃此时只得呵斥女儿,转头对江氏赔礼道歉。
  江氏冷哼一声,不予理睬,只上前两步将女儿搂在怀里。又见黛玉在旁孤零零的站着,连个丫鬟也没有,十分可怜,便也一起搂在怀里。
  “赔不是?我给她赔不是?明明是她害了我!”周静然只恨得眼里滴血,将这个胡说八道矫揉造作的商婵婵恨到骨头里去了!方才商婵婵那副小人得志猖狂跋扈的样子还在眼前,如今居然装的楚楚可怜受尽委屈,哄得众人都不信自己,娘居然还要自己赔不是!
  “商婵婵!你既然这样爱装,怎么不去做个戏子!”周静然脱口而出。
  江氏立刻脸色骤变:“放肆!南安王妃,你家女儿如此辱我家门,来日我必要去太后娘娘面前讨个公道。”
  南安王妃连忙将周静然扯在身前,喝止道:“闭嘴!”
  将人家公侯小姐比作戏子这话就是得罪人全家了。商家女儿做戏子,太后娘娘可还是商家女儿呢!
  周静然真的太委屈了:她在家中也是幼女,骄纵惯了的,从前她没理都得搅三分,何况今日她是真的吃了大亏,是被打被骂的那一个!
  “娘,我敢发誓她骂了我踢了我!不然我不得好死!如今这里都是她商家的人,她们的话如何能信!”
  商婵婵怯生生的扯了扯江氏的衣角:“阿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周姐姐怎么敢拿自己的性命发誓,快请太医来瞧瞧,莫不是摔到了头?”
  林黛玉也伏在江氏怀里,一听险些笑出来。
  在周静然看来,商婵婵自然是装模作样阴险狡诈,但对于被保护的黛玉来说,商婵婵此番真是机变百出,字字珠玑。
  周静然险些当场气晕:“商婵婵,我敢发誓你敢吗!你敢发誓若是方才踢了我骂了我就不得好死?”
  商婵婵暗中翻了个白眼,心道,我可是在核心价值观的照耀下长大的,发誓这种封建糟粕怕什么?
  于是她站出来就准备开口。
  而此时,藏书斋的门忽然洞开,一把低沉的男声传出:“商家自己人说话不可信,我的话能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翎:为了我媳妇儿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还想逼我媳妇发毒誓,想都不要想!
  商婵婵:让开,你在影响我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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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设崩塌
  谢翎作为承恩公府嫡长子,在京城是个出名的人物。
  这六日来,名声尤甚。
  此番他一出现,在场所有夫人都愣住了,唯有江氏恍然,心道:商骥真的是欠收拾了,居然敢将外客一声不响的带到二门这边来!
  但此时也只得笑道:“原来是谢家大公子,今日老爷不在府中,招待欠周了。”
  商婵婵神色骤变,屋里居然有人!
  方才透过明纸,她不是没看到窗边矗立着一个轮廓,但那影子一动不动,她还以为那里摆了个双耳瓷瓶呢!
  而且有人就罢了,自家人肯定向着她,但这可是谢翎。
  她可没忘记,自己当时一句谢叔叔出口,谢翎的脸色阴沉到何等地步。估计生的年少早衰也是他本人心中之痛吧。
  而且她昨日还听哥哥说起,谢翎如今成了全京城的笑话,直将她乐得前仰后合。
  但现在可算明白乐极生悲怎么写了。
  谢翎只需要把真相一一道来,明天全京城最大的笑话就会从谢翎转移到她身上来。
  堂堂侯门嫡女口吐芬芳,骂人野鸡,还将人家南安王府的姑娘从背后踹到泥里,更是黑白颠倒诬陷对方——这笑话可是够大伙儿乐几个月的。
  商婵婵心神剧震,直到一只温软的手掌握住她的手,她抬眼看去,是面含忧色眼圈微红的黛玉。
  被女神握手的商婵婵准备再垂死挣扎一下。
  反正她跟谢翎有一番梁子,咬死不认说谢翎陷害她便是。可惜这样一来必然会将保宁侯的拖下水,置于与承恩公府和南安王府对立的局面。
  她对爹娘不由有些歉然。
  江氏可是百分百信任自家的姑娘,于是听谢翎出来说话反而欢喜:“谢大公子既然在此,便可出来为小女做个人证了。不然今日这都是我商家人,总叫人存个疑影儿。”
  北静老王妃与商家颇为和睦,此时站出来搭台子:“你这话说的,这事儿有什么疑影?是非曲折早已分明了,婵婵这孩子我们都看的明白。”
  商婵婵:……不,你不明白。老王妃,求求你别给我立flag了,一会儿打了您的老脸,您也要恨我了。
  周静然大喜过望。
  居然有外人做人证,更是与商婵婵结过梁子的谢家谢翎。
  她一双丹凤眼盯住商婵婵,目光狠辣凶厉,几乎不像个才十岁的小姑娘:商婵婵,我要亲眼看着你怎么身败名裂!怎么遗臭京城!
  谢翎的目光轻轻扫过在场诸人,眼底深沉如两滴黑夜。
  江氏是了解他的,最是沉默寡言不肯多话的,但此事涉及两家名誉,必得请谢翎说个明白。
  于是江氏便轻声问询道:“还请谢公子将此事的经过说一说。”
  谢翎还未及开口,两个丫鬟已经急急走来,福身道:“回夫人,方才老爷回家,听闻了此事勃然大怒,已经前去面圣了。”
  南安王妃面色一变,同时心中发苦。
  南安郡王此刻却不在京中,正驻守西北军中,她的儿子又都立不起来,如何能跟现今简在帝心威势赫赫的保宁侯府相较。
  江氏莞尔一笑,口中对北静老王妃说道:“我们老爷疼女儿真是比我强远了。”
  商婵婵听闻父亲已然进宫,便抬起眼睛盯住谢翎,目光中流露出威胁之色。
  她的意思很明显:保宁侯府比南安王府强,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你谢翎今日不站出来便罢,站出来便必然要得罪一家,你最好聪明一点,选一家弱的得罪。
  谢翎与她目光相接,心中觉得好笑。
  这哪里还是初见那个娇怯怯软绵绵的小姑娘,当时自己觉得那是双幼鹿一般的澄澈眼眸,如今再真正看去,才发现,这是一双凶兽幼崽般的眼睛,干净却饱含锋芒,倒像是从前他在山林中见过的坏脾气幼虎。
  原来自己竟然也是这样的有眼无珠,险些生生错认了人。
  他脸上仍然是一如往常的毫无表情,对诸位夫人道:“一切如商姑娘所言。”
  商婵婵心中大石落地,垂下了眼眸,又靠在母亲身边嘤嘤哭泣了起来,还不忘侧身给谢翎礼了一礼,啜泣道:“多谢谢家哥哥不计前嫌,仗义直言。”
  算你有眼色有脑子。
  谢翎还礼:“商妹妹言重了。”
  江氏抚了抚商婵婵低泣中的脊背,端和丰美的面容上全是冷意,对南安王妃道:“既然此事老爷亲自出面了,我倒不便再与王妃理论。只是此事已有定论,若此后京中再传出什么对婵婵和林家姑娘不利的流言蜚语,那我保宁侯府便要不识趣的得罪南安王府了!”
  周静然惊呆了,她不明白,她不明白!
  谢翎怎么会护着商婵婵!
  “娘,他撒谎!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合起来作践我!”
  “还不闭嘴,还嫌不够丢脸吗!”南安王妃面如冰霜,指了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过来:“将姑娘堵上嘴带回去。不许她再出声。”
  说罢又面带愧色对保宁侯夫人道:“今儿这事是静然太过鲁莽。待来日我必亲自上门致歉,还望侯夫人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个十岁的孩子计较。”
  江氏冷道:“我若计较便不是大人大量了不成?她是个十岁的孩子,婵婵却刚过了八岁的生辰。南安王妃也知,我家女儿天生体弱,药不离口。”
  “半年前还大病了一场险些留不住,如今入京身体刚见了些起色便受这一场污蔑折辱。要是这等事我商家都不计较,那便不要为官做宰,只去出家做个圣僧吧!”
  开玩笑,想三句两句将此事抹过,那以后保宁侯府岂不叫人看低,谁都敢来踩一脚?
  江氏也不管南安王妃面色难看,只叫人送客,口称从此后便与南安王府断了交往。
  南安王妃在京中多年,有脸有面,活了快四十岁第一次叫人扫地出门,心情可想而知,据说上了马车就晕了过去。
  北静老王妃见此事已了便笑道:“南安王府向来不知教养子女,今日果然闹出大笑话来才罢休。倒是婵婵,好可怜的孩子,她这样娇生惯养斯斯文文的何曾见过那样的泼辣货?今儿可是吓坏了。我们便都家去吧,来日再聚。”
  商婵婵:嘻嘻,我不但见过这样的泼辣货,还踢翻了了她。
  各位夫人纷纷点头,都跟着告辞离去。
  归家的路上,少不得有人询问起自家姑娘可曾看到些许端倪。
  周静然刻薄林黛玉那句话听者甚多,自然要告诉家中长辈,诸人便更将周静然为人看轻了些,这是后话。
  而此时,江氏对谢翎笑道:“今日多亏了谢大公子。”
  谢翎摇头:“无妨。”
  此时商骥才匆匆赶来,接收了自己亲娘的无数眼刀后,只得尴尬笑着转移话题:“谢公子今日为小妹作证,也是帮了我商家的忙,若谢公子有喜欢的书册,我商家尽可作为薄礼奉上。”
  方才商骥已经被父亲跟大哥敲过后脑勺了:怎么能放外人进自家藏书斋,后头可还有女眷小宴呢!便是要与谢翎和睦,也只需取出几本兵书来便是了。此番谢翎既然掺和了此事,必会得罪南安王府,因而倒是保宁侯府欠了谢家一个人情。
  谢翎开口道:“今日我在贵府藏书斋中可谓大开眼界。”
  商婵婵:……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
  谢翎继续道:“只是赠书就不必了,来日我再上门讨教。”
  谢翎告辞离去后,江氏又将黛玉多加安慰,又特意叫了她身边最倚重的陈嬷嬷亲自送黛玉一行回荣国府,将此事再解释一番。
  诸事皆完后,江氏才将女儿叫近内室,搂在怀里道:“可怜我的婵婵才入京城就受了这样的委屈。你放心,娘不叫你白吃这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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