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写死的前男友回来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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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喜欢他啊。”
乔桥噎了一下,猛地掀开被子,“喂,能不能让人舒坦了。”
“那你长点志气,不去喜欢他不就行了。”
乔桥没说话。
姜媛白她一眼,“真是服了你。那你就可劲儿折腾,反正也不怕,一辈子有这么长呢。”
“对了,”姜媛从包里拿出个红色的首饰盒,递给她,“你要的东西。”
乔桥看也没看就直接塞到了抽屉里。
“不是说重要的东西吗?”
姜媛试探道。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乔桥翻身下床,拉过旁边的羽绒服套上,说,“这俩人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迷路了吧?”
找人是假,看人才是真。
姜媛也不拆穿,抱着手臂跟在她后头。
陈瀚文的病房在三楼的骨科,下了电梯左拐第一间就是。
刚下楼梯,乔桥便一眼看见靠在墙边的梁泽楷,他穿了件驼色大衣,头发三七分,气度不凡,来往的人不少,但到了他跟前,都跟背景似的。
陈瑶站在他旁边,抱着他的胳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怎么了?”姜媛跟着停了脚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他就是梁泽楷。”
“哦?就是你跟他好了半年,连嘴都没亲上,结果发现他是陈瀚文他叔的那个?长得倒是仪表堂堂,难怪你动了心思……”姜媛说着,吹了个口哨。
口哨声不大,但医院里安静,一下子所有人全都听到了。
乔桥还没来得及躲,就见不远处的两个人看了过来。
“小乔!”陈瑶兴奋地跑过来,“你是来看大瀚,咦,怎么还穿了病服?”
“前几天出了场小事故,就在医院观察几天。”乔桥轻描淡写地说着,看着走过来的梁泽楷,眼睛尴尬得没地儿放。
明明分了手,可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种偷情被撞破的局促感。
“还好吗?”梁泽楷问。
“嗯。”
“大瀚也真是的,你出了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怕我跟他抢人不成,”忽然想起乔桥跟她哥交往过的事,她吐了吐舌头,说道,“还有他受伤这事儿,要不是派出所一个熟人给家里打了电话,这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
“可能是不想让大家担心吧。”乔桥说,“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好一会儿了有。”陈瑶往病房处瞥了眼,“屋子里头热闹着呢,我们俩等会儿再进去。”怕乔桥没听明白,又解释,“大瀚爸妈都来了,在屋子里吵开了。”
陈瀚文父母不大待见这两兄妹的事,乔桥大概也听过。
听她这么说,便准备告辞,忽又想起一事,问,“我听说,阿姨今天不是要做手术的么?”
“就是说啊,这一个个的都不省心。”陈瑶大人似的摇头叹息。
乔桥含糊地应了一声,提出告辞,陈瑶坚持要送她。
一行人沉默着走向电梯,没多久,电梯门打开,都是愣住。
也真是赶巧,竟是遇上余露。
她左手挎着超大篮的水果礼盒,右手提着几袋燕窝类的补品。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乔桥,她声音变得有些尖利。
“小乔是大瀚的女朋友,怎么不能在这里。”乔桥还没说话,陈瑶倒先怼起人来。
她一向瞧不上余露,觉得她徒有其表,脑袋空空。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脸皮太厚,明知道大瀚心有所属,还一直死缠烂打。
在陈瑶心里,小乔和大瀚是官配CP,就算是分手吵架,但早晚要在一起的,谁都不能插上一脚,即便是她哥都要靠边站。
“阿瑶,你怎么老帮着个外人啊。”余露埋怨道,“而且你也这个女人有多恶毒,诅咒阿文不说,还骗了阿姨他们几千万。”
“那是人家处对象的情趣,你一个外人瞎BB什么!”
“阿瑶!”一直默不作声的梁泽楷听陈瑶说起脏话,不悦地皱眉。
“我说的都是都是实话嘛。”陈瑶不满地嘟囔,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乔桥眼睛在地上打转,很想置身事外。
但若真的什么都不说,未免太不仗义,毕竟陈瑶是在为自己打不平。就在她绞尽脑汁想要说些什么时,电梯里终于有人不耐烦地嚷道,“还上不上了,不上就闪开……”
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乔桥简直要感激涕零,她连忙握了握陈瑶的手,“我在903,有空了去找我玩。”然后逃也似的进了电梯。
走出电梯时,刚好跟从对面电梯里下来的父母打了照面。
“你们俩去哪儿了?让我一通好找。”乔桥打量着父母的神色,方才听陈瑶说陈瀚文父母来了,也不知这几个人有没有撞到。
“说了两句话,他家里便来了人,我和你爸就出来了。”乔母说,“想着你有朋友陪,天气又不错,就去楼下的园子里走了会儿。”
还是碰上了啊。
第73章
乔桥心里咯噔一跳; 照陈母的性子,若知道陈瀚文受伤的缘故,会什么都不做吗?
她又瞧了瞧母亲的脸色; 平淡如常; 看不出端倪; 便按捺住心底的疑惑,没有追问。
姜媛离开没多久,房间里便来了位不速之客。
是余露。
她穿着白色及膝的大衣,一顶浅米色钉着珍珠的贝雷帽,脚下长筒靴大概有七寸高跟。掐腰站在门口时; 有种杀气腾腾的架势。
“我有话要跟你说。”
被这样颐指气使; 任谁都不痛快。
乔桥很想直接赶她走; 但对方明显来势汹汹; 若不说清楚怕要徒惹是非,便对母亲说道,“妈,你和爸先出去吧。”
乔母虽不大乐意; 但也没说什么。
“我很不喜欢你。”
房门一关上; 余露便直盯着她说。
“哦。”
“你配不上阿文。”
“哦。”
“请你不要再缠着他。”
听到这句,乔桥笑了; “我缠着他?”
听出她话里的嘲讽; 余露沉着脸道,“总之你离他远点。陈家是不可能让你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请问还有别的事吗。”
这样的回答; 着实与她想得不太一样,余露沉默片刻,说,“你最好识相点。”
“嗯,话说完了吧?”
“你想说什么?”
余露狐疑地看着她。
“请问,你是哪位?”乔桥冷漠地看着她,“又是以什么立场来对我说这些话的?”
余露噎住,虽然她很想反驳,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实。
心里越发膈应。
以前陈瀚文交往过那么多女朋友,她从来都不放在心里,因为她知道,陈瀚文向来没什么长性,喜欢时是真喜欢,但厌烦也来得快,仔细想想,他交过的女朋友最长的保质期也没超过半年的。
起初,她听说陈瀚文要结婚时,心里便有些诧异,但诧异归诧异,也没多烦恼,毕竟婚姻也不过一张纸,证明不了什么。
谁知事态的发展却出乎意料,新娘竟在婚礼上直接甩了他。她心里暗喜却又隐隐不安。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追不上的才叫好,对于陈瀚文这样的,越是这个理。果然,她一回国,就见他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
倘若对方真跟天仙似的,她心里也还有些安慰。但这女人,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说心还是黑的,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咽不下也没办法,谁叫陈瀚文喜欢她。
但还是撂着狠话,“我不会允许你和他在一起。”
“我和他要不要在一起,这是我的事。至于你允不允许,是你的事,你高兴就好。”乔桥说,“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把你的意思传达给陈瀚文。”
“你在威胁我?”
余露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乔桥笑了笑,“我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这场对峙,以乔桥的大获全胜告终,但她心里却没多少快意,只有说不出来的烦闷。
迄今为止,若算上陆蔓佳,已经有三个女人因为陈瀚文而厌恶她。她知道自己不是人民币 ,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她,但无端就被人讨厌的心情还是很糟糕。
何况陈瀚文情史丰富,也不知道还会冒出多少女人来找茬。
乔母回房间时,乔桥还在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没受委屈吧?”
“怎么会。”乔桥说,“我吵赢了呢。”
“哦?”乔母挑了挑眉,“那你能告诉我,刚刚那个小姑娘是谁吗?”
OH,NO!
乔桥不由哀嚎,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还正在装失忆,她应该谁也不认识才对。
“嗯……以前的事,我记起来了一些。”她眼睛四处游移,一脸心虚,“哎呦,疼……”
她脑门上吃了一掌,虽说一点都不疼,但还是夸张地大叫。
“得了,甭装了。”乔母没好气地说,“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一开始就没失忆,还是慢慢想起来的。”
“我装的。”乔桥小声说,见母亲又抡起手,忙抱住脑袋,“脑袋真不能打,会被打坏的。”
“反正也是傻子。”
话是这样说,手却没再抬起来。
“刚才那人喜欢陈瀚文,说我配不上他。”
乔桥说。
“那你是怎么想的?”
头一次跟母亲说这种话题,乔桥不大自然,“也没想什么。”
“刚刚我遇上小陈他母亲了。”
乔桥猛地抬头,“她有说什么吗?”
乔母看出她的紧张,笑了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虽然在外人看来,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但感情这事哪有那么多道理,只要你愿意,没什么大不了。关键在于,你愿意吗?”
愿意吗?
她从来没想这么深过。一直以来,她都是在喜欢他和不要喜欢他之间挣扎,她不想去喜欢他,因为怕受伤害。
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搞不清,她对他的感情究竟是喜欢,还只是单纯的执念。
若是不喜欢,怎么会难过,若是喜欢,又怎么不敢相信。
人们不都说,爱是会让人产生勇气的吗。
吃过午饭,乔桥找了个消食的借口出去溜达。
她直接到三楼,又趴在病房外听了会儿,发觉没什么动静后,试探着敲了敲门。
“请进。”里头传出一个略年长的女声。
乔桥心生退意,手插进衣兜,触到卡片的棱角时,定了定神,推开门。
这张银行卡上存着陈瀚文和陈母给的一个亿。
她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他,但总没什么机会。又或许,在潜意识里,这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瓜葛,她并不想割舍掉。毕竟只要她一直拿着这笔钱,无论何时,他都会记得她的吧。
病房中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靠门的桌子上摆满了鲜花,水果和燕窝等礼盒,沙发,电视应有尽有,正中的床上躺着个人,背对她。
“是位姑娘。”
陈嫂从沙发上站起来,在陈瀚文耳边说道。她在陈家做帮佣已有近十年,看陈瀚文也跟自己孩子般,近日传闻自然也听得一些,此时见来人一身病服,很容易就想到身份,识趣地给他们留出空间,“你们好好说会儿话,我去给你买些水果。”
“您好,叨扰了。”乔桥礼貌地问好。
一听到声音,懒懒看着窗外的人脊背便直了,但硬撑着没有回头。
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见陈瀚文一直没动作,乔桥便以为,他是故意冷落她。
径直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前,见他脸色不好,柔声问道,“伤口还疼吗”
陈瀚文视线落在她脸上,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明明是他说不再见面来着,怎么搞得跟她甩了他似的。
虽说她的确是甩过他,但大家不都说开了么。
与他对视片刻,乔桥也来了气,干脆地将口袋里的银行卡拿出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这上面存着你母亲和你给的所有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给你的便是你的,拿走。”
“无功不受禄。”
乔桥转身就走,可心里又憋屈,干脆又回头,“余小姐早上来找我,我瞧着可能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能与她解释清楚,不要再来找我。”
她走得很慢,从沙发到房门的距离不过五六米,她却足足走了有两分钟。只是在这漫长的时间里,陈瀚文都没有再说什么。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委屈,乔桥忽然很想哭。
如果他挽留一句,或者就只是叫她名字,她一定就会停下来。她心里暗想。
然而直到她走出房门,进了走廊,背后仍是没有动静。
混蛋!
她心里恨恨骂着,靠着墙根抹眼泪。
第74章
过了好一会儿; 她哭够了,准备去洗手间擦把脸,一抬头就看见陈瀚文靠在门口看她; 因为背着光; 也瞧不出什么情绪。
她别过脸; 绕过他。
擦肩而过时,忽然被抓住手腕,“哭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止住的泪又哗哗落下来。
“我问你哭什么?”他口气凶巴巴的。
乔桥被这么一激,也吼起来; “我爱哭就哭; 你凭什么管我。”
陈瀚文沉着脸看她; 忽地自嘲一笑; “也是,我有什么资格管你。”
他松了手,夹着拐杖缓慢地转了身。
许是牵扯到背部伤口,他倒抽口冷气; 一步步地往往回挪。
明明上一刻还义愤填膺; 理直气壮,这一刻; 她心里就只剩下心疼。
姜媛说过的话忽然钻进脑子里。
是啊; 他连刀都替她挡了。她还想要怎样。
不过,低个头服个软。
“对不起。”乔桥吸着鼻子,闷闷地说。
陈瀚文脚步未停。
乔桥急了; 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他,“陈瀚文,你不要不理我。”
“为什么?”
除了喜欢,还能是为什么。乔桥差点脱口而出,但心里的矜持绷着,她说不出口。
“放手吧,忘掉我这个混蛋,找个你喜欢的人,过你想过的日子。”
他哑声说着,“这样对谁都好。”
眼见他就要走,乔桥再顾不了其他,把心里话一口气都嚷出来。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陈瀚文,我喜欢你,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都是你,也只是你。”她说,“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说什么?”陈瀚文缓慢地转身,直视着她。
“我说我喜欢你。”
走廊上人来人往,有不少眼睛打量过来,乔桥面颊烧得滚烫,但始终没有退却。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话没说完,她就被他揽在怀里,接着,滚烫的吻落下来。
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眼中有她。一团漆黑之中,她独在光亮的中心。
这一刻,所有的不安与惶惑顿然落地。
前所未有的踏实。
她忽然觉得,即便是将来有一天,他们真的分开了,只要想想这一刻的安定,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她搂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乔桥惊醒,手慌脚乱地推他。
“别管了。”陈瀚文哪儿舍不得放开,抱着她不让她动。
“不行。”乔桥挣脱他,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是乔母。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乔桥捂着手机,低声说,“我在卫生间,马上就回。”
挂断电话,感受到陈瀚文专注的目光。
想起方才的吻,她脸烫得烧起来,垂眼看着脚尖,“我该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还没转身,陈瀚文就拉住她的胳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再陪我一会儿,伤口疼。”
“我又不是医生。”虽这样说,但还是扶着他往病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