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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的公主重生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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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阳喜欢逗她,也喜欢看她脸红羞赧,可对于正事她也是十分上心的——她始终记得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彼此的心意,而是外力的破坏与阻扰。
  因此她弯起眉眼笑过之后,还是没有放过之前的问题,再次问道:“那你怎么了?我看你今日笑容甚是勉强,既然不是因为要见我,那又是因为什么?”
  对于小公主的寻根究底,陆启沛有些无奈,甚至面对祁阳她也说不出什么敷衍的话来。然而那些阴私险恶,乃至于她向自己胞弟下手的狠辣,却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告诉对方的。
  沉默一时蔓延,陆启沛甚至微微侧头避开了祁阳的目光。
  祁阳猜到了什么,她远比陆启沛想象的敏锐,更何况还有暗卫在帮她收集查探消息。只不过这些都是藏在暗处的,她也不好拿出来明说,免得让两人间无端起了隔阂。
  最终想了想措辞,祁阳扯住陆启沛的衣袖委婉道:“是你家中出了什么事吗?我之前听你说过,家里只有一个弟弟了,如果你在家里住得不舒服,不如便搬到别院来住如何?”
  这说辞是真的委婉了,陆启沛在那个家里何止是住得不舒服。姐弟俩都已经不是寻常的矛盾,他们是真正的势同水火,下起黑手来都是冲着对方小命去的……说来祁阳也很惊讶,据她以往对陆启沛的了解,这人性格温吞和软,并不像是有这般狠戾手段的人。
  恍惚间有个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惜祁阳仍旧没有抓住。
  陆启沛也不想她会这般说,微微怔了怔,旋即摇头笑道:“殿下好意,不过不必了。”
  陆家那一堆烂摊子她还没理清,总觉得背后藏着什么危险,又如何能将祁阳再次拉下水呢?说来祁阳急着赐婚,她却是不急的,至少在陆启成还活着的情况下她不急!
  至于她自身的安危,陆启沛心里其实也有数——前次投毒是真的措手不及,但能不顾一切做出这种事来的,也只有被嫉妒冲昏天的陆启成了。
  而如今他已不成威胁,那么剩下的齐伯便不足为虑……
  齐伯是陆府的管家,但又不仅仅是陆府的管家。如果要陆启沛来说的话,他更像是一个监管者,监管着陆家传下的产业,也监管着陆家的两个小主人。
  忠心耿耿吗?也许吧,反正这份忠心也不是冲着她去的。至于这份忠心属不属于陆启成,陆启沛不知道。前世或许是属于的,但如今却说不准了——性格缺陷暴露,身体又出了问题,这样的少主还值得效忠吗?如果陆家只是寻常的富户人家,或许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不是呢?
  陆家的深浅,齐伯的深浅,乃至于陆启成这个人,其实都是陆启沛不曾看透的。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把局面打破了,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被她取走,接下来又会如何发展,她拭目以待!
  清亮的眸子中少见的燃起了满满斗志,那是想要维护一个人,想要与她携手同行下去的决心。
  祁阳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心也一下子柔软起来。她抬手抱住了眼前这人,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遇上了麻烦,一定要与我说。我是公主,不怕麻烦的。”
  陆启沛回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应道:“好。”


第32章 她不后悔
  陆启沛答应得很好; 但其实也并没有因为什么事而向祁阳求助过。当然她也不需要求助了; 因为自那日陆启成来她院子里闹过之后; 她便再没有看见过他。
  陆府的日子变得风平浪静; 仆从们对她似乎更恭敬了两分。而她对陆启成彻底不闻不问,也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陆启沛才会想起那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弟弟——姐弟之情早已经随着两碗毒汤消磨殆尽; 她为他选择了最没有痛苦的死法,可迈向死亡的脚步却会一往无前。
  待到五月初,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身上单薄的春衫也换做了清爽的夏裳。
  在某个夕阳高挂的傍晚,陆启沛如往常一般拖到很晚才回来。她的心情甚至还很不错,因为端午将近; 朝中会有一日休假,祁阳已经与她约好端午一起去清水河看龙舟了。
  然而这样的好心情却并没能继续维持下去; 因为马车刚在陆府外停下; 陆启沛掀开车帘便看见了门口挂着的白幡——这是府中有人逝去才会挂上的标识; 陆启沛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死的是谁。
  她一瞬间有些恍惚; 就连掀开车帘的手都在颤抖。
  直到齐伯走了出来; 腰系白布脸色沉凝:“公子; 少主他……去了。”
  陆启沛手狠狠抖了一下; 掀开的车帘就这样垂落了回去; 隔离了内外。视线所及的光亮随之黯淡了下来; 车厢里也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昏沉幽暗。
  有那么片刻功夫; 陆启沛的脸色苍白无比; 脑海里也只剩空白一片——她想她还是伤心的,哪怕是她亲自下的手,哪怕姐弟之情早不复当初,可当真正面临这一刻时,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然后她又忍不住去想,前世她死后,陆启成得知消息时可曾有过一瞬的心痛后悔?
  许是没有的吧。她也不后悔,可心口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在车厢里呆坐了片刻,也没有耽搁更多的时间,陆启沛很快收敛好情绪再次掀开了车帘。
  齐伯还等在外面,表情是应有的哀伤。见陆启沛收拾好情绪再次露面,便将手里的白布也递了过去:“公子,节哀。少主是在梦中去的,当是无甚痛苦。”
  不出意料的死法,但要说没有痛苦许是不尽然。陆启沛当初是没想过要折磨陆启成,但她因为不想做得太明显而选择了慢性毒,一日日的沉睡自是没什么痛苦,可醒来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距离死神不断接近,却又是另一种精神方面的折磨了。
  陆启沛这一月都没见过陆启成,也不知他最后的崩溃与疯狂。此刻听了齐伯的话她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而后下了马车,接过了齐伯手里的白布,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压抑着或许就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复杂情绪:“我去看看他。”
  齐伯没说什么,引着她进了门,看见了已经布置好的灵堂。
  陆启沛又看见了陆启成,他静静地躺在狭窄的棺椁里,面容平静神态安详,甚至就连脸色也还保持着生前的好气色。除了已经停止呼吸,几乎让人以为他仍在酣睡。
  然而死了就是死了,这世上再没有一个生得与她一模一样的人了,也再没有了那个曾经声声唤她“阿姐”的了人了——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她不想死,所以她失去了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也失去了自己最后一个亲人。
  陆启沛仍旧不后悔,但她的眼圈儿却在看见陆启成那瞬间红了。眼中薄薄的水雾凝聚,最终变成一滴泪珠滑落下来,砸在心里,涩涩的发疼。
  祁阳收到消息时并不比陆启沛晚上多少,她关心陆家,探子传递消息也向来及时。
  彼时她与陆启沛刚分别不久,尚在回宫的路上,骤然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便叫停了马车。
  芷汀正与她同乘,见祁阳叫停了马车,便问道:“殿下,要去陆府吊唁吗?”说完没等祁阳回答,便又劝了句:“陆公子刚才回去,现在登门许是有些早了。”
  然而祁阳听罢却只瞥了她一眼,旋即开口吩咐外面的车夫道:“掉头,去荣华街。”
  外面的车夫闻言立刻调转了马头,对于公主殿下的吩咐没有半点犹豫。而车厢内的芷汀听到这样的吩咐却是愣了一下,因为荣华街距离陆府很远,是京中有名的商铺汇聚之地。
  殿下这架势,不像是要吊唁,反倒像是要去逛街的?!
  芷汀偷偷看了眼祁阳,意外发现公主殿下的心情似乎不错,唇角竟还带着笑……可这套路不对啊,心上人的弟弟死了,虽然不至于感同身受,可这笑着逛街又算是怎么回事?!
  跟在祁阳身边多年,芷汀头一回觉得自家殿下心思难测。她为此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殿下既不去陆府吊唁,便该回宫去了,这时候去荣华街做什么?”
  祁阳懒懒的靠在车厢上,并不瞒她,唇角含笑的说了一句:“荣华街上有家烟花铺子不错。”
  可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却让芷汀更懵了,小心翼翼顺着祁阳的话问道:“殿下想看烟花了?”
  祁阳却冲她摇了摇手指,答道:“不,我要去买点爆竹,放了庆祝庆祝。”
  芷汀终于被这答案说得窒息了,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殿下,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要不然就是她家殿下的心坏了——前脚跟陆公子你侬我侬,后脚听到人家死弟弟了却要放爆竹庆祝,她家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莫不是根本就在耍着人玩儿?!
  然而不管芷汀心里怎么想,脸色又是怎样的奇怪,却丝毫影响不了祁阳的决定。
  她真去荣华街买了两串爆竹,又让车夫寻了个空旷的地方,亲手放得喜气洋洋。
  虽然事后公主殿下自己也觉得这么做有些幼稚,可心情好却是真的——她对陆启成的憎恶早已经根深蒂固,不是前世一杯毒酒能够了结的,能见他再死一次真是再好不过!
  而且这人一死,横亘在她与陆启沛之间的阻碍,似乎又少了一层……
  放完爆竹庆祝的公主殿下拍拍手,只觉神清气爽,然后转身上了马车就回宫去了。
  芷汀则是满脸恍惚的跟了上去。她恍惚的跟在祁阳身后登上了马车,又恍惚的跟回了景晨宫。
  熟悉的环境终于让她稍稍回神,然而还没等芷汀整理好心情,就又听她家殿下吩咐道:“芷汀,你去帮我找找看,寻件素净些的衣裳,明日咱们还得去陆府吊唁呢。”
  芷汀听罢呼吸又是一滞,眼神茫然极了——完全弄不懂她家殿下到底什么脑回路?
  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陆启成连个小人物都算不上,除了陆府的人会为他筹备葬礼之外,连吊唁的人也不过寥寥——如今的陆启成不是前世那个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的驸马爷,他只是陆修撰的弟弟而已,所以除了翰林院中来了几个同僚吊唁外,陆家的灵堂可谓冷冷清清。
  祁阳便是在这一派冷清中,头一回登门踏进了陆府。
  陆启沛没想过她会来,一瞬间有些紧张,忙迎上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祁阳没有立刻答话,只抬头看着她。看见她眼底的青黑便抬手抚了抚,而后软软的安慰了一句:“阿沛,别伤心,今后还有我陪着你呢。”
  这是最好的安慰,也是最好的承诺,狠狠撞在陆启沛心口,激得她眼圈儿又红了起来。
  片刻后她方才点点头,应了一声:“嗯,我知道的。”
  灵堂外显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陆启沛虽然不想让祁阳出现在陆家人视线之中,可现在陆启成已经没了,祁阳贵为公主也不是如今的陆家能动的。
  于是在一瞬间的提心吊胆之后,陆启沛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她带着祁阳踏进了灵堂,也没理会将目光投注过来的齐伯,亲手点燃一炷香后交到了祁阳手中。
  公主殿下没有拒绝,神色平静的给陆启成上了一炷香,然后提出了个不情之请:“阿沛,听说你这弟弟与你生得一般无二,我能看看他吗?”
  这样的要求相当无礼,甚至就连一向对她包容宠溺的陆启沛,在这一刻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逝者已矣,哪怕生前有再多的龃龉憎恶,都不是打扰对方长眠的理由。更何况在陆启沛看来,祁阳提出这样的要求更多还是因为好奇,所以这一回她并不打算迁就她。
  “殿下,这不……”合适两个字还没出口,祁阳却已经绕过她快步往灵堂后方走去。
  陆启沛吓了一跳,赶忙追了过去,就见祁阳已经在未盒盖的棺椁前站定了。
  她目光沉沉的看着棺椁里的人,又抬头看了眼追来的陆启沛。被妆容遮掩了脸上伤疤的陆启成真的和陆启沛相似极了,相似到让祁阳忽然觉得不安。
  于是还不等追来的陆启沛说些什么,她就感觉到自己胸前多了只白嫩的小手……


第33章 殿下,别闹
  白嫩嫩的小手就这样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饶是陆启沛见多了小公主的出人意表; 这会儿也有点懵。直到那不安分的小手又微微用力按了按; 她才仿佛回神般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肉眼可见的; 她白皙的脸颊慢慢涨红,越来越红,红到好似要滴血!
  这大概是陆启沛经历过最荒唐的事了; 她抬手护在胸前,磕磕绊绊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看看祁阳,又看看一旁的棺椁,也只挤出了一句:“你,你这是做什么?!”
  掌心下的柔软倏然远离,让人莫名生出许多遗憾来。那带着唐突的小手旋即也被主人收了回来; 动作自然到仿佛之前所为都是天经地义。
  祁阳比她淡定得多,或者说是在验明正身之后; 她刚刚提起的那口气也松了下来。不过在灵堂前调戏人总是不对的; 哪怕今天死的是陆启成; 所以她颇为诚恳的道了歉:“抱歉; 是我失礼了。只是刚刚看到棺椁里的人……你们实在太像了。”
  她说得认真; 以至于陆启沛听完解释后都愣了一下; 难得生出的一点恼怒也在瞬间消散了。
  祁阳那一瞬间的紧张被她看在眼里; 恍惚间明了了对方的心思; 也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了前世。前世她是真被陆启成悄无声息的取代了; 也不知眼前的小公主有没有发现异常?
  不过这念头刚升起她又觉得可笑; 毕竟前世认真说起来也不算是陆启成取代了她; 而是她顶着陆启成的身份与祁阳相识相知。而在前世的祁阳眼里,她本就是男子,又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验证陆启成的身份呢?恐怕在她被替代之后,她依旧会毫无所觉的与她的驸马过着肆意的生活吧?
  想到这里,便忍不住酸了一下。陆启沛抿紧了唇角没再计较,反而牵起祁阳的手道:“好了,看也看过了,我们就别在这里站着了,出去吧。”
  祁阳没再拒绝,顺从的跟着陆启沛绕过白幡走了出去,也没再看棺椁中的人一眼。
  两人重新回到了灵堂前面,祁阳也没有急着离开。她陪着陆启沛在灵前烧纸,嘴上喋喋不休叮嘱的却是要她好好保重身体——陆启沛当然不会为了陆启成的死太过伤怀,这个弟弟毕竟是死在她手里的。可干净的双手染上了人命,还是让她心中难安,几日都未曾休息得好了。
  祁阳看着陆启沛眼下的青黑就有些心疼,她扯了扯她的衣袖引她回头,便问道:“你这几日是不是都没有好好休息?脸色这般难看,可别把自己累坏了。”
  陆启沛知她关心,只无奈道:“没事,我只是睡不着,过些日子就好了。”
  祁阳大抵能够猜到陆启沛的心情,毕竟陆启沛的性子本就是过于柔软的,她能狠下心对陆启成下手已是出乎祁阳的意料,又怎能再要求她面对胞弟的死无动于衷呢?
  这样想着,不禁又心疼了几分。于是等到陆启沛回过头去继续往火盆里添纸钱时,祁阳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睡不着可不行。现在也没人,肩膀借你靠靠。”
  陆启沛又被祁阳突如其来的动作弄了个措手不及,手中的纸钱刚点燃还没来得及扔,衣袖都险些被烧着了。可她心里却生不出半分怨念来,只抬起头道:“殿下,别闹。”
  祁阳眨眨眼,无辜的看着她,看得陆启沛哭笑不得又心中发软。
  最终陆启沛也没能拒绝得了祁阳,她放下了手中的纸钱,轻轻将脑袋靠在了祁阳肩上,闭上了眼睛。祁阳还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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