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我的公主重生了 >

第56章

我的公主重生了-第56章

小说: 我的公主重生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前祁阳就是这样想的,然而皇帝的决定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这让她不禁想要问问,吴王到底是怎么说服皇帝,又将这件差事揽入手中的?
  可交浅最忌言深,兄妹俩的感情也不如寻常人家的兄妹深厚,所以祁阳不好问。当此时,她甚至也不好久留,因此便只道:“如此,便恭喜皇兄了。”
  吴王下巴微抬,有些骄傲:“替父皇办差,替百姓办事,有什么好恭喜的。”
  祁阳看着他骄矜的姿态,听着这话便有些好笑。从前有一众兄长压在头上,吴王就是个没有出头之日的小可怜,什么事都轮不上他。而如今楚王齐王接连出事,吴王也终于寻到了机会冒头,只是事情还没做,他倒先学会了打官腔。
  不过吴王如何,与祁阳也没太大关系。甚至因为赈灾的差事最终落在他头上,之前他与魏王大打出手的事,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祁阳笑了笑,没再多言,便只道:“皇兄说的是,是祁阳失言了。如今赈灾事急,皇兄急着远行事情也忙,我就不留下叨扰了。且祝皇兄此行顺遂。”
  吴王心里也并不想留她,祁阳太子、党的身份无人不知,吴王对她多少有些忌惮:“既如此,便承皇妹吉言。眼下确实事急,招待不周,等我下次回来,再设宴好好与皇妹赔罪。”
  祁阳并不将这话放在心上,两人随意又寒暄了几句,吴王便亲自将人送出了府。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祁阳却是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她一手叩击着案几思忖半晌,意料之外的事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等不及陆启沛下值归家与她说早朝情况,便出声说了一句:“去查查看,今日早朝发生了什么,吴王又是怎么得到这份差事的。”
  空荡荡的马车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应诺,旋即似乎有什么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此后车厢内外复归平静,又只闻车外马蹄踏踏,不急不缓。


第96章 自私又傲慢
  早朝上发生的事并不难查; 参与朝会的大臣那般多; 人人都是看见了的。再不济; 陆启沛也在朝上; 使人去问问也不过片刻间的事。
  是以祁阳刚回府没多久; 派去调查的暗卫便回来了; 查到的比朝会上发生的事多一些。
  “昨日魏王与吴王相争无果,两人在御前动手亦使得陛下大怒。今晨朝会,吴王受伤陛下本不使他参加,但他却还是来了,同时呈上了一封赈灾的奏疏。据说那奏疏写得极好,陛下看过之后多有称赞,吴王顺势便从陛下手中抢到了赈灾的差事。”暗卫半跪于地上; 娓娓道来。
  祁阳听完便问:“魏王没说什么?”
  暗卫答道:“魏王争取过,不过没争得过吴王; 还被陛下斥责了。道他一心私利; 不若吴王办事用心,受伤也还惦记着为君分忧。”
  祁阳听到这话简直想笑; 她竟不知自家父皇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好似不知吴王那封奏疏是旁人捉刀。不过说起捉刀; 她便又问:“那封赈灾的奏疏是何人写的?”
  暗卫早知她可能问; 连这也查过了:“是吴王府上一幕僚。早年吴王势弱; 府上幕僚也无甚出头之日; 如今吴王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 府上幕僚皆是尽心。”
  祁阳听完不觉意外。可转念想想; 又觉得若那幕僚真有大才,早早投了势弱的吴王也很奇怪。不说太子的东宫,换成当初的齐王楚王,乃至如今还在的魏王,哪个看上去不必吴王更值得辅佐——单就祁阳来说,她还真没在吴王身上看到什么明君之相。
  这样一想,便又上了心。祁阳转头又吩咐人去东宫一趟,往太子那里看看,能不能寻见吴王今日呈上的那封奏疏。她倒要看看,写得有多好。
  而就在祁阳拿到那封奏疏之前,吴王已经领着人出京去了,快马疾行,意气风发。
  大理寺的公务从来就没有少的时候,陆启沛在大理寺中又是一日忙碌,直等到傍晚才踏着夕阳归来。她回来时,祁阳还对着那封奏疏蹙眉。
  陆启沛绕到屏风后,一边更衣换上常服,一边问道:“怎么了,殿下在看什么?”
  祁阳等她换好衣裳出来,便从她扬了扬手中奏疏,答道:“在看吴王今晨呈递给父皇的赈灾奏疏。我看过了,写得有理有据,方方面面都顾虑到了。真要按此执行,便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愣头青,也能将差事办好。而以吴王的身份此去,也足够镇得住场子。”
  陆启沛漫不经心的点头,在祁阳身边坐下,端了她手边的茶水来喝:“那挺好啊。吴王还是头一回办这样的差事,必定尽心,百姓也能少受一点苦。”
  祁阳瞥她一眼,也没理会她喝了自己的茶,只仍旧蹙眉道:“可这奏疏写得如此老道,必不是寻常人代笔。吴王手下怎会有此能人?或者说,他手下有这样的能人,怎么会等到现在才冒头?”
  明州距离京城远隔千里,此番水灾也不若江河决堤那般严重,说到底其实影响有限。而吴王想要出头,之前不是没有更好的机会,他却偏偏选了这一个,甚至不惜与魏王打得头破血流,祁阳是真看不懂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窍。
  陆启沛手指摩挲着茶盏,想了想说道:“其实有件事我没与殿下说过。”
  祁阳一听,眉梢扬起:“是什么?”
  陆启沛眼眸微垂,答道:“这三年间,我自齐伯手中接管了大半势力,与北边的联系渐渐就少了。谢远那边应该是有所察觉了,前次荣使入京,便与我警告。但我想以谢远的性子,他会做的定不止于此,而且经此一事后,他大抵也不会再如何信任于我。”
  祁阳听明白了,却先抓住陆启沛的手臂问道:“你说前次荣使入京与你警告,是什么时候?他做了什么,你又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她说得严厉,显然有些生气,同时还有些许的后怕——陆启沛身上的秘密太多,随便拿出去一个,都够让她俩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尤其这秘密还捏在了敌人手里。
  陆启沛当然明白祁阳的顾虑,眉眼稍缓,笑道:“阿宁不必担心,他轻易舍不下我的。”
  祁阳却不信,她眉头皱得更紧了:“哪有什么舍不下的?那就是个狠人!当年的谢弘毅也是他亲子,他还不是说舍就舍了,为了利益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话说得陆启沛心中微微震了一下——时过境迁,回头再看,当年的真相似乎也能轻易拼凑起来。无非就是荣国新立,国内矛盾重重,对于用兵一事也是众说纷纭。最后谢弘毅的死促成了那一场大战,现在看来于荣国并没有多少益处,但当时却是谢远和荣帝的选择。
  而当年谢弘毅之所以会被舍弃,大抵是因为他年少任性,脱离了谢远的掌控,执意往梁国一行惹下的祸端。他是年少轻狂,知道梁国之内还有陆启沛这样一个人,是以来与她一较高低,却不知光凭他那张脸就能给陆启沛惹下不知多少祸端。
  谢远在梁国布局,陆启沛也是其中重要一环,谢弘毅的作为使他恼了。而谢远对于亲子之所以那般无情冷酷,说到底其实也只是因为谢弘毅身上有着一半草原戎狄的血脉。
  陆启沛和祁阳都没见过谢远,可多年所知,却已发现他是个自私狠厉又傲慢的人。
  以他的性格再来推断,只怕当年两国大战也完全是他一手促成。他一手扶持建立起的荣国,也不过是他与梁国相争的手段,若是一场大战两败俱伤,才该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
  可惜,荣国最终没能占到便宜。不过谢远也不算输了,毕竟梁国的贤太子被他折腾得去了半条命,而储君有失,对于梁国的传承来说也是致命的危机……
  两人对视一眼,多少有些沉默。
  片刻后,祁阳终于收敛了情绪,她抬手抚了抚额,说道:“是我急躁了,你自有自己的思量。不过你若有应付不来的时候,也定要与我说。”
  陆启沛点点头,沉凝的眉眼放松开来,浅笑温柔:“嗯,我知道的。”
  祁阳见她如此,眉间也缓和下来,她复又将话题扯了回去:“好了,咱们还是继续说吴王吧。以阿沛的意思,吴王此番的转变与谢远有关?”
  陆启沛此刻却不置可否:“或许吧,近来的局面确实难说。当初我拉楚王下马,也不过是一时意气,顺便替太子杀鸡儆猴。谁知齐王扭头也出了事,如今就剩魏王和吴王了……”
  祁阳垂眸,想起了前世:“莫非谢远这次选择了吴王扶持?”
  前世谢远便是逼死了太子,又扶持了三皇子上位,借着他掌控了局面。即使祁阳和陆启沛都没能看到最后,可以那时候的情形,以及三皇子本身的能力来看,梁国的政权颠覆似乎是必然的。而如今三皇子已殁,按照前世的经验来说,谢远换个人来扶持似乎也说得通。
  祁阳有时候想想也挺心累的,也不知她那些兄弟是真的蠢,还是皇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培养他们,总归除了太子之外,竟是没一个能顶事的。
  不过陆启沛听了祁阳的猜测却没有回应,她总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可要具体说出个所以然,好像一时又理不出思绪。
  最后还是祁阳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今日吴王方才出京,等他赈灾归来少说也得一两月。之后的事咱们还是慢慢再看,再说吧。”说完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不过吴王手下的那个幕僚,倒是可以先看起来,看看他到底是真心辅佐吴王,还是另有所图。”
  陆启沛这回点点头,认可了祁阳的话,私心里觉得最好再派人去魏王府也查查看。
  两人暂时抛开了这些沉重的话题,祁阳转而又轻松起来,起身挽过陆启沛的手臂便道:“走吧,天都快黑了,晚膳还没用呢。咱们去水榭吃,那里凉快。”
  陆启沛当然随她,两人踏出房门时,已是天光将近暮色渐起。
  此时白日的暑气还未散尽,出门行得片刻,便能被热气蒸腾出一身薄汗。所幸水榭上是真凉快,夜风习习吹散暑热,还有虫鸣蛙叫别有意趣。
  陆启沛和祁阳用过晚膳后又在水榭中乘了会儿凉,直到月上中天方才回房休息。
  夜间两人躺在榻上,想到这几日被冷落,陆启沛磨磨蹭蹭向着祁阳靠近。以往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床榻,到了此时似乎才使人意识到过于宽敞。
  祁阳闭着眼睛,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动静,想也知道陆启沛在做什么。她有些好笑,却仍旧闭目不语,直等到身边有了明显的热源靠近,这才开口道:“别离太近,天热。”
  窸窸窣窣的动静停下了,可一只手臂还是横在了祁阳腰间。
  手臂微微收紧,将人带入怀中,陆启沛凑到祁阳耳边委屈低语:“以往你都不嫌热的,现在却这么说,你就是嫌弃我了对不对?”
  黑暗里,哪怕看不清彼此面容,祁阳似乎也能想到陆启沛此刻表情。她唇角微微抿了抿,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觉耳垂一阵湿热,已是被人含在了口中。
  旋即温热的身体覆上,彻底将她压在了身下……


第97章 一语中的
  六月底的天气依旧酷热难当; 不过随着吴王离京; 朝廷内外便又恢复了一派平静。
  吴王走了; 朝中便只余了太子与魏王。太子生性稳重; 储位也不是轻易能够撼动的; 是以在朝中向来稳坐钓鱼台。倒是魏王; 少了旁的兄弟相争掣肘,借机敛了不少权。
  祁阳和陆启沛都没插手朝局,太子既在,朝中的事便仍旧由他掌控。只是私下里,无论吴王府还是魏王府,近来都添了不少探子。尤其针对两府上的幕僚,以及其他一些与王亲近; 乃至于能影响到王决策的人物,更是被仔仔细细调查了一通。
  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每个人的背景都是清清白白; 别说陆启沛和祁阳私下调查,便是把人绑进大理寺; 大抵也是查不出其他来。
  “难道真是我多疑?”祁阳拿着吴王府幕僚的调查结果,有些自我怀疑。
  陆启沛比她还多拿了一份魏王府众人的调查; 看过之后却是不置一词——她心性比祁阳还要沉稳些; 也不着急; 只等着来日再看结果。
  结果比陆启沛预料得来得更快; 只过了月余; 明州便传来消息; 道是吴王失踪了。
  祁阳进宫时,皇帝正站在宣室殿里冲着众臣大发雷霆:“吴王是去赈灾的,身边跟着甲士护卫,朕也没要他亲身赴险,他怎么就能跑到最前面去,还被大水冲走了?!”说完这一句,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那些官员,那些甲士,都是死的吗?!”
  宣室殿中的几人都是中枢重臣,谁也没去明州,哪能管得到吴王遇险的事?可皇帝盛怒,他们又能怎么办?自然只能垂首告罪,以期皇帝能够息怒。
  祁阳站在宣室殿外都能听见内里皇帝咆哮的声音了,门口的小内侍见到她来,简直如遇救星。不等祁阳开口,便匆匆跑进了殿内,与守在御前的张俭耳语了几句。
  张俭听闻祁阳求见,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犯愁,最后还是与皇帝通报了。
  皇帝听到祁阳前来,愤怒的神色倒是稍缓。他在原地踱了两步,又长长吐出口气,这才挥着衣袖冲着张俭摆了摆手道:“让她进来吧。”
  也不拘朝臣还在了,祁阳进门请过安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儿臣听闻吴王兄在明州遇险,不知现下如何了?”
  公主本不该过问政事,可吴王是她兄长,她所问也是吴王安危,朝臣们当然也不能说些什么。就是这话题选得不太好,皇帝刚刚还为此雷霆震怒呢,祁阳扭头又提起这事……几个大臣下意思的缩了缩脑袋,很想退后几步,觉得耳朵可能又要受罪了。
  然而皇帝对祁阳的宽容超出了其余人的想象。
  只见之前还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帝王,这会儿只是拧紧了眉头,沉声与祁阳说道:“皇儿关心兄长是好事,只是明州官员办事不利,你王兄现在不知所踪,朕也不知他如何了。”
  祁阳闻言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臣尚且不知,还望父皇告知。”
  提起这个,皇帝便气得不想多说,摆了摆手示意张俭将事情重复一遍。张俭得了吩咐便上前,将吴王遇险的始末都与祁阳说了一遍。
  原来月前吴王离京,根据他之前呈上那封奏疏,确实将差事办得不错。甚至因为是头一回办这种差事,他看得紧,自己也没伸手,让这次遭灾的百姓很是得了一番实惠。他办了好事,理所当然也就积攒了名声,被百姓爱戴的吴王不知不觉就有些膨胀了。
  前些日子明州的雨停了,水势也降了下去,也不知是谁与吴王谏言,请他身先士卒去受灾之地看看。彼时吴王已有些飘飘然,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选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吴王便亲去了受灾地,顺便领着些百姓使他们重归故土。
  一切本来都很好,可谁知山间不知怎的又有泄洪。明明是晴朗的好天气,大水突如其来,不仅将“身先士卒”的吴王冲走了,就连一干回归故土的百姓也都没有幸免于难!
  此事一出,明州震动,当地刺史派了许多人沿途打捞救人。可惜寻了数日也未找到吴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可能将这样大的消息满下去,最后只好上书请罪。
  皇帝看过之后气得差点儿没把御案掀了,可他再是气恼吴王好大喜功,气他行事不慎,那被大水冲走失踪的也是亲儿子。齐王和楚王他都没舍得下狠手,对吴王就更不必提了,所以不仅迁怒了明州的官员,就连这几个共议赈灾的朝臣也遭了池鱼之殃。
  祁阳听完张俭的述说后沉默了一瞬,还是道:“吴王兄行事略有不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