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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我的公主重生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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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场小病,却似摧毁了他的健康一般,让原本精神矍铄的人也渐渐显了老态。
  祁阳对皇帝一直有心结,可真到了此时,她又不免担忧:“今日我去宫中觐见,看着父皇,他眼中光彩好似比之前少了几分,鬓发间也有了银丝。”
  说话间,她看向陆启沛,眼中是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忧虑与脆弱。
  陆启沛抱住她,安抚似得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可更多的安慰却说不出口了——人有生老病死,这是谁都无法阻止的,哪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也一样。更何况皇帝如今也没有如何,只是病了一场,老了一些罢了,他还会一日老过一日。
  祁阳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挂心了几日,又问过御医皇帝安好之后,便也渐渐将心放下了。只之后一段时间,她多往宣室殿跑,东宫反而去得少了些。
  皇帝对此都有所察觉,某日笑握着祁阳的手道:“还是皇儿最贴心。朕病了,大家都跑得勤快,等朕病好了,一个个又都不见了踪影。也就皇儿总惦记着朕,近来连你皇兄哪儿都去得少了。”
  祁阳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滞,旋即笑道:“父皇哪儿的话。儿臣以往勤去东宫,不过是因为皇兄体弱,总是生病。如今父皇病了,当然要比皇兄更要紧。”
  皇帝听过她的说辞便笑了,只信了几分,亦或者信与不信,便都不是旁人能够揣度的了。他抬手摸了摸女儿的鬓发,说道:“你皇兄仁厚克己,将来必会是个贤明的君主。你自幼与他亲厚,这是旁人都换不来的情分,可别因为一点小事,便与他生分了。”
  祁阳怔然抬眸,便对上了皇帝仿佛洞悉一切,却又含着温情的目光。她心里忽然就是一酸,前世那些委屈与心结,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
  皇帝见她眼圈儿有些红,怔了怔,又笑:“怎么,受委屈了?皇儿要真受委屈了也别瞒着,现在还有父皇与你做主呢,如果是太子让你委屈了,朕替你骂他!”
  祁阳闻言又忍不住笑,好似时光回到了少时。但她心里也清楚,这般温情也只存在这一时半刻,不一会儿便被她自己打破了:“没有,皇兄没有让我受委屈。只是我与皇兄间有了些误会,之前闹得有些不愉快……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
  皇帝也不问具体缘由,又随意说了两句后,便推着祁阳道:“早些去与你皇兄说个清楚,也免得时日久了,真生出嫌隙来。”
  经此一番对话,皇帝似乎真的老了,开始事事为儿女计较。
  祁阳心中慨然,从宣室殿出来后,还是往东宫去了。
  此时距离太子前次摊牌,其实过去还不足半月,要说按照以往祁阳入宫的频率来说,她也只比往常少来了东宫一两回。其间有皇帝生病的事在,旁人便是半点也看不出她与东宫生疏了。
  但那是旁人,身为当事人的祁阳和太子自然明白,他们兄妹自那日后还是生出了两分隔阂——不仅是他们兄妹心知肚明,就连皇帝也看出来了。或许时日再长些,旁人也都能看得出来,但好在有皇帝提醒,这兄妹二人终不至渐行渐远。
  东宫前殿里,太子正与几个臣僚议事,见到祁阳到来也不曾露出半分异色。
  随意将几个僚属打发走,太子才如往常一般招呼祁阳道:“皇妹来了,快坐。近日父皇龙体欠安,你也许久不曾来了,今日也是刚从宣室殿过来的吧?”
  祁阳点点头,见太子面无异色,方才安心在旁坐下。
  东宫的侍女很快端上了茶水点心,旋即就被太子挥手遣退了,偌大的前殿中顿时只余她二人。这回连陆启沛也不在,兄妹二人倒能真正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了。
  太子捧着茶水并没有饮,微烫的温度透过茶盏,温暖着他入秋后便有些泛凉的手掌:“皇妹今日来,想必是有话想要与孤说。”
  祁阳也没有饮茶,捧着茶盏的动作与太子一般无二:“不管皇兄如何想,我相信驸马。”
  她这开门见山的话语,直白得让太子都是一怔。太子想笑又笑不出,谈及正事更是严肃了面孔,用着少见的郑重语气与她说道:“皇妹如此感情用事,孤甚失望。”
  说实话,祁阳几乎是太子一手带大的,他教她读书习字,教她文章道理,耗费的心血甚至比对他自己的儿女更甚。而付出越多,期望也就越大。眼看着祁阳近日疏远东宫,太子心里其实已经因为她的儿女情长失望了。如今再闻她开口,心情就更不必提了。
  祁阳明晃晃看到太子眼中的失望,心情也一下子沉重起来。可有些话她不得不说,有些事逃也逃不过,是以她还是挺直了脊背,开口道:“我并非感情用事,今日是来与皇兄讲道理的。”
  太子闻言脸色倒是和缓了不少:“那你说,孤先听着。”
  祁阳目视着太子,明亮的黑眸坦诚纯粹:“我不知皇兄是从哪里查到谢远消息的,但以此来怀疑驸马,本身就是不智。你不必提她与谢弘毅的相貌,这一点我也看见了,可除此之外,皇兄可有见驸马做过什么于君不忠,于国不利,亦或者于你我有碍之事?”
  太子闻言哑然,思忖了片刻,摇摇头道:“孤不知。许是她没做,也许是孤没有查到。”
  祁阳听了忍不住扯扯嘴角:“皇兄没有查到,便先怀疑起人来了?”说完也不等太子说些什么,又继续:“皇兄需知,这世上人有相识,无甚稀奇。就算驸马与那荣国的谢远生得一模一样,又能说明什么呢?这普天之下,说不定便有人与你,与我生得一模一样。”
  这话太子也不好反驳,他的疑心是皇家人天生便有的,祁阳也该有,只是她如今已全然被感情蒙蔽了。不过太子也非专断之人,那日骤然开口,其实多半也是为了试探。
  可惜,陆启沛太稳,他什么也没试探出来,反倒是祁阳先沉不住气了。
  太子此刻面对祁阳的质问,也有些头疼,同时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即便孤没有拿出证据,可那般要紧的大事,皇妹你就真没有怀疑过驸马吗?一丝一毫都没有?”
  祁阳摇头,满脸笃定:“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太子盯着祁阳看了半晌,自然看出她所言非虚,可仍旧觉得难以置信——祁阳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也是与他最像的,他以为她会冷静的面对任何人,任何事。
  此时的太子当然不会知道,祁阳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等待寻找,又经历过怎样的绝望失去。当以为无望的时候失而复得,那般的珍惜已非理智能够控制。也幸好她遇到的是陆启沛,是光风霁月,是与她有亏的陆启沛,她永远也不会利用她,更不会背叛她。
  兄妹二人对视沉默,祁阳忽然开口:“皇兄你是不是忘了,当日咱们说起谢远之前,驸马是在提醒你要注意自身安危。她对你,从来没有坏心。”
  太子哑然,心中的怀疑或许没有消退,但他也知道祁阳说得不错。至少在此时看来,陆启沛不仅没有害过他,这几年间反而千方百计在帮他护他,那日的提议更无半分私心。
  皇帝说得不错,太子会是仁君,所以他做不到宁杀错不放过的狠厉。
  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或许你说得不错。”


第100章 手把手教导
  太子是诚信之人; 祁阳与他达成一致后; 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反倒是陆启沛,好似一直置身事外,完全不担心太子对她做些什么的样子。事实上确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即便祁阳没去找太子; 在他查到更多证据之前; 他对陆启沛顶多也只是防备而已。
  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过; 太子与魏王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愈发小心起来。许是担心自己也步了兄弟们的后尘; 之前在吴王离京时还颇为张扬的魏王; 此刻反倒是沉寂了下来。再加上短时间内折了三位皇子; 朝中依附者也跟着换了不少血; 到了此时皆有疲敝,也跟着安分了不少。
  一时间,朝廷内外一派安宁,倒是难得的平和。
  这日陆启沛下值回府,刚走到主院门口便听见一阵笑闹。今日主院里似乎有着不少人; 而这阵笑闹里除了女子的娇笑声外,时不时还夹杂着两句稚子之语。
  陆启沛一听便知道; 是陆笙来了; 只不知发生了什么,倒让她们笑得这般开心?
  这样想着,她抬步迈进了院门; 然后抬眼便看见了围在院子中间的一群人——七八个侍女围着祁阳和陆笙; 今日的祁阳穿着一身窄袖胡服; 旁侧的侍女手中捧着弓箭。这还不止,便是小团子陆笙手里,也拎着一把金线缠绕的小弓,正装模作样在拉弦!
  但显然,哪怕是小弓,对于只有三岁的陆笙来说也是足够难为。她还太小,力道不足,也没有人教过她弯弓射箭,这时候学着大人的样子强拉弓弦,也只是徒有其表。
  不过小团子拉弓的模样却很可爱,尤其是她怎么都拉不开,涨红着小脸可怜兮兮望过来时,更是让人看得心都要跟着化了。而陆启沛之前在院门外听到的笑声,也正是由此而来。
  陆启沛向着院中走来时,陆笙一眼就瞧见了,可怜兮兮的小团子眼睛顿时一亮。她不再试着弯弓,拎着小弓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就冲着陆启沛跑了过来。
  这几月下来,因为接触的时间更多,陆笙显然跟祁阳渐渐亲近了起来。平日里陆启沛回来,若是碰见了,她顶多也就乖乖行礼喊一声“伯父”,然后还是腻在祁阳身边不会动弹。如今日这般抛下祁阳主动迎上来的,倒是少见。
  陆启沛目光往场上一扫,便大抵猜到了事情经过。见小团子冲自己跑来也没说什么,只弯下身等人跑近了就顺手抱起来,然后笑问:“阿笙怎么了,是寻我有事?”
  小团子举着弓箭,先是奶声奶气的喊了声“伯父”,然后就把手里的小弓往陆启沛怀里塞:“伯父,射箭,你教阿笙。殿下不肯教,还笑话阿笙。”
  听到小团子学会告状了,祁阳与身边侍女笑得更是开怀。
  陆启沛也笑,却问道:“怎么想起射箭了?还有阿笙,她这般小,哪里拉得开弓弦?现在便将弓给她玩,也不怕将她伤着。”
  虽如此说,但陆启沛话中也无多少责怪之意。
  祁阳面上笑意不改,却也解释了一句:“我看着呢,她拉不开弓,不会伤着的。”说完才又回应陆启沛之前的问话:“入秋了,秋狩也快到了,我这弓箭在库房里也放了快一年了,都不知道还拉不拉得动。趁着秋狩之前先练练,免得到时候拉不开弓丢人。”
  陆启沛整日忙得不知今夕何夕,倒是忘了还有秋狩这件事——秋狩是梁国的传统活动。建国不过数十载,梁国因之前乱世形成的尚武之风还未消散。再加上北地还有戎狄虎视眈眈,今上在位这些年,每年的秋狩便从未断过,甚至对此颇为重视。
  今岁入秋,皇帝便病了一场,是以朝中一时也未有人提及此事。不过看祁阳如今态度,今岁的秋狩约莫也不会取消,顶多比往年稍晚些时候。
  这也挺好,秋狩对他们这些文臣来说,多半就是去玩的。
  陆启沛想着便弯起了眉眼,又看了看怀里的陆笙,便笑道:“那殿下也太着急了,陆笙才三岁,人都还没你给的小弓高,秋狩她可去不了。”
  此言一出,祁阳还没说什么,陆笙就已经抱着陆启沛的脖子撒起娇来:“不嘛伯父,阿笙要去,殿下说好玩。”说着想了想又道:“殿下说要给阿笙抓兔子。”
  说着话,撒着娇,也不知是被谁教的,陆笙突然“吧唧”一口亲在了陆启沛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子。小孩儿眨着眼,冲着陆启沛露出一个软乎又讨好的笑。
  不得不说,这样的陆笙真的让人很难拒绝。然而陆启沛这边神色放软,那边祁阳盯着她白皙脸颊上的口水印,眉心却不由得狠狠一跳。她拿出手帕,不动声色的替陆启沛擦了擦,这才道:“这小不点,我哪指望她去狩猎?是她看我射箭好玩,我才拿了小弓给她看看。”
  祁阳说着,又指了指陆启沛手里那把小弓,说道:“这弓是我的,五岁时候学射箭,皇兄特地命人为我打造的。我那时候拉着都费劲,阿笙才三岁,自然是拉不动的。”
  陆笙窝在陆启沛怀里,懵懵懂懂听明白祁阳的话,意识到自己被敷衍了。她气鼓鼓的将脸埋在陆启沛颈窝,留下个小背影,不理祁阳了。
  陆启沛抿着唇有些好笑,替她问祁阳:“那兔子呢,殿下答应阿笙给她抓兔子了?”
  小团子耳朵动了动,很想回头去看祁阳,但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又忍住了。
  这点小动作当然瞒不过陆启沛和祁阳的眼睛,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莞尔。不过祁阳也不是真骗小孩儿玩,这一点倒不否认:“阿笙喜欢,抓两只兔子回来玩也是可以的。”
  陆笙听罢回过头来,双眸亮晶晶的,显是不生气了。
  小孩儿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陆启沛见状又忍不住逗她:“那阿笙还想让我教射箭吗?”
  陆笙已经知道自己拉不开弓了,望着小弓的眼神有些委屈,但听到陆启沛的话后,她还是肯定的用力点头:“要的。等阿笙五岁,就能拉开弓了!”
  童言稚语,倒是异常坚定。
  陆启沛挑挑眉,答应了她,将小孩儿放下来后看了看远处的靶子——公主府并非武将府邸,没有校场之类,今日祁阳她们为了方便,索性便在主院的庭院里立了个靶子。这庭院不算小,但用来射箭就着实算不上大了,靶子只有三四十步的距离,其实近得很。
  之前祁阳许是为了试身手,已经射过几箭了,箭靶上插着四五支箭矢,距离靶心倒都不远。看样子祁阳要在秋狩之前把箭术捡一捡,倒也算不上难事。
  陆启沛看过箭靶之后便向祁阳借了弓箭,公主殿下略一扬眉,借给了她。陆启沛略试了一下便弯弓射了一箭,箭矢破空飞出,直中靶心,箭入三分,无论准头还是力道都比祁阳好上太多。
  陆笙见状眼睛顿时就亮了,小巴掌拍得“啪啪”作响,显得激动异常。
  少见有人这般捧场的,哪怕只是个小团子,陆启沛心里也莫名有了两分自得。她抿着唇角看向祁阳,公主殿下矜持的抬了抬下巴,说道:“驸马许久未动弓箭,这射箭的准头倒是不曾丢了。如此也好,你正可教一教我。陆笙倒是不急,她还小。”
  还小的陆笙茫然的眨眨眼,看看祁阳又看看陆启沛,有种好不容易找的老师要被抢走了的慌张。她上前几步,跑到陆启沛前面便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奶声奶气强调:“伯父教我!”
  陆启沛头一回被抱大腿,一瞬间有些僵硬,尤其她试着抽了抽腿,却发现被小孩儿抱得太紧完全抽不出来。只得无奈看看祁阳,对小团子妥协:“好好好,要教阿笙的。阿笙先把手松开好吗?你这样做,实在失礼,对外人可不许如此。”
  陆笙闻言乖乖记松开了手,又更乖巧的冲着陆启沛行过礼道了歉,再将长辈教导应承下来。只她望着陆启沛时,一双眼睛仍旧亮晶晶的,写满了期盼。
  欺骗小孩儿是不对的,陆启沛既然答应了,当然就不会食言。她拿起弓箭,仔仔细细教了陆笙一遍,从握弓的姿势,到射箭的角度,可谓尽心尽力。
  当然,这样的教导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毕竟小孩儿连开弓都做不到。
  不过教了小孩儿握弓的姿势,也就足够将人打发了——陆笙其实也很聪明,她并不强求自己如今做不到的,学握弓便学握弓,学会后举着她那轻巧的小弓在旁边摆姿势,也似模似样的。
  陆启沛故作严肃的指导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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