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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的公主重生了-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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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从陆府回来,陆启沛也没完全闹明白齐伯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伯死在这时候,显然不是巧合。但陆启沛问过府中仆从,却都道齐伯死时安详,是躺在床上无疾而终的——他不是被人谋害,若非自然死亡,便该是自尽了。
  刚成功刺杀了皇帝和太子便自尽吗?是大仇得报之后的了无遗憾,还是不想牵连更多的自我了断?陆启沛想不明白,心里却是堵得厉害,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和纠结之中。
  以至于回到公主府她也没有休息,又在窗前呆坐了一夜。
  翌日晨间,祁阳睡醒了,身边却没有熟悉的温度。她沉眠之后脑子还有些懵,坐起身下意识开始寻找陆启沛的身影,直到看见在窗前枯坐的人,紧皱的眉头这才舒缓下来。
  许是经过这一夜心情平复了许多,也许是根本无法对眼前之人生出隔阂。祁阳起身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起得这般早?”
  陆启沛闻言回头看她一眼,见她大冷天又赤着脚,下意识便先将人抱了起来。尽接着却想起了昨夜祁阳的冷淡,于是整个人都僵了僵。她觑了眼祁阳神色,见她眼中并无厌恶排斥,僵硬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而后又将她抱回了榻上重新安置好。
  祁阳的指尖在她眼下划过,眉头紧蹙:“你眼下青黑怎么这般重?”说着摸了摸冰凉一片的另半张床,又问:“你昨晚又没睡?!”
  陆启沛垂眸,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好半晌才说出句:“齐伯昨日去了。”
  祁阳闻言同样怔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甚至颇为天真的脱口道了句:“难道这事与他无关?”话出口便知不对,真无关哪来这样的巧合?
  齐伯死了,可也正因为他的死,印证了这件事必然与他有关。
  两人相对沉默,晨间刚刚好转的气氛似乎又随之降回了冰点。最后还是陆启沛鼓足了勇气再次开口道:“昨夜我回了陆府一趟,使人查过了,此事陆家无一人插手。”
  祁阳闻言看向她,对上陆启沛坦荡又忐忑的眸子,心中一时五味陈杂。她当然是相信陆启沛的,自己的枕边人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可如今这般局势,想要心无芥蒂却是太难太难。
  良久,祁阳才别开了目光,说道:“你的意思是,暗处谢远还有另一支势力蛰伏?”
  陆启沛闻言却摇摇头,说起正事来,她的神色反而平静了许多:“应当没有了。此番朝阳楼之变,在我看来已是孤注一掷的报复。宫中潜藏的那些势力便该是谢远最后的底牌,如今却都被大理寺卿瓦解。除非他们还有办法能调动军队,搅乱京中局势,否则便已是死局。”
  调动军队是不可能调动的,皇帝又不是昏君。无论宫中的羽林,宫外的骁骑营,还是城外的驻军,三处掌兵者皆是皇帝心腹。若非有皇帝虎符圣旨,旁人想要调动,根本不可能!
  祁阳看向陆启沛,陆启沛微怔了一下,旋即露出一抹了然,从怀中掏出羽林令牌递给祁阳。
  陆启沛这个动作自然而然,神色间也不见半分委屈勉强,坦荡得让人自惭形愧。
  祁阳最终也没有接那令牌,她别过头,起身:“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宫中出了这般变故,随时都可能传召。还有羽林那边,也需你尽快接手,之后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你休息的。”
  说完这话,祁阳已经起身下榻,这一回她记得穿上了鞋子。
  陆启沛收回手眉目柔和,低低应了声:“好。”


第135章 冷淡
  事情过如祁阳所料; 陆启沛不过睡了两个时辰; 宫中便来人宣召了。
  祁阳比陆启沛走得更早,她睡醒之后简单安排了一下府中,便又入宫去了。除了陪伴重伤卧床的皇帝,更重要的是替太子治丧; 她想送兄长最后一程。
  惯来形影不离的恩爱夫妻今日只剩了一个; 宫中众人见了多有揣度,就连重伤的皇帝醒来都多问了一句。不过被祁阳府中以有事的话给敷衍了——她说得倒也不是假话; 只出事的是陆府,陆府的管家死了,总是需要人理会的; 陆启沛昨晚也为此操劳了半夜。
  想起齐伯,祁阳心里也是耿耿于怀,又怕他扫尾处理得不够干净。要知道,大理寺卿之前得了她的指示; 如今正是查刺杀案查得紧呢; 若是查到陆启沛身上……
  那可就有意思了; 刺杀皇帝与储君可是形同谋逆的大罪; 别说还成功了。真要被查到,她们夫妻俩也不必筹谋什么了; 不如算算还有没有下一个重生能够让她俩重来?
  陪了会儿皇帝; 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祁阳又去了东宫。
  如今的东宫是愈发萧瑟了。虽然长孙变成了太孙,东宫的一切也都没有大变; 可少了太子这个主心骨,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显然还撑不起父亲骤然留下的重担。
  万幸太子的丧事还有礼官帮扶,宫殿内挂着白幡绕着白绫,香烛燃烧哭声阵阵。只是碍于皇帝正是伤重弥留之际,也没人敢将这丧事大操大办,就怕再触了霉头。因此太子的丧事也算是从简了,百官也只是分批前来拜谒,并没有人留下哭灵。
  灵前哭泣的都是太子妻妾儿女,领头跪着太子妃和太孙。每个人都哭得情真意切,太子妃失去了恩爱的丈夫,太孙没了可靠的父亲,其余人更是心中惶惶不知来日。
  祁阳心中也不好受,在这样的气氛下又哭了一场,顺势留下守灵。
  陆启沛受到传召进宫却是为了接手羽林之事。如今的羽林统领亦是皇帝心腹,皇帝是信得过他的,但羽林统领如今肯臣服于皇帝,来日却不一定肯臣服幼帝。再加上出了朝阳楼遇刺案,羽林统领也是责无旁贷,这才是皇帝让陆启沛接手羽林的原因。
  只是陆启沛也没想到,皇帝会这般着急。她收到传召入宫时,原羽林统领已经被罢职,只等着与她交接后便要被送去大理寺配合寺卿调查。
  陆启沛面对着眼前的烂摊子也是一阵头疼,想了想并未立刻选出新的统领,只让几个副统领继续他们原本的职责。不过说不定哪天这些人就都被请去大理寺喝茶了,毕竟朝阳楼之变可是大案,大理寺卿这几日通宵查案,已经不知牵连了多少人。
  想到这里,陆启沛不自觉还有点小庆幸——若非驸马身份,又被皇帝委以重任,只怕她这少卿早就被寺卿大人抓回大理寺加班了,连那两个时辰的休息都是奢望。
  一整天的时间,又在忙忙碌碌中度过。
  陆启沛简单了解了一下羽林的现状,甚至跟着巡逻的羽林在宫中转悠了一大圈,傍晚时才去了东宫,亲自接祁阳回府休息。
  前后脚的,又来了个内侍,见她二人都在东宫也是庆幸,便请了二人同往宣室殿议事。
  皇帝伤势不轻,这两日都是浑浑噩噩,昏睡时多清醒时少。不过许是自知时候不多了,皇帝清醒时反而急着议事,将想到的该做的都做了,临死也要替太孙铺出条路来。
  祁阳与陆启沛都没有耽搁,随着内侍赶去了宣室殿。
  今日殿中等着的人比昨日少了许多,除了三师之外,也只有几个皇子公主还守着。不过想也知道,魏王等人守在宣室殿不过是做出孝顺模样罢了,并非皇帝宣召议事。
  果不其然,内侍领着祁阳她们入内时,几人都被留在了殿外。
  陆启沛错身而过是,若有所思的望了几人一眼,又抽空问了祁阳一句:“殿下,今日太子治丧,齐王他们可去过东宫祭拜?”
  祁阳闻言面色微冷,摇头道:“不曾。”
  人没到,礼也没到,仿佛不知道东宫治丧一般。这便不仅仅是因为眼下局面忙乱无法顾及,而是根本没将已逝的太子和年幼的太孙放在心上了。
  陆启沛心中暗自摇头,是真觉这些人蠢到无可救药了。不说他们这般作为,孤零零守在灵前的太孙会不会记恨,来日又会怎样看待他们这些叔王。就是如今躺在内殿的皇帝也不会高兴——不说太子本就是皇帝最喜爱的儿子,就是此番他为护驾而死,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也绝对十足。
  为什么会想到立太孙?不是皇帝对小儿有多少了解,又有多少信重,那根本就是爱屋及乌!
  否则一个不知才能的长孙,和一群不怎么看得上眼的儿子,皇帝深思熟虑之后该偏向的也是儿子。毕竟朝阳楼之变满城皆知,传出去难免使得局势动荡,有成年新君继位总比小儿能够镇场。
  可惜齐王他们想不明白,到如今还守着宣室殿装孝顺。岂不知皇帝得知了他们如今所为,不仅不会记得他们半点儿好,反而还要骂他们虚情假意,不知孝悌!
  不过这些与旁人无关,陆启沛自然不会多事点拨,跟上祁阳入了内殿。
  三师比祁阳她们来得更早。尤其是丞相,他被皇帝委以重任总领朝政,早早便入宫来禀报政务了。镇国将军和鲁王来得稍晚,是皇帝另行宣召的。
  再加上祁阳和陆启沛,皇帝为太孙安排的辅政之人便算是齐了。
  两人入殿之后也不多言,行礼问安后便退至了一旁,与三师一同等着皇帝示下。
  皇帝又休养了一天,精神算不上好,但也没有更坏。他凌厉的目光扫视在场几人,见他们目光俱是清明,不见退缩,这才稍稍收敛了威势。
  此刻的皇帝就像是重伤的猛虎,若是有人敢因此轻视于他,只怕便要迎来十倍的报复。
  万幸皇帝亲自选出的人确实都是人品厚重,他下意识的试探一番后,开口便又扔下了一个大雷:“天不假年。朕自知身体有恙,不得长久,打算禅位于太孙。”
  此言一出,莫说祁阳和陆启沛,便连见惯了风雨的三师也都惊住了——毕竟太孙昨日才册立,今日便要传位,莫说朝中众臣许多连这位小殿下的面都没见过,便是三师也没来得及与他多做接触。这样的匆忙急切,着实让人心中不安。
  丞相便双眉紧皱,下意识喊了一声:“陛下……”
  皇帝却闭上眼睛,一副不愿听他多言的模样,显是心意已决。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劝还是不劝。又或者劝不劝其实差别也不大,毕竟皇帝的身体早已经强弩之末,谁也不知还能多撑几日。
  祁阳与陆启沛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明白过来,这仍是皇帝在与太孙铺路。毕竟他还有几个儿子,直接传位于孙,只怕外间多有说道。他怕太孙来日被人指责得位不正,索性提前禅位将基调定下了。再则临死前还能帮太孙看顾一二,也免得他诸事临头手忙脚乱。
  如此太子薨逝、禅位太孙、再到皇帝驾崩治丧,一桩桩一件件便都有了过度。有了成长与缓和的过程,便不至于让所有事都一下子压在太孙肩上,将他稚嫩的小肩膀压垮。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很快也都明白了皇帝的心思。
  祁阳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与陆启沛下意识的默契,又有些别扭的别过了头——她自己也不知自己如今是怎样的想法,但多半是有些迁怒的,所以这一日便对陆启沛冷淡了许多。
  陆启沛对此自然有所察觉,眸光黯淡些许。随即转眼往四下一扫,发现皇帝仍旧闭目休憩,三师又凑在一处窃窃私语,并没有人关注她们。于是又大着胆子往祁阳身边凑了凑,伸手想要去牵祁阳的手,将两人间那点看不见的隔阂破开。
  然而也不知巧合还是有意,祁阳走开了,她走到了皇帝病榻前守着虚弱的父亲。
  陆启沛见状在心中叹息一声,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无法转圜了。她也明白,此番祁阳的父兄一死一伤,事情偏偏还与她有那么一点牵连,祁阳不恨她便已是不错了,那点迁怒也是应当。
  再说等之后皇帝驾崩了,祁阳怕又要伤心一场,现在将人哄好了也没用。到时候伤心一起,又想起这事,两人间只怕还是一番别扭——所以说谢远果然是个大坑。人都死了,却偏偏还能闹出这一场,让她也跟着不好过不说,还要提心吊胆怕最后查上自己。
  陆启沛想想也觉有些郁闷,可诸多心思此刻也只能压在心间。
  良久,三师那边似乎已经商议出结果了,三人又看向祁阳与驸马,两人都没什么表示。恰此时皇帝也睁开了眼睛,丞相便上前道:“臣等谨尊陛下旨意。”
  皇帝闻言终于放松下来,忍着伤痛与疲乏,又吩咐道:“那便宣礼部尚书觐见吧。”
  此时天都黑了,但皇帝显然想要尽快将事情定下。他也不知自己何时又会陷入昏迷,因此总得在清醒时将更多的事情做完才好。
  外殿的齐王等人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内殿里皇帝已使丞相亲自拟旨,只等礼部尚书一来,禅位的事便要彻底提上议程,开始筹备了。


第136章 “卑劣”
  接下来的一个月过得很快; 忙碌间不知时光流逝。
  皇帝禅位太孙的事进展很顺利; 虽然诸王与群臣都有些不可置信,但皇帝事先已与丞相等人打成了共识。之后再有人提出异议,也不必皇帝说些什么,自有丞相他们帮忙周旋。
  不过三日时间; 礼部匆忙筹备了典礼; 太孙还穿着丧服,懵懂间就被推上了大位。许多人甚至直到此刻; 才真正见到了新君的模样——虽则年少暂看不出才能,但新君身上隐约还有先太子的影子,这让不少大臣对他寄予了厚望。
  新君登基后; 楚王果然被复爵,成了小皇帝第一个施恩的对象。
  楚王有没有对小皇帝感恩戴德暂且不知,但齐王和魏王这些天却着实气恼愤恨——身为皇子,他们怎么可能对皇位没有野心想法; 甚至就在皇帝和太子双双遇刺的时候; 他们还有着绝无仅有的好机会。然而大起大落不过一日之间; 扭头他们却要对年幼是侄儿参拜俯首。
  服气吗?怎么可能!他们想不到长孙除了是太子之子外; 还有其他任何优势。甚至他本身也与他们一样是庶出,论嫡论长论贤都轮不到他身上; 又怎么可能使人信服!
  老皇帝提前禅位是对的; 否则他眼一闭,这些不服气的叔王立刻就能闹出事来。
  万幸,禅位的过程很顺利; 齐王等人并不敢在这节骨眼上闹出动静。老皇帝禅位之后也没有立刻驾崩,他撑着最后一口气送了孙儿上位,还要替他撑腰看顾。
  直到一个月后,新君的地位渐渐稳固,强撑最后一口气不肯咽下的老皇帝也撒手去了。
  春暖花开之前,梁国迎来了国丧。
  所有人对此都早有准备,然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痛哭者仍旧不知凡几。守灵几日的哭丧或许掺假,但最初的眼泪与悲声却都是真的。
  于公处,老皇帝与众臣数十年君臣相得。于私上,他始终是一众皇子公主的依靠底气。于天下百姓而言,他更是造就了如今梁国的太平盛世。他的离世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一个打击,而随着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四海后,那悲声亦将使四海皆闻。
  祁阳接连送走了兄长与父亲,悲戚之情再也忍耐不住,于老皇帝灵前痛哭失声。接连几日守灵她都不曾缺席,甚至连公主府也未回过一次,整个人眼看着憔悴消瘦了下来。
  鲁王看看哭得情真意切的祁阳,再看看在灵堂前还做着各种小动作的几个皇子皇女,心里叹息一声,最先看不下去。他劝过祁阳两回也不见效,扭头又怨起驸马来。道她平日看着机灵,与祁阳也甚是恩爱,怎的到了关键时候,却又不知道劝着公主些?
  陆启沛闻言苦笑,也不解释什么,低头任由鲁王怪责。
  她又能说什么呢?现在祁阳心里正难受,怕是更不想见她了,她出现在她面前也只是给对方添堵碍眼罢了。
  所幸先帝的丧事办得也还快,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哪怕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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