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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金丝雀掉马日常-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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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轻城翻了个白眼:这什么东西,也配跟秦殊称兄道弟。
  秦殊携她坐下,端起茶盏,用杯盖拨了拨茶叶。他十指纤长有力,什么动作都能做得优雅好看。
  秦殊轻抿了口茶,然后才慢条斯理道:“我听说你们相处得不好,不知结下了什么恩怨。”
  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抬眼悠悠看向他们,无形中的气魄竟压住了在场所有人,仿佛他才是此间的家主。
  易友安握了握拳,看着易轻城冷冷道:“这应该问她自己做了什么。方才老夫人已经说了,决不轻饶凶手。”
  老夫人板着脸坐在那,施家和邓氏一干人早就通好气了,怕老夫人包庇,先没说凶手就是易轻城,只描述了施梅雪的惨状,说是终生都下不了床了。
  老夫人虽然还记着施溶雪当众驳她面子的事,但她毕竟大度,况且两家是亲家。易家作为江左的名门望族,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都该出面匡扶正义。
  可她实在没想到是易轻城做的!这下好了,覆水难收。
  秦殊眨动眼睫,往易轻城那看过去,轻声问道:“轻城,你做了什么?”
  在他面前,易轻城多少有些心虚气短,脸上也挂不住。
  秦殊见她不语,心知事关重大,依旧定定看着她。
  易轻城抿了抿嘴,和盘托出:“我把邓氏和她女儿脱光了关在柴房里,拿针扎了她们,后来又和施家二小姐打了一架。”
  邓氏母女没想到她说得那么直白,气得满脸通红直打哆嗦。
  秦殊却被她这副轻描淡写悉听尊便的样子给逗笑了,他知道必然是事出有因,于是只问:“那你打赢了没有?”
  易轻城低头闷了半晌,抛出一句:“我把她打废了,放在施家门前,还在她身上刻了字,证明是我打的。”
  “你这是承认了!”施老爷怒斥。
  “我若要否认何必刻字?”易轻城反唇相讥。
  “你!”众人没想到她这么理直气壮,一时语塞。
  “住嘴。”秦殊发话,“轻城,为何这么做。”
  她为易友安闹得满城风雨,秦殊不可能不知道,易轻城心虚了。
  她抿唇不语,秦殊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柔声哄道:“说罢,若是有理,我便替你撑腰。”
  易轻城看向他,反问:“若是无理呢?”
  秦殊一愣。
  鸦雀无声,易友安和易晴柔心里都是冷笑,她果然还是有所顾忌的。
  秦殊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就不信他敢偏袒。
  秦殊倏而一笑,霎时满堂流光溢彩。
  “傻丫头,还用问吗,自然还是替你撑腰。”
  ……
  所有人都感觉大厅里飘扬着一股酸臭气。
  酸,酸掉牙了!
  人言否?
  易轻城看着他,也忍不住轻轻笑起来,忘了身处何时何地了。
  她是明知故问。从前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易轻城也问过他,他的回答还是一模一样。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也许人上了年纪,再遇到这种情况时,就会觉得……
  有一、甜


第49章 
  “她们用针扎我; ”易轻城目光微冷,依然看着秦殊没动,抬手指向邓氏母女,想起自己刚从柴房里醒来又冷又饿浑身是伤的样子,还有那些屈辱、痛苦的记忆。
  那日她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想起的就是秦殊,她以为自己会无声无息地惨死; 而秦殊永远也找不到她; 更无从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不会知道,她死前念着他,还为见不到他最后一面而哭泣。
  她差点就没命等到他回来了。
  “施梅雪说我是贼; 抢我的东西,还用鞭子抽了我一晚上; 我差点就死了!”
  易轻城本来没想说这么多; 显得自己很可怜似的,而且他听了也会难过。
  可是面对他的时候; 她好像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得脆弱。就像小孩子一样,哪怕只是一点小事,也要哭天抢地; 引人来安慰。
  秦殊恍惚; 见她双眼通红的样子,仿佛蓦然回到小时候在冷宫里,看到她哭,却无能为力。
  那时候就决心不会再让她难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 即便他现在已经可谓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却还是让她受了委屈。
  “你还记得我生辰的时候,你送我的木簪吗?施梅雪把上面的珠子抠了,把簪子折断了。”
  易轻城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低头抹掉,又从袖中拿出那根断簪作物证。
  那滴泪仿佛敲在他的心上,秦殊没看簪子,只是抬起她的下巴,揩去她的泪痕。指腹轻柔,就像抹去自己心上的泪水一样。
  再低头去看那根簪子,断口木屑参差。
  珍贵的岂是明珠,这木簪是他亲手雕刻的。
  易轻城侧过身子背对着他,没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沉得可怕。
  “她们确实罪不可赦,万死莫赎。”秦殊轻声道,平静的语气里满是杀气,如肃秋的疾风要将那些人如落叶般扫去。
  那八个字就是他给他们的审判。
  “不过这件事你做的不对。”他又说,易轻城略有不解地看向他。
  秦殊转过身,目光缓缓划过易友安和他身边的人,阴鸷的眼神深不见底,如同看死人一般,“你太宽让了,竟然让他们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兴师问罪。”
  众人万万想不到秦殊竟然是这样护短的一个人,一点情面也不留。那轻慢的目光仿佛在重重掌掴着他们,易友安等人脸色涨红。
  “算了,“易轻城忽道,“仇已报过,不必再得寸进尺。”
  秦殊微弯嘴角:“我的轻城长大了,能替自己报过仇了。可是我还是要替你报一次。”
  易轻城撇嘴:“他们无法跟你抗衡,等你一走,还是会把仇记在我身上。”
  易友安等人闻言脸面一白,完全中枪。
  秦殊好整以暇道:“哦?我倒想知道,死人如何记仇。”
  这话说得太重,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秦殊环视众人,面无表情地翕动嘴唇,“秦殊受两位叔伯殷切请命,征战五年,攻城略地,未曾多占半分功绩,心中牵挂只此一人。当初老夫人亲口担保会竭尽全力照料她,没想到,就是如此对待的。”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冷得入骨。施家等人都气得浑身发抖,当然,也有可能是吓得发抖。都是养尊处优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威压。
  有意想反驳几句找回面子,扯了扯嘴角,却说不出一个字。
  施老爷还想拿出和易家亲事施压,谁知易家大老爷易进文先开口:“施兄,既然是你家梅雪先动手,你先前为何不提?还先来告状,含血喷人,险些害我们错怪了轻城姑娘。罢了,友安和傲雪的亲事,也莫再提了。”
  施老爷心底一片透凉,在心里把残废在床的施梅雪骂了千万遍。今日不分青红皂白来此,原以为不过是拿捏一个没靠山的黄毛丫头,没想到竟是大错特错!
  易友安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有那么喜欢未婚妻。只是他真没想到,易家能为了这两个人,毫不犹豫地就和世交翻脸。
  易友安瞧着易轻城,心里开始打起算盘。
  其实吧,这女子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一心喜欢他,还没什么脑子,
  老夫人倒一杯酒,亲自站起来对他们举起:“是我们平时对孩子疏于管教,让轻城受苦了。这一杯老身赔礼,保证下不为例。”
  易轻城也忙站起来举杯,“老夫人言重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后面还有几场硬仗,易家这条线能不断最好还是别断。
  秦殊依旧冷着脸不动。
  气氛有点尴尬。
  易轻城抿唇,手在桌子下面牵了牵秦殊的衣摆,示意他给点面子。
  还是没反应……
  她咬牙,一下勾着他的手握住。
  明显能感觉到那只手僵住了。
  秦殊侧头看向她。易轻城平视前方,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只有耳尖冒着红。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小小的,柔若无骨,他不太敢用力。
  秦殊知道,这样很危险。
  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让他清醒。
  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怂恿着,低微、却充满诱惑。
  他还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举杯一口饮尽。
  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皆是心跳剧烈。
  老夫人还想对易轻城嘘寒问暖一番,谁知秦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将易轻城带走。
  易轻城临走前略一扫过他们的表情,施家和邓氏等人还是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可惜了那么多好菜,她一筷子都没吃呢。
  “你,你还喜欢易友安吗?”秦殊忽然问。
  易轻城吓了一跳,忙摇手道:“那都是谣言,我哪能看上那种人!”
  秦殊仔细看着她,似乎在掂量她说的是真是假。
  “那哪种人能让你看上?”
  ……
  易轻城心里漏跳了一拍,“这个,还是要看缘分吧。”
  秦殊默了一会,还记挂着她受伤的事,“发生这种事,你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没想好怎么和你说……”易轻城一直是报喜不报忧的,从来没有主动和秦殊告状的习惯。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易轻城老老实实点头。
  秦殊顿了顿,又仔细问了一遍:“易家人平时对你如何,可还有什么不周之处。”
  “还行吧。”易轻城毕竟初来乍到,还没摸透身边的人,她抬头对秦殊笑笑。
  秦殊低头凝视她的脸,觉得此刻拂过的微风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送她回去后,秦殊独自往自己的别院走去。
  远远就见到门口立着两个身形窈窕的女子。
  走近了才看清面貌,秦殊依稀记得这个紫衣妇人是二夫人。
  “秦公子。”秦忆娥对他微微福身,她虽是夫人,却和秦殊年岁相当,既保留少女的纤柔,又多出一丝风韵,安静地站在那也是媚态横生。
  “我看你和轻城没吃什么就走了,特意送来一些夜宵。你是贵客,可不能怠慢。”
  “多谢。”秦殊说罢便打算进屋,谁知秦忆娥又开口了。
  “轻城被其他人刁难的事,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虽然我立即就惩治了邓氏,但还是愧疚难安,望秦公子恕罪。”
  秋波流转,秦忆娥一脸柔弱无辜的表情,让人不忍责怪。
  “错已铸成,二夫人和他们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弥补吧。”秦殊冷冷抛下一句就离开了。
  夜风萧瑟,秦忆娥和凝儿都愕然地怔在原地。
  “这,这男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凝儿替她不平。
  “这样才有意思呢,”秦忆娥望着屋内亮起的灯火,像一个老练的猎人盯着满意的猎物,任猎物冥顽不灵些,也无伤大雅。
  手指妩媚地缠绕着落在胸前的头发,她喃喃道:“那种勾勾手指就扑上来的货色,我早就玩腻了。”
  秦忆娥眼珠一转,又笑道:“他一定会每天去看那丫头,你吩咐花衣柳衣,给我使劲解数缠着,我就不信这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不上钩。”
  …
  秦殊回房后吩咐了手下一件事,便歇下了。可是没睡一会,又忽然惊醒。
  那个梦更加完整了。
  梦里的轻城,和如今似乎截然不同,身上总弥漫着一股清愁哀郁,总是愁眉不展。秦殊在梦里隐约知道,他是强迫她留在身边的。
  她不开心,不喜欢在他身边。任他如何煞费苦心,她也不屑一顾。
  ……这,是什么预兆吗?
  秦殊睡意全无,就这么辗转反侧,不知不觉就见曦光透过窗纸,人声与鸟鸣声渐起。
  以往这个时辰他早已起来了,可是现在却……不敢出去面对。
  那个梦太过真实,梦里那种无力与恐惧像一团阴云似的沉沉压在秦殊心上。
  他生怕再见到她时,她已经变成梦里那个厌憎他的样子。
  “殊哥哥,你醒了吗?”
  门外传来那熟稔至极的声音。
  秦殊不可思议地看过去,依稀能看见她的身影。他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一直装睡不出声。
  易轻城起了个大早来找他玩,没想到下人说他还没起床。
  她心里奇怪:秦殊不是睡懒觉的人啊。
  “躲里面干嘛呢,别不出声,我知道你起得早。”易轻城推门。
  ……
  她推门不得,就没声了。
  还好锁门了,秦殊庆幸。
  他刚松下一口气,忽然听到窗户那有动静。还没反应过来,窗户已被推开,易轻城利落地翻进来,正好对上他惊慌的眼神。
  易轻城气道:“你醒了怎么不理我!”
  秦殊裹着被子呆了一会,才严肃道:“你一个姑娘翻窗进男子房间,成何体统。”
  易轻城撇嘴,撩着裙摆跟他作对似的翻出去又翻回来,一边道:“我就翻了怎么着。”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又要像现实里那样摆架子压制她了。
  ……
  “我不太舒服,你出去吧。”秦殊翻过身不看她。
  易轻城从来没被他这样排斥过,她又想到当初在长偕殿时,听到奴才说他去了沈姣宫里。
  这种感觉,就像被抛弃了一样。
  “行,我再也不来了!”易轻城说完又翻窗走了。
  秦殊听出她尾音中竟然有一丝哭腔,愣住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重话吗?她怎么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易轻城气得脑袋疼,都不知道该往哪走,在偌大的后院里绕圈子。
  沿着湖畔吹吹风,冷不防撞到了邓氏和易晴柔。易轻城懒得
  “你见到我娘也不行礼?”易晴柔拉住她。
  易轻城心里正烦,狠狠打开她的手,“一个姨娘也配。”
  “你!”易晴柔的手都被她打红了,下意识地推了易轻城一把。
  “啊啊啊啊!”易轻城张牙舞爪向湖里摔去,邓氏连忙带着女儿退后,却不防被她抓住了衣带。
  “你放手!”邓氏慌乱地想打开她的手。
  她不会游泳啊!易轻城尖叫,眼看离湖水越来越近,忽然一阵风动,一袭金衣将她提了回来。
  “轻城,你没事吧?”秦殊急切地抓着她仔细检查。
  易轻城看见他,心里舒坦了一点。但她还记恨着,毫不感激地推开他。
  “啊——”噗通一声,易轻城虽然没事,但是把邓氏带进了湖里。
  “救……”她扑腾着呛了好几口水。
  “娘!”易晴柔在边上着急地喊,被这意想不到的变化气得声音发颤,指着易轻城道:“你,你为什么要推我娘下水!”
  易轻城刚平复下来,拍着胸口嗲声道:“哎呀,真不好意思,你还不快下去救你老娘!”说着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啊!”惨烈的尖叫和扑水声此起彼伏,易轻城在岸边捧腹大笑不止。
  秦殊愣了一下,才看着她摇摇头,又是无奈又是微笑地叹息。
  易轻城拦下要去救人的奴才,拿了根竹竿递到湖里。母女两个争先恐后地抓紧竹竿,易轻城差点被她们拽下去,还好有秦殊在旁边帮着。
  “怎么样邓姨娘,还敢教训我不?”她捣捣竹竿,每次一沉她们就尖叫一阵。
  玩了一会,易轻城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
  “你,你放肆,竟敢这么对我!”
  易轻城呸了一声:“我今天就告诉你们这府里谁最大!”说罢使上吃奶的劲开始抡竹竿,搅得她们翻天覆地,邓氏直接吐在了湖里。
  “轻城,姐姐,我知道错了,您救我们上去吧……”易晴柔呜咽哭着,除了抓紧这要命的竹竿,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下人们都看呆了,秦殊也惊异地看着她。
  印象里腼腆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学会保护自己了。
  是他没照顾好她。
  易轻城玩累了,让人将这两只落汤鸡捞上岸。
  “娘……”易晴柔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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