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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捞月亮的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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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致霆!
  陆淮修趴在水池边,喉咙像熨斗烫过一样,灼痛异常。吐到头昏眼花的时候,手边递来一张纸,他接过刚想说谢谢,便瞥见夸张的手饰。
  他心里飘出了曾经的坚信,白语薇不可能看上这种人,除了有钱主动,和高高在上的玫瑰花没有一点般配之处。
  这也是他一开始没把汪致霆放在眼里的原因。
  “陆总胃还没好?”汪致霆望向镜子,手捋了捋发尖的卷,将发胶揉开。
  一抬眼,一低眉,两人目光在镜中交汇。
  陆淮修咽下喉头堵住的那泵恶气,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松了松勒人的领带,勾起一侧唇角,玩味道,“你是要来问什么?”
  乳黄的光晕在头顶晕开,将镜中的两张脸庞照的柔意濛濛,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花里胡哨,随便一帧都可作杂志样片。
  只可惜灯光化不开夺妻之仇下的剑拔弩张,空气紧张成一张弓,凝滞在周围。
  “问你什么时候离。。。。。。”话没说完,汪致霆便被陆淮修一把扑倒在地,滑出两米远。
  两个高大的男人在洗手间闹出了2。0级地震一样的动静。
  他想挣扎,可谁曾想看似弱不禁风的陆淮修竟力大惊人,死死将他按在冰凉的瓷砖上,抬手便是毫不犹豫的一拳头。打的他眼冒金星,失去反击的应辨。
  接着是无数拳,“punch——”
  陆淮修理智和伪装全线崩溃,愤怒在他扭曲的肿脸里彻底爆发,汪致霆挨了三四拳后一把翻转局面,将他按在身/下,死擒住他的脖颈,咬牙切齿的啐了一口,“我他妈欠你们夫妻的!别他妈打脸啊!”
  说罢,他一拳头喂进了陆淮修的肚子,膝盖死扣住他的双腿,“我跟你说,不打你脸是我哥在,我不想回去挨训,但陆淮修,老子脸上的事下回找你算账!”反正脸皮都撕破了,下回见一次干一次。
  反正也不用替白语薇隐瞒了,他要做的只是把她从婚姻里救出来。
  这个世界,能包容她出轨的,只有他汪致霆。
  陆淮修捂着小腹和汪致霆拧打在一块,面目狰狞地发狠道,“汪致霆我不可能算了。”他十指力呈握枝的鹰爪,死扣住汪致霆的肩,恨不能掐断。他的怒意在峰值,怒火比那晚目睹白语薇和他亲昵的时刻烧的更猛。
  有一瞬间,他希望他死,不然难消他心头的恨意。
  汪致霆反手制住,臂肌线条张现,舌尖顶顶后槽牙,依旧那副痞子语气,“你算不算随便你,别打女人就是。”
  陆淮修和汪致霆是被上来送资料的秦邈劝开的,他都觉得局面荒谬,白语薇怎么就这么能折腾。
  他抱着资料站在陆淮修身后,谨防他怒意再起,小声提醒他,“秦特助说再坚持5分钟您必须到场。”
  陆淮修沉下气,不慌不忙地将西装拉扯齐整,对着镜子重新系好领带。
  汪致霆对着小便池吐血星子,捂着肿脸,嘴里骂骂咧咧。
  陆淮修整理好西装,秦邈又催了一遍,他对着镜子冷声道,“离她远一点。”
  秦邈心里咯噔,但未作声,倒退了一步。汪致霆扶着墙,手一横揩了把脸,不怕死地耀武扬威,“可是,她说我比你厉害。”
  秦邈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十指扣住文件,直接退到墙角站定。
  陆淮修面无表情,“那今晚她会复制你脸上的伤。”
  “操,陆淮修你他妈是不是人,打女人。”汪致霆冲出来勒住他的衣领,急的龇牙咧嘴。
  他不屑地推开他,嫌恶地拍了拍肩,冷笑道,“不然你以为孩子怎么掉的,不知道谁的种,我不会留的。”
  背身的瞬间,陆淮修肩头一沉。脸上的狠意卸下,提到孩子,心头虫噬一样。


第37章 潮水复
  会议结束; 陆淮修被秦毅然强行塞了一碗粥。“陆总; 九点多了,吃点。”
  陆淮修碾灭会议室里最后一猩红,抽出气力道; “开灯吧。”
  秦邈站在门边; 按亮了一盏炽光灯。几米远的陆淮修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 双手撑额; 强打起精神问; “怎么样?”
  “妥了; 主要靠大汪总一锤定音。”
  “行。”他拉过粥,勺子在粥浆里翻搅; 半天没入口;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没吃吧; 拿过来一起吃吧; 最近辛苦了。”
  秦邈还在犹豫; 秦毅然将外间的餐盒取了进来。他和陆淮修工作多年,经常熬夜和共餐; 总裁没有众人眼里的风光无限,他陪伴陆淮修多年; 知他的品性与不易。
  秦邈局促地坐下,打开饭盒。虽说是盒饭但规格不低,双层的菜配罗宋汤。经历了疲累的车轮会议,两人胃口大开。
  陆淮修吞蜡一样将粥快速饮尽; 左手持着塑料盒迟迟未扔下,目光在二人间徘徊。他喉口始终堵了口气,可自尊又在拉扯,沉吟半晌,他问出了口,“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饭是真的吃不下去了。秦邈如坐针毡,手上的筷子恨不能化成铁锹挖地洞,他有一瞬间觉得白语薇真是天生事精,婚后还能折腾出这种事。也许他已经彻底退出了她的感情世界,再客观看待她,已经无法产生认同感了。
  秦毅然瞥了眼犹豫的秦邈,替他回答,“在纽约。”
  “那之前和之后呢?”陆淮修有些恍惚,纽约这两个字的最后印象还是在美术馆。
  “不清楚。”
  窗户蒙上雾气,雾沉沉的夜,似要落雨。
  霓虹晃过卸下面具的脸庞,映出颓然和痛苦,像个无助的小孩,可再遇下一道霓虹,陆淮修又覆上了冷静平和的表情。
  “所以清明那天是新来的人?”
  “对。”小王看了眼后视镜,生怕陆淮修哪里不满意,“老张是我老乡,开车挺稳的,他爸是给大院领导开车的,基本规律都懂。”
  陆淮修轻嘲,“知道了。小王,不去医院,回陆园。”
  小王一楞,很快反应过来,在前面路口拐了个方向。
  ***
  白语薇洗完澡站在窗前看天色,感觉到脸上的凉意手探出窗外,轻叹原来下雨了。
  罗萍简单冲了冲碗筷从洗手间出来,见她衣衫单薄地站在风口一把拉过,气恼地说:“才小产怎么站在风口,不要命了!”
  白语薇双手抱臂被推到床上,一条腿搭在床边晃来晃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扣指甲。
  自那晚不愉快的聊天结束,陆淮修48小时都没来了,男人有情的时候倒真深似海,无情的时候连自问情场杀手的白语薇都握着手机前进不能后退不得。
  宋茗心白日来一直拉着她聊天刚刚才走,她方才望下去,看见她一路打着电话到停车位,一簇荧光野火一样在乌夜里自由游荡,笑声上扬至十六楼的白语薇耳边。多快乐啊。
  宋茗心说自己寂寞,白语薇想,有一片森林可以约哪里寂寞了,不像她,这会等一个男人像个怨妇一样。
  白语画在角落画画,抱着个画板抬首低眉一下午,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便坐到她旁边看她画。
  填完色病房里一股漆味,罗萍开小窗通风,回头看了眼没有往常胃肠反应的白语薇,叹了口气,“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啊?”她最受不得颜料味道,这会麻木道生理反应都没了。
  白语薇撇过头去,将掩面发丝挽至耳后,叼起一块苹果,无所谓道,“不用,爱来不来。”
  罗萍鼻尖蓦地一酸,想骂她又憋住了,话鲠了又鲠,最后无奈地推了一把。白语薇没设防,一下就歪倒在床上。
  白语画一进来就目睹此幕,冲过去扶住白语薇,“妈,你干嘛呀。”那天罗萍估计听去了她指责陆淮修的内容,坐上回家的车便开始哭。她也安慰不来什么,只能憋着不再透露再多。只是没想到,罗萍居然打白语薇。全家人都是最疼姐姐的,她小时候老不明白,是不是因为好看的人才能获得爱,即便是父母双亲也是如此,现在她不会再纠结此事,因为她也最爱姐姐。有些人天生就是能获得无缘无故的爱。
  罗萍见她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更是来气,从来趾高气昂的人怎么落了此事如此颓唐,“你有本事别做,做了就别这个样子。”她都想好了,大不了离婚,全家再换个地方好了。
  白语薇憋了两日,还是在母亲面前流下了软弱的泪,她掌着白床单撑起身,白语画的手在肩头揉捏,她心头为孩子、为冲动、为误解、为婚姻划过苦涩,可嘴上还是本能地得理不饶人,冷冷看向罗萍说,“还不是遗传。”
  罗萍生怕白语画听出来,恼羞成怒,下意识地一个嘴巴子扇了上去。
  只是白语画完全被这巴掌打懵了,抱住白语薇往旁边拖,“妈!你干嘛啊!”她伸手抚向白语薇的脸,确认脸上没有痕迹,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姐姐姐夫的事情不要管,姐姐会处理好的,就好像当时姐姐反对辰辰进来,你也说了,这是你和爸爸的事情呀。”
  白语薇闭上眼睛,什么痛都感受不到,脑子里盘算该应对的处理。是的,情绪不能处理这件事,必须行动。
  人在面前就挤出眼泪拉出过往,人不在面前就把他逼到面前且无法走开。
  罗萍红了眼圈,手背揩泪往洗手间走,“希望你姐姐真的能处理好。”别像她一样,低眉顺眼直到白嘉辰进来才勉强在家里能够挺直腰板呼吸,总防着白语画哪里受了委屈,可到了她哭哭啼啼的时候她还要劝她坚强,告诉她,爸爸喜欢姐姐是因为她先出生,他们比较熟,你忍忍好了。
  白语薇自知失言,懊恼地揉了揉头发,“我没事,”确认了眼白语画没多想松了口气,真是憨的可爱。她环住她微胖的身躯,头枕在她肩上,“最近奶茶店小哥如何?”
  “嘿嘿!我有他电话了!”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白语薇轻笑,小女孩怎么这么好打发,都21岁了,有心仪的男孩电话都能如此雀跃。她21岁在干嘛呀,好像每天都在水晶灯下应酬,不知道自己当初在忙什么,回忆起来只剩一片虚晃的灯影和朦胧的人像。
  白语画说一周前小哥奶茶送错了单,问她要了电话说重做送来。她把报电话号码的335节奏都记得很清楚,回宿舍百度这样报电话的男孩的性格特征。
  白语薇靠在她肩上,眼前走马灯一样浮过那些冰凉的镜头和谄媚的色相,木着脸回应她,“网上说的都是假的。”
  “我知道!”白语画忸怩,“可是我就想查查。”
  两人说说话,不愉快也就过去了,罗萍走前看了眼她们,对白语薇说,“要是阿修来了你好好跟他说。”走到门边又不放心叮嘱白语画,“你别冲你姐夫发火,有什么错都是你姐姐的!”
  才不是!白语画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都怪那个死人墓!
  果不其然,挨了一个毛栗子。她笑嘻嘻地揉揉头,见罗萍走了又拱进白语薇的床上,“姐,我跟你睡吧。”前几天她虚弱,她不好意思挤。她有点想念小时候和姐姐睡一张床的日子,虽然那时候她总是被嫌弃。
  “病床哎。”
  “没事的!”
  夜静静流逝,白语薇睡前拿着手机翻来转去,白语画说,“你要是想姐夫你就发消息吧。”
  白语薇望着天空密密层层的乌云,捏着手机将编辑的文字发了出去。
  她将头埋进白语画的肩头,轻轻颤抖,“语画,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坏?”
  “怎么会。”白语画一手将她搂住,一手撩着她的波浪,理所当然地否认。不管外面怎么说怎么写,也不管她的行为套进公序良俗是多么格格不入,白语薇在她心里永远是对的。
  “我以前欺负过你你不记得了?”白语薇的鼻下是她温柔的奶|香。这味儿可真甜,是少女的味道吧,她以前有吗?
  “哈哈哈,没事,被你欺负是我的荣幸,别人哪儿来这么漂亮的姐姐啊。”
  “真的不坏吗?”她低低地自问。
  “不啊,美人太善良会容易被欺负,我姐姐这样就很好,”虽然现在的婚姻状态确实堪忧,可那天陆淮修说白语薇没出轨的时候,白语画感叹姐姐真是吃定了姐夫,几番打击的气头上他对外依旧是维护。这件事可以过去的吧,“你是能掌握自己命运的美人!”
  白语薇闭上眼,睫毛挣扎地颤抖,但愿如此吧。
  ***
  陆园的书房,陆淮修翻来覆去没能睡着,他赤足走进主卧,于暗室里站定。
  一呼一吸,连同高密度阴影的身躯融进这熟悉的布局。
  半晌,猛地一声彻响打破死寂,梳妆台上的物件零落在地上,破碎、滚动,床头的落地灯被甩落,那些依偎旖旎的灯下片影晃过他的脑海,下一秒,圆灯泡被砸碎。
  头顶的水晶灯被温柔男主人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瑟瑟发抖,随着坠落的相框一道颤的清零哐啷。
  楼上动静太大,佣人闻见动静纷纷起身,聚在楼梯口不敢上前。Alice就这么看着陆淮修目光淬火,抄着高尔夫球杆将巨幅画像打碎,玻璃隔着十几米远和一层楼的空间,还砸到了她的脚边,她缩了缩脚趾,害怕地问,“怎么办啊?”
  “太太不在。”
  “幸好太太不在,不然这个样子是要出人命的。”
  “不是已经出了人命了嘛。”
  “别瞎说,不是开过会了吗!不要就先生太太的私事妄加揣测!”
  Alice正要说话便见陆淮修冲下了楼,无视她们往厨房走,摸索了会没了耐心,“剪刀给我。”
  她赶紧冲过去拿起蔬果冰箱外贴着的剪刀递过去。
  朔风阵阵,划过耳边,像是与枯枝在奏婚礼进行曲,调查报告的字句一遍遍在眼前划过,明明只看了一遍,却像背诵了十几张A4纸一样。
  白语薇和汪致霆在东坪芭蕉便已旧情复燃了,随后为她入珠,追随至纽约,再到那晚窗下的贴身黏情。出轨时间几乎贯穿了整整一年,她那委屈的“就一次”像是紧箍咒一样,点燃了他的滔天怒火。
  白语薇你嘴里能不能有一句真话,你到底对我对婚姻付出过真心没?
  蔷薇花艰难地开在冬夜,瓣瓣花瓣被凛风吹皴了饱满,即便如此,白色的小花仍坚韧地盛放,并没因离开温室而枯萎。
  可娇嫩的蔷薇和生劲的爬藤没能逃得过无形火光的摧毁。
  小楼没有亮灯,半掩窗的绿植被剪断,微光渗入窗框一角,露出了宝蓝色的地中海风新装。
  蔷薇花看似的无害的叶片残喘着划了他一手的伤。陆淮修掏出烟点上,夹烟的右手被磨砺的血肉模糊,几乎见骨,伴着指骨间的疼痛,猩红在夜里抖的像烟火,他满不在意地递至唇边深吸了一口。
  一小时后,空烟盒丢下,剩下没了生命的爬藤将绿融进墨蓝色的夜里。
  雨是在凌晨三点落下的,白语薇惊醒,拿手机刷了一遍话题。她合上眼,钻进白语画的怀里,心里默默计时。
  晨光熹微,白语画醒得早。她起床第一件事是关窗。
  昨晚罗萍开的小缝一直偷风进来,她怕扰了白语薇睡觉便没起身,没想到意外看见陆淮修从绿地上阔步走来。
  姐夫来了!白语画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责怪埋怨和阴阳怪气,彻底将白语薇内心的殷切期盼代入到了自己心里。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白语薇,小声又掩不住窃喜地说,“姐姐,姐夫来了。”
  白语薇追求完美,即便是婚后,她也不喜欢不刷牙亲吻,或者醒来毫无防备的面对面对话。那些乌烟瘴气的凡人味道,如屎尿屁口气,她都要遮掩好。白语画很奇怪,这怎么过日子,多累啊,可白语薇觉得这样才能过下去。
  白语薇第一反应是拿起手机,可握上又放下了。
  白语画跟着她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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