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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东宫辅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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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果惊愕的站在门前,“主子这是?”
  身后的小太监问道:“白果姑娘,这些东西放哪。太子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
  白果忙安排丫鬟带他们去归置东西。华锦萼进屋先喝了杯暖茶,白皙的手抱着茶杯发呆。华锦萼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被释放了缓刑一样。
  白果回头,看着华锦萼放松样子。半阖着眼睛,神情闲适,像只餮足的小猫。白果进门,在她耳旁低声道:“主子,是红惠。她刚才过来,说有重要的事给你说。我这才耽误了。”
  华锦萼闲谧的时光被打扰,睁开眼睛,口气略微不善道:“她才来几天。这就着急了?先晾着,服侍我盥洗。”
  白果一边服侍华锦萼脱衣,一边灼急道:“小姐,你可不能这样。万一耽误了大公主和楚王殿下的大……”事。
  华锦萼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淡淡地道:“我尚且不怕被罚,你担忧什么。”白果呐呐闭嘴,拿来一件月白色的寝衣,搭在屏风上。
  试了试水温,安静的服侍华锦萼洗澡。
  太子书房里,霍承纲和太子促膝长谈,河西浚道工程是忠武侯和定南侯两家庶房包的工,都是无本生利的行当。嫡系在朝为官,承接下来河道的生意,交给庶房去办。
  霍承纲道:“河西忠武侯的嫡女如今嫁给了韩霄,响当当的楚王妃。如今张妍肚子里怀着胎,别说没有这个孩子。单凭翁婿交情,也得把这事接了。”
  说着一笑,拍着大腿道:“我还说呢。曹玉珠从那抱上忠武侯的大腿的,感情是老侯爷自己靠上去的。”
  太子显得有些沉默,韩霐道:“这么大的案子,他们竟压了两年。”
  霍承纲道:“无妨,我明天给你引荐个人,你就安心了。”
  太子霍然抬起头,“你派人去河西了?”
  “然也。”霍承纲悠悠道:“行一步看百步。从前在陈家的时候,老越国公时常点醒我们这一点。您和楚王先后大婚,我派人去了雲州查华家二小姐的时候,顺道让他们去了趟河西。”
  霍承纲英眉一挑,俊秀的脸廓透着阴郁张扬之色。“路过河西的时候,老林头路上捡了个钱谷师爷。那师爷姓赵,从前在河道任职,因打的一手好算盘,会写股文和制艺,被张镇岩调过去管账。”
  张镇岩石忠武侯三房的长子,这次也进京了。
  太子韩霐眼睛一亮,“霍先生,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霍承纲轻咳一声,意有所指道:“这太子府,连一个小侧妃都能使唤那么多人,设计一场梅林偶遇的香艳。太子每天要忙的事太多了,这等小事,就不必拿来打扰了。”
  太子脸色微霁,不悦道:“连你也敢戏耍孤。”
  “哪能啊。承纲这不是羡慕太子的艳福吗。”
  太子冷笑,道:“霍先生既如此欢喜,孤做主,明儿给你说门亲事。省的你念的慌。”
  霍承纲被人掐住了七寸,大惊。连连正色,扯回话题道:“太子说的哪的话。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个赵师爷现在拎出来才能起大作用。半年前拎出来只会打草惊蛇。”
  霍承纲叹气,进一步解释道:“太子有所不知。赵师爷遇见老林头的时候,正被人追杀。身上被砍了七八刀,一个文弱书生。躲在身上老林里,血都快流枯了。”
  “老林头救了他,他心生感激。觉得老林头是个好人,把账册给他,求老林头帮忙交给大理寺铁面无私的章大人。”
  霍承纲道:“老林头是老江湖了,东西一看就知道此人不简单。说什么也把人留了下来。一路遮遮掩掩带出河西,藏在京郊丰台的乡下将养着。”
  “南苑丰台?”太子修眉微挑,淡淡地道:“霍先生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太子目光冷冷,深深地看着霍承纲。目光中带着探究、钦佩、震撼,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皇室传统,夏秋在南苑丰台围猎。还有三天皇上就要出发去南苑。河西一事暂且搁置下来。满朝文武都等着皇上秋闱归来,再奏此事。
  事关楚王,元熙帝也乐得躲个清闲。
  太子却不甘于此。事缓则圆,夜长梦多,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楚王翻盘了。韩霐正盘算着怎么在不惹怒父皇的前提下重提此事。
  霍承纲已经在南苑安插下如此重要的一枚棋子。
  如此高瞻远瞩,不由得让韩霐喟叹。
  霍承纲察觉太子情绪,立刻道:“丰台一事真是凑巧。霍某受陈家大恩,如今为太子分忧。如何能不上心。”
  霍承纲道:“老林头在丰台有个相熟的郎中。赵师爷带到京城动静太大,远离盛京,又怕有事来不及支援。两两折中,这才将人安置在那。”
  “罢了。”太子韩霐压压手,表示不必解释。他道:“孤,只是感慨。并无怪罪你的意思。”
  霍承纲遂不再多言,低头喝茶。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太监来禀,是送华侧妃回院的小太监们回来了。
  太子抬头道:“怎么才回来。”顿了顿,又问:“还有何事?”
  施曙推门进来道:“华侧妃……”眼睛瞥了眼霍承纲,没有说下去。
  太子听见华锦萼的名字就皱眉,绷着声音道:“无妨,直接说吧。她又怎么了。”
  施曙道:“华侧妃沐浴时从木阶上摔下来了。”
  太子眼皮突突的跳,霍承纲在一旁端茶遮挡,掩饰笑意。太子问:“人如何,可还有事?”语气的透出十足的不耐烦,只差明说,无事就歇着去吧。
  施曙丧着脸道:“恐怕不太好。华侧妃的大丫鬟说,人伤的不轻。要请太医。禀到太子妃处,太子妃说这都什么时辰了。宫禁都下了,让华侧妃忍忍。派了个医婆给侧妃娘娘先瞧瞧,止止疼。”
  施曙悄摸摸一指门外,哭丧着脸道:“这不,华侧妃的丫鬟来找您告状来了。”
  霍承纲听到此处,知趣的退下,拱手道:“这后宅之事,承纲还是避一避。”语气调笑。
  太子瞪了他一眼,摆手放霍承纲离开。
  出门,有小太监殷勤的递给霍承纲一盏灯。霍承纲笑着接过,朝东走去。路过书阁时,霍承纲敏锐的听见里面有细微地动静。
  他立即提高灯笼,质问道:“什么人?”灯笼所照之处,一片明亮。一两声猫叫从矮林中传出。
  霍承纲挑眉,这等小把戏来糊弄他?
  霍承纲目光落在东边的书阁上,太子书房有两个。设在东边的主做书阁,存放些藏书。办事批朱公文在西边,暗处有重兵把守。寻常人靠近不得。
  霍承纲手中的灯笼,不是为了照路,是为了照命。他若遮遮掩掩,不让侍卫看清自己的脸。恐怕都出不了这积微堂。
  至于东书阁嘛……
  霍承纲抬头一看,今夜月儿不大亮。书阁里刚刚熄灭的蜡烛,袅袅升起一股短烟。因人靠在近窗户下,糊窗的高丽纸清楚的倒影出青烟的影子。
  霍承纲笑道:“原来是只猫啊。吓了我一跳。”他随意的走进书阁,吹熄蜡烛,把灯笼随手搭在高丽纸糊窗的台沿上。
  长筒灯笼滚在窗边,晃晃悠悠的,一碰即掉。窗里的人不敢擅自开窗,暗叹一声,朝书架深处溜去。
  吱呀,开门声。
  华锦萼屏息靠在墙壁上,怨念的看着霍承纲。这营造司的大太监八字克她是吧。怎么哪哪都能碰见他。
  霍承纲闲庭散步,悠闲的叫来小太监把书阁的灯点上。华锦萼瞪大眼睛,气的七窍生烟,只能咽下恶气,悄无声息的把自己影子藏好。
  华锦萼眼尖看见小太监点完灯,忘记关门。从书架上顺手摸了块拇指大小的琥珀章,刚弹灭蜡烛,正打算趁黑溜出去。
  手刚搭在门上。
  霍承纲不紧不慢的关上门,手不偏不倚的搭上一只软玉温香。霍承纲吓了一大跳,怎么是个女人!
  “你是谁?”他厉声道。
  华锦萼猛的被攥住手,溜之不得。情急之下对准霍承纲的脖子,借着微弱的月光,刀手狠狠砍下去。
  霍承纲闷哼一声,没有反应。他活动活动脖子,按住她整个胳膊,将人按在月光之下。啧啧道:“手劲还挺大。”
  被他看到脸就完蛋了!
  刺啦,华锦萼倏地蹲下,撕下霍承纲一截袍角。挡住自己脸,娇声道:“太子。”
  “你叫我,太子?”霍承纲新奇又好笑的看着她,屋子里暗影幢幢的。霍承纲不大看得清女人的面貌。不过,那矫揉造作的声音,依稀有点耳熟。
  霍承纲肯定他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华锦萼脑子飞转,太子后宫笼统一个正妃三个侧妃,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人。冒充靳慕兰和周莞菀是行不通的。
  华锦萼捏着嗓子,娇声娇气道:“奴婢是太子府的一名小宫女。”她低着头,抱紧霍承纲的腿,央求道:“奴婢是避着主子们来的。奴,奴想要同太子一起回东宫。”
  “奴婢从前就在东宫服侍。后来又随太子一起来到太子府服侍。如今得知太子要搬回东宫了,奴婢实在为太子高兴。奴婢不求太子恩施雨露,只求还能再服侍太子几年。”
  声音越听越耳熟。
  霍承纲道:“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底下一片沉默,霍承纲试着把脚拔…出…来,他道:“你不说清楚。我如何向太子妃禀明,将你留下?”
  华锦萼脑中飞转,“……奴,杂役房的洒扫,垂柳。”
  “杂役房的?”霍承纲语调微扬,故意引她多说点话。腿被箍的难受,霍承纲再次抽了抽腿脚,还是没抽出来。
  嘶,手劲还挺大。
  霍承纲沉声道:“松手!放开我的腿。起来说话。”
  梆——梆——梆——
  三更的梆子敲过,屋外传来一大群脚步声,远远靠近,又渐渐离开。像是太子带着一大波人走了。
  华锦萼心中警铃大振。这韩霐怎么也不按常理出牌呢。
  他不是应该去正院看杭心姝吗。华锦萼刚和杭心姝抬过杠,正是争宠的时候。太子这时候去汀香苑,不是打太子妃的脸吗。
  别啊,太子没这么看重她吧。


第十二章 验身
  华锦萼心急不已,急于脱身。放开霍承纲的腿,不待霍承纲逮她,身手敏捷的躲开。瑟瑟发抖的躲在书架后。
  霍承纲沉声道:“出来!”
  “奴婢不敢!”华锦萼一边颤音,一边捏着嗓子,拿腔捏调的说话。目光四下在书架上寻找着,一心三用。
  赵岳聿的账册不在河西老家,人也消失了半年多。家里妻儿老母一应不知其去向。楚王暗影查出太子的人在秘密照顾赵岳聿的家人。
  赵岳聿是张镇岩的师爷,手里捏着张镇岩所有的把柄。楚王令华锦萼争宠侍寝,在床笫之间套话。
  可惜华锦萼梅林勾引太子不成,只能另想他计,探一探太子的书房。——尽管她并没有得到消息,河西的账册在太子书房。
  华锦萼只是想挣扎一下。来碰碰运气,企图捞到一星半点有用的消息。
  毕竟入府这么久了,她既没有查清楚太子府里姓霍的人。又办砸了河西的差事,再这么下去。为了不惹怒楚王,华锦萼只能对杭心姝的肚子下手了。
  红惠调到汀香苑后,带给华锦萼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正房有半个月没有没让洗衣服插手杭心姝的衣物了。
  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华锦萼没想打听太子妃,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
  华锦萼叹了口气。入太子府之前,她看过太子府的营造图。得知太子府里设有两个东西两个书房,东边藏书,西边议事。
  华锦萼等到二更,太子和霍承纲还没有休息的意思。只好临时出此下策,搞了一出和太子妃打擂台的傀儡戏。
  华锦萼原想着,太子爱重杭心姝,无论如何会去给杭心姝长脸面。借着骚乱,她从东书房窜到西书房,看看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没想到东书房还没翻完,半路上便遇见‘营造司’这个程咬金。
  华锦萼一边躲藏,一边想着法子脱身。
  “不敢?”霍承纲冷笑一声,“我看你什么都敢。”
  霍承纲何尝不知这个丫鬟有蹊跷,擅闯太子书房。遮遮掩掩的不敢露面。还和他打机锋。霍承纲信她是个宫女才有鬼!
  华锦萼目光落在西边的支摘窗上,东书房里拢共三个窗子。两扇格子,靠玉石摆件处的西北角,有扇通风的支摘窗,下半扇未关。
  华锦萼急急道:“太子,奴婢知错!”一边说话一边后退,一只手刚扶住支摘窗下缘,一只弩…箭,叮的一声钉在华锦萼落手处。
  幸好华锦萼反应过,及时收手。不过还是被伤到无名指,淡淡的擦破了一点皮。华锦萼立即闪身,东书房上下已经被包围了。
  霍承纲听到动静,大步追来,“还想跑!你把这当什么地方了。”
  东书房门被踹开,乌啦啦进来一群暗卫。为首的人,持刀道:“霍大人,书房里还有谁。”
  霍承纲拎着华锦萼的领子,淡淡的扔出去。“这个宫……”
  话未说完,华锦萼一头扎进霍承纲的胸膛里。将脸埋的严严实实,霍承纲一愣。
  为首的侍卫隐隐约约看见那里有两个人,招呼手下点灯。
  他果然姓霍!
  华锦萼激动难耐,想到他那日身着营造司太监衣服的样子。他究竟是不是太监?华锦萼听到暗卫手下掏出火折子,去点蜡烛的动静。
  她知道逃不掉了。
  华锦萼伸手在霍承纲身下摸了一把。手下膈着异物,他果然不是个太监!华锦萼眼睛一亮,霍然抬起头。
  霍承纲猛然被人拿住男人要害,浑身一僵。
  此时屋内灯光大亮,霍承纲低头一看。华锦萼璀煜生辉的眸子,荡漾着清澈的泓泉,鹿眼机灵,灵巧狡黠的看着他。
  霍承纲浑身冷汗,惊吓之余。下意识的将她头按在自己怀里,把华锦萼的脸遮的比她自己刚遮的都严实。
  太子侧妃!
  居然是华锦萼。
  霍承纲脑中嗡嗡,半晌回不过神来。胯…下残留的软玉触感让他惊魂之余,还有一丝丝怀念。一想到这双软玉他也握过,霍承纲更觉得如临大敌。
  不能让太子的人发现这是华侧妃!
  霍承纲脑海里只剩这一个念头,理智维持着他紧张之余的反应。他身为太子幕僚,东宫辅臣和太子侧妃在太子书房内偷欢。
  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霍承纲对为首暗卫道:“让兄弟见笑了。”他把华锦萼推进暗影处,整理整理衣袍。朝暗卫走去,拱手低声说着什么。
  华锦萼被对着众人,在墙脚阴影里,若有似无的啜泣。低低绵绵的声音,倒像是霍承纲强了她,她又被众人撞见,没脸见人了似的。
  霍承纲额角突突的跳,这太子侧妃怎的如此骚…浪。堂堂华家二小姐,竟当众往男人身下摸。
  霍承纲咬着后槽牙,面带微笑的应付暗卫。打算送走这些人之后,再和华锦萼秋后算账。
  墙角里,华锦萼也背着身,偷偷用衣服擦着手。明明就隔着衣服碰了那么一下下,硕大炙热的手感残留在手上挥之不去。
  华锦萼也是无奈。她也不想这么冒险,可她若不摸这么一下。霍承纲会像吓破胆一样,护着她,不被暗卫发现身份吗?
  何况,想要验证这个霍大人是不是营造司的太监。除了私下调查之外,摸一下是最快的法子。一举双得,华锦萼的认知里,这样的事没有做不得的。
  虽然有些恶心就是了。
  华锦萼表情淡淡的,擦着手一言不发。
  霍承纲冷不防走到华锦萼身后,“侧妃娘娘,您不是从浴桶里摔了吗。深夜来此,有何贵干。”重重咬在那个摔字上。
  人送走了?华锦萼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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