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得我心[重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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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的同时,她也为上一世自己的死感到很不值,她原来是败在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姐姐手中,想想都有些可悲。
她故作担忧地蹙起眉,“父亲会不喜吗?”
江吟雪以为她是要像以前一样妥协了,得意勾了勾唇:“是啊,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
“可是啊,岁岁再怎么做父亲都不会喜欢岁岁的,不是吗?”江晚岁轻笑一声,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她,在瞥到不远处的人影时心情大好,站起身,朝着江吟雪勾了下唇,语气欢快:“大姐姐既然怕挤,我就不和大姐姐一起回去了~”
江晚岁向着不远处招了招手,临走前又看向江吟雪,身后的宝惜和宝怜,弯唇道:“坐在车外的时候要注意别着凉了哦~”
说完,也不看江吟雪此时的表情有多难看抬脚就走。
上一世,委曲求全是死,那么,如果最后同样都是死,为什么不嚣张一些?更何况,许家的每一个人都在关爱着她,她有足够的底气,为什么要委曲求全让舅母舅舅和哥哥为自己担心?
江吟雪侧身,却看见江晚岁欢快地和着许柏行说话,最后还被许柏行亲自扶上了马车。
“贱人!贱人!”江吟雪气得直咬牙,又碍于周围还有来往的人,只得低声骂着。没忍住,又往那边看了眼,那青衣的俊美男子也上了马车,马车渐渐行驶起来,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心里酸水不住地往外冒,看了看自己身边只有两个木讷不敢说话的丫鬟,一甩袖,语气凌厉:“还愣着干什么,扶我上去啊?!”
宝惜和宝怜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怕待会儿又挨打,连忙上前扶着江吟雪上车,看着江吟雪一上车就把车帘关上,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江晚岁临走前略带讽刺意味的话,暗暗地咬了咬牙,上车和车夫一起挤在了外面。
*
被留下来的不止江朔,还有许柏行,明氏也因为要等。江晚岁和江吟雪算是最晚出宫的,她本来是打算和江吟雪挤着将就一下,但是想到江吟雪的脾气绝不可能跟她将就,加上她今天都没有来得及和明氏说上话,便改了主意决定等着明氏和许柏行出来。
看着江吟雪吃瘪的样子解气极了,江晚岁的心情也格外的好,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先下手,为了不出纰漏,这个计划得多琢磨琢磨。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舅母和你说话都没听见~”明氏故作生气地点了点江晚岁的额头。
“啊?舅母你说什么?”江晚岁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语气无辜极了:“我发呆去了。”
明氏和许柏行来的时候由于许柏行处理一些事情去了,比明氏要晚些赶到皇宫,所以一共有两辆马车。两人好几天没见江晚岁了,为了方便说话,繁冬和素春带着元宵去了后面那辆马车坐,江晚岁和许柏行还有明氏坐一辆马车。
江晚岁这么坦诚,明氏和许柏行无奈又好笑,明氏摸了摸她的脸颊:“舅母今天看了一圈,有几家的公子还不错。”
江晚岁“噢”了一声,“舅母可是看好了?”
明氏点点头,“看是看了不少,就是至于人品怎么样还不是很清楚,我问你二哥他也不是很清楚。”
许柏行接话道:“那几个人我平日里没接触,不甚了解,但灏言应该知道,等我回去问问他,今天宫宴上不太方便。”
江晚岁明白地“噢”了一声,在听到沈逸清的时候有些莫名的心虚。
不行!她为什么要心虚?明明之前是沈逸清三番两次地拒绝了她,她现在不过就是到了年纪开始相看人家了,为什么要心虚?!不,她不能心虚!
江晚岁自我说服后感觉底气足了不少,一路上和明氏聊着天也就到了江家。临下车的时候明氏和许柏行依旧很舍不得,江晚岁再三许诺会经常去看他们之后才不舍地走了。
主仆三人外加一只猫回了望星阁,虽然今天一天没干什么,但端端正正地坐了一天也是很累的。江晚岁反手捶了捶背,一下子瘫软在贵妃塌上,素春把元宵放进窝里,给江晚岁倒了杯茶。
江晚岁一饮而尽,“你们先出去吧。”
“是。”
“是。”
繁冬和素春出去后,江晚岁歪在贵妃榻上休息,正舒服着,忽地听见窗台上有被石子砸中的声响,意识瞬间清醒。顿了顿,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刚好看见窗台前那颗高大的榕树树干上坐着一个人。
江晚岁挑了挑眉,打开了窗户,转身躺回贵妃榻上。
再一抬眼时,十五正站在她面前。
十五恭敬地拱手:“江姑娘。”
江晚岁半倚在榻边,“据我所知,我父亲在江家也安排了不少暗卫。”江晚岁看了眼窗外的晚霞,太阳的余晖还尚未完全被黑夜取代,斜斜地映照进房间,给屋内染上了几分瑰丽的色彩。她好奇地盯着十五:“这天还没黑,你怎么进来的?”
十五来之前被沈逸清再三叮嘱过不准嬉皮笑脸,耿直道:“就这样直接进来的,那些暗卫每一个我都知道在哪,您要我说给您听听吗?”
就这样直接进来的……
江晚岁哽了哽,“不,不用了。”突然就很想吐槽一下江朔花重金养的那些暗卫,要是有危险了,他们真的有用吗?这么大个活人进她的院子里了都没人发现,还反被人家给看透了自己的坐标。
十五也不敢说什么其他的话,但心底对江晚岁还是很好奇的,他从来没有见过沈逸清因为哪个女子如此失态过,在江晚岁沉默的时候,他也在暗暗打量着江晚岁。
江晚岁走神片刻后突然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猜测,倏地看向十五:“你能不被我发现地进我房间吗?”
十五点点头:“可以。”
“那比你厉害的人有多少?”
十五想了想,“有一些,不说其他的,光是初一就比我厉害一些,主子又比我和初一加起来都厉害许多。”
临来江家之前,沈逸清特意叮嘱要在江晚岁面前给他刷点好感,十五满心得意地想,他一来就完成了一次,沈逸清应该会奖赏他吧?
江晚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地就想起了之前一个夜晚,她在上一世的噩梦里痛苦,隐约感觉到有一个人一直在她身边为她擦拭着眼泪,眼泪流了又流,那人也耐心极了地一遍又一遍地替她拭去眼泪,动作温柔极了。好像说了什么话,但听得并不真切。
江晚岁脑子一抽,倏地问十五:“你觉得,你家主子会不会偷偷进我的房间?”
十五的脑海里像是点了炮仗一样:“啊?”
江晚岁又重复了一遍,十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内心却是一阵咆哮——
他第一天上任,为什么要问他这么难的问题啊???
说会吧,他怕被所以沈逸清暴揍;说不会吧,他又觉得有点良心不安。毕竟,他还真的见过沈逸清偷偷潜进江晚岁房里,还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
“我觉得……主子不会干这种事情。”十五艰难开口,“主子向来坦荡,不会干这种事情的,您要信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我承受了我这个位子不该承受的压力
我终于写完了这一张,饿死我了,我要赶紧睡觉,睡觉就感觉不到饿了!明天上午我肯定起不来了,只有这么一点,你们先看,明天下午我再写一张。
第29章
十五的表情有些扭曲; 江晚岁奇怪地看着他:“我知道了; 我就是问问,你干嘛这么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进了我房间呢。。。。。。”
十五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他觉得要是再这么跟江晚岁说下去他估计得把沈逸清的老底都被看去了; 僵硬笑道:“您这个假设有些折煞属下了; 属下不敢妄言。”
江晚岁猜测可能是沈逸清对身边人管教严格; 见十五如此反应; 也没有多想; 遂抛到脑后去了; 问他:“对了,你刚才故意让我发现你; 是他有什么话让你传达吗?”
见话题被转移; 十五暗暗地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江晚岁:“主子让属下将这个交给您。”
江晚岁接过信; 没有当时就拆开看; 而是看向十五; “你跟在我身边,那你平常时是睡在哪里?需要我给你安排房间吗?”
他家主子都没有被江晚岁安排房间的待遇; 要是让沈逸清知道他享受到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十五打了个哆嗦; 疯狂摇头拒绝:“不不不用了,多谢江姑娘的好意,属下自有去处,您有吩咐唤我一声便是。”
他都这样说了; 江晚岁也不好再劝,只得作罢:“那好吧,你先下去吧。”
十五忙不迭拱手:“属下告退。”
十五走后,江晚岁就着窗外的余晖拆开了那封信,信上的笔迹和那小宫女递给她的纸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对于确认笔迹这点上江晚岁还是很骄傲地,她女红不好,也对女红无甚兴趣,好在江家子女少,对这方面管得不算严苛,只要做的看上去是那么回事就行了。而她平日里闲下来的时候就爱用左手模仿别人写字,对于字迹之间的细微差别,她甚是敏感。再加上她从前爱慕沈逸清,偶尔得了他的一封字迹就会藏起来,没事就拿出来看几眼,早已烂熟于心。
有的时候她还会想,以后谁要是仿造沈逸清的笔迹她肯定能认出来。
沈逸清在信里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把元宵给他养几天,言言还介绍了一家茶馆,说那家茶馆私密性很好,有包厢,可以在那里见面,不用担心会被人说出去。
江晚岁知道那家茶馆,据说是那里的下人嘴巴都异常严,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私密性很好,京城中很多王族勋贵都会到那里去。按照沈逸清所说的,为了元宵的心理健康他们要一人养几天,看着窝里现在有些怏怏的元宵,江晚岁深信不疑。
不过,看完后信后,江晚岁并没有急着回复,而是把信拿到蜡烛前,看着烛火将信纸吞噬,在看着信纸尽数变成了灰烬之后才拍了拍手坐回贵妃榻上。
房间里放着男人的手写信终究是不安全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人拿来做文章,在这江家,每一个人都对她有着自己打的算盘,更何况还有一个江吟雪。江晚岁可没忘了,上一世她在东宫就因为残害储君子嗣而被杖责,可那分明就是江吟雪将那太子良媛推下了楼梯。江晚岁非常不怀疑,要不是沈明昊看在她是江家嫡女,许振华的亲外甥女的份上,他可能会直接废掉她。
她一气之下嫁给了沈明昊后,便心想着要和他好好过,凭着她的才华和姿色,沈明昊起先的确也很喜欢她,但后来江吟雪在其中挑拨了几句,陷害了几次,沈明昊对她的印象大概就是一个只会陷害他无辜善良侧妃的太子妃了吧。
不过,这也怪她蠢,不相信她的人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信任她的人不用说也能相信她。她不觉得这样一个很容易就被吹耳旁风的男人能当好一个帝王,上一世的许家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许家是靠着至死不渝的衷心和帝王的信任生存的,二者缺一许家就很难立足,所以,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沈明昊坐上皇位。
至于什么时候和沈逸清一起出去陪元宵。。。。。。江晚岁还没想好,即便东阳民风开放,男女可以一同出游,但沈逸清身份不一样,外加她的父亲又是江朔,若是被人看到了,很容易让人怀疑沈逸清是不是在暗中拉拢势力。江晚岁虽然被沈逸清拒绝过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但心底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江晚岁唤来繁冬和素春,让她们把晚膳摆上来,吃到一半的时候院子里好像来了人,繁冬出去了一会很快又进来,“小姐,老太太不舒服,现在大家都赶过去了。”
“老太太不舒服?”江晚岁立马停下筷子,抬头看向她问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繁冬摇摇头:“不是很清楚,是柳氏身边的紫杉来说的。”
“紫杉?”素春皱起了眉,“为什么是紫杉,以往这种事情不都是老太太身边的翡翠去各个院子通知的吗?”
素春的疑问也是江晚岁的,繁冬看看素春,又看看江晚岁,弱弱插话:“那这是吃完了再去,还是?”
江晚岁思考片刻,放下手中的筷子,果断起身:“不吃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是。”
*
望星阁虽然小,但设施还是不错的,就是离老太太住的金玉堂有点远。主仆三人一路紧赶慢赶,身上都有了些许薄汗,赶到的时候远远便听见江吟雪那柔柔弱弱的声音:“祖母,您看这样揉揉可是舒服了些?娇娇知道祖母容易头疼,便特意跟身边的嬷嬷学了一段时间。”
“哎哎哎,舒服!”江老太太满意地哼唧着,“还是你孝顺啊。”
江吟雪娇声笑着:“娇娇比不上岁岁,没有那么多昂贵的东西,只能这样尽一点心意了。”
“无碍,”江老太太眯着眼靠在榻上,“你这手艺我喜欢得很。”
江吟雪状作无意地疑惑道:“我们都在这坐了两盏茶的功夫,岁岁怎么还没有来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呀?”她看向祖母,一脸无辜:“祖母,要不要再派一个人去催催?”
“不用了吧。”江晚岁笑容得体地跨进门,先给江老太太行了个礼:“祖母,孙女来晚了。您的身体如何了?”
江吟雪一惊,心里盘算着江晚岁应该没有听到之前的话吧?
江晚岁迟到这件事情,江老太太本来也没什么感觉,但是被江吟雪刚刚那么一说,心里有了小疙瘩,态度也不冷不热的:“老毛病,已经好了,坐吧。”
江晚岁当然听出来了,面上却是不显,恭敬地坐到了座位上。
她看向坐在江老太太身边给她按摩着的江吟雪,江吟雪就等着这儿呢,对她弯了弯唇,一副纯洁无害的模样,江晚岁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又要说什么鬼话,便先发制人:“姨娘!”
江吟雪本来想说话,却被她这一句高声给吓了回去,小脸白了白,很快恢复自然。柳氏咬了咬牙,安抚地看了眼江吟雪,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然后温婉地笑着说:“二小姐可是有何事?”
江晚岁唇角微勾,眉头轻蹙,似有疑惑道:“姨娘身边的紫杉姑娘是不是不认识路呀?”
屋内众人一愣,柳氏表情顿了顿:“怎么会,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不认识路吗?”江晚岁眼尾微勾,眉眼因为疑惑皱了皱,一脸天真地说:“如果不是不识路的话,为什么紫杉姑娘找了许久的路才告诉我祖母不舒服的事情?”
“害得我一路跑过来,身上都出了层薄汗呢~”江晚岁勾唇道:“紫杉这般不识路可不好,为了姨娘着想,不如换一个丫鬟吧?”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紫杉,又看看柳氏,柳氏的脸瞬间苍白,急忙解释道:“紫杉做事很麻利,我觉得不用换!”
老太太也不是个傻的,闻言,顿时脸色一沉,抬手挥开江吟雪,怒视众人:“够了!”
她一发话,屋内很快安静下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好不容易舒服的头又被你们吵晕了!”江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话虽然说的严厉,但却是看着柳氏说的,这无疑是在当众打柳氏的脸。
江家没有主母,柳氏掌管中馈,府里的下人都恨不得巴结上她,讨好着她。可是江老太太却因为这种小事当众训斥她?!这不是当众打她的脸吗!她以后在下人面前还怎么李威!
这都是江晚岁害的!明明从前江晚岁即便是被下套了,也会默不作声地吃了这个亏,怎么现在变得这般厉害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