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得我心[重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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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岁知道她想的什么意思,清浅笑道:“就是随便走了两步就碰到了。大姐姐,你昨天是从哪条路回去的,我可一直都找不到路呢~”
江吟雪想着听江晚岁的意思应该是迷魂香没有起到作用,可能是之前宝惜慌乱没有点燃,想到这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宝惜,跟在她身后的宝惜吓得浑身一哆嗦。江吟雪觉得告诉江晚岁路线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就随口说了。
江晚岁闻言,像是想到什么,她捂着嘴惊讶看向江吟雪:“那可是真是太可惜了,大姐姐,我听祁王殿下说瑞王殿下昨天也经过了你走的那条路呢。”
“睿王?!”江吟雪蓦地尖声问道。
“对啊~”江晚岁就是故意骗江吟雪的,沈明周那个时候跟她在一块而他怎么知道沈明昊走的那条路。但江吟雪不知道啊,既然她那么想接近沈明昊,她就成全她好了。江晚岁神秘兮兮地凑近了江吟雪,手挡在嘴边,小声道:“总听见父亲夸赞睿王殿下,我还没有见过呢,还想着要是大姐姐你看见了还能给我讲讲!”
江晚岁都这么说了,那大概就是真的了,本来还有些半信半疑的江吟雪立马就信了,懊恼地快要抓狂,但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生硬地微笑着:“总还是会有机会的。”
“是啊,总还会有机会的。”江晚岁弯唇一笑,这一世与上一世有一些变化,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忽地看见前面有一大群人排成一条长龙不知道在干什么,江吟雪看了眼,“那应该就是之前那个小师父说的很厉害的大师了。”
江晚岁掀起眼帘,视线随意一扫,不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她向来不信这些。但是江吟雪来了兴趣,“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我也想请大师给我算一算!”
江晚岁看了眼长长的,仿佛望不到尽头的队伍,嘴角抽搐,艰难微笑:“好的呢。”
江吟雪自小被柳氏娇惯,自然不可能自己亲自去排队,于是就把宝惜赶去排队了。江晚岁看了眼排在队伍里的夫人和小姐,并不觉得大师会给她们俩算,但是江吟雪不会听她劝,说了估计也没用,所以江晚岁才懒得提醒她。
等宝惜前面的夫人离开以后,江吟雪和江晚岁走了过去,这时江晚岁才近距离地发现所谓的大师竟然是一个满头乌发的年轻男人。
眉眼清秀,一身深蓝色道袍,抬眼间,眼眸里有深深的探究。
是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但是明明穿着一身道袍,江晚岁却觉得他与其他算卦的人有很大不一样,可要她说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很正常。江晚岁暗暗打量着,心里却在不住地猜测。白马寺信奉佛教,像这种穿着道袍的算卦之人一般是不会让他随便进来的,但是他却能正大光明的在这里给人算卦,还能得到海清大师身边小和尚的推荐,看来是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年轻男人微微笑道:“贫道宗元,为人算卦,姑娘可是有惑不得解?”
男人看着她,江晚岁还没说话,江吟雪就开口道:“你算的准不准啊?”
江晚岁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年轻男人。听见这样无礼的问题,他也没生气,微笑道:“求卦之人最忌讳问这个问题,恕贫道不能回答姑娘。”
江吟雪轻哼一声,宝惜为她拉开凳子,江吟雪径直坐下,直视宗元,“旁的人不是说大师你可以算到心中所求?那大师给我算一算,我可否得偿所愿?”
宗元又笑了,抖了抖拂尘,不紧不慢道:“姑娘听说的确实如此,但姑娘还有没有听说,来找贫道求卦之人,都必须是亲自排队?”
“姑娘让丫鬟来排队,恐诚意不够,上天不喜,恕贫道不能为姑娘算卦。”宗元轻轻垂眼,声音平淡如水:“姑娘请回吧。”
江吟雪被下了面子,还是在江晚岁面前,顿觉恼怒。柳眉一皱,“你好大的胆子——”
江晚岁瞥了眼垂着眼的宗元,拉了拉江吟雪的袖子,“算了大姐姐,我们走吧,这是大师的规矩,是我们不知道。我看很多人在前边祈福许愿,咱们也去吧。”
递了个台阶,江吟雪睨着宗元轻哼一声,和江晚岁转身就要离开。
忽地听见身后,宗元的声音含笑传来:“江二小姐,请留步。”
江晚岁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微笑着的宗元,疑惑道:“大师可说的是我?”
宗元轻轻颔首:“正是姑娘。”
江吟雪也转过身来,江晚岁不冷不淡看向他:“大师可是有事。”
男人依然微笑着,明明长得一副清秀眉眼,可江晚岁却莫名觉得他很轻佻,倒像流连在姑娘间的花花公子。当然,这话她可不能直接说出来。
“贫道算卦虽然有规矩,但若是有缘人便可省去。”宗元轻眨长睫,唇角微弯:“贫道觉得,江二小姐便是有缘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能接受BG文里出现BL吗?
第39章
他话音刚落; 江吟雪却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当即就怒了,指着江晚岁质问宗元道:“她还没有排队呢,凭什么给她算却让我走?!”
江晚岁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突然觉得柳氏太难了; 先不说她自己那些招式就不怎么聪明; 再还有江吟雪这么一个喜怒形于色的蠢蛋女儿; 在白马寺这样一个人来人往; 甚至是达官贵人都常来的公共场合; 指着人们皆称大师的人质问,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招黑; 还丢了江家的人吗。
江晚岁状似随意地扫了眼四周; 周围已经有几个人看着这边指指点点了。
宗元像是不会生气一般,笑容温和:“贫道说了; 江二姑娘是有缘人; 这些规矩可以为有缘人破例; 哪怕她没有排队。”
江吟雪才不管这些,不给她算卦就算了; 凭什么是她最讨厌的江晚岁就是有缘人,可以不用守规矩?江晚岁为什么总是能比她幸运; 出生时有一个好的背景,现在又被宗元大师定为有缘人。要是今天来的人只有她一个人,会不会这个有缘人就是她了?
江晚岁,必须消失。
江晚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江吟雪现在肯定是被刺激到了; 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盘算着要害她呢。不过没关系,她会先下手的。
“能被大师说是有缘人是我的幸运,但是现在我和大姐姐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日后有时间必定来向大师求教。”说不准沈明昊什么时候会离开,江晚岁必须要让他和江吟雪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不然还怎么继续她以后的计划。至于这宗元大师,江晚岁又不信这些,算不算卦对于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宗元笑意依然,神色温和:“既然江二姑娘有事,贫道自然是不能阻拦的,日后有时间来这寻贫道便可。”
江晚岁点了点头,对宗元福了福身以示尊敬,然后转身离开。江吟雪心里正生气着,宝惜和宝怜跟在她身后被她找了好些个由头训斥了几句,像个鹌鹑似的不敢出声,默默听着。
江晚岁走了没几步,依然能感觉得到后面一股视线盯着她,抿了抿唇,听得那个淡淡的声音飘忽传来:“心结不解,他日恐生变。”
江晚岁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却不为人知地捏紧了。繁冬和素春也听见了宗元的话,却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江晚岁暗暗地咬了咬下唇软肉,对上她们投来的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
这个所谓的宗元大师看穿了她的心事,又好像没有,说的话也是棱模两可。至于他说她有心事这一点,观察稍微细致点的人都能从人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至于人们说他算的准,算得神这一点,江晚岁依然存有疑虑。等有时间了,她还真得再来瞧一瞧。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连重生这种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若是真有什么预知未来的能力也不无可能。
江晚岁沉思着,面上笑意依旧,可这笑容落在江吟雪眼里就变成了炫耀,江晚岁笑得那么开心是在跟她的丫鬟炫耀吗?炫耀她江晚岁是有缘人,她江吟雪只配走?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走了一会儿,一路相对无言。江晚岁理清了思绪后终于把心思放在欣赏风景上。白马寺的风景很好,坐落在郊区,风景秀丽,依山傍水,是个踏青也很好的去处,从风水上来说也是一块福地,再加上许多有名的大师也是白马寺的僧人,所以香客不断,隐隐之中也成了东阳最受尊崇的寺庙。
白马寺有三颗祈福树,据说很灵验,一直都是许多人趋之若鹜的。上一世在沈明昊身边,江晚岁发现在瑞王府也会供奉着佛像,沈明昊本人也会偶尔去白马寺祈福,找方丈主持清谈,所以沈明昊一定会去祈福树。记得上一世沈明昊就带着江吟雪去了白马寺,三个人的活动她却是被勒令只能呆在马车里,并且还要在珍妃询问时说三个人都去了祈福。
她真想知道,这一世在同样的地点相遇,她们会不会还有点觉得熟悉呢?想想,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不过,由于对路线还不太熟悉,一行人的脚步有些踌躇。江晚岁看向身后的素春:“素春,接下来要怎么走?”
素春张望了一下,周围陌生的景物让她也有些无措,遗憾地摇摇头:“奴婢也不甚清楚,奴婢从未来过白马寺。”江晚岁幼时来过一次,但那个时候素春并未跟在身边,是许纤仪身边的老嬷嬷陪着的,所以她也并不知道。
江晚岁又看向江吟雪,想着她曾好几次跟着柳氏和江朔一起来了白马寺,“大姐姐,我记得你以前来过好几次吧,可否还记得路?”
江吟雪哪里晓得,她每次来都是被柳氏劝着极不情愿的,这里的膳食只有斋饭,她才不喜欢。但是她又不想在江晚岁面前落了面子,遂睨着一旁的宝惜和宝怜:“你们俩说,怎么走。”
宝惜和宝怜倒是跟着江吟雪来过几次,可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况且白马寺享受着众多达官贵人的捐赠,早就翻新的翻新,格局也做了稍稍的改变,也记得不清楚。但是说不出来又会被江吟雪打,宝惜抿了抿唇,不确定地小声说:“好像是要再往前走走。。。。。。”
宝怜也连忙点头:“奴婢也觉得宝惜说的有可能。”
江晚岁和江吟雪已经走了好大一圈了还是没找着位子,小腿隐隐泛着酸,看着江晚岁身边的丫鬟一副得体大方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两个像个鹌鹑似的、畏畏缩缩的丫鬟,江吟雪就气不打一处来,反正这个位子偏僻也没有其他人,江吟雪反手就是清脆的一巴掌扇在宝怜脸上,脸颊上露出与她漂亮脸蛋相反的丑陋的狰狞:“没用的东西!你都跟在我身边来了这么多次,这都不确定?!”
江吟雪从小就被柳氏惯得厉害,稍有不如意,对身边的下人就是非打即骂,打人打得是越来越顺手。这一巴掌打下去,江晚岁光是听着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宝怜被打得头一歪,身形也有些踉跄,宝惜连忙扶住她。宝怜捂着红肿得像个馒头的右脸,眼泪哗啦啦直流,换做是一般人早就哭出声了,可是她没有,就连流眼泪也只是刚流出眼眶就立马擦干净。
江晚岁知道,不是她不想哭,而是她不能,从小到大,江吟雪和柳氏母女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有许家在,除了骗骗还单纯的她,却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动手打她的。可是宝惜和宝怜就不一样了,稍微哪里不得江吟雪心,等待着她们的就是各种惩罚。把烧红的铁烙按在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把头按在水里,再拉上来,再按下去,用针扎手指甲缝。。。。。。花样多的江晚岁都数不过来。江晚岁有次亲眼看见江吟雪院子里的一个二等丫鬟犯了错,被打了,然后哭了,哭出了声音,就被江吟雪反手又打了几个更为响亮的巴掌。所以,宝怜不敢。
繁冬站在江晚岁身后看得气愤极了,但是她知道她并不能为此帮上什么忙,甚至还可能会帮倒忙。素春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安静地垂下眼。宝惜和宝怜给江吟雪做了许多坏事,十件有□□件都是要对坑害江晚岁,就连江晚岁那次落水大病一场都有她们的份,所以她并不关心。
江晚岁清澈明亮的星眸在宝怜和宝惜身上打了个转儿,略一思索,唇角微微上扬。
她好像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主意。
“大姐姐,先别生气了,生气老的快~”江吟雪最在意的就是容貌,江晚岁故意挑着江吟雪不爱听的说,她故作失言地捂了捂嘴,歉意地看着江吟雪,“哎呀,我不是说大姐姐老,我是说大姐姐这么漂亮,可不能因为跟丫鬟生气而伤了身体啊。”
江吟雪比江晚岁大几岁,因为眼光高,及笄都有两余年了,还没许配人家,年龄一直是她不能撒盐的伤疤。江晚岁这句话算是正中靶心,偏偏江晚岁还一脸歉意无辜地道歉了,说的话从表面上也没什么问题,江吟雪没法发作,只好忍下这口气。
她扯了扯嘴角,极为用力地说:“是,岁岁说的极是,我怎么会因为一个丫鬟而伤害自己。”
江晚岁假装听不出来她语气的咬牙切齿,主动伸手挽住她的胳膊,笑容灿烂:“大姐姐不会就好,既然这样,我们再往前面走走吧,先找个亭子休息一下如何?”她嘴上问着如何,可脚步却是一下没停,近乎是拉着江吟雪往前走。
她走得快,宝惜和宝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呆呆愣愣的,素春淡淡地看了一眼她们,抬脚走着:“快跟上。”
“哦哦,好的!”繁冬立马应声,欢快地小跑着跟上她的步伐。
宝怜已经放下了手,满眼羡慕地看着她们的背影,不自觉喃喃:“真好啊。”
宝惜微抿了抿唇,“别想了,快走吧。”
*
江晚岁突然怀疑自己这一世的嘴像是开过光,走了才半刻钟都不到就发现了不远处有一座小亭子,亭子的背面还有一方小池塘,还未到夏日,池塘里已经满是莲叶,芙蓉还只是花苞,含苞待放着,粉嫩的花瓣娇艳欲滴,甚是可人。
江晚岁也走累了,看见前方有亭子可以歇脚,刚想松口气,视线一顿,亭子里好像还有其他人。刚才还没走近,视线被树丛挡住了,再加上那两人又背靠着树丛,所以一时疏忽她倒没有注意。
这走近一看,江晚岁才能看见那是两个男人的背影。在这种地方谈事情的两个男人让江晚岁在脑子里瞬间脑补了一出杀人越货的勾当。正犹豫着是假装没看见直接路过,还是转身换条路,江吟雪就替她解决了这个问题。
“你干什么?为什么突然又停下来?”江吟雪皱着眉道:“说好了找个位置休息,你怎么突然又不走了?!”
她稍微拔高了些音量 ,江晚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几道黑影从天而降“唰”地出现在她们面前,手中剑光寒寒,“谁?!”
江吟雪哪里想得到会有这茬,惊呼一声,吓得花枝乱颤。
这一下子瞬间坐实了江晚岁脑补的画面,她飞快地寻思着自己这次出来带了多少银子,头上的金簪和头面又能值多少钱,正想着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住手,没看见是两位姑娘吗?休得无礼。”
即便已经幻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面,真的见到沈明昊,心里的仇恨还是无法遏制地窜上心头。这种感觉就跟当初一醒来看见江吟雪的感觉一样,恨不得而当场捅死他们。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身影从树丛里缓缓走了过来。
江晚岁死死地盯着朝着她们迎面走来的华服男人。
随着男人走到面前,江晚岁扯了扯唇,微笑着福身:“臣女见过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