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得我心[重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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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岁见他欲言又止,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沈逸清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轻声问出了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你那天晚上哭了很久,是做了噩梦吗?”他抱着江晚岁,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有些许僵硬。
江晚岁脸上、眼里的笑意也随着这句话而渐渐消失。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中,安静得有些令人窒息。
江晚岁沉默了良久,轻笑一声:“我不记得了啊,原来是哭了,怪不得醒来的时候眼睛有些肿。”
有些事情她现在还不能说,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本就是世间奇谈,她说出来会有人信吗?更何况,在不久的以后,上一世中沈逸清喜欢的番邦公主就会出现,他会像上一世一样喜欢上她吗?未来的一切都还说不准,万事都要谨慎,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了。
她说的语气太过轻松自然,沈逸清虽还有疑惑但是也不想逼着她回想噩梦,只得作罢。
“那个玉镯是我母后从还在闺阁时就一直戴的,”沉默中沈逸清温声说着,“那是在她刚成为父皇的皇后时太后送给她的,她去世前把东西留给了我,说是让我以后替她交给她的儿媳妇。是上好的羊脂玉,玉养人,你应该戴着。”
江晚岁本来心情还有些沉闷,一听那是先皇后留给未来儿媳妇的东西立马就惊了,一双暗淡的眸子瞬间亮了,倏地从沈逸清怀里站了起来,一脸惊恐:“那你那么早就把它给我,你就不怕最后我和你没有在一起吗?!你还放在书架上那么明显的地方,要是被人偷去了怎么办?既然是太后送的,你怎么能这么随意给我!”
沈逸清被她突如其来的一蹦吓了一跳,听清她说的什么后,又把人重新拉回了怀里,声音淡然:“会的,是早就打算送给你的。”不怕,因为,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就算是被恨一辈子,这一辈子,江晚岁也只能是他的。
江晚岁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只觉着这太过荒唐。现在沈逸清喜欢她,她收了这玉镯。可要是哪一天,那番邦公主出现了,沈逸清像上一世一样喜欢上了她,要找她拿回玉镯怎么办。比失去更可怕的是失而复得后又再次失去。
与其经受两次失去,倒不如保持好心态,选择不得到。和沈逸清在一起已经是江晚岁重生回来后做出的最大的赌注了。
江晚岁默默地从沈逸清怀里钻出去,从随行的行礼中翻找出玉镯。因为心中早已有猜测,着玉镯看着就不是凡品,若是放在江家,难免会有风险被偷,所以保险起见,江晚岁都是随行携带。
一想到这是沈逸清亡故的母亲所留下来的遗物,江晚岁就生怕给弄坏了。小心翼翼地拿着玉镯走到沈逸清面前,缓缓伸出手。沈逸清看着她的动作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唇线紧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眼眸微沉,周身散发着低气压。他紧盯着江晚岁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道:“你这是何意?”
沈逸清脸色铁青,眼神冷得像冰棱子,他本来就是一副淡漠孤冷的模样,自带气场,更别说此刻用这样又冷又逼迫的眼神盯着她,江晚岁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男人的脸色更加阴冷了。
江晚岁又把手中的玉镯往他那里送了送,因着他强烈不容忽视的视线,小声道:“要不你先收回去吧,等我们嗯。。。。。。”江晚岁瞄着他森冷的表情,努力琢磨着措辞,“嗯。。。。。。稳定些你再把它送给我也不迟,怎么样?”
沈逸清没有说话,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就这样冷冷地盯着她。江晚岁感觉身体仿佛要被他盯出一个洞来,目光有些许闪躲。
沉默中,她听见男人再次开口:“你再说一遍?”
江晚岁红唇颤了颤,隐隐又有些不服气,她说的又没错,等他们的关系更稳定一些再把手镯给她,对他来说不是更好吗?万一,她是说万一以后没能在一起,他也不会因此失去一个亡母留下来的遗物啊。
这种不服气让她再次直视沈逸清,红唇微张:“我说,你先收回去,万一以后——唔唔!”
沈逸清眸色陡然深了,一把搂住江晚岁,一个反身,将人压在了床上,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
江晚岁被推倒得猝不及防,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男人强势的攻势又将她的空气尽数抢走,江晚岁脸涨得通红,手脚并用挣扎着,可是腿也被男人压住了,动弹不得。江晚岁狠了狠心,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男人疼得“嘶”一下,江晚岁趁机喘息了几口气。
她想一鼓作气挣脱出去,但是男女力量悬殊过大,终是不得心意。“你放开我!”她拼命地想要推开男人的
但是沈逸清抱得她很紧,薄唇在她唇上辗转厮磨,或轻或重地咬着她的唇,忘情时力道重了些,江晚岁疼得嘤一声,他却又更重地吻着她。渐渐地,江晚岁被吻得浑身发软,像中了软筋散似的绵软地躺着,任由他在嘴里肆意。
好在,沈逸清考虑到了她,吻了片刻就微微松开,江晚岁迷迷糊糊的,但空气中的微凉很快让她清醒过来。
唇上火辣辣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江晚岁微微喘息着,睁开迷蒙的双眼撞进男人幽深的眸子里。她怒目而视着,“有话你不会好好说吗?!你这样你尊重我了吗?你问过我了吗?!”唇上这般疼,江晚岁舌尖轻舔了舔,刺痛很快顺着神经传来,一股淡淡的腥甜在嘴里化开,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被咬破了皮。这样明天还怎么见人啊,江晚岁烦躁地皱起眉头,心中怒火中烧,把玉镯塞到沈逸清手里,赌气道:“你自己拿着吧,我不要了!”
话音尚未落下,男人本就阴沉的面色变得更加阴郁了。漆黑的眸子透着一股森冷,向来淡然的神情冰冷的可怕,下颌线紧绷着。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江晚岁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沈逸清,他瞳眸散发着刺骨的冷意,怒视着江晚岁,在这个初春的季节江晚岁竟然感觉到几分寒意。男人盯着她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有些看不懂。江晚岁的手指因为紧张,轻轻拽着他的衣角,但比起这些力道,沈逸清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迸发着蓬勃着张力,一切都暗示着他此刻的怒气。
沈逸清快要被她气死了,强忍着怒气,在江晚岁的挣扎下,近乎是强硬地把玉镯套在了江晚岁的手腕上。虽说是强硬,但在套的时候他还是心软地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滑上少女的手腕,然后又把衣袖拉了下来盖住裸露的皮肤。
江晚岁被他强吻了一通,又被强制性戴上玉镯,心里本来是想好好跟他说这一件事的,这下子也堵着气,要跟他作对一样,抬手就要把玉镯撸下来。她手一动,沈逸清就把她双手举起压在床上,让她动弹不得。就在江晚岁以为他们俩得僵持这么一晚上时,沈逸清说话了,他慢慢把手松开了,压着声音说:“这镯子给你了就是你的!你别想再还给我,再让我发现你把它取下来了——”
沈逸清冷冷地扫了眼少女红肿的唇,心下不忍,但还是硬着心威胁道:“我就还像刚才那样亲你!”
江晚岁气得眼睛都红了,嗓子哑得都要破音了,指尖指着男人的鼻尖怒道:“沈逸清,你敢?!”
沈逸清被她气得心疼,他觉得再和她说下去他得被气死,声音里溢着浓得化不开的怒气:“可以试试,你看我敢不敢。”说完,起身一甩袖子,几下风声和衣袂翻飞后便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别人家父母都是怎么对待姐姐和弟弟的,我只知道我妈对我和我弟真的笑死。
一般番茄炒鸡蛋或者是尖椒炒鸡蛋大家都是喜欢夹鸡蛋吧,但是我比较挑食,不太喜欢,弟弟特别喜欢。然后每次吃饭就是,我妈把大块大块的鸡蛋往我碗里夹,我说‘我不想吃好了好了够了够了’,然后我妈说不够,我弟问‘那我呢’,然后我妈就说你少吃点。吃零食也是,我很喜欢,但是我吃东西好慢好慢,等我吃完一个我弟已经吃完了所有的,于是我妈每次就先把零食分我三分之一,然后再把剩下的零食让我和我弟平分。
最近看下一站幸福感觉从贺家父母上看到了我爸妈的影子(笑哭)
然后就是我平常时看小说吧发现有的作者会在作者有话说聊日常,有的是说关于剧情,我也不知道说啥比较好,就聊聊日常,如果你们不想看这个可以跟我说
第38章
沈逸清甩手就走; 房间里只剩下江晚岁一个人; 满屋寂静。她看着有些凌乱的衣服,又看到了手腕上被迫戴上的玉镯,唇上火辣辣的疼痛; 一时间; 江晚岁心中的怒火不住地就往上窜。
抬手就想把玉镯从手腕上摘下来; 但是一想到沈逸清临走前放的那句话; 又有些犹豫; 万一他是真的说到做到呢?江晚岁又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举到半空中的手几番纠结之下又缓缓地放了下来,也不敢太大力; 万一磕碎了就不好了。
玉镯戴在手上; 看着就气,摘也不能摘; 还得像个祖宗一样供起来; 江晚岁一想到沈逸清威胁的那句话心里就不爽快; 竟然威胁她!当她怕吗?!偏偏她还真的就是怕,江晚岁又气又憋屈; 使劲地跺着地面,发泄道:“有病啊!”
她的声音招来了繁冬和素春; 素春在门外轻轻叩门,关切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江晚岁休息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她的房间里,所以素春和繁冬每次都是在门外,从不随意进来。
江晚岁怕她们进来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也懊恼自己刚才的失态,理了理松散的头发,平稳气息,故作淡定:“没事,我就是看到话本子里有些气人的情节,没什么事,你们也去休息吧。”
女儿家偶尔看看话本子看到了气急的情节也确实会跟着生气,繁冬没有多想,哦了一声,素春就准备走。可是素春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小姐,你的声音有些奇怪,是不是着凉了?奴婢给您煮些姜汤来吧?”
“不要不要!”江晚岁想起来那个生姜的辛辣味就受不了,下意识疯狂摇头,而后才想起来素春根本看不见,清了清嗓子说:“我没着凉,好得很,我要休息了,你们快走吧。”
听着江晚岁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声音又不是很奇怪了,素春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想到自己在这江晚岁不能休息,遂和繁冬一同下去了。
繁冬和素春走后,江晚岁又在房间里坐了会儿,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沐浴,站起身刚想去沐浴,又想起来她为了沈逸清把繁冬匆忙赶走,浴房里也没有放热水。
“。。。。。。”
没有水怎么沐浴!但是繁冬和素春又刚刚走,江晚岁也不想把她们两个现在叫回来,叹了口气,决定明天起早点再沐浴。一想到让她不能沐浴的罪魁祸首就是沈逸清,江晚岁就气得直咬牙。坐在床上生了好一会儿气后,江晚岁打了个哈欠,眼眶里也泛起了泪花,刚想脱了外衣去睡觉,忽然,就听得窗户被轻轻叩响。
沈逸清前不久还生气地甩袖子走人了,应该不是他。江晚岁轻哼一声,反正只要不是他,现在就算是江吟雪来敲门她都开!
她下了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见十五正笑嘻嘻地站在外面,想到他就是沈逸清派来的,这心里就烦。可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晚岁现在就算是对他的主子很生气,但是也不好对他发什么脾气,深呼吸了一口气,倚在窗边,淡道:“什么事?”
十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江晚岁挑了挑眉,瞧着他,十五嘿嘿地笑着把小瓷瓶递给她,解释道:“姑娘,这是主子特地让我拿给你的药,皮肤破了的地方涂个一两次就能好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晚岁就感觉到唇上破皮的地方又开始疼了起来,脑海里沈逸清那句威胁仿佛又在无限循环。当即就把小瓷瓶往十五怀里一塞,气咻咻道:“我不要!”
十五自跟在她身边第一次被江晚岁凶,还有点懵,刚想再说什么,就看见窗户“砰”的一声擦着他的鼻尖关上。
“。。。。。。”
*
因为江老太太前一天就说了和海清大师约好了要清谈,所以次日一早素春就准备着提前些去叫江晚岁起床,还没走到门前,就看见“嘎吱”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江晚岁把门打开了一条门缝,吩咐她道:“我想沐浴,你们替我准备一下。”
江晚岁竟然在素春叫她之前就起床了???
素春下意识应声:“是。”江晚岁说完又缩回了房间里,素春木然地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热水。
繁冬因为去吩咐下面的人准备早膳了,所以比素春晚一步来,看见素春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江晚岁门前还有些疑惑:“素春,你怎么不进去呀?”
素春僵硬地转头看向她,“小姐已经起来了,还让我准备热水沐浴。”
“???”繁冬闻言,蓦地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了眼东边挂着的太阳,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地喃喃:“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啊。。。。。。”
繁冬和素春准备好了热水,服侍江晚岁沐浴,又为她摆好了早膳。江晚岁边吃,繁冬边唠叨她:“小姐,不是奴婢说你,你这睡个觉怎么也能磕到嘴巴呢?而且还不跟我们说,要是昨天说了,奴婢就给你涂点药,也不至于今天还没好!”
素春也半是埋怨地说:“是啊小姐,要不你以后睡觉还是让奴婢守着吧?”
素春虽然为人沉稳,处事周到,但和繁冬一样都未经人事,就是上辈子也没来得及许配人家。江晚岁说嘴唇是磕破的,她们俩没一个怀疑的。
江晚岁摇摇头:“不要,这次就是不小心,总不可能以后总是这么不小心吧?”她咽下口里的粥,拿着帕子沾了沾嘴角,抬头朝着她们俩眨了眨眼睛,声音微软:“待会儿用上口脂不就看不出来了嘛~”
素春看了看她的嘴唇片刻,叹了口气,把她面前的餐盘撤下去。
江晚岁知道,她这是妥协了。
*
江晚岁吃完早餐后就到了江老太太的院子里去请安,正好江吟雪和柳氏也刚到,几人陪着江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后,一行人就伴着她去了海清大师的禅房。几人和海清大师说了几句话,江老太太留下柳氏陪着后就让江晚岁和江吟雪自己去转转。
江晚岁和江吟雪各自带着丫鬟在白马寺里散着步。江吟雪一直很想知道她明明点了迷魂香,但是江晚岁为什么还能一点没事地跑出来,她不敢问得太明显,只得绕着圈子假装闲聊:“岁岁,昨天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人了,你去哪了啊?我又不敢说实话,只好替你在祖母面前隐瞒。”
江晚岁心中冷哼一声,笑眯眯道:“我呀进了那个房子。”
说到重点了,江吟雪下意识地抿着唇:“那然后呢?”
“然后。。。。。。”江晚岁勾了勾唇,眼尾轻挑,“里面什么也没有,然后我就出来了啊。”
江吟雪不可置信:“就这样?”她本想说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又怕被江晚岁怀疑,只好换了一种问法。
江晚岁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江吟雪,目光探究:“不然还有什么?大姐姐希望发生什么?”
江吟雪自知失言,红唇嚅动几下,改口道:“当然不是,我自是希望你好的,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江晚岁点点头,两人又慢慢地走着,江吟雪岔开话题,道:“岁岁,你昨天是怎么遇到祁王的啊?”
江晚岁知道她想的什么意思,清浅笑道:“就是随便走了两步就碰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