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势后我成了太子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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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 锦国公夫人上前求情道:“王爷; 亭洲他身子骨弱; 吃不起您这鞭子啊!”
徐亭洲铁青着脸色; 一言不发,身板挺立如松。端王要在此惩罚自己; 岂非正中太子的下怀?
事实上藏书阁发生的事儿; 确实是徐亭洲不占理,私闯宫闱; 蓄意行凶; 谋杀女官; 种种罪名足以让徐亭洲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端王即使有心想护徐亭洲,却难保太子不会将此事闹到朝堂之上; 届时会让圣上难做,且徐亭洲难逃一死; 因此端王只能在国公府就将事情尽力解决了。
萧景厉犹嫌不够,眼皮子一掀,冷声嘲讽道:“身子骨弱?敢在藏书阁蓄意谋杀,还敢出入皇宫如若无人之境; 这叫身子骨弱?”
端王握紧了手中的鞭子,朝徐亭洲沉声道:“孽障!尔还敢不跪?”
锦国公一把拉住哭泣不止的夫人,将她扯到一边,其余国公府的下人见状,纷纷避退不及。
京兆尹见端王意图私了此事,他觑了眼太子的神色,见萧景厉并未打算阻止,便挥退了带着镣铐上前的官差。
唯有萧景厉傲然立于花厅中央,身形纹丝不动。
端王忍住胸口怒气,揪着徐亭洲的衣领子,将他拎到一边,而后一脚重重踢在徐亭洲的膝盖上:“谁准许你到宫中行凶?又是谁给你的胆子?!”
徐亭洲脸色铁青,被迫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额角青筋隐隐跃动。
自小到大,他有端王暗中相护,日子一向过得顺遂无比。虽则从娘胎里带了病出生,徐亭洲起先身子骨孱弱无比,可后来有端王派高手教他习武,徐亭洲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早已不是什么身子骨弱,相反还有一身高强的武艺。
他还从未经历过如此当众羞辱,一时恨毒了端王,也恨毒了萧景厉。
京兆尹料想徐亭洲面子上过不去,正打算和所有官差一同退下,不料他刚转了个身,便被太子冷眼一扫,那气势如刀似剑,若有实质一般,京兆尹心中登时叫苦不迭,唯有乖乖巧巧地立在原处,看那锦国公少爷的好戏。
端王绕到徐亭洲身后,看着少年那宽阔的背脊,他冷眼一沉,挥动鞭子,狠狠抽打在徐亭洲的后背上。
“啪!”
第一鞭下去,徐亭洲后背衣衫登时裂出一条口子,狰狞血痕出现,殷红的鲜血蜿蜒而下。
徐亭洲脸色骤然发白,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吭声。
因着萧景厉正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立在他对面,瞧着自己的狼狈模样。
这人,当真是恶趣味。
萧景厉此刻有些后悔,早知端王会如此,他就应该带个画师过来,然后把徐亭洲此刻下跪被打的屈辱模样淋漓尽致地描绘出来,这般不痛不痒,当真是便宜了徐亭洲。
端王眼见太子神情,见他犹不满意的模样,心头一哽,下手又重了几分,“啪啪”接连几下鞭子抽在徐亭洲的后背上,那坚韧的鞭子一下子割破了少年精致的衣袍,留下纵横交错的血迹。
每抽打一下,徐亭洲的身子便前倾一分,还没等他仰起后背,下一道鞭子便又落下。
萧景厉冷眼瞧着徐亭洲狼狈不堪的模样,突然道:“停!”
端王蓦地收手,他料想此事没那么容易解决,意味不明地瞧着太子殿下。
萧景厉走到端王身边,淡淡道:“端王到底是年纪大了,下手总是使不出什么力气。”
说罢,萧景厉接过端王手中的鞭子,这一下便使了十成的劲道,狠狠抽在徐亭洲身上:“要这样才对。”
只听“啪”的一声落下,徐亭洲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不仅鲜血直流,甚至隐约可见脊骨,看得连京兆尹都有些不忍心。
端王额上滴落一颗汗珠,勉强朝萧景厉笑道:“太子教训的是。”
萧景厉唇边冷冷勾起一抹笑意,手中鞭子翻飞,又利落地抽打了数十下。
锦国公夫人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泪人,锦国公沉着苍白的面色,紧握住夫人的手,根本不敢发话。
到最后,徐亭洲终于熬不过去,昏倒在地。
萧景厉停下动作,依旧提着那血迹斑驳的鞭子,上前走到徐亭洲身边,狠狠踢了他一脚,见徐亭洲毫无反应,萧景厉这才将鞭子一扔,冷冷道:“既然端王如此诚恳,代孤惩戒徐亭洲,那此事便罢了。”
端王心头阴霾散去,不管怎么说,儿子的命总算是保住了,他朝萧景厉恭敬地拱手道:“太子仁厚,本王铭记于心。”
“倒也不必。”萧景厉原本正朝外头走去,这儿血腥气太重,却突然回头瞥了眼锦国公夫妇,话锋一转道,“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今日徐亭洲犯错,看来这锦国公府家教不严,你夫妇二人名下的铺子,便归孤所有。”
“这……”锦国公夫人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竟把自己名下的铺子都给赔了进去。
“怎么,夫人有何异议?”萧景厉冷厉道,仿佛在审问一个犯人。
事实上萧景厉就是如此的性子,徐亭洲对端王的重要性出乎他意料,萧景厉若不趁此机会,狠狠敲打一笔,又怎会甘休。
“若是锦国公夫妇二人出不起铺子,不如找你们的靠山帮忙,也是一样。”
萧景厉最后留下一招离间计,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锦国公府。
回到东宫,萧景厉先是换了身衣袍,还特意熏香过,将浑身的血腥气都散了,这才来到沈念娇所在的西暖阁,见她睡颜沉静,萧景厉面色才柔和下来。
不管怎么说,今日算是为她讨回了公道。
钱财都是小事,东宫从来不缺,只是为了气那锦国公夫妇。
而徐亭洲被他打得半死不活,不出一个月,绝对下不了床。
第28章
萧景厉走到沈念娇榻边; 看了她一会儿; 发现沈念娇额前碎发滑落下几根。
她似乎是觉得痒,竟皱了皱挺翘的鼻子,模样好不可爱。
萧景厉见状失笑; 伸手替她拨开; 却不想指尖刚一碰到沈念娇的额头; 她便惊醒着坐了起来。
“……太子。”沈念娇余惊未定; 觉得脖颈处又开始隐隐犯疼; 就上手去摸; 结果指尖触到白色的绷带。沈念娇仔仔细细地摸了一圈,终于确认自己脖子没事儿; 这才放下心来。
萧景厉一直注视着沈念娇的举动; 他伸手揽过她纤弱的肩头,让沈念娇的头倚在自己胸膛; 末了轻叹一声:“离开东宫后; 你都瘦了。”
沈念娇咬了咬唇:“念娇给太子添麻烦了。”
萧景厉道:“尚宫局过几日要添新人; 孤安排几个人到你身边,你就不必担忧自己的安全了。”
沈念娇低下头; 良久后细如蚊吟道:“其实,念娇不做女官也可; 我资质愚笨,不堪大用,实在不忍浪费太子手中的资源……”
话还未说完,萧景厉突然低头; 按住她的后颈,以吻封唇,阻止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沈念娇微微睁大了眼儿,尽管唇上酥软温热,可她看着太子近在咫尺的英挺面容,觉得自己终究是拖累了他,禁不住缓缓落下一滴泪珠,恰好落在二人的唇瓣上,涩意浓重。
她好后悔,为了自己的目标,却让太子给她输送内力,直至指尖出血。
萧景厉却是抬头,动作轻柔地用指腹抹去她唇上泪珠:“这不怪你,知道么?要怪就怪徐亭洲那个无耻小人,竟对一个弱女子动手!”
沈念娇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她将头埋在太子怀里,太子早已是她唯一的依靠。
萧景厉摸着沈念娇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在心里把徐亭洲骂了一千遍。
不过此事倒给他提了醒,沈念娇身边不可无人,虽说旁人都知她是太子的心头肉,可难免有如徐亭洲那般不长眼的狗东西冲撞上来。
过了会儿,萧景厉见沈念娇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甚至双肩时而微微颤动,想来这次是真的吓到了她。
他不禁低叹一声,宽慰她道:“这世道女子想要独当一面,本就不容易,今日你所遇见,不过是京城的冰山一角。若是实在怕得厉害,便不去当值,孤帮你挂个虚名,在外人眼里并无二致。”
沈念娇颤着嗓音道:“不必,让我……让我待在太子怀里一会儿就好。”
萧景厉失笑。
这小女子还真是,又怕又不肯服输,不过既然他喜欢她,所以她什么模样都好。
就在此时,殿门突然被推开,穆深健硕的身躯挤了进来,一同跟在身后的还有面露为难的明月。
沈念娇赶紧挣扎着从太子怀里起开,下意识理了理仪容。
穆深一个箭步冲向沈念娇,却被萧景厉回眸一记冷瞥给刹住了脚。他心中忌惮宣朝太子,便留在原地挠了挠后脑勺,不敢有所靠近,只是朝沈念娇柔声询问:“念娇姑娘,你没事吧?”
沈念娇抿了抿唇,她与太子难得独处,这北厥十八皇子突然出现,看着哪哪都不合适。
明月跪在地上告罪:“主子恕罪,十八皇子硬是要闯进来,下人们一时不察,竟没拦住。”
先前那北厥十八皇子不知从院子哪个角落冒了出来,估摸着是趁侍卫换班之际,偷溜进东宫后院的,明月原本在院内莳弄花草,一时不察,竟让穆深给闯进了西暖阁,还好没出什么大乱子。
萧景厉冷冷道:“放进来这么大一只苍蝇,孤要你们何用?”
明月磕头认错,料想今日难逃一顿板子:“是奴婢失职,还望太子责罚。”
沈念娇轻扯了下太子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别惩罚明月他们,毕竟北厥皇子位高权重,又身怀武艺,侍卫们一时失察,将十八皇子给放进来也情有可原。
萧景厉扭头,无奈地拍了拍沈念娇的手背,意思是她别管。
穆深听见萧景厉把他称为打苍蝇,登时就不乐意了,又见沈念娇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反而与萧景厉举止亲昵,他就像被打翻了醋坛子一般,皱着浓密的眉道:“本皇子好心来探望念娇姑娘,虽未经通传,可也属人之常情,怎么就这般招人嫌了?”
萧景厉懒得搭理他,起身将穆深一把拎了出去,明月见状跟在后头。
可怜穆深从大老远费尽心思跑入东宫,这会儿嗷嗷叫着“念娇姑娘”,却被太子毫不留情地扔到外面院落的地砖上,随后把门一关,还落了锁。
沈念娇在西暖阁内听着穆深的鬼哭狼嚎,一时倒是抿唇笑了,心中惧怕消散,她看向太子试探道:“十八皇子也是好意,不如将他请前殿,好生招待一番?”
细数起来,穆深上次也帮过她一回,故沈念娇此时倒不排斥。
却不料萧景厉长眉一挑,反问:“你伤势大好了?御医可来确认过了?准你下床了?”
沈念娇尴尬地摸了摸脖子:“这就一处小伤……”
“先前可差点要了你的命。”萧景厉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走到沈念娇面前,俯下身用修长的双臂将她圈起来,“穆深有这般重要么?让你巴巴地下床去见他?”
说罢,萧景厉冷哼一声,坐在沈念娇床边,似是执意要她给个说法。若沈念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要赖在这儿不走了。
沈念娇弯了唇角,突然捧起萧景厉的俊脸,在他脑门上啵唧亲了一口。
每次都是太子赶来救自己,她就是个泥人,都要被他给感动了。
萧景厉如遭雷击,直挺挺地坐在床榻边,向来炯炯有神的黑眸此刻放得很空,他好半响没说话,似是未料到心爱的女子今日竟会如此主动。
“这下,太子殿下该满意了吧。”
沈念娇轻声道,双颊飞上红霞,指尖抠弄着被褥,低下头不敢去看萧景厉。
作者有话要说: 会努力写完的
第29章
等了半响; 沈念娇都未听见太子的回音。
她捏紧一方被角; 心绪微乱,正欲岔开话题,却被萧景厉一把捧起了脸;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传来:“你方才亲错了地方。”
萧景厉在沈念娇唇上香了一口:“这样才对。”
沈念娇:“……”
太子理直气壮地亲她是怎么回事?这; 二人根本没成亲呢……
沈念娇拂开萧景厉的手; 抿着樱唇退开些许; 她有些生气; 总觉得逾越了礼教大防。后来一想; 自从她被充入教坊司的那一刻起,对她来说; 就没有礼教而言了。
萧景厉察觉到沈念娇情绪上明显的低落; 深邃幽暗的双眼微眯,没再动手动脚; 而是吩咐外头的人端来几盘子糕点:“孤听说你爱吃云南的玫瑰酥饼; 特地寻了那儿的正宗厨子和新鲜的食材过来; 你尝尝可是原来的味道。”
沈念娇扬眉,见面前那三只造型精致的玫瑰酥饼; 微微讶异。这的确是她最爱吃的糕点,竟让太子殿下又费了一番心思; 她低垂着浓密的眼睫,接过太子递来的酥饼,张开菱唇轻咬了一口。
香软酥甜,加了白糖、枣泥、猪边生油; 和玫瑰等几种花制成的玫瑰酥饼,丝毫不必沈念娇往日尝到的差。
太子能寻个云南厨子过来,沈念娇并不意外,正因为云南气候四季温和,才有最上乘的玫瑰花作为食材,可如今已然入夏,京城早已没了玫瑰盛开,沈念娇没想到太子还能给她寻来这玫瑰酥饼。
沈念娇问:“太子何处寻来新鲜的玫瑰花?”
萧景厉眉眼舒展,勾唇淡笑:“此为花房一早培育好的,孤上次见到几株含苞待放,便命他们等花开了,剪下送到东宫来。”
他说的轻巧,其实是这些新鲜玫瑰花从元德帝手里抢过来的。反正如今他这太子势大,端王又不可能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权不用,那是浪费,更何况是为了给沈念娇做玫瑰酥饼。
“可我听说,宫里的淑妃娘娘先前向圣上讨玫瑰花瓣沐浴,结果没讨到,反而被圣上骂了一通出来。”沈念娇皱起狐疑的小眉头,发现太子下意识回避她的视线,立时觉得手上的玫瑰酥饼有些烫手,“太子,这事不会因你而起吧?”
萧景厉知道沈念娇在担心得罪淑妃,开口解释:“淑妃再得宠,也不敢挑衅东宫,你不必担心。”
沈念娇听他如此说,也就没多在意,反正玫瑰花都做成酥饼了,便朝太子殿下展颜一笑,霎时间人比那玫瑰花还娇妍明媚:“有劳太子费心。”
萧景厉摸了摸沈念娇的头,下一瞬语出惊人:“既然你觉得喜欢,往后孤每日都吩咐他们做这酥饼。”
沈念娇差点被噎住,她压住心内的惊骇,轻咳一声:“……不必了。”
连她都知道宫里花房培育非当季花卉的不易,太子是想抢了花房所有的玫瑰花么?那岂不把淑妃给得罪死了,虽说太子如今势大,可适度谦让还是必要的。
萧景厉见沈念娇执意不肯要,只好无奈道:“那便让花房每五日送一回新鲜的玫瑰花来。”
沈念娇一脸认真补充:“无须每次都是玫瑰花,其他花也成。”
她不想跟别人抢夺资源。
“依你。”萧景厉觉得自家准媳妇认真得可爱,他并非不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如若沈念娇天天吃玫瑰酥饼,怕是也会没了胃口,可在库房多备些总是没错。
本想把花房的玫瑰花都抢来,现如今只好照着她说的做。
沈念娇这才稍放下心,却犹记挂着一件事,她身子倚向百蝶穿花的金丝软枕,接着询问萧景厉:“还有一事,念娇得问问太子,之前御医可曾说过,按我这伤情,何时能回尚宫局当值?我好不容易捞着一个司闺的活,且尚宫局这几日为了送别北厥人的宫宴忙得不可开交,我得快些回去才是。”
萧景厉凉凉道:“你伤在要害,如今伤口尚未结痂,怎敢跑出去乱晃?”
沈念娇袖子里纤长娇嫩的手伸出,轻轻扯了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