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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与魔尊结睡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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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东西。”郁安宁穿过人群,向着某处快步而去,正欲搜寻着,一团黑影从角落里蓦地蹿了出来,差点与他撞个满怀,飞奔而去。
  “你等等!”郁安宁顿觉此人有异,大吼一嗓子,脚底生风追了上去。
  黑影胜在熟悉地形,始终与那个姿态狂放、速度奇快的女人保持着距离,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不慎绊在门槛上,趔趔趄趄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你跑什么!”郁安宁趁机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却听沈曜在后面提醒道:“小心!”
  黑色劲风呼啸而起,郁安宁没想到他会杀个回马枪,扭头见黑色掌风即将甩到脸上,千钧一发之际倏然被股大力扯开,下一刻,沈曜胸前已“嘶嘶”冒起了黑烟。
  郁安宁怒火中烧,正要暴起,余光扫向身后,沈曜颓然倒了下去,急转奔回时黑影趁机逃窜,不见了踪迹。
  他浓眉深锁,似乎伤得不轻,郁安宁心底莫名有些发乱,将人扶住问:“你、你……没事儿吧?”
  沈曜缓缓摇头,起身时额角渗出冷汗,明显言不由衷。
  不觉间已是夜幕低垂,郁安宁想去托沈曜一把,他却不着痕迹地避开:“先回去。”
  两人走出庙门,一前一后下了台阶,郁安宁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难掩忧虑。
  皓月当空驱散雾霭,满城灯火尽收眼底,下到两千多阶,远远见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冲了上来。
  “表、表哥,可找着你了!”余悠游跑得气喘吁吁、衣衫凌乱。
  “发生什么事,”沈曜快行几步与他汇合,
  “唉,别、别提了!”余悠游泄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曜道:“和少侠呢?”
  “他去、去成亲了,跟四、四个新娘子!” 
  郁安宁问:“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没去呀?”
  余悠游疲惫地摇了摇手,“就是因为太好了,我纯洁的内、内、内心接受不了,不得不借尿、尿遁走……诶?大、大哥?”看到郁安宁,他明显一愣,随即露出惊艳之色,“你扮女人还真真是美、美艳无双。”
  郁安宁不满地瞪他一眼,“就你还纯洁?”
  “还是大、大哥了解我,”余悠游道,“除了纯洁,还、还有一点,我爹知道的话,会、会打死我的。”说罢
  郁安宁:“没事你跑什么?”
  余悠游瞪着眼睛:“唉~那么大、大间屋子就就我一个人,好害怕。”
  郁安宁:……
  沉默许久的沈曜:“回去看看。”
  三人出了庙宇,一起往客栈走,街市仍旧灯火通明、人流如织,恍若不夜之城。
  余悠游失去了初来时的兴奋,反而有点郁郁寡欢。
  豪华的厅堂里十分安静,四处照片恍如白昼,却看不到一个客人,仿佛这里只有他们四人居住。
  推开大门,露台上凉风阵阵、暗影幢幢,余悠游缩着脖子走在最后,小心翼翼四处张望,大门吱嘎一声,布满阴影的面孔蓦地出现。
  余悠游“啊呀呀”大叫一声。
  烛光铺满了店主的脸:“公子莫怕,是我!”
  “你你你……想干、干嘛?”余悠游惊魂未定。
  店主陪笑道:“和公子明日成亲,小人是来送请柬的。”
  “让你送请柬?”余悠游有些狐疑,
  沈曜打断道:“悠游,收下便是。”转身走回房间。
  郁安宁目光追随,看他进门时脚步晃了晃。
  是夜无话,第二天清早,郁安宁被余悠游的惊叫声吵醒,还没起身,房门被人哐当撞开,一个壮年男人暴走而入,扑在身前。
  郁安宁本能拉住被子,却听那人大吼,“……为何如此啊啊啊!”
  郁安宁揉揉眼睛:“……你是谁?”
  对方听他这话,差点哭出来,“你你不认识我了,我我是余悠游啊。”
  “什么?!”郁安宁登时清醒过来,细看男人五官容貌,的确与余悠游非常相似,可怎么都像是他五十岁的模样,“……你昨天吃什么了?”
  余悠游炸毛了,“你忘啦,咱们一起吃的饭!”
  郁安宁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蹿到隔壁的房间,推门一看,沈曜面朝里躺在榻上。
  “师兄……”他小心翼翼地呼唤了一声。
  卧榻轻响,沈曜缓慢地回过身,郁安宁内里忐忑,很怕见到一张苍老面容,直到两人目光接触,他缓缓舒了口气,不过很快又紧张了起来,沈曜面色异常苍白,额头上布满豆大汗珠,略黑的眼圈失去了往日的冷峻。
  “你……还好吧?”郁安宁坐在旁边关切地问,
  沈曜裹了裹被子,语气里带着孩子式的倔强,“没事。”
  郁安宁从缝隙里看出端倪,抬手掀起被子,半条黑紫色手臂赫然呈现眼前,把他吓了一跳,俯身把整条被子掀开,对人家上下其手,“还说没事,我去找郎中。”
  郁安宁急火火转身,正跟余悠游撞个满怀,被他赖在胸前老泪纵横:“我转眼就老了,表哥快病死了,和为贵要娶四个老婆,这地方太过诡异,你一定要小心啊!”
  “多谢提醒啊,大叔!”郁安宁额角暴筋拍拍肩膀,把眼泪活着鼻涕一起往自己身上蹭的余悠游推开,结果他哭得更凶了。
  抓了药亲自煎好喂在嘴边,沈曜很不给面子地别过了头。
  郁安宁温声道:“不苦,快喝了吧。”
  沈曜抿着唇,一脸拒绝。黑眸深深盯着他看的样子在完全像是撒娇耍赖。
  郁安宁跟他杠上,汤匙端在手里半晌不放,他才缓缓地低下头来,张开口的瞬间,郁安宁却感觉手腕一颤。
  沈曜趁他不备,声东击西将整个药碗打翻,黑色药汁洒了一地。
  “你!”郁安宁被烫得跳了起来,看着他却怎么也发不出火来,嘟囔了一句,“真不听话!”气冲冲地走了。
  “你上哪儿去?”一把沙哑低沉的嗓音传来,郁安宁回头一看,余悠游正站在门口,似乎又衰老几岁。
  “参加婚宴。”他说着,快步出了客栈。
  余悠游说:“等、等我……”背后响起缓慢的脚步声。
  郁安宁:“……先走一步。”
  郁安宁走出客栈,直奔那座神庙而去,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世界真正可怕的事情,正是这种不祥的感觉。
  街市上依然繁华喧闹、车水马龙,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郁安宁看在眼里,总觉得笑容背后藏着诡异和扭曲。
  人潮愈发密集,不远处汇成一片人海,共同面对着云雾缭绕、不见尽头的台阶。
  他艰难地往里面挤,差点撞倒一个老人,单手将他提起,“不好意思啊大爷,没事儿吧?”
  对方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悲哀,“你上次还叫大哥,这次居然叫大爷?”
  郁安宁吃惊地问:“你是昨天的那个,你……昨晚上吃什么了?”
  大爷摇了摇头,“小伙子昨天没能上去?趁着年轻多试几次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别像我这样……”说着说着,他的步伐越来越慢,渐渐跟:郁安宁拉开了距离,最后隐没在白雾之中。
  郁安宁抬头望向雾霭中的云阶,笼罩在愈发强烈的不祥预感之中,果然如他所料,从清晨一直到夜幕低垂,他脚下的台阶一直在向上延伸,没有尽头,那座庙宇仿佛从未存在过。
  凉风浸透衣衫,黑夜将灯火辉煌的城池渲染成诡异的画卷。
  郁安宁想了想,转身向山下跑去,攀登了整天的山路,不到一刻钟就到达起点,山门前的人群一点儿都没有减少,他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而且是最坏的那种。
  郁安宁掏出请柬,和为贵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询问路人,地点在就附近的一座园子。
  郁安宁匆匆赶到,喜迎新人的欢快乐曲已经响起,整座花园布置得极为豪奢,烛火映照如同白昼。他一路向人多的地方走,远远见一支被大红包裹的队伍往正屋而去。
  走在最前,胸配红花的男人背影同和为贵十分相似,只是身形有些伛偻。
  郁安宁疾走向前,一个念头正要浮起,乐声陡然一转,所有人的动作突然迟缓片刻,互相观望着似在寻找什么,那个想法便如火花般熄灭了。
  他的脚下不停,一直挤到那队新人的后头,大声叫出和为贵的名字,却被嘈杂的乐曲和人声所掩埋,他不甘心地边喊往前挤,终于来到了一身喜服的新郎官身边,抬手一拽,险些将他拽倒。
  和为贵趔趄两步抬起头来,郁安宁被眼前的人吓得不轻,风华正茂的少年竟然变成耄耋老人,而他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咧着没剩几颗牙齿的嘴笑道:“你终于来啦,快点儿坐到主桌去。”
  “主桌……”郁安宁看着他的笑容,憋不住要飙脏话,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队前蹿了出去。
  郁安宁的“和”字刚出口,立刻转向那个方向气得跳脚,“王八蛋,你给我站住!”脚下生风般追了上去。
  在聚仙镇,郁安宁没有追不上的人,跑得越快揍得越狠。今晚被那黑影彻底激怒,脚底如同踩上风火轮一般。
  对方连跑了十几条街,见郁安宁追得虎虎生风,陡然一个大回旋冲进山门前的人流,向着无尽的台阶飞奔上去。
  郁安宁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黑影

  黑影在前面奔跑引路,台阶的长度比先前缩减了许多,只爬了不多久的工夫,庙宇的山门在雾影中若隐若现。
  黑影门前一闪,消失无踪,仿佛与他心意相通般,大门竟然自行开启一条窄缝。
  郁安宁不甘示弱,紧跟其后挤了进去。
  此番有备而来,郁安宁死盯目标,跟他前殿兜了十来个圈子,黑影终于体力不支,迫不及待地向后殿方向而去,正是点点金光闪耀的方向。
  郁安宁脚下生风,运气大吼:“还不站下,别落在老子手里!”
  对方吓得一个哆嗦,扭身跑进大殿后门。
  郁安宁与他仅差须臾,进门后顿时坠入一片黑暗。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却仿佛无数眼睛在暗处窥探,令人毛骨悚然。
  他摸出胸前斩妖除魔必备武器——火折子吹燃,橙红色的火光环绕出一片不大的视野。
  明明是正殿的后门,可里面的景物却与白天大相径庭。
  青砖丝丝冒着寒气,相接的缝隙被不明的黑色物体塞得满溢而出,脚底生出不舒服的触感。
  四围神座上是十八罗汉,有的端坐神鹿、有的呵欠伸腰还有的秀目圆睁,表情、姿态各不相同。
  郁安宁环绕一周,总觉得他们的视线在跟随自己,骤然回顾,仍然是一个个泥胎塑像。
  走到殿前仰望三座金身佛像,幽暗的光线下,总觉得佛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起哪里出了问题。
  正要俯身观察,胸口坠出一物,与青砖接触发出清脆声响。
  郁安宁定睛望去,是沈曜昨日容的铜镜,早上顺手揣在身上的。镜面映着光亮显得格外温润,郁安宁弯腰去捡,清俊的面容映照在镜子里,当他垂眸与镜中的自己对视,一道金光闪过脑海,刚才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郁安宁抄起烛台,举臂照向座上三尊佛像金身,熹微火焰中,佛像散发出金属般的光泽,不知是否阴影移动的原因,佛祖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起来。他想了想,纵身一跃跳上供桌,半空中一下子明亮起来,郁安宁这回看得分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天的他对佛祖面目虽然只有匆匆一瞥,也顿觉相貌慈悲、庄严肃穆,是一幅成年人的面容,可眼前烛火照耀下,如何变成了圆滚滚胖乎乎童稚模样?!
  光亮所及之处,三个娃娃同时睁开眼睛,咧开猩红色的大嘴,黑洞洞的眼眶中一点金黄色的眼珠齐刷刷瞪着郁安宁,“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啊啊啊啊!”尖叫伴随着盘盏碎裂的杂乱响声增加了大殿中的混乱,黑影从神座下钻了出来,瞪着童稚佛像大惊失色,“不好啊,醒啦,你把他们吵醒啦!”
  郁安宁这才看清黑影的样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连街边要饭的都比他穿得要好些。正准备下去捉拿,佛像笑声陡然提高,刺得人耳朵生疼。脚下突然剧烈晃动,眼前景物起伏得如同海浪一般。
  “他们醒了。”黑影指着郁安宁,“你完啦!”说罢转身蹿进黑暗之中。
  郁安宁这两天被他搞得十分窝火,正想追上去痛殴一顿,忽觉后脑烈风乍起,余光扫到一条黑色长鞭正狠狠向自己扫了过来,凌空翻下神座,落在地上时手中还稳稳端着烛台。
  转眼间佛像居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是只一身三头的怪物,六只手臂均挥舞着黑色的长鞭向他飞速移动而来。
  对方攻击愈发密集,郁安宁躲闪间开始力不从心,不一会儿就被逼到角落,他低头看见满地碎片,急中生智爬到神座下方,接着进来的一点光明,眼前不知什么东西波光粼粼还带着阵阵香气。
  “原来他在偷盗信士供奉的香油!”郁安宁想起那天刺目的金光,对黑影所作所为愈发不屑,外面三头怪物寻不到他,更加疯狂,开始进行大肆破坏,像是要拆房子一般。
  郁安宁灵机一动,拼尽力气推动油瓮向外爬,怪物早已发觉了他的动静,站在外面守株待兔。不想竟是一个大瓮映入眼帘,没等他反应过来,油瓮骤然倾倒金黄色的油脂瞬间泼遍全身。
  “暖和暖和吧你!”郁安宁不知何时轻身爬到高处,吹燃手上的火折子,笑嘻嘻地丢了出来……
  黑影马不停蹄地奔跑好久,回首观望,发现并没有人追上来,脱力般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气还没喘匀乎,后背遭遇一记猛烈重击,狗啃屎般栽到地上。
  他满脸惊骇地回头,发现一道颀长身影站在身后,浮起难以置信的表情,声调颤抖着问:“你、你不是中了……不可能活着?”
  沈曜居高临下,微微挑眉,“你不也还活着?”
  黑影满是不甘心,狠命挣扎着站了起来,犹做困兽之斗,可惜没等站稳,又被人踹趴下了。
  “王八蛋,还想跑?”郁安宁抬脚踏住他的后背,恶狠狠地说:老子保证不打死你……才怪!”
  黑影望向他身后滚滚冒起的黑烟,“怎、怎么可能,你们不可能骗得过她,你们不知道我为了悟到这些都经历过什么!”
  郁安宁嘿嘿一笑,“多谢你的香油。”
  黑影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澡了,整张面容被头发胡子糊住,看不清样貌,只有滴流乱转的两只眼睛散发出狡黠的光芒,眼看郁安宁举起拳头,他连忙挡住脸道:“别打我,别打我,我可以告诉你们在这里活下去的办法!”
  沈曜冷冷道:“如你这般并不算是活着。”
  这句话似乎触及黑影的软肋。他愣了愣,表情狰狞起来,“你们懂什么,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不一定吧,”郁安宁打断他,看向沈曜,“他觉得他还活着呢。”
  沈曜语气冷淡而飘忽,“靠骗取他人精气而活,行尸走肉罢了。”
  两人一唱一和彻底激怒这位黑影人,他突然发力暴起,却被郁安宁无情地踩了回去。
  火势快速蔓延开来,滚滚黑烟弥漫天空,将整座庙宇笼罩。
  黑影挣扎着怪叫:“你们把她激怒了,大家都得死,放我一马,还有条生路,你看!”
  果然,天边的漆黑被暗红晕染,透着微光,仿佛要渗出鲜血。
  “真的?”郁安宁问,
  “当然、当然!”他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好吧。”郁安宁松开脚,黑影像蜈蚣一样爬出,转眼逃出十来步,把方才承诺撇得一干二净。
  “有个问题。”沈曜声音裹着寒意,如利剑般刺了过去。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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