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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孔袆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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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响。

  “哪里有问题呢?”孔祎转了两圈,突然大悟的样子,“留言上没写到底哪天留的,也就是说谁知道这‘百天’是啥时候结束回来啊!坑爹啊!”孔祎说着就骂了一句。

  然后就见江米又冲着右边打了个鼻响。

  “算了算了!”孔祎摆了摆手,“走,江米咱们回庙里!”

  然后孔祎又拉起马,往西北方走去。

  ———————

  就在孔祎从国师府离开时,随着月亮的移动月光慢慢照到了右边,一个身着纯黑色曲裾的白发老头显现了出来:“老夫自然不能给你写我是哪天回来呢!你现在还不够格的!不过那匹马还真是厉害啊,险些让他发现了老夫的踪迹!”

  他说着看向了月亮的方向,又自言自语的说:“那小子‘坑爹’两字是啥意思呢?难道是什么古籍上的字?不行我得去查查了。”说着他就低下了头要走。

  抬起了头看向月亮,“今天你太亮了!”然后他高高地挥了一下长袖……

  ———————

  孔祎刚刚出了城门,城门就关闭了。地上一下就暗了,抬头看去就发现了满满的云朵把月亮遮住了,丝毫没有了月光,“刚才还晴的特别好的,现在怎么起了这么多云!没有月光了,这得是让我怎么回去啊!”

  江米连连打了两个鼻响。

  “江米你认识回去的路?”因为处的时间长了,孔祎现在也能初步的明白江米的意思了。

  江米又打了一个鼻响,“江米那你带路吧!这奇怪的天气!”

  ———————

  去水庙的禅房里面,窗户和门都开着,月光照进来客房间依旧是黑暗的,方丈和那个穿斗篷的人坐在小桌旁品着茶,乌云起,两个人都看到了。

  “沉阳又调皮了孔,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了个实。

  “方丈,一切拜托了!我也该走了!”说完那个穿斗篷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杯,嘴中似有念叨,然后就凭空消散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

  “孔祎,为何去之又回?”

  “方丈,沉阳府上写着出游百日,又没有注明日期,没办法了,我只能再叨扰您了。”

  “无碍,来便是了!”方丈示意孔祎坐下,“坐!”

  孔祎坐到了桌子对面,从那浩瀚之中出来,孔袆似乎感官更灵敏了,能感受到这黑暗之中的桌子。

  “孔祎喝!”方丈又把茶杯推向了孔祎面前。

  孔祎一看这只有半杯茶,“方丈,为何茶仅半杯?”

  “半杯?”方丈看了看过去,“无碍,你喝吧!那半杯你会喝道的!”

  “小子明白!”孔祎喝下了半杯,反正知道越是厉害的和尚就越爱拽禅,自己暂时理解不了,也许以后会明白的。

  “孔祎,你从何处来?”

  “我?”孔祎没有想到方丈突然这样问,“我从并国而来。”

  “阿弥陀佛!”方丈摇了摇头,“恐怕不是!”

  孔祎一下就心慌了,难道这个老和尚这么厉害知道自己从地球来的?

  “方丈,我从来处来!”没办法了,孔祎想起了以前看过电视剧里的对话。

  “来处?何为来处?”方丈竟然不吃孔祎这套,孔祎顿时不会说了话。

  “既然你不愿说来处,好吧!你告诉我你现在要去何处?”

  “我现在要去?”我现在要回地球啊,“我要去我的来处。”

  “也许你去不了你的来处呢?”方丈这一句一下就点惊了孔祎,难道他是说我回不了地球了么?“方丈何出此言?”

  “阿弥陀佛!”方丈继续双手合十摇头不言,“今日你也累了,且去找作夜课的弟子,让他们安排你休息吧!老衲也要休息了。”说完方丈就闭上了眼,自己念起了佛经。

  “是,小子告退。”孔祎双手合了十,倒着退到门外,然后就走了。

  方丈一套佛经念完,慢慢睁开了眼:“你怎么可能会是从鬼界来的?”

  ———————

  孔祎安置好了江米,自己就到了客房里面,可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方丈那一句话使孔祎一直窝在心间,“也许你去不了你的来处呢?”

  对啊,孔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一直以为找到了沉阳就能回地球,可是沉阳当时那封信上并没有说自己找到了他,就能回到地球的。所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观臆想,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方丈一句话救使得孔祎心里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把孔祎搞得是满头大汗,这时候就听见了寺庙里面的大钟响了。

  “夜寝,静!”敲一下,“夜寝,静!”又敲一下,“夜寝,静!”第三下。

  钟的声音洪亮而又绵长,使得孔祎的心马上就静了下来,甚至马上就让疲惫的孔祎再次进入了那浩渺之中,稳稳地睡着了。

  
 第四十一章 禅堂佛论 '本章字数:390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7 12:36:00。0'
  随着晨钟的响声,孔祎渐渐醒了过来,稍作洗漱出了客房,左侧的客房里面也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体态发福,边上还有个下人伺候着。

  他也看向了孔祎:“小兄弟,你也来去水庙中静静心?”声音里夹杂着慵懒的气息。

  “是的!”孔祎微笑回答道。

  “来,咱们一起去禅堂,他们的晨课就要开始了!”说着就往右前方向一指,孔祎跟着他也慢慢走了过去,转过一个回廊就听见了微微的念经的声音。

  又紧跟着那个男人从侧门走到了禅堂里面,学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在后排找了一个团蒲打坐坐了下来。刚好那段经文念完了。

  方丈坐在最前面面冲着众弟子和孔祎以及那个男人。

  “昨日的课,咱们修过了何为生,今日需讲死之大事。谁来跟我解释一下何为死。”

  原来这个庙里面修习就如同上课一样。

  最前面的一个和尚说道:“我佛把人一生一死视为一期,一期又有生往寂灭。这一期中又分多节,每一节都有生有死,这一节的长短且不一。故我佛认为一节之生死为须臾间发生,此时死即一终灭;而一期之死,则是说以后无节之生灭。”

  孔祎就觉得这就像是数学证明题,先说两个概念然后就是综上所述。

  “不错,这几日看书看得不少。但我且问,若出母腹之婴,刚出一瞬间即亡,未经一节,你又如何知道他是节之灭,还是无节之生灭?”

  “这?”那个和尚挠了挠头头没有话说了。

  “方丈,出母体之一瞬而亡,或与一节之瞬可有不同?”另一个和尚道。

  “何为不同?谓之一名,自然无不同。”

  “这…”

  孔祎见到此场景不知怎么戳中了自己的笑点了,笑了起来。

  “哦?孔祎,你笑可是知道我之问何解?”

  “这…”孔祎一下就笑不出来了,同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还好脑子快想到了怎么和稀泥,“佛说一节长短且不一,并未说长短即一瞬与否,若将人一生看为一节,则一节之生灭即是人之终灭,离母体之婴那一瞬无论为节灭还是期终,他都不会再经历了,不会经历了人生。”

  “妙!”那个中年男人叫了一句好。

  “孔祎很好,我且再问,你知你生过,则知你死时为死。离母体之婴那一瞬且不知生,他即不知死为何物?他之死,他知其死否?”

  “这…”孔祎顿了顿,“离母体之婴且无论他知否自己已死,至少其余之人都知道他死了,所以他在我们眼中即死,死不即是众人眼中不活么?”

  “那为何我等都知道他已死,他才为死,若我等都认为你已死,你是否亦死?”

  孔祎心里暗骂一句,这和尚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是死不死的问题:“那方丈,在众人眼中和为死?”

  “无气即死。”

  “难道无气真的死了么?我觉不然,我等所谓活人,视死人无气即死;那众死人皆以无气为活,我等有气为死。吾等死乎?”说完孔祎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所谓生死,即宇宙意识,宇宙同我等之万物共同视之,则定之性质,所以好坏、美恶是我万物共定。如同我看脚下之山为矮,而南方有人视此山为高,则不同已。离母体之婴之死,也许并无死。”

  “妙啊!”那个中年男人继续叹一句。

  “宇宙意识,妙!”方丈看向了孔祎,“孔祎,难道在那浩渺之中你看懂了生死?”

  “非啊!方丈,我只觉生并非生,死并非死,如是也。”

  “若有一界之人无意闯入我这界,他于那界可谓死?他于这界可谓生?”

  “小子不明白何为‘界’。”

  方丈微微一笑:“你懂得!”

  孔祎这么一下就愣了,难道他是说地球与这里么?

  “回答我,孔祎他之于那界可算死?他之于我界可算生?”

  算么?孔祎深深的问了自己一下,我在地球上算死了么?我在这里算是还活着么?

  “小子认为若他能回原来的界,那可以说他在两界都生过,可是在这界他又死了。”

  “岂不是说,他在那界以经历一次生死,又回去了又生了一次?”

  “这…这…”孔祎被他的问题,搞得手忙脚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且再问,若他不知他为何生于此界,死于彼界是否他是无生无死一次?”

  “这…这…他似乎是无生无死一次。”

  “无生无死,人生之味又在何处?是否该知自己为何生,为何死否?”

  这时候孔祎完全没有了话,整个禅堂都安静了下来。

  “阿弥陀佛!”方丈念了一句不知是什么经,“众人且回吧!待体味完今日早课所学之意,半个时辰后用早斋饭。”

  “阿弥陀佛!”所有的和尚拜了一句。

  而孔祎此时仍然在愣神:难道我真的无生无死过?我于地球之死蹊跷,我生于这里亦蹊跷,我不想蹊跷啊!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

  ———————

  用过了早斋,孔祎就骑马回了国师府,因为不知道沉阳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自己只得在国师府门口等,且带着足够干粮所以也不怕一天没有收获,这条街上很安静,正好适合了自己读医书。在来利国的路上很多东西都丢了,但是易定金当时给的医书却一直保存在了身边。

  这一坐就是一天,直到月亮又起来了,孔祎这才要奔马回庙里去。又是趁着城门最后关闭才出,又是让江米带着从夜路中往回走,这次也不知道为何江米走的很慢,尤其是到了马上就能看到庙的一侧时江米彻底放下了步子。

  “江米怎么你累了么?”孔祎弯下了身子趴在了江米背上,用手给江米按按身子,就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熟悉的突然之物,蓝色的气体卷着白色的冰刺突然就冲向了孔祎脸上,顿时孔祎整个人都冰冻了,“怎么难道我又要死了?”

  ———————

  当孔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又看到了那熟悉的颜色的天空——黑色。

  孔祎明白了,自己真的是又死了,再一次来到了这鬼界,不过这次不一样,自己竟然没有再被束缚着让人牵着走,“唉,又死了,这才多久又死了这么一次。”

  “咕咕,嘟嘟,矻矻噜噜。”熟悉的声音又从背后传了过来,孔祎刚一转身就是一拳捶到了自己脸上,然后自己就再次晕死过去。

  这次谛听没有再背起孔祎,而是念了一句不知什么的话,孔祎的“尸体”马上就从地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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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死,我不能死!”孔祎双手乱抓惊坐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去水庙那间客房里面,尤其是方丈正坐在自己面前。

  方丈见自己醒过来了,双手摆了一个很奇怪的手节:“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①

  “方丈!”孔祎念到,“我…我还活着?”

  “又经一死生,孔祎此世你至少经历了两次生死了。”

  “方丈,你是说,我死了又活过来了?”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又合了十,“孔祎,昨日早课你便回答我,死是共识。至少你现在在我们眼前是活的,至于你之死,就让知过的人知过吧!”

  “方丈,你能告诉我么,蓝色冰风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孔祎,你真的想知道么?”

  “是的,方丈我想知道。”

  “可是孔祎,那种东西不是你这样的普通人能知道的。”

  “普通人?方丈我怎么会是普通人呢,我可不是这个界的人啊,我是地球来的,我绝对不普通啊!”孔祎经过了昨日上午早课的思,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那蹊跷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丈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而且自己莫名的对他放心,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历。

  “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②方丈又念了一句真言,“孔祎我这句真言送给你,望你以后能慢慢领悟。”

  “那方丈,这真言是什么意思?”

  “净口业真言。”

  “谢过方丈!”孔祎刚才焦急的心慢慢宁静了下来,“方丈你能告诉我怎样我才能知道那蓝风到底是什么么?”

  “老衲亦不知矣,老衲未出这去水庙已千百年,那寒风我自然不知是如何了。”

  “那方丈,您能告诉我,我怎样才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你真想知道?”

  “想,蹊跷的因为他生死两次,这里一次,那里一次,我不能够视之为虚啊!”

  “孔祎,你知道从普通人到我等这样要多久么?没有契机甚至一辈子完成不了的。”

  “方丈,无论如何,我现在必须知道到底那蓝风为何物。无论代价是什么,否则我以后就是煎熬啊!方丈你告诉我吧!”

  “1000年前的那位封印了法力,500年前那位又屠戮我等修法之人,法力在这个世界几乎泯灭了,所以修习那种东西异常艰难,你能接受么?”

  “能,只要我明白那蓝风到底为何物,我能接受!”

  “阿弥陀佛!”方丈又念了一遍,“好吧!既然孔祎你如此坚定,修法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听方丈方法。”孔祎对方丈越发的虔诚。

  “第一,法只能在这里修,你暂时无法回到你的那里去了,能持否?”

  “能!”孔祎丝毫没了犹豫,虽然那里有家人有朋友,但是必须要知道那蓝风。

  “好,第二,修法过程无比艰难,现在世界上仅存的修法之人的法都不一样,没有办法以从别人的方式,一切都是自己摸索,必须无比坚定,能持否?”

  “能!”存在困难是一定的,无畏。

  “好,第三,现在我等修法之人若无必须原因,均不可在常人面前施展,有计而无能使用,不可展示以霍心,能持否?”

  “能!”孔祎只是想知道那蓝风,至于这第三条所说的不让显摆,自己定然遵守。

  “好,第四……第四。”方丈看了一眼孔祎,“至于这第四,以后你会知道的。”

  “是!”孔祎双手合了十,“那方丈,您能教给我法了么?”

  “老衲?不能!”方丈摇了摇头,“你去找沉阳吧!”

  “谢方丈指点小子迷津!”

  “弟子们还要等着我开早课,我也要走了,你自行去找他吧!”说完方丈就从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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