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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百年游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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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冲和手一抖,命几个手下道:“赶紧抬回去,别在这儿丢脸了!”便有几个道士去抬了三个病患匆匆离开。
那阮冲和见人离开,方转头看向古羽。那眼神,充满了戾气,分明是已将古羽当成破坏他大计的仇人。若非此地是鹿邑,他就恐怕要当场发作了。
可古羽却并不以为意,只是对阮冲和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阮冲和见状,便从他满是横肉的脸上拉扯出一丝不悦,意思是:“小子,咱们走着瞧。”这才转身离去。
等一群人走后,那边陆可仁慌忙走上来对张汉下道:“张大夫远道而来,十分辛苦,我已和钱大人说了,就在他的衙中准备酒宴,专为张大夫接风洗尘。”
张汉下道:“山野村夫,就不麻烦了。我自找间客栈住下,明日看诊完就回考城。”
陆可仁道:“那怎么行?张大夫是贵客,岂能住客栈。来人,替张大夫拿包袱。”便有几个乡民过来拿了张汉下背后的包袱和诊疗箱。张汉下无奈,只好应允。
古羽身后,红香见张汉下要走,忙叫古羽:“羽弟,这位张大夫医术高强,我们也去求他一副方子吧?”
古羽此次来中原的主要目的,正是求医医治他的咳喘病。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红香却一直为他念着这事。此时,古羽听到提醒,便跑过去在张汉下身后一揖,道:“小可古羽,想请张大夫为小可看诊,请大夫留步啊。”
那张汉下闻言,立时停下步来,回头端详古羽一阵,问道:“你是本地人吗?我观你面色发黄,似是不足之症?”
古羽拱手道:“小可扬州人氏,因幼时肺脉曾受内伤,以致咳喘难愈。”
张汉下点点头,伸手请古羽坐下,两人就这样席地坐在了当场。张汉下三指伸出,在古羽腕上一搭,就在这地上看起诊来。
他闭目号了一阵脉,方睁开眼来,道:“观公子脉象,浮而数,乃是体内虚阳无主之故。当年应是被某种阴阳不调的内劲打中,没有拔除干净,以致其在体内游走。”
身后红香听他说得如此确切,喜不自胜,连声道:“先生真是神医啊!羽弟当初是被练了十八泥人功的长乐帮弟子击中,险些丧命。我听长乐帮的马大哥说,这十八泥人功就是阴不阴、阳不阳的武功,正如先生之言哩。”
张汉下捻了捻胡须,道:“既是虚阳在内,无所依附,必以发散之法医之。我写一个方子,你们拿去,每日早晚服下,夜里裹着被子睡,出几身汗病就好了。”说罢从自己药箱中拿出纸笔来,就在地上写下一个方子:薄荷八分;荆芥一钱;紫苏二钱;麻黄五分;石膏三钱;半夏一钱;滑石四分;桑白皮三钱。
写完便交给古羽。
古羽收下方子,连声称谢,又对罗九洪道:“九哥,诊金你可要多给上一些。”
他们这一路上,一切盘缠花费,全着落在罗九洪身上。这家伙家中豪富,自然不吝惜这些许钱资,便从身边摸出一贯铜钱付给张汉下。张汉下也不推辞,将钱收入怀中。
这一番动作,旁边的陆可仁已有些等不及了。待张汉下弄完,他忙过来催促。张汉下无奈,只得向古羽告辞,随陆可仁去了。
古羽等人求得良方、真可谓不虚此行,这才欢天喜地回到客栈。刚一到时,才发现叶、林主仆已在此多时了。
古羽见林儿已止了哭泣,过去柔声问道:“好些了吗?”林儿轻轻地点点头。
古羽笑道:“比试时出了意外,谁也没有料到。不曾想你一个男子汉竟流下泪来,让人颇感诧异啊。”
红香在旁捏了捏他的手,小声道:“羽弟,你怎的比木头还木啊?现在还说林儿是男子汉。林儿这模样这么清秀,分明是个女孩子啊。”
古羽又仔细端详林儿,这才恍然大悟道:“噢!我道林儿的手怎么这般柔软、神态这般忸怩,一会哭一会笑的,原来是女儿身啊!”
林儿被他说得一阵娇羞,急道:“谁忸怩了?”说罢又逃出了门去。
(按:笔者并非医生,小说中所列的各种药方,虽多出自历代医书中,但其中颇多虚构的成分。读者切不可当真拿来做了药方,切切!)

第十二章 责任

赵木头见林儿离开,则在一边着急:“北极星真是的,开玩笑怎么也这么过分。”罗九洪见他模样,则哈哈大笑起来:“那你还不赶紧追出去安慰一下?”赵木头被他一笑,真的追了出去。
红香则在古羽耳边提醒:“羽弟你真是的。林儿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你这么大声地说她的手柔软,难怪她会害羞呢。”
古羽连拍脑袋:“哎呀,我可真是蠢笨。也不知怎么的,和这林儿姑娘好像刚一见面就很熟似的,所以开起玩笑也没个分寸。”
红香道:“是啊,她唤你做‘胆小鬼公子’,你又这样说她,好像羽弟你还没和谁这般默契的呢,说不定你们真有不一般的渊源。”
旁边罗九洪却在一旁不住地啧啧称赞:“这林儿可真是个美人胚子啊。”
古羽想了想林儿的模样,若除去男子衣衫,还真是一个绝代的丽人。可他看罗九洪似有言外之意,便问:“九哥你们是不是都看出来了?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罗九洪笑道:“那当然,你九哥我走遍江湖,这男扮女装之人见得多了,岂会认不出来。只不过上次你在木头那污蔑我,说我就算碰到比燕儿漂亮的也会自己先留着。这回你看着,这个姑娘我一根手指也不碰她。”古羽奇道:“我说的话你怎知道?”罗九洪奸笑道:“你觉得木头嘴里能藏得住话吗?”
古羽撇一撇嘴,又转头问叶枫:“林儿怎么会女扮男装?”
一面说,他和红香也坐了下来。这时才听叶枫说道:“古兄,其实你我早就见过了,只是你不知道。”“哦?”“古兄还记得十年前,在扬州得月楼有人提醒你有埋伏的事吗?”
古羽惊道:“那人难道就是叶兄?”
叶枫笑道:“那时候,你在得月楼演示木头人摔不碎,我和林儿就在楼下观看。等那太守走后,我们悄悄跟过去,见他指示手下衙役来跟踪你,这才现身提醒于你。”
古羽恍然大悟道:“难怪适才比试时,林儿脱口而出让我拿出扬州时的气势,原来是他乡遇故人。一直以来,对当年在扬州的救命恩人都是念之在心,只恨不知姓甚名谁,今天总算见了,叶兄一定要受我一拜。”说着便要起身拜谢,叶枫连忙阻止。
古羽又道:“前次在扬州,此次在鹿邑,两番偶遇,你我真是有缘,只是叶兄此次来鹿邑,想必并非是为游山玩水而来吧?”
叶枫道:“实不相瞒,林儿与我乃是同门,她虽年龄比我小,却还是我的师姐呢。我们的师父名讳上黄下六如,是华山派的传人。这次出来,是因为听说中原这里近些年道门异化,形成了许多前所未闻的门派道观,师父派我们两个出来调查情况。”
古羽心中开始回忆关于华山派的资料。在金庸小说中,华山派在《碧血剑》和《笑傲江湖》中均出现过,网上也有人考证说,穆人清是令狐冲的徒孙辈云云。
他没想到,这叶枫师姐弟竟也和他一样,都是为了中原乱局而来。不自觉地,他心中也对那二人多了一分亲近。
此时他又问:“叶兄是华山派的,却为何会桃花岛的《碧海潮生曲》?”
叶枫道:“古兄有所不知。华山派不像少林、武当这些大门派,收徒在精不在多。门人个个都是潇洒不羁,独来独往。师父就最佩服南宋时的东邪黄药师那种亦正亦邪、不管世俗礼法的风范,对黄老邪的各路武功招数自然也颇有研究。”
古羽赞道:“原来如此。华山派自风清扬祖师以降,后有令狐冲、穆人清、袁承志,都是当世大侠。他们都脱离世俗,却又锄强扶弱,的确是江湖中顶天立地的豪侠。难怪从扬州到中原,生黎苦处总有你们的身影,着实让人钦佩啊!”
正说着,忽见林儿和赵木头从门外跑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个人,竟是适才比试时那个不治的病患家属。
林儿跑到古羽身后,对那两个家属道:“我已经很内疚了,求求你们别再跟着我了。”
一个病患家属道:“公子,我知道您有本事,您比划几下就治好了任五叔,请您一定要为我爹治病啊。我们家穷,付不起诊金,以后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林儿急道:“姐姐,我刚才那几下都是瞎闹的。就算我会医术,也高不过那位张大夫啊,既然他都没有办法,我又能如何。胆小鬼公子帮我说说呀。”
古羽感觉到她在身后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衣衫,恳求之情甚切,只好站起身来,对那二人道:“两位先坐下来喝口茶,慢慢说好不好?”那二人是一老一少的一对母女,听了古羽的话,方坐到桌前。
小姑娘喝了口茶,怯怯地说道:“我叫方珍,大家都叫我珍娘,我们家是涡阳县的农户。前些日子,我爹练了天静宫的心丹道,每天早晚都要做各种各样的修炼功法,还要经常‘辟谷’、‘禁欲’。结果练了一段时间后,突然病倒了。开始我们以为是饿的,便煮了些红薯、玉米什么的给他吃……”
她正说着,林儿在后面小声道:“哦,难怪。”古羽离她最近,却也没听真切,忙问:“林儿,你说什么?”林儿赔笑道:“没什么,只是曾听父辈说,这些东西吃了容易肚子胀,我看今天的病患都是小腹肿胀,所以才想到这个。”
谁知珍娘点点头道:“是啊,大夫也说,这是大便郁结所致,给开了个什么大柴胡汤。结果喝了几副药都不起作用,我们这才想到去求阮道长。阮道长和我们说,鹿邑县的道长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我爹的病,我们相信他,就来了这里,却不想……”她说着又哭起来,连带着她娘也跟着哭了。
林儿听完,忿忿地道:“那个阮冲和真是可恶之极!可惜我没本事,否则定要让他吃些苦头。哎呀,你们别哭了嘛,哭得我心里又难受了。胆小鬼公子,快想想办法呀。”
古羽沉吟良久,方道:“我刚才去求张大夫医病时,那张大夫分明是对病患非常的好,直接便席地诊治,可见绝不是见死不救的庸医。如果我猜得没错,张大夫此时一定在苦思救治乃父之法。要不这样,你们等明天张大夫在县中设馆时,再去求他一次,说不定到时他一把脉,这病就有治了呢。”
珍娘母女听他劝解,知道也只好如此,便点头同意。于是古羽便起身,将二人送出客栈。
古羽又回头去看林儿,笑道:“林儿怎么谢我,帮你解了围。”谁知林儿却难得地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突然问道:“古公子,你说见死不救是不是很可恶?”
古羽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奇道:“你怎么不叫我‘胆小鬼公子’了?”
林儿却催促道:“快说嘛。”
古羽想了想,方道:“我虽然不懂医术,可也读过一些古代名医的轶事。像明朝的名医喻嘉言,诊病时一向待人以诚,遇到不信他的病患,他还主动给病人买药煎药,目的就是救病人一命。有这些大医在前,所以我才觉得,最大的医德,就应该不放过任何一个救死扶伤的机会。”
林儿听他说话时,眼神陷入了迷离。直到古羽说完,她也没反应过来。
古羽有些惑然,去向红香求助:“林儿这是怎么了?”红香想了想,道:“林儿姑娘虽然行为乖张,可她本性善良,所以听说珍娘的父亲没救了,才会流下泪来。也许是她觉得这些天所遇到的,全是不幸之事,才会有些惆怅吧?”
古羽点头道:“唉,这倒是。前有鹿邑县的瘟疫,后有天静宫的怪症,更兼生丹、心丹这两个从所未闻的道派互相较劲,没想到老和尚说的‘乱象丛生’,还真是如此。也不知为什么,在这中原故地,我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当年宋家村初识香姐时的那份宁静与祥和。”
他们说话时,林儿这才回过神来,对古羽深情地道:“谢谢你古公子,你的话让我想明白一些事。虽然在这里遭遇的都是不幸,可遇到了古公子这样的人,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呢。红香姐,古公子为什么这么聪明呀?”
红香听她这奇怪的一问,先是一愣,然后满脸幸福地看向古羽,说道:“以前玉雷大哥曾经评价羽弟具备国士之风,因为他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执拗。可在我看来,羽弟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他本来只是想以耕读传家,做个纯朴的田舍郎。可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却让他不得不选择聪明。林儿妹妹,以后如果有机会经常在一起,你一定会了解的。”
“不得不选择聪明?”林儿口中咂吧着她的话,似有所悟的样子,也向古羽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第十三章 药皂

次日一早,众人就打听到,张大夫将在县中最繁华的南市口设摊看诊,众病患自去那里让他诊病。罗九洪道:“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林儿附和道:“好啊,有热闹一定要凑。”
她此时已回复了女子的装扮,一身鹅黄色轻衣,一头乌黑的头发扎成许多小辫,脸色红润而细腻、眼角清澈而多情,初看似邻家女孩般亲切可人,细看又如云山雾罩难觅芳踪。这是一个怎样可爱的女子,纵有宋玉子建之才,恐也难尽书其貌。
红香在旁对古羽道:“林儿妹妹貌美之至,羽弟何不作诗一首称赞其美?”古羽道:“古人说:识高则文淡,意高则笔减。林儿之美断难以文字描摹。只可谓‘无言之美’四个字。”众人听他这番赞美,自然是到了极处,都不再有话。唯林儿自己怅然若有所思。
六人吃完早饭,便奔南市口而去。大家都道此时一定已经是人山人海了,紧赶慢赶走过来,却发现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偌大的南市口,空空荡荡,除了张汉下摆的摊子,和陆可仁几个站在后面,看诊的病患就稀稀拉拉几个。
林儿忙跑过去问陆可仁道:“不是说鹿邑县很多人生病吗?怎么才这么几个?”陆可仁也纳闷:“不知道啊。再等等看吧。”
此时在看诊的正是珍娘母女。珍娘正恳求张汉下道:“张大夫,请您救救我爹吧。”张汉下道:“昨天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已经病入膏肓,没法救了。”珍娘母女突然跪到了地上,哀求道:“求求您了!”边说边跪在地上哭。张汉下去拉她们,母女俩死活不起来,就这样跪着。
张汉下又拉了几下,始终拉不动她们,似乎心也软了,便道:“也罢,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救得活救不活,就看他的造化了。”珍娘母女欢天喜地地站起来,珍娘道:“多谢大夫,只要救活爹爹,以后让我们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张汉下问道:“你们家就你们母女俩,没别的男丁了吗?”珍娘道:“小女还有个哥哥,不过已出门在外有年头了,家中就三口人。”张汉下抿抿嘴道:“这事就比较棘手了。”
他抬头四周看了看,忽然发现人群中的罗九洪,便问道:“罗公子,不知是否愿意帮一帮这两位呢?”罗九洪没想到他会问自己,忙道:“当然乐意效劳。”张汉下招招手,让他凑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罗九洪听完“扑哧”一笑,道:“张大夫高明,在下一定不辱使命,哈哈。”
张汉下竟从怀中掏出一贯钱交与罗九洪,道:“这是昨日所受钱资,原物奉还,此事就拜托了。”罗九洪推辞道:“张大夫这就见外了。铜钱您拿回去,这点小钱在下还出得起。”张汉下道:“罗公子家中宽裕固然不假,然这钱是为这两个穷苦人出的,怎可还叫罗公子破费。再说这钱本就是你的,昨日那张方子也值不得这许多铜钱。罗公子不必推辞了。”罗九洪执拗不过,只好收下铜钱。
等两人说完,林儿忙跑过去问道:“罗九哥,张大夫让你做什么啊?”罗九洪神秘地道:“这事啊,张大夫说要对你保密,嘿嘿。”林儿悻悻地嘟了嘟嘴。
罗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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