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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做(兄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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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普露伯爵的地位都是不变的。
    人都是善忘的,他们已经忘记他们的上一位宠儿是谁。贵妇掩脸的扇都朝向
伯爵斜去,还有谁记得谁谁谁?今夜的欢乐都是真实的,回忆和死人都留给坟墓
去记念吧。他们活著,就不断的从他人中剥脱。
    不堪然而却引人入胜传闻不断的自寝宫传出。
    「我在你这里,他们会怎麽说?」阿肯斯靠在软枕上,在夜色中散发身体的
热。
    「哈,你知道他们怎麽说吗?他们说,你是我的宠臣。」最近,皇帝不再热
中於鞭打和虐待,无论怎样也不能让阿肯斯再有什麽表示,他觉得没意思,所以
就停止了。「他们说,你是幸运的。你觉得呢?」
    「我没有什麽不幸。」他浅浅的笑了。身体密切的接触常让人误与亲密接合,
他们经常像好友一样依在床上轻松的交谈,不过那终归也是相像而已,他们其实
彼此了解对方对自己的感觉。然而阿肯斯不得不这样消磨他的寂寞,否则他就陷
於孤独,在热闹也只会悲伤自酌。
    他学会了不去多想,过了一天便是一天的惰性在他身上得到充份的发挥。对
此皇帝感到很不满意,於是一有机会他就会借题发挥,乘虚而入。
    「你自然没有不幸,你善於把不幸推卸给别人。」皇帝的指尖夹著酒杯,饶
有趣味的欣赏对方。「记得那个壶子吗?你那个让人做粉红色梦的可爱宝贝。」
    「嗯,我记得。」阿肯斯伸手去抚摸那个软枕,他想起了那些日子,虽然看
来不幸,实际上也是饱含著极大的幸褔。也许在以後回头一看,其实所有日子亦
是同样。「我只是不想让他记住伤痛,那根本无补於事。」
    「你看,你又这麽说了?谎言。其实你只是想让自己好过而已。」皇帝的手
指滑过他的金发,又留连在额前。他拨开阿肯斯的留海,让他的眼睛暴露在自己
面前。「嘴巴上是为别人的好,其实你只想到你自己。」
    「是这样吗?你真的这样以为?」阿肯斯笑笑,靠在那枕上又推开他的手。
    「你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才让他以这样方法遗忘一切。完全是因为你受不了
他的憔悴,因为你不高兴看到他为他人流泪,那样会影响到你。你只是顾虑到自
己的心情而已,你根本没有想到别人。」皇帝的手追上去,就压在枕上。「你知
道嘛?你是个自私的人。」
    「那你呢?」
    「我是一向如此,而你是不愿承认。你以为你在牺牲,其实你不过是为了自
己好过。」黑眼睛映不出一片红,阿肯斯闭上眼睛了。
    「你们都这样说:「你是为自己好过」。」他幽幽的道。
    「谁这样说了?」
    「其它什麽人吧。」他卷起被子,转过身去不再看皇帝。「若言在哪里?」
    怪异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夜晚。
    他总是以这个问题取代晚安。
    皇帝起来了。他并不在这里过夜,他有自己的房间,有自己的妃嫔,他不需
要留在这里,亦没有必要。谁也不愿和敌人共眠,而且和一个讨厌的人睡,相信
也只能体验到难得的恶梦。他不喜欢他的味道,亦不爱看那面!,他能容纳他完
全是出於别的目的。事实上阿肯斯的身体并不能取悦他,他得到的所有快感都来
源於别的部份。!
    可是当阿肯斯问这个问题时,他们之间好像就有什麽存在,某一种联系。这
个想法促使他回答的比平常要多。「他在这儿,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哦。」也不迫切,他伏在那里低声的答应他。皇帝把门关上,对他而言阿
肯斯这个人就不再存在。
    他的体温永远冰凉。
    哼哼啊啊,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日子,那会是多麽的美好。阿肯斯展开了身
体,毫无掩饰的裸露著漂亮的部份、丑陋的部份。他的温度曾经是那麽灼热,而
现在已经冷的要把心脏凝定。不知为什麽他不能再说话了,夜晚把他整个吞没,
只留给他欢愉和快乐。
    没有自责,没有悔恨,皇帝所说的每一句话在当下好像都伤害到他,可当他
发现的时候,那不过是个小小的割伤而已,不,甚至连血也没有流出来。他不觉
得痛。别人说他有罪,那他就去赎罪好了,也不管他有没有过犯,总之他去满足
每一个人就好。
    对了,他永远为他自己,否则他怎会活著?他是狡猾的,他知道该在那处让
步,好使自己存活下去。为此他把阿曼还给若言,为此他答应三个人一起生活。
其实他只是不想自己难做,他善於让自己好过。啊,啊,他们都看透了他。
    阿肯斯翻翻身。他们说的都对。他活著,只是为了使自己不至於消失。皇帝
需要一个副手,他需要一个人在他身边帮助他,一个贵族,最好像若言这样完全
要依杖他的权势才踏得上!面的贵族。他能帮助他管理麻烦又罗唆的贵族们,能
出面做坏角色,他完全不需要和其它人结亲交好,他只要能把他们都打理得贴贴
服服就可以,像若言一样。他掩住脸,灯光从指间漏出刺痛眼睛。他从来只需要
像若言一样就可以。
    他明白,他了解,所以他能留在皇帝身边,依照其它人希望的形态活著。他
不过是乐於顺从他人,好使自己活的轻松。他们说的没错,一点错也没有。他转
身又看看身上盖著的丝绸被子,觉得那通花的蝴蝶都要飞走了。
    想的太多,想的太多。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平顺呼吸。
    你痛苦嘛?他突然想起有人这样问过,他不记得是谁了,他只感到很安慰,
好像被温柔安抚过一遍似的。
    39漆黑、暗礁,他从船上掉下。那灯塔的光晕没有照到他身上,他马上从水
中挣扎起来,湿腻拉扯著他的衣服往水中拖去,许多异形在他身後追来。粗喘著
气,他没命的抓紧那满布藤的礁石,那小小的圆刺入掌心,他吃痛的往前爬去。
可是不行了。但他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
    「你这是怎麽了,满额是汗的?」轻柔的触感渗上,阿肯斯微微的睁开眼来。
他躺在草地上,身体半依著树,很是舒服的在阳光中轻轻的躺著。他把膀子稍移,
不可置信的睁了睁眼睛,又马上从原地弹跳起来。
    「尼奥?」他惊呼著,那个人也吃了一惊,握著手帕退後了一步。可当他看
到阿肯斯凝视著自己的呆样时,又禁不住笑了。
    「你是做什麽恶梦了吗?怎麽吓成这样?」阿曼笑著,俯身又再向前,双手
环抱著他的颈项,让那抖震的身体落入自己的包围。
    阿肯斯嗅著那个味道,渗杂著青草和阳光,他的心也慢慢舒开了。他很自然
地落入阿曼的怀抱中,放软身子贴近。暖意渐近,一种幸褔感进驻心头,冲得他
头脑昏昏,放心又慵懒的说起话来。「哈,对了,我做了个恶梦。」
    「那是怎样的呢?」阿曼温和地扫著那黄金的发丝,轻轻的问著,然而那表
情却一点也不在乎那回答,只任轻盈的笑意弥漫。
    阿肯斯一手掩过半边脸面,也高兴的笑起来。「那真是荒唐,我梦见我落水
了,後面还有许多黏稠稠的怪物在追我,叫著嚷著也没人理会,剩是被它们拉啊
拉啊拉下水去。灯塔没有照过来,我就想著。糟糕,这回完了!」他从指!间看
到阿曼脸上稍有取笑的神色,一边又忍不住争辩起来。「你呀,也不知道它们的
样子有多可怕。」
    「那现在你知道它们是假的了。」那柔软的手沿著发丝抚上脸庞,分分合合,
揉搓著又感觉著。阿肯斯被他摸得意乱情迷,不意又亲上那双低垂的唇,他只感
到整个人都化开了,只剩下一堆浓情蜜意。
    唇舌交接,他轻轻的亲吻阿曼,翻过身去又转过来,他整个人都活起来了,
而且就像长出了两双翅膀一般要飞到天上。阿曼摸著他的脸,嘻嘻的笑出声出。
他对上那双美丽的眼睛,在瞳影中倒看到自己,突然手心一颤,推开了对方又惊
呼起来。
    「不,不,我还做了一个梦!我怎麽会把他忘记掉呢?那是个很长的梦,你
知道我见到了什麽吗?尼奥,啊,可怕,那是个可怕的梦。」阿肯斯怕得要紧了,
整个人依在树干上抖过不停。他一时猜疑的回头看,又发慌的朝著阿曼直瞧,彷
佛就怕他被抢夺去了。
    阿曼见他正是迷糊当头,不禁又上前抱住了他。「瞧你睡的迷糊,像个孩子
似的。都醒了,有什麽可怕?那是假的。」
    「不,你不知道有多可怕。你知道吗?我梦到你死去了。」阿肯斯颤栗的声
音抖出,他伸手抱住阿曼,只恨不能抓得更紧。「你怎麽能死呢?你知道嘛,我
缺不了你,你怎麽要死去?」
    「阿肯斯,那是梦,只是梦而已。你看,我活的好好的。」阿曼感到可笑又
著急,他拍著阿肯斯的背,这时肩上早已湿开一片了。
    「真的吗?你不会又跟著谁走了吗?跟著皇帝,跟著若言走了吗?」他抬起
眼来,满是红丝,看起来可笑又可怜。
    「那都是谁?你睡迷糊了,阿肯斯。」阿曼狐疑的斜著眉,彷佛他从来没有
听过这些名字。
    「你不认识?那可是我们帝国的皇帝和亲王,你怎麽会不认识?」阿肯斯摇
著他的肩膀,一脸迷惘。
    阿曼看他一脸眼泪鼻涕的,那模样著实滑稽,忍不住就放声笑了起来。「什
麽帝国不帝国的?阿肯斯,你真的睡呆了!我们是共和国,只有总统没有皇帝的,
你做梦做到什麽时代去了?胡涂虫。哈哈哈。」
    「没有?你说,没有?」他看著他的脸,只觉那笑容越发的真实可爱。
    「没有就没有,我骗你干什麽?」阿曼沾起手袖去擦他的脸孔,一边又安抚
道。「瞧你一脸疲惫的,来,快快再补眠一下。」
    他又再坐下来,拍拍自己的膝盖示意阿肯斯躺上去。阿肯斯乖乖从命,他的
头往後一依,头顶是青天,是白云,是他可爱的爱人。一切都过去了,原来不过
是一场梦,不过那梦又真实得教他害怕,於是他又小声的问著。「那真的都是假
的吗?尼奥,怎麽我觉得以往我们没这样要好?」
    「你这个傻瓜,以往我又不认识你,怎会无端和你亲密起来呢?」阿曼扫著
他的脸,一边看向远方。「快睡吧?好不好,静静的睡一下,你听那风声…」
    他的双眼渐重起来,那温柔的低呼像催眠般远远的抚著他的身体。阿肯斯放
软身体躺在阿曼的膝盖上,可嘴里还是不安的嚷道:「不,我不困,我不想睡了
…尼奥…」
    「瞧你只会说傻话,快睡吧,阿肯斯,好好的做一场梦。」
    好好的,好好的做一场好梦……
    「还没有醒来吗?」
    吵吵杂杂的声音,好吵。
    「还没有,陛下,伯爵大人还没有醒过来。」
    「医生怎麽说?」
    闭嘴,好吵。
    「法兰医生说伯爵大人只是疲劳过度,躺躺就好。」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好吵,好吵,好吵,让我睡吧。
    「是的,陛下。」
    一!光线漏入眼中,阿肯斯难过的挣扎起来,他眯著眼睛看东西,头都痛得
快要炸开了,一时间也弄不清自己到底在哪,是梦还是现实。
    他第一个看到的东西是一个人的背影,那个人对著镜,双手缓缓的揉著搓著,
似乎正端详著自己的脸孔。
    「你醒了?」那个人的正脸是他第二个看到的事物。
    你是谁?他在心里问著,弄不清楚过来。他是谁呢?皇帝?可是尼奥他说我
们没有皇……忽然他又知道方才那些都是梦了。好吵,好吵。他掩住耳朵,一脸
悲痛的朝皇帝的脸看去。
    那是假的,假的。全身的骨头酸软发痛,他得到的所有安慰都变成怪物反噬
过来,一块块的撕下那身血肉。他朝著房间的四角看去,又朝著皇帝看去,等确
认又低下头来。头很痛。
    「你还是觉得不舒服吗?你睡的太久了。」皇帝无视他的异样,轻轻松松的
又问道。
    阿肯斯盯著他的脸孔看,呆了,末几又摇摇头,眼光却仍是禁不住他脸上朝
去。「不,我没有事。」
    「你在看什麽?我的脸上有东西吗?」突然皇帝抓住了他不及後退的手,轻
拉往自己脸上抚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若言啊?」
    那问题突如其来,阿肯斯顺著他的意思摸著,末了真的觉得确有几分相像,
那是他以往从未意会到的事,现在倒真是越看越像了。「像啊,真是像啊。」他
胡乱的往他脸上摸摸,露出贝齿,缓缓的点著头。不过未待皇帝开口,他又依样
葫芦的抓过皇帝的手,同样往自己脸上抚去。
    「你看我又像谁?我长的像尼奥吗?」阿肯斯瞧著他的眼睛看去。
    罕有地,皇帝竟也如他意的观察著他的脸。「像啊,你们像透了,就像是同
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阿肯斯听到就笑,然後又摇头,再笑,及後一脸苦涩。接下来他掩住脸孔,
从指!间看皇帝,又笑出声来。可是当皇帝扳开他的手後,他又一脸迷惘。「真
可惜……我们要的都不是对方。你说是吗?陛下,那真可惜啊。」
    说完,阿肯斯又笑了起来。镜子映到他的脸孔,他想起那个梦,只感到整根
舌头都苦了,似乎已浸泡在咸水中经年。床铺软软的,他们俩捉著的手没有放开,
皇帝回望著他,没什麽特别的表情。
    阿肯斯垂下头。「真是可惜呀,对不起,太可惜了……」他似乎还未能从那
个甜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一边喃喃自语。那声音低沈得像人鱼的歌声,似有若无
的飘扬。皇帝心头像被人压下一块重石,他受不了,伸手硬要对方抬起头来。只
是那手一摸,指间湿湿的。他惊异的往阿肯斯看去,只见他密密的哭泣著。见被
他发现了,突然伸指抓紧了他,悲恸的呜呜嚎哭起来。
    那声音像野兽的悲呜,突如其来的抢去所有周边的注意。阿肯斯伏在他身上,
痛苦的抓紧了他,又嚎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悲怆又
彷徨,他那叫声出了咽喉,现个人越发的空洞起来,无力的伸下手,又再反复的
悲呜著,似是受了伤害,无力挣扎的鸟。皇帝从没看过他这种样子,一时慌张起
来,竟不自觉的伸手安慰著他。
    到他发现了,又觉古怪,针刺般猛把阿肯斯推开过去,剩他一个伏在床上哭
著。皇帝站起身来,抚摸著掌手,身体往一边僵去,可脸却还是往阿肯斯这头偏
过来。他想了想,手慢慢往怀中探去,抄出一个东西,可又在迟疑。从外边看来,
他就像是把手往怀中暖著而已。
    那个身体在床上颤抖著,哭声绕在他耳边,皇帝突然觉得很烦厌。他从怀中
抽出一个小瓶子,僵著手,最终还是拔开了瓶塞,缓缓的斜著瓶子。一!细沙倾
瓶而出,皇帝突然後悔了,又想伸手去接,可惜!了,细末都溅在床单上,堆成
一个圆锥形。
    这时阿肯斯抬起头来,看到那!怪异的东西,他打量著皇帝,又死死的盯著
那粉末不放。片息间皇帝僵硬的开口了,他伸手指著那堆白末。「你要的,若言,
都在这里。」
    那朱红的目光困惑的在他与沙粉间来回,那眼泪仍没干,呜呜的声响仍在喉
间鼓动。可他彻底的安静了,阿肯斯伸手去指那堆白沙。「若言?」
    「对,你不是问他在哪里吗?他在这儿,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皇帝的脸
色灰白,他对著阿肯斯,不自觉的说出许多话。「你要吗?这是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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